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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常苗的问题，莫砚缓缓垂下眼眸，昏暗车内，长睫在他眼窝处投出小片阴影。
“我就是莫砚。”
“我知道你这是你的真名。”常苗干脆侧坐着面对他，“我换个问法......你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嗯。”
“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我。”
哟，听这口气，难道还怪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了？
常苗双手往两人之间的空位一撑，整个身子都低倾向他，双眸微微上抬，“怎么，我应该知道你吗？”
她的裙子本来前面就只到大腿中部，现在坐姿还前倾的情况下，裙摆就到了一个很危险的高度，再加上透纱袜上的闪闪钻石，反射得莫砚眼底星光一片。
他不敢再垂目，赶紧抬起头，结果，就是近距离面对常苗的脸。
“我...”
常苗看他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话来，嘴角轻轻往下一撇，眼底流露些狡色，不再说什么，只坐正了身体。
两人静静地坐在车里，直到司机再一次停车后，常苗拉着莫砚下了车。
“到你家去吗？”莫砚问道。
“那当然~难道你在这儿有家？”常苗牵着他往楼里走。
没有回答，那看来自己说对了，莫砚确实是只利用了大学生的身份背景，想露脸时就露下，并没有把自己在这个位面中的一切生活所需完整设定好。
“你以后就把我这当你落脚点吧，不用再去麻烦的找房子。”
“可万一被人看到......”
“怎么，你觉得刚宴会上看到的人，还不够多嘛？”
“那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哦~~~”常苗在富丽堂皇的大堂内停下脚步，对着莫砚笑道，“你是想说，一夜和夜夜的区别是吧。”
莫砚脸当即涨红，嚅嗫道：“我哪有那个意思......”
常苗正要再逗下他，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传了过来。
“你不是说今晚有事，叫我早点休息吗？怎么又忽然找我啊~~是不是想我了？”
陆汐语匆匆出了电梯后，听着电话那头的回复，娇滴滴笑了两声后，才挂了电话继续往楼外走去。
司徒说派来接她的司机已经到了门口了。
陆汐语边走边又抚了抚裙摆，却没料到一抬头，居然看到了常苗。
以及她旁边的男孩子。
两人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常苗装扮华丽，明显是参加完宴会的模样，那男孩子则是服务生打扮。
真是看不出来啊......看着高贵，原来喜欢的是这类型的。
陆汐语顿时有些放下心来，脸上也不觉露出丝笑意。
常苗见到她也没打算避着，直接拉起莫砚的手，跟遇见熟人似的，和陆汐语主动打起了招呼，
“陆小姐，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嗯。”
陆汐语短暂地顿下步子，和常苗点头示意后，才继续往门口走去。
常苗饶有兴趣似的看了看她背影，轻笑了一下。
“走，上去再说。”常苗回头，轻轻摇了下拉着的手，把莫砚往电梯带。
进了家门，常苗先领着莫砚把房子大概看了下，“这楼上楼下都有卧室，你随便选哪间。”
“你学校是在市区对吧，我那戏还要拍两个月左右，在家呆得少，你随便住。”
“嗯。”
上下看了一圈后，常苗把莫砚拉到客厅，脸一板，正色道：“我问你，x是不是和你有关？”
“没有。”莫砚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你有绑定的系统吗？”
“没有。”
“嗯，我想也是。”常苗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便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以她对莫砚的了解，这个回答不像是撒谎。
而且身为源界的人，没必要去私造一个系统。
源界拥有的海量系统及其获取的能量，都是统一管理维护和分配，周期性的有大量溢出，并不是难以得到的东西。
况且，莫砚都有自己的空间了，能力看来也是顶级的，和她一样，完全不再需要从外部得到能量来升级自身。
“那系统管理部怎么会查不到你的资料？好像也不知道你的行踪？”常苗忽然想到这个，对还站着的莫砚一抬下巴，示意他也坐到沙发上后，又问道。
“因为我出来是想秘密调查另外一件事的，所以行踪封锁了，他们等级不到，自然什么也查不到。”
“哦~~”常苗一挑眉，看莫砚坐得规规矩矩，十足乖乖学生仔模样。
能出源界的秘密任务......他在源界身份可不会简单。
“这任务也和x有关吗？”
常苗知道他不可能告诉自己这秘密任务具体是什么，但确认下和自己要查的是不是相关应该是可以的。
“我之前以为是有关，所以才会接近x，但目前看来，应该是没有关系。”
“是吗？”常苗光洁纤细的长腿晃了晃，又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要洗澡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去拍戏呢。”
“你也随便，要回空间也好在这里呆着也行。不过我叫你你得出现。”
莫砚轻轻点了点头，“嗯。”
啧啧，要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能力应该不在自己之下，这么乖巧的模样真是容易让人上当。
不过，他既然被自己找到了，那自然没这么容易把他放过去的道理。
要打压和逼迫x，有他在，应该可以更加顺利解决呢。
常苗表情得意地往二楼走去。
*
“你说什么？常苗把那个男服务生带回家了？”司徒停下倒酒的手，表情震惊地看向说话的陆汐语。
他只以为常苗是为了为难和拒绝自己，才故意和那男服务生表现亲密些，借他来离开酒会，却没想到......
“是啊，刚出门时在我楼下大堂看到的。”陆汐语故意只当做闲聊似的，随口继续说着，“我之前忘了和你说，常苗也住在海影，但之前也只偶尔遇到过一次而已。”
“那男孩子是个服务生吧看样子。我出电梯看到也是吓一跳。”
“两人拉着手，亲密得不得了，一看就是要带回家过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