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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略号姐姐是已经被甜得说不出话来了吗呜呜,??我懂你,我只想捂嘴尖叫疯狂蹦迪,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这辈子嗑木以成舟!】
【阿久,你不要问他这糖画好不好吃,你得知道,只要是你亲手喂的,就算是砒霜也好吃……】
【啊啊啊jlz我好嫉妒你,你凭什么能被阿久亲手喂东西吃!有本事就拔剑啊,谁赢阿久老婆就是谁的!】
【怎么回事,??我真的被刚才江敛舟那一番装模作样给甜到了。第一次真真正正get到傲娇的萌点,明明就是给你买的、还丝毫不顾及形象地这么举了一路,??到头来还因为你叫一声“深哥”就摆摆谱子。江敛舟你真的好会,??活该你有老婆……】
【最好笑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加的那个“吗”?这叫什么,身为妻管严最后的尊严所在吗?】
盛以自己也尝了尝另一只耳朵。
确实很甜,饶是向来喜欢甜食的她,??也觉得甜得有些过头了。
但想想……
人家去买糖画的,??应该也没几个是为了吃吧?
瞥了一眼一旁的江敛舟,??盛以因为还吃着糖,有些吐字不清地夸奖:“耳朵很长,我很喜欢,谢谢。”
汪桐欣:“……”
她一时间甚至有些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
大概就是……很难免地,??有了些羡慕。
能不动声色地记住你所有喜好厌恶的点,看到什么都想起来你,做了很多却说得很少。
是谁看了都难免要在心里感慨一番的吧?
盛以丝毫不知道方才都发生了什么,??把那只没了两只耳朵的兔子糖画又收进袋子里,??问江敛舟:“你们的任务已经做完了?”
江敛舟稍一挑眉:“那当然,??哥能有做不好的任务?”
盛以直接忽略了江敛舟那永远得意的自夸,又问:“你们的任务是做什么?好做吗?”
全程目睹了一切的汪桐欣:“……”
她沉默着退后了一步,试图远离这个腥风血雨的战场。
江敛舟顺手接过盛以吃完了钟水饺的纸碗,很自然地丢进垃圾桶,回答她的问题:“挺简单的,夸一下自己的同桌搭档就行了。”
“是吗?”听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盛以甚至觉得这不像是骚操作层出不穷的节目组的作风,她转口问,“那你夸了我什么?”
江敛舟轻轻一哂,一副“我都快被我自己感动了”的模样:“我当然是夸了你足足五分钟,换成花样夸的,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用上了。”
盛以又瞥了江敛舟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江敛舟懒洋洋地轻笑一声,语气听起来也漫不经心的样子,微微拖着尾音:“要是你领了这个任务,你会怎么做?”
盛以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觉得停在这里实在不好,便转过身往前走,而后很坦然地回答:“那就夸你呗。”
江大少爷跟在她旁边,桃花眼里全都是明晃晃的笑意,稍一点头,追问:“怎么夸?”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江敛舟并没有说后面的那些话,但盛以就是很自然而然地在脑子里帮他补了上去——
哥一堆又一堆的优点,你夸不过来吧?
盛以:“……”
她沉默两秒,开始夸奖:“首先,眼光挺好,能发现你同桌身上的优点;其次,很诚实,能将你同桌身上的优点如实讲出来;最后,运气挺好,能拥有你同桌这样的同桌。”
江敛舟:“……”
【哈哈哈,果然,只有阿久才能治得住jlz!】
【我就想问,以前jlz注意到阿久、并且慢慢喜欢上她,是不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终于找到了嘴上功夫能和他棋逢对手的人?】
【?嘴上功夫?我听到了什么?】
【……不要这样!姐妹,你一会儿号又被封了!房管封人的手可太狠了,你怎么还敢!】
【要不是我刚才亲眼看了所有的过程,我这会儿也得猜猜江敛舟是怎么滔滔不绝夸了阿久五分钟的……江敛舟,收手吧,你现在骚得越狠,到时候就死得越惨orz,粉丝不想给你收尸……】
汪桐欣快步绕过江敛舟和盛以,走到了俞深旁边,和他并排走。
俞深偏头,看了汪桐欣一眼,推推眼镜问:“你怎么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汪桐欣摇了摇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能够再次回到第一环节,我一定会摆烂做最后一名的。”
……尽管并不知道汪桐欣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从她沧桑的语气里,俞深还是微妙地get到了她的血泪史。
他静默几秒,就此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要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汪桐欣:“……”
倒也不必如此。
俞深丝毫没有这是他们组任务的自觉,心宽无比地把找到设计主题的任务,丢给了江敛舟和盛以,自己跟已经完成任务的汪桐欣边走边品尝美食。
【……说好的本环节,阿久跟深哥一组呢?某人能不能自觉一点!】
【这个结局我已经猜到了[阿门],舟哥是那么听话的人吗?他能遵守规则先找到自己组的主题、再来找阿久,我已经阿弥陀佛了。】
汪桐欣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那二位。
盛以到了一处卖锅盔的摊子处,扬了扬下巴问江敛舟:“吃吗?”
江大少爷还挺矜傲:“既然你都诚意诚意邀请我了,那我就品尝一下吧。”
盛以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副狗模样,走到摊贩前点了单——并且很明显地,点的是两人份。
点完之后,她才终于想起来似地,通知江敛舟:“红糖的跟三丝的我都点了,我都想吃,一人一半啊。”
方才在第一条街上,吃什么都了无兴致、挑剔半天尝个两三口的江敛舟,这会儿已经判若两人,稍一点头应了声,还不忘告诉她:“你尝个味道就行,少吃点吧,等会儿还得有不少想吃的。”
……丁点没看出来挑剔的样子啊。
说实话,盛以还真没觉得江敛舟是个多挑剔的人。
他们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班上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一起约着去逛庙会。
庙会上实在是太多好吃好玩的小玩意儿,盛以表面bking大佬,实则对这些小玩意儿丁点抵抗力也没有。
江敛舟看她一副流连忘返的模样,不劝她也就算了,还助纣为虐。
懒懒散散地跟在她后面,单手插进口袋里,每次看她的目光在一个小摆件上稍一停顿,江大少爷就点点下巴:“那只小熊猫还挺可爱的。”
盛以义正言辞地纠正他:“那不是小熊猫,那是大熊猫幼崽!”
“行吧,”江敛舟在这个时候,就显得颇为从善如流了起来,“小大熊猫。”
盛以:“……”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觉得也就还好,但跟江敛舟争辩过后,那只等比例的大熊猫幼崽玩偶……
就越发显得可爱了起来。
小吃食也是。
一开始可能觉得还行,但江敛舟这人就很有魔性,三言两语间……
那东西就在盛以手里了。
后来,盛以也就看淡了。
反正她吃不完的,不怎么挑剔的江大少爷也都能帮她解决掉。
总而言之,等他们两个人再跟其他人一起汇合时,大家便眼看着江敛舟手上提着一大堆袋子,袋子堪称哆啦a梦的口袋,包罗万象。
付承泽目瞪口呆:“你们这是……进货去了吗?”
江敛舟:“……”
盛以:“……”
孔怀梦琢磨了一下,试图缓和气氛:“那要不你们摆个摊,我来买?”
池柏嗤笑了一声:“想什么呢?那可是舟哥他同桌的东西,哪能让你买得到?”
盛以:“……”
怎么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呢!
江大少爷偏偏思索一番后,散漫地点点头:“这话倒也没错,我就是一拎包的,做不了主。”
还不忘征求盛以的意见,“是吧,盛大小姐?”
周围几个人全都看着他们笑。
付承泽还非得刻意模仿江敛舟的语气,还放大了几分,去叫盛以:“是吧,盛大小姐?”
盛以:“……”
她一边忍不住想笑,一边又很想揍人。
这一秒,江敛舟竟就和她微妙地心意相通了。
大少爷勾着双桃花眼轻笑了笑,又伸直腿踹了付承泽一脚,开口警告他:“别闹。”
说是警告,但语气里……
怎么听都是些得意。
付承泽连连告饶:“行行行,我错了舟哥,是我多嘴。”
池柏还在旁边阴阳怪气:“就是啊,‘盛大小姐’这几个字哪是你能叫得了的?”
……看似附和的是江敛舟的“别闹”,实则全是调侃的意味。
——那两年里好似有太多细节,以至于盛以现在,很难不想到过去。
“桐欣?”俞深叫了一声,汪桐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回头看的时间太久了。
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老板已经装好了两个锅盔,要递给他们。
盛以压根都没伸手的意思,那位向来号称脾气不怎么样的顶流,表面无奈,实则比谁都快、都自然地接过了袋子。
一看就知道,大概已经熟练无比。
汪桐欣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俞深也回头看,而后了然地笑笑:“很美好,是吧?”
汪桐欣点了点头。
刚才那一秒,她突然就明白了她之前是在羡慕些什么。
生而在世。
能拥有一个人彻头彻尾、包容所有的偏爱,真的……
太让人羡慕了。
那个人的眼里,大概只有“你”和“别人”的分类。
他有原则,可你已经足够凌驾于他所有的原则之上。
——再或者说。
你就是他的,所有原则。
-
品尝美食归品尝美食,该做的任务还是得做。
盛以彻彻底底吃不下之后,看着前面的那些个摊子,还忍不住发出了遗憾的叹息。
江敛舟:“……”
江敛舟:“克制点,不要再叹气了。”
在前面几步的汪桐欣大概是听见了:“阿久,饱了就行了,别暴饮暴食,热量都有点高。”
盛以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没事,反正也吃不胖。”
【……突然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我就像是一只躺在路边的狗,无缘无故地突然就被人踢了一脚……】
【前面的姐妹,算了算了,你得想想,起码你最近的狗粮都是这位喂给你的。吃人嘴软,放下吧。】
【呜呜你们看看,不只是我,就连桐欣这种身材爆好的女艺人,脸色都僵硬了三秒!阿久老婆你伤人太甚!】
两个人并排往前走,又往前走了几个摊位后,江敛舟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
他闲散的步伐顿住。
盛以向来敏锐,这会儿看江敛舟停住,便也回过头,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是一个卖杂粮煎饼的摊子。
其实单看卖的东西,虽说奇怪——杂粮煎饼并不是c市美食,按理来说不该出现在美食节——但确实这个美食节上,也有一些外市美食,比如肠粉、生煎等等,这倒也还可以接受。
但是那个老板……
盛以微微压低了声音:“他摊煎饼的动作也太不熟练了。”
像是刚学会没多久似的。
江敛舟颇为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他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说出口,盛以总能轻而易举地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这种舒服的默契,很难不让人心情极好。
他懒洋洋地点了点头:“npc吧。”
直播间的观众们,便眼看着两个人突然停下,三言两语便又往回走,精准地找到了摊子,再跟那老板对上了暗号。
一切的一切,也都只发生在眨眼之间似的。
【?真不是我想拿cp脑来看世界啊朋友们,可真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你的意思,这谁不心动、不说一句爽歪歪?】
【明明我才是上帝视角,可我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舟哥都走过去了还能想起来,说,是不是开了透视!】
【所以,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难不成这个任务……是要阿久和舟哥一起做?】
节目组确实没规定一定要第二环节的搭档一起做一个任务。
……主要是也没想到,会有江敛舟这样,硬生生把人家原定搭档挤走、仿佛自己才是本该有的搭档的人。
大概是导演和策划的脸皮加起来,也不如人家大少爷一个人的厚吧。
这会儿,俞深也丝毫没有被挤走的自觉,丁点没有想要上前的念头,只是再次推了推眼镜,微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甚至可能还会在心里觉得,别说,这录制的钱挺好拿。
对完暗号,煎饼摊老板还跟江敛舟和盛以确认了一下:“是你们两个人做任务是吗?一旦接下任务,中途不可以换人。”
盛以看了江敛舟一眼,便见他堂而皇之地点了点头:“嗯,是我们。”
老板显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会儿见换了人、确认过了,也就没再多问,而是把任务卡递交给了盛以。
盛以看了一眼,再确认了一遍后,展示给江敛舟看。
照例,没展示给摄像头。
江敛舟抬了抬眼皮,快速扫视了一遍那行字。
而后,他稍稍一顿,又一字一顿地看了遍那行字。
江敛舟:“……”
bking盛以就是一个挑眉:“有问题?”
江敛舟:“……”
江敛舟:“没问题。”
任务卡上那行字写的是——
分别打电话给通话列表第五位,为ta讲述你老同桌的一件趣事/囧事,并成功让ta笑出来,限时一分钟(从电话接通开始计时)完成。若失败(三次拨打均未接通/对方未笑/超时)则需接受惩罚,方可获得设计主题。
通话列表第五位。
也就是刚才那个任务里,打的第一通电话。
……池柏。
【啊啊啊好想知道任务卡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舟哥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盲猜肯定不好完成,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舟哥这么犯难的,难道狗狗也会有困难的事情吗?】
【勇敢狗狗,不惧困难,加油!】
盛以自然也发现了江敛舟那一秒的停顿,但她又看了一遍那张任务卡,觉得……
虽说有那么一点难度,但就以江大少爷的臭屁性格,不应该是会觉得这个任务是值得皱眉的程度吧?
煎饼摊老板见他们两个人都看完了任务卡,便拿出了计时器:“谁先开始?”
盛以:“我先来吧。”
节目组递过来了她的手机,盛以翻了一下通话列表第五位,忍不住扬了扬唇。
运气还挺好。
——贝蕾。
换做别人,盛以还得担心一下对方能不能接,但贝蕾的话……
果然,拨过去,刚响了一声而已,贝蕾那边就迅速接了起来。
……甚至比盛以开口还要早,语气激动振奋:“阿久,我正看你直播呢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我是不是也可以上电视了?”
盛以:“……”
不必如此。
你的语气,仿佛是一个托……
为防止贝蕾再没个结束地说下去而超时,盛以快刀斩乱麻地打断了她:“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讲一件事。”
贝蕾顿了顿:“……什么事,你要结婚了的事吗?”
盛以:“……”
给!我!闭!嘴!
她缓了缓心情,尽量平静了一下语气:“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江敛舟的事。我们班那会儿提前拍了一张毕业大合照,拍之前,江敛舟突然说他挺烦拍集体照的。”
贝蕾:“嗯?为什么?”
盛以:“他说,实在是从小到大都一样地帅,生怕给同框的别人带来烦恼,还是让他独自帅下去就好了。”
旁边的江敛舟:“……”
电话那边的贝蕾:“……”
三秒后,贝蕾再也忍不住,猛地爆发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
笑得她实在是喘不过气来,贝蕾才擦了擦眼泪,声音还一抽一抽的:“我竟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盛以:“……”
看老板打了一个任务完成的手势,盛以一句话都不想再跟贝蕾多说,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根本没办法看到那一幕,但我就是能够想象到舟哥讲那句话的语气……】
【确实是江敛舟那样的人能讲出来的话,毫不意外呢。】
【阿久的朋友也好有意思啊哈哈哈,那句“你要结婚了的事吗”简直今天的全场最佳!】
【等等,我盲猜了一下,刚才阿久好像直奔通话列表第五位,开口就是“给你讲件事”,难不成……这个任务是要打电话给第五位,并且讲一件老同桌的事吗?】
【……那,舟哥通话列表第五位是谁来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池柏。】
【……】
盛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跟老板、以及周围的人,全都齐齐看向了江敛舟。
江敛舟的手机,也再次被工作人员拿了上来。
……他带着几分不甘不愿地接了过来。
只是接过来后,他没立刻解锁,而是先把手机在手心里转了一圈。
看着倒是挺会耍帅,但心里只有快点完成任务的盛以,丝毫没有心情欣赏。
她朝着江敛舟扬了扬眉,带着催促的意味。
江敛舟:“……”
他虽然实在是不想打,但这会儿……
抿了抿唇,江敛舟终于动作迟缓地开始解锁起手机。
再慢吞吞地翻出来通话列表。
盛以凑过去看了一眼,只看了联系人,倒没注意通话时间:“第五位是……池柏?不错不错,起码他也认识我,你讲起来也不会太尴尬。”
说完,再次朝着江敛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打了。
江敛舟沉默三秒,按下了拨打的图标。
电话响了三声,被挂断了。
盛以:“?”
江敛舟:“……”
他微微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又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再次拨打了过去。
这次比上次略有进步。
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盛以怀疑地看了一眼江敛舟。
刚才还拽七拽八的大少爷,这会儿连跟她对视都不敢,偏过头转开了目光,又拨了一次。
这次,电话里终于传来了声音。
但,不是池柏的,是一道好听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