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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他们之前就约好了的,现在想在我面前故弄玄虚,我才不是好骗的呢!于是,我很淡定地跟着顾逸森走了进去。我只是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包厢里面,除了酒店的主人,还有一个男的,面容俊秀,我不认识。可是,顾逸森却认得他,当时就叫出来了他的名字——年休。
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不出彩但是也不俗气,很配他的气质。年休看向顾逸森,眼里有一点异样,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认识的人,而像是防备一个陌生人。
顾逸森一步向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在这里是和陆璐叙旧吗?”
陆璐应该就是那个酒店的主人的名字了,我看着他们三个人,总感觉关系复杂,而我俨然就是一个局外人。不过,陆璐却朝我走过来,把我拉进他们三个人的局里了。
陆璐拉着我的手,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按理说,我们两个应该是仇人见面分外脸红的,但是她对我丝毫不带有仇恨。这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就是顾逸森说的那个‘萧萧’吧?我是陆璐,这家酒店的主人。”她还跟我自我介绍,我很不解地看着她,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她说一句“你好”。不过,在我开口以前,她已经说出来了这一句“你好”。
顾逸森把我从陆璐的面前拉回来,他把我护在身后,转而看向陆璐,带着呵斥和威胁道:“陆璐,你离她远一点!”
“生气了呢。”陆璐朝顾逸森笑着,意味深长,她的眼底却是无尽的凄凉,让我看不透。随后,陆璐还是朝我靠近,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有话想跟我说还是只想利用我来牵制顾逸森,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在她的面前软弱,我要体现出自己的强大。
推开顾逸森,我直接站到了陆璐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喝问道:“你想干嘛!直接冲我来!”说完我还给她一个露着狠气的眼神,表示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陆璐忽然就笑了,然后看向顾逸森,轻声说道:“你说得很对,她非常可爱。”
我又开始迷糊了,顾逸森到底是跟这个陆璐说了多少东西,他们之间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随后,陆璐又看向了我,说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想打架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大可不必,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值得动手的事情。”
我十分不解的看着她,觉得从始至终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懂。顾逸森再次挡在我的面前,他一把抓住陆璐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璐轻笑了一下,而后眼神朝侧后方一撇,神情冷漠地说道:“你还不打算说话吗?你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男人?”
我的视线跟随着陆璐望向那个叫年休的男人,他听到陆璐和他说话,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似乎有些迟疑,犹豫着自己该不该站出来。
最后,他还是和陆璐比肩而立,神情有些躲闪。我仔细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朋友?又或者是情人?好像都有几分意思。
顾逸森望着年休,一言不发,但是他的眼神却逼迫年休坦白一切。陆璐依旧笑着,表情依旧是凄凉的,我真的看不透这个女人,她的身上似乎藏着千百个秘密。现在的她站在年休旁边,纵使不说一字,却也可以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终于,年休撑不住了,他如果再不开口,那两人锋利的眼神就足以将他凌迟。年休做出投降状,无奈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再后来我就听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们三个人的故事。年休和顾逸森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私下也非常交好。年休和陆璐大学曾同窗四年,后来年休继承了家业,陆璐就走上了创业的道路。
陆璐的创业路走得不算艰辛,但也绝非易事,毕竟她只是一个女生,而且初入社会。陆璐不知道的是,年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过她很多次,如此这般,陆璐才能坚持下去,而且小有成就。后来,他们俩失联了,陆璐也就是在那以后才有今天的私人酒店,生活过得也算不错。
年休和陆璐的重逢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一次偶然,当时年休和客户一起出来吃饭,他让客户挑地方,最后他们就来到了陆璐这里。一开始,年休没有认出来陆璐,毕竟也就几年过去了,陆璐的变化挺大的,气质什么的和当时在大学的校园完全不同。从青涩到成熟有韵味。
可是,陆璐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年休,她和年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年休还以为又是一个搭讪的女人。不过,后来才认出来这是陆璐。她变得漂亮多了。
再然后,故事发展地就比较顺理成章了,年休开始追求陆璐,因为他觉得她一个女孩子这些年都这么辛苦真的不容易,她的性格是他喜欢的。不过,陆璐却拒绝了他的追求。
我在一边听着,很认真,可是到这里我就恼火了,直接开口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他呢?你不喜欢他吗?陆璐姐?”
现在我对陆璐已经改观了,鉴于她的年龄比我大一点,我还是叫了她“姐姐”,她似乎也不排斥我对她的这个称呼。
陆璐看向我,眼里是沉着和冷静,她淡淡一句道:“因为生活,因为现实啊。”透露着些许无奈,我立刻接口道:“为什么就不能因为爱情呢?”
陆璐的眼神有点嘲讽,那不是对我的嘲讽,是对她自己的嘲讽,而看向我的时候,她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是同情。陆璐的眼里似乎有一点泪意,若隐若现的,现在暴露在暗淡的灯光下面,让我觉得心疼,我想抱着她。
“萧萧。”陆璐看着我,“你不介意我这样喊你吧?”我摇摇头,表示我并不介意。
随后,她又看向顾逸森,朝我笑道:“你们先出去,等一下我会过来找你们。”
我觉得陆璐是有自己的隐情的,她不能当着我们三个人,两个帮派的面把一件事情说清楚。归根结底,她是不想让年休知道太多,她只是太在乎他了。
我什么也不懂,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一股力量在驱使我,让我听从陆璐的话,暂时离开这里。我拉着顾逸森的胳膊,把他带离这个包厢。
在门口,顾逸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摇着头,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觉得陆璐可能会做出自己的决定,我只想配合她。
拉起顾逸森的手,我轻声说道:“你不要问我了,森森,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逸森轻轻将我搂在怀里,带着抚慰的语气,说道:“没关系,萧萧,你想怎么做我都会配合你,这件事情因我而起,一定要我亲手了结,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不要受到伤害。”
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礼貌地鞠躬,然后把我们请到了另外一个包厢,那里的环境跟刚刚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感觉。这个包厢的光线比刚刚的那一个好了很多。
我和顾逸森坐着,不知道陆璐和年休到底在说些什么,出于好奇,也因为无聊,我开始向顾逸森打听他们两个的事情。
“我和年休都比较忙,只有周末才会有一点时间一起聚聚,我和他差不多两年前认识的,认识他以后每次和他吃饭他都会来陆璐这里,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菜不错,离我公司还近。我比较粗神经,就没有想太多。”
我点着头,其实是一无所获的,再然后我就没有说话了,等着陆璐结束那边的谈话过来找我们吧。不过,顾逸森却开始小心翼翼地盘问我了。
“萧萧,你昨晚是和今天早上我看见的那个男生在一起的吗?”
我看向顾逸森,很明白他这么问的原因,就是突然想刺激他一下,我就只说了一句“是”,不添加任何多余的限定词,比如我们在哪,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别人。我就是想让他着急。
顾逸森听我说的这么简略,果然着急了,可是他又害怕直接开口会让我觉得他不信任我,他害怕我会伤心。其实我想说的是,他大可不必这样,从他问我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不信任我了,所以没必要再掩饰,多此一举。
虽然顾逸森很担心,可是酝酿许久他还是开口了,带着一点少女情窦初开一般的扭捏,我震惊了,这种动作这种说话的调调,他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逸森吗?然而,事实证明,他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顾逸森,如假包换。
“萧萧,你们昨晚是住在哪里啊?他有没有什么朋友一起啊?”
我其实很想笑的,可是我笑不出来,毕竟顾逸森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很严肃呢。所以,我也学着他的严肃。
“就我们两个,他带我去他家里面睡的。”
“他还带你回家了!”顾逸森惊叫着,居然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这么突然爆发把我吓到了,朝他低吼道:“你想吓死我啊!”
顾逸森站在我面前,他的身形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阴影投在我的脸上。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五官此时都是模糊不清的。
“萧萧,你不要用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我会生气。”
他越是严肃我就越是想捣乱,瞪着眼睛,我回过去道:“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乱开玩笑的吗?那你为什么跟我开玩笑?你在外面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居然还想隐瞒我,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知道了?”
顾逸森的手忽然抓住我的座椅靠背,又是这样,他总是用这种霸道的方法把我禁锢住,只有我没办法逃跑才能老实交待,这就是他的策略。
我侧眼看了一下他的手臂,青筋有点突*起,这好像是他生气的标志。我再回过头看他,那一张脸真是无可挑剔的好看,除了那吓死人的表情。
我鼓足了勇气,又说道:“你以为你这么看着我我就会害怕吗?我告诉你没有用的!”
“我知道没有用。”顾逸森轻声说着,随后,他的另一只手开始伸向我,轻挑起我的下巴,这姿势,分明就是在调*戏我嘛。我羞愤地望着他,咬牙道:“放开我!”
顾逸森却笑了,“萧萧,果然,你最怕的还是我对你做什么吧?”我倔强地别过脸不去看他,他也就收手了,继续保持他儒雅温柔的形象。
“萧萧,你们其实什么都没有,对吗?”
“对!我们什么都没有!这下你放心了吧!”我的语气很不好,故意想气他,可是,听到我这样说,顾逸森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立刻变成了孩子的模样,笑嘻嘻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你刚刚……是干嘛?”我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鬼知道我怎么就这么容易在他面前脸红心跳,看来要找一个老中医赶紧看看了,万一哪天猝死了我不就亏了嘛。
顾逸森把那只体现他霸气的手臂收回去,然后直接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我情急之下搂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坐稳了我才敢收手。
“萧萧,快说你爱我。”顾逸森开始撒娇了,他可能今天出门忘记了吃药。我不屑地答道:“你爱我。”
他又赶紧纠正道:“不对,是我爱你。”
“哦。”我依旧冷漠,“是你爱我啊!”
他终于还是束手无策乖乖投降了,紧紧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柔声道:“对,就是我爱你。”
这句话忽然让画风变暖了,我的脸贴靠着他的脸,像忽然触电一样。我的身体惊动了一下,他问我怎么了,我摇着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正在这时,陆璐推开门进来了,看到我坐在顾逸森的腿上,她忽然就笑了。“看来我应该先敲门的,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我想挣脱开顾逸森的,可是他却偏偏更加用力地搂紧了我,这让我觉得很尴尬,于是在他的的小腿上面踹了一脚,他总算是放开了我。
陆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随后看向顾逸森,他一脸“我很痛”的表情让我怀疑自己刚刚可能有神人附体。
陆璐朝顾逸森说道:“看来这个小妹妹还没有完全被你驯服啊。”
顾逸森即刻收回刚才的苦痛表情,转而一脸正经,让我都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出现幻觉了,堂堂顾少怎么可能会在两个女生面前有那种不注意形象的表情呢。
陆璐一进来我们就开始了正式的话题,还是她亲自开始的。陆璐先是对我说道:“萧萧,你相信我顾少,也相信我,我和他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骗他的而已。”
“你骗我?”顾逸森表现出来的震惊比我还要明显,他忽然夺步向前,一把抓住了陆璐的衣领,逼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是被你利用了?”
陆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被他抓住的衣领,随即又抬头看向顾逸森,笑着的时候有些娇媚。“顾少,夏天穿得很少,你不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是有什么意图的吗?况且,你的小女朋友还在旁边看着呢?你就不怕她吃醋?”
陆璐这话说得好像是在跟我耀武扬威,可是我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反感,恰恰相反,我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孩特别有个性。
顾逸森松开了手,即刻就跟我解释他没有那个意思,我点头表示我全都相信,而且还看向陆璐补充了一句道:“我也相信陆璐姐没有那个意思。”
顾逸森当即捧住我的脸,一脸醋意道:“你干嘛老是向着她啊,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萧萧,你不应该帮我的吗?”
我不耐烦地把他的手甩开,“你能不能注意一点,陆璐姐还在呢!”
“你还怕她看到你和我亲密吗?”顾逸森惊叹地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经看出他对这个世界已经不信任了。“萧萧,你不会是……”
“我就是喜欢陆璐姐啊!”我很果断地打击他,然后,就被他拉到一边惩罚去了,我没想到顾逸森居然真的会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发那么大的火。陆璐就在旁边看着,他却把我搂在怀里足足吻了十几分钟,我差点就窒息了。
最后,我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他却是一脸邪魅的笑,“萧萧,以后还敢吗?”
“不……不敢了。”我喘息着,老实温顺的模样大概会感化他吧。果然,他捏了一把我的鼻子,然后把我抱起来放到椅子上面坐着了。
“你就坐着听我们谈话。”顾逸森说着,声音很温柔,这才是正常的他。
陆璐很平静地在一旁等着我们,等到我们结束以后她才很平静地走过来,然后跟顾逸森说道:“我本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的,想让年休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了,这样他才会放弃我。可是你已经有了萧萧,还因为我的事误会了。以后,我们能做朋友就做,做不了朋友就算了,不是仇人就好。”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陆璐面前,拉着她问道:“你刚刚和年休说了什么啊?你们之间也是有什么误会的吗?”
陆璐依旧是笑,她的笑只要是关于年休的似乎都带着几分无力和无奈。“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你也是喜欢年休的,对吗?”我不肯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她从眼睛到嘴角,每一处都流露出来他对年休的在乎,她是喜欢他的。
可是,她不承认。推开我的手,陆璐准备走了,我却又不死心地跑过去拦住了她,“陆璐姐,你这么勇敢,这么聪明,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错过年休呢?你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陆璐看着我,一下子有了兴趣,她在等我后面的话。我于是继续说道:“你是觉得年休配不上你是吧?你还在等着比他好的男生出现是吗?你觉得你旁边的这位顾少怎么样?就算你觉得他不错,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你,因为他是我的,就算我把他让给你他也不会真的属于你!”
陆璐听着,逐渐的,她的眼眶湿润了,最后,她低下头拭去眼泪,再抬头,她看向我的脸是笑着的。我成功了吗?我成功说服她了吗?
“谢谢你,萧萧。你还小,和顾少在一起好好的。”
她还是走了,在她准备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又叫住了她。
“陆璐姐,你知道吗?我和森森在一起也不容易呢。而我觉得在这段感情开始以及进行的过程中,最痛苦的那个人就是我。我的妈妈是一直打击我的,她虽然平时和我有说有笑,但是只要一谈到我和森森的事情,她就会对我说‘你就别想了’,‘他们家咱高攀不起’,‘你就把他当作哥哥看待就够了’……你知道我每次听到这些又多难受吗?那是我妈妈,我的亲妈,可是她却只是打击我,一次鼓励都没有。”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每次提及这些我都会想哭,因为我妈妈真的让我很绝望。
“我也知道她是不想让我受伤害,可是,我偏偏就要拼给她看看,没有什么‘高攀不起’,因为我就是优秀的那个,不选我吃亏的人是他!就是这样,我从自卑到自信,现在,我有了森森。虽然我时常会苦恼,担心哪一天他就不属于我了,可是,我至少做到了。”
门锁响了,陆璐把门打开出去了。她没有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但是我尽力了,我也是不想让她后悔。
低下头,我又忍不住哭了,为了自己,也为了陆璐和暂时还不属于她的那个年休。
腰身一紧,我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是顾逸森抱住了我。他贴近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萧萧,对不起,是我的不勇敢让你承受了这么多。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我伸出手反搂住他,泣不成声。
从包厢出来以后已经将近下午了顾逸森问我饿不饿,我摸了摸肚子,没感觉,然后对他说道:“应该是饿过头了。”
顾逸森轻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开车带我去吃东西了,我惊奇地发现居然出太阳了,似乎在我们还在包厢的时候就已经出太阳了。一开始还是觉得心情变好和出太阳联系在一起还挺有诗意的,可是马上就觉得——这太阳也太晒了吧!
我朝顾逸森叫道:“这车子没有车顶吗?太阳挡得住吗?”
顾逸森笑了一下,“萧萧,你抬头看一下,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很听话地抬头,阳光很刺眼。“是太阳啊!很大的太阳!”
“你既然看到的是太阳,就说明这个车子没有车顶啊!是不是傻!”顾逸森不停地笑着,我有点懵,原来他刚才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吗?哈哈哈……真好笑!我冷漠地别开脸。
没过多久就到了吃饭的地方,我就不明白了,刚刚就是在酒店啊,为什么不在那里直接吃完饭,却非要走这么远出来吃呢?但是下了车我就有点明白了,这个地方从外观看就特别好玩,因为它整体的造型像一个碗,反扣在地上的碗,还是青花瓷碗,那个大门就好像是碗上面的一个豁口。
门口没有服务生,这个吃饭的地方似乎没有那么高端。不过,凭我对顾逸森的判断,他应该不会带我去一些没档次的地方,不然他怕我嘲笑他。
可是事实证明,这次我错了,这就是很平常的农家饭店,都是一些家常菜。
顾逸森带我进去的时候主动和老板打招呼了,老板是一个中年的大叔,肚子挺出来了,和我爸爸的有点像。我又看向顾逸森,不知道他的肚子是不是以后也会挺出来呢。
老板也很热情地跟顾逸森回礼,把菜单送过来的时候还把顾逸森仔细看了一遍,问道:“怎么今天穿得这么正式,你是要面试吗?”
我愣住了,听老板和顾逸森说话的语气猜得出来他们是比较熟悉的,至少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老板居然这样问顾逸森,说明他还不知道顾逸森的真实身份。忽然觉得这是两个有故事的男人,我又觉得自己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