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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鱼这一闭关就闭关了将近半个月。
守门人那边收到的拜帖已经积了一大箱子。
听到青先生闭关结束，连忙派人送了来。
青鱼这会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哪怕是可能会再次碰上贺梵音和原身那两个师弟，都没能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上次错不及防跟那三个人来了个照面，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会她也想通了。
从跳下思过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再是缥缈宗的弟子。
原身已经受了应该受的惩罚，她不再欠缥缈宗的了，那还心虚个什么劲。
哪怕对方仍然不肯善罢甘休，她现在也是金丹，大家都是同一个境界，这又是在凡界，量他们也不敢公然违背凡界和修仙界的盟约。
那她还怕个什么劲。
看了眼面前正勤勤恳恳帮她拆拜帖的沈曦，青鱼又看向悠闲坐在一张雕花摇椅上悠闲闭目养神的青梧，“青梧君，我想向你请教个问题。”
青梧没睁眼，只嘴唇动了动，“嗯，说。”
“这破镜是不是还涨，嗯，能让脑子变得更聪明？”
她现在是真的有这种感觉。
“你自己觉得呢？”
青鱼认真回想了一下原剧情。
又觉得这种事也说不准。
“难不成只是个例？”
就跟修仙界有种类似于潜力开发的丹药，可能相同的一副丹药吃下去，有人觉醒的是炼丹的天赋，有人觉醒的却是剑道天赋，但也有人觉醒的是万中无一的能够增强灵魄强度的天赋。
“自己想。”
青鱼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是摆明了不想说。
那她再问也没用了。
算了，自己想就自己想。
她对自己现在这个感觉特别灵光的脑袋还是很有自信的。
另一边的沈曦也总算拆完了拜帖。
“姑姑，这半个月来收到的拜帖一共是三十六封，其中还有几封送来拜帖后就留在学宫等候您闭关出来的。”
“跟之前一样，按时间排好次序，先见目前留在学宫的。”
沈曦对这项工作也算驾轻就熟了，点点头应了声好。
次日一早，青鱼就在专门用来待客的小轩内泡了一壶清茶，坐等前来拜访的客人。
贺梵音在看到站在门口迎接的小童时，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当时在无尽海上，她也只扫了那白衣修士身侧的小童一眼，连对方的长相都没留意。
再加上沈曦当时穿的是青袍，今天换了一声蓝袍，这就更不好确定了。
一直到走近布局清雅的小轩，看到坐在里面的那道人影，三个人的脚步这才突然一顿。
沈曦诧异回头，怎么不走了？
青鱼看见来人也是惊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吴江没能沉得住气，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切问道：“你就是青先生？”
蓬溪同样惊疑不定，“你姓青？”
贺梵音站在门口看着小轩内正悠然品茶的人，脑子也是乱得厉害。
前些天的疑惑还没能得到解答，现在又发现这人居然还是青先生。
那么总结下来就是，修仙界七大派，要调查的人是洛青鱼！
被缥缈宗惩罚落下思过崖的洛青鱼！
“先坐。”
青鱼指了指她对面的三个座位，“三位递上拜帖，想来来意应该不是只为了见我一面吧？”
吴江和蓬溪都没动，贺梵音抬脚踏入小轩内，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定，视线不离对面那个人。
吴江和蓬溪对视了一眼，这才走过去一左一右把小师妹护在中间。
“凡界皆是凡人，青先生缘何可以修炼？”
青鱼已经不准备卖关子了，闻言一笑，“我的身份，你们三个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你真的是洛青鱼？”吴江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对面的人，“可你不是已经······”
青鱼把他后面的话语气平淡地接了下去，“死在思过崖底下了是吗？”
吴江重重喘了口粗气，没点头也没否认。
青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到贺梵音的面前。
“大概是我命比较硬吧。”
贺梵音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茶杯。
就她面前有，二师兄和三师兄面前都没有。
“凡界的清茶，比不上修仙界的灵茶，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杯茶······”
她可不认为对方只是为了让她尝一尝这凡界的茶。
“跟你道歉。”
贺梵音准备去握茶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在缥缈峰，我嫉妒你修炼天赋好，青衍真人更看重你，门下弟子也更喜欢你，在青萝秘境，我因为这份嫉妒差点害你身亡。所以这杯茶是为致歉，并非求你原谅。”
小轩之内一片安静。
因为不管是贺梵音，还是吴江和蓬溪，都从没有想过这么一番话能从一向骄傲的洛青鱼嘴里说出来。
贺梵音看着面前杯中清茶。
茶香幽眇，她记忆里的洛青鱼喜欢喝缥缈峰上的桃华酒，最不喜淡而无味的灵茶。
这人跟她记忆里的洛青鱼，变了不止一点半点。
当年在思过崖，这些年在凡界，她面前的这个人，又经历过什么，才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贺梵音定了定神，“我和二师兄三师兄此来，是奉师傅之命，调查一事。”
“学院？”
“你果然知道。”
在确定了洛青鱼就是青先生，她就知道自己正在查的事应该瞒不住这人的眼睛。
“凡界灵气如此稀薄，我想知道你为何还能够修炼到破镜？”
“额，我才知道，原来这天地之间，不止可以用灵气来修炼。”
贺梵音刚刚端起来的茶杯猛地被放在桌上，“你是在截取凡界文气来修炼？”
青鱼看着贺梵音的这个反应，高高挑起眉毛，“什么叫截取？”
“你不知道？”贺梵音怒极反笑，“师父从天机老人哪里，得知凡界文气在现任人皇一统凡界后，又有了文气鼎盛之像，除了文气最为鼎盛的渊海学宫，又出现了数道文气汇聚之地，我和二师兄三师兄前去那些汇聚之地探查，才知那些学院全都是你的弟子所创，你又利用这文气一举破镜到金丹，不是截取了文气为自己修炼所用，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利用这文气一举成圣？”
青鱼：“······”还成圣，你可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