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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死过我。”苏锦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她如实的说:“在我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你那个如同妹妹一样的白清池,亲手将我推进了海里。”
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剑,而话中的刀子却狠狠扎在了郑临的心上。
郑临代入了她口中的那个场景,突然就想到在很久很久之前,在赵希辰死的那一夜时,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场景,跟小锦口述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一直看不清推小锦进海里的一男一女是谁。
当他想看清楚那两人的长相时,画面扭曲后转动到了一个葬礼上,那是小锦的葬礼。
他看到小锦的遗像,挥拳打了赵希辰。
然后在深夜的时候,他去到小锦丧命的海域,也跟着跳了进去,再没有出来过。
郑临一想到这个梦,胸口窒息又麻木。
他垂着脑袋,滚烫的眼泪落在地板上。
苏锦是第一次看到郑临哭,而且哭的这么奇怪。
但凡是别的男人哭,她都可以理解,但郑少哭......
郑少跟哭这个字,不可能产生联系啊。
“我就随口说说,你不信我的话,也不至于哭吧。”苏锦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哄着他说:“虽然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你哭点太奇怪了。我也没戳你伤心处啊。”
“我信,我信。”郑临抬起头,“你说的,我都在梦里见过。所以你第一次来找我帮忙要遗产的时候,我只觉得赵希辰死有余辜,在梦里他也没保护好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在我的梦里,是一男一女推你进海里的,既然你说是清池,那旁边那个男人一定是赵希辰。”
苏锦没想到他会做这种梦,就好像上一世的他也重生了一样。
看他情绪不是很稳定,苏锦摘下口罩,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你是因为想到梦里的我死了,才哭的?”苏锦很少会跟别人说大实话,但现在她很迫切的想说。
因为她希望他能懂。
“我是重生的,你信吗?你梦里发生过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我死后,这一切又重来了。”苏锦坐在小沙发上,坦白的说:“我已经努力的避开让我腿部残疾的车祸,也努力的想要忘记仇恨,但是我跟你在一起,白清池永远在我周围。你会原谅一个杀死过你的人吗,应该也不会吧。”
说完这个,她表情变得明朗,话锋一转,又绕回了正题,“所以孩子的抚养权就不要跟我争了。我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只是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如果你这都不成全我......”
他用手臂将那点泪水蹭干净,认真的说:“白清池会在牢里关很久,我再也不会认她是我妹妹。”
苏锦以为自己幻听了,用手摸了摸耳垂,“哈?你说什么?”
“我说,我只想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郑临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我会守护好你跟宝宝,有我在,可以做你们最坚实的依靠。”
苏锦的心脏狂跳了一下,“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白清池?”
“嗯。大不了我去白老的坟头负荆请罪。”
听到这,苏锦终于露出了笑容,一改之前冷冰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勾住他的脖子,用腿架到他的大腿上,“那我就再观察你看看,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
她用指着自己的肚子,笑盈盈道:“我们母子就会抛下你,以后你的孩子也会喊别人叫爸爸。”
郑临:“你敢。”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郑临的视线停留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他的唇作势要压下去,却被娇嫩的小手按住唇。
“高助理还在,你想干嘛?”她声音娇滴滴的。
“那我叫他回去。”郑临刚要喊,又被小手捂住嘴。
“他都睡着了,就让他睡吧。”苏锦从他身上起来,扫了眼墙边的行李箱,对郑临说:“把东西搬回我房间,还有洗澡水,放一下,我去换衣服。”
她对他倒是毫不客气。
都已经冰释前嫌了,再客气就不礼貌了。
而且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郑少,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对苏锦交代的事,做的十分麻利。
他走过去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妻子的手,陪同着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床上,苏锦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跟我念一遍。”
郑临上衣还没来得及穿,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他伸手托着她的腰肢,“夫人要我念什么?”
苏锦闭上眼,双手合十,说:“白清池是我郑临此生最大的敌人,我与白清池不死不休。”
她在祷告,但说的话却像是在诅咒别人。
郑临:“......”
“快说啊,每天一遍,提神醒脑。”苏锦皱眉,用手捏住他的嘴巴两侧的肉。
“我与白清池不死不休。”
“你不够虔诚,要像我这样,双手合十。”苏锦挑了下眉毛说。
郑临只好闭上眼,双手合十说:“我与白清池不死不休,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很好,这词加的不错。”苏锦满意的从他身上翻下来,平躺在他身边,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她的大长腿斜跨出了床外,惬意地晃荡着。
郑临用手摸着她的额头,宠溺的笑着。
已经好久没有过这么幸福又满足的早晨了。
那边,宋蕾蕾一大早醒来,看到了男神的新闻,瞬间犯起花痴,捧着手机足足欣赏了半小时。
她还将图片发给了许景致。
许景致正在吃早餐,一看这几张网上的照片,顿时食欲全无。
他将筷子放在筷枕上,单手按着语音说话:“你大早上的发疯,不要发到我这里。你男神那么好,也不见他借钱给你啊。”
许父端着一小碟醋过来,看了一眼儿子面前的那笼蟹黄小笼包,说:“兔崽子,来点醋吗?”
许景致一听到醋这个东西,就觉得味大,伸出手掌拒绝:“不要,拿走,谢谢,我,亲爱的,老父亲。”
许父自己夹了个蟹黄小笼包,沾上醋,一口包进嘴里,“你小子打小就不爱吃醋,但怎么我寻思着,你不吃醋,大早上味儿也挺大的。”
“我听您这话里有话啊。”许景致夹了一个蟹黄小笼包到空碟子里,用筷子把皮戳破,挑出里头的蟹黄跟肉。
他也不吃,就是想糟践一下食物。
这东西,那贪吃的宋蕾蕾见了,一定会骂他糟践食物,然后一把夺过,将他的食物全部吃光。
他将糟践完的倒进垃圾桶,又挑了个白胖的小笼包进碟子里。
眼中的小笼包,此时变成了宋蕾蕾吃东西时,鼓起的圆圆的腮帮子,他伸出手指戳向包子皮。
许父一筷子打到许景致的手指头上,许景致猛地缩回手指,“干嘛!”
“你打小我就教育你,不要糟践食物,人家蕾蕾多么听话,吃东西从不浪费。”许父就看他不顺眼,“你看看你整天游手好闲,将来怎么娶得到媳妇!”
“就你儿子我长得这么帅气,还怕没有姑娘喜欢?”许景致咬着筷子头说:“再说,你总说蕾蕾好,那你跟宋家互换一下孩子,把宋蕾蕾换过来做你的女儿,我啊,做个孤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