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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客栈近日生意越的红火,来来往往的人真是一波儿又一波儿,夜晚客满为患,白日高朋满座,仿佛我们这些人天生就像是个摇钱树一般。全//本//小//说//网而月华客栈的老板娘更是待我们客气异常,每逢遇见,皆是笑脸相迎,尤其是面对着不元,更是待如上宾。其实,谁人皆知,这月华客栈的白日来往的客人皆是女子,遂,可见这不元的美色占了七成之多。”
每到夜深人静,老板娘更是喜滋滋的数着白花花的银子,看到不元和我下楼来,透过她那双充满了钱的**双眼,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狠狠的抱住这名招财童子。
而显然不元对自己当作了观赏之物的谁知感到了一丝不满。先后几次向我提议要改客栈居住,但偏巧现下外国穿梭人士居多,无论哪家客栈皆是如此爆满,无奈下,我们只得还是住大了月华客栈。
“冰糖葫芦”
“豆腐乳啊”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使得我和车上的小丫头亦是听得清晰。
“小姐,您说说,这天儿就要黑了,干嘛这索大人偏偏晚上邀请少爷过去啊?”小丫头拧着眉头,“不元少爷亦是不会吃酒,旁边没有您的照应,若是醉了,可怎好?”
我扭头望向她,有些嗤笑,“少爷已是十五岁了,不是孩子,咱们亦该放手了。且本身我来之前,他就是一个自立的人,若是没有点陪客本事,怎会将布庄经营得这般好。”伸手搭向了小丫头手臂,试图安抚她的内心,“不过是吃酒,不会有大碍,虽说只邀他一人去,但奴仆是准许带的,不元少爷身后跟着两名呢。”
她的眉头依旧是愁眉不展,思考了半天,勉强点了点头。
“冰糖葫芦”小贩的叫喊声竟是大了几分。
我终究换挡不住内心的蛊惑,赶忙叫停住车夫,转身对着还呆愣的小丫头说道,“你先回去,我在外面买些东西,随后赶到!”向车夫交代了几句,就向下行去。
等马车离远,小丫头才恍过了神,将头探出窗外,“哎?小姐?”
来了南癹国这样长的时间,竟是几乎没有来逛荡过这街面,虽说现下快要夕阳西下,可街边的摊贩依然还高声叫卖,仿佛就是要等待着最后一丝余晖的消失,才肯罢休推车回家。
“羊杂汤啊!”一位店铺老板向我望着,“客官,来点不?我们独门制作的羊杂汤,冬日吃它可是暖身得很呢!”
我摆了摆手,就是逐自挨家的看着,望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竟是少了几丝的落寞,将快要一年的内心空虚填补了不少。
“姑娘来串糖葫芦啊?”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待我向后望去,竟是着实吃了一惊,“您您不”错愕的简直说不出话来,五年前,我第一次买的糖葫芦就是来自她手,未想,五年后的今日,亦是如此,真不知,是该说天下之大,还是之小,让我们这般的有缘。
“姑娘是?”妇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尴尬的笑了笑,“原谅老妇我实是年事已高,记不得人了。”
我眼眶中竟是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泪水,想到了那日所生的事情,仿佛就是昨日般,皆历历在目,八皇子被我戏弄,而那小小的四合院内充满的欢笑,如此的清晰,让人怅惘。我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我将您手上的这些全买了!”
“姑娘一个人要这么多?”妇孺似又吃惊,“吃得完吗?”
我笑了笑,“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妇孺愣了下,似是觉得眼前的景象竟是这般的熟悉,许久,终还是没有,想起,笑呵呵的接了银子,“等我找您碎银子!”
“无需了!”我摆了下手,将她手上的稻草杆拿了过来,上下通体的望了望,估摸着还有四十串有余,径自走了开来。
“哎?姑娘?”妇孺想要再次拿钱给我,但看到我的背影,竟是一下子又愣住了,径自嘟哝了几句,“怎是那般的熟悉啊”
我边走边吃着糖葫芦,此时此刻,身着华丽锦衣,脸上妆容端庄典雅,任是怎样怎去皆是上等人家的千金,要不就是有钱人士的主子,但偏偏手上拿的那串高高的稻草杆却是极其的不搭调,让与我擦肩而过的人频频回头相望,不由得心生怀疑,这到底是卖糖葫芦的,抑或是个买糖葫芦的富家小姐?只是这形象实是太伤大雅了吧。
“哎,看看啊,快过来看看,”只听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吆喝,“本小店儿今日推出了特大优惠,买一个妆奁盒,里面附赠一把桃木梳。”
我一听,桃木?口中塞满了糖葫芦的嘴竟是半天也合不上。今日可真是巧了,本还不想来看呢,现下倒是让我无意碰上了。算了,既是已遇见,那 就随意看看吧,到底是怎个好法子。
待我手提着稻草杆,随着大波人流向前拥去,细听着店小二的吆喝。
“您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哎,客官可要看好了,现下的优惠没有第二次了,这桃木梳一旦恢复原价,您可别想着会舍得去买,它的价可高昂得很呢。这男子送女子,当做定情之物,抑或是女子留下,作为驱除臭气之物,一切皆可,一物多用,实是难得!”将桃木梳高高的举起,给大家仔细的展示着它的做工细致。
坦言之,这一刻我可只是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种叫卖方式果真是吸引人得很,在现代已是普遍,可古代却是一种海风,它无非是走了个领先的优势,莫怪会如此红火呢。
后面的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听到后,像是捡到了黄金一般,一双双眼睛只是泛着亮光,“刷刷刷”的蜂拥了上来,拥挤着前面的人快要倾倒在地上。
“喂,不要碰到我的糖葫芦啊!”我将稻草杆拉入了杯中,可后面的人依然不管不顾冲撞着我的脊背,有几次甚是生疼,我一个劲儿的向外挤着,心中真是暗骂道,自己没事儿凑什么热闹,若是想看,直接以老板方式来审查不就得了,何故我找这罪受?哎!
“天,我的糖葫芦。”我的脸孔快要挤弄成了一团儿,被后面人挤倒,而我的身子更是被人拥挤到了中间,加上那高高的稻草杆根本就要倾倒,尖部随时都可以会扎向人,不管我怎样叫,大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疯狂的拥挤着,无奈下,我将稻草杆贴近自己的身子,眼见着,脸部就要挨近这些个竹签,随时都有可能会扎得遍体鳞伤,这时,突然手臂上传来了一股力道,“这边来。”顿时一条大路在眼前开来,一下子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再次将头抬起,却是现自己早已置身人群之外五米之远,而手上的糖葫芦更是保护得完好无损,我大口的呼吸了下,真是有惊无险。
“姑娘既是卖糖葫芦,何苦挤到这里面去?”耳畔响起了一道温和的声音,“若是要我没有看到,还不闹出点伤痛来。”
我刹那想起那名恩人,将头向他摆去,“不是,我不是卖糖葫芦的!多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双眸眯起笑了笑,不由得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他一袭灰色的外套,不深不浅,正是合适,面容普通,然后皮肤白皙,个头比我只是高出半个头颅,身材偏显得胖个一些,一双眼睛倒是浑圆,还甚是真诚。
“那你为何要拿如此多的糖葫芦?”他随着我将嘴角扬起,有些疑惑不解。
“哈哈,”我从稻草杆上摘下了一串,递给他,“皆是我买的,曾经可甚是喜欢呢,公子要不要尝尝看?”
他倒是也大方的接了过来,放入了口中,咬下了一个,点着头,“恩,味道的确不错,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
我苦笑了下,“可有些人却是觉得恶心!”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看你窗着,当不人吧,”他又是瞟向我,“本地的女子身材较胖个一此,因为天气偏寒,遂,女子们皆比其他地方的人吃得多,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直是少见的呢!刚刚你一站在这边,就若是显得突兀,更别提手上拿着这样多的”指着糖葫芦,笑了笑,他将剩下的几口山楂接连塞入了口中,快的咀嚼,“看你年龄不大,应是不过十六吧?”
我点了点头,“恩。”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南癹国晚上一向如此热闹吗?”在帝都,可是当夜晚来临时,街道会变得寂静,怎地这里会截然相反?
他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随口吐了吐籽儿,“南癹国的商业展一向是很好的,皇帝有着经济头脑,不仅拓宽了政策,还修改了节日,着实将百姓的生活丰富了不少呢。”语调中似是带着几分的自豪,“曾经我是日月国的子民,不过这几年越的衰败,我见这南癹国越的茁壮,赶忙迁移到了这边。”
我遮掩不住的笑了笑,看他正好吃完了糖葫芦,又是问道,“还要不要?”
他摆了下手,将签子一扔,“不知姑娘芳名?”怕我会误解,赶忙又是解释道,“看你性子甚是直爽,想与你结交为友人。”
我又是定睛的望了望他,似在探寻,似在审度,到底是该说不是不该说,“我姓不,只管称我不姑娘!”
“不姑娘?”他惊讶的瞪大了眼,“还有这姓氏?真是让在下着实开了眼。”扯动了下嘴角,“在下姓方,名子豪,现下就是南癹国人士。”
“子豪?”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的叫喊,“还不快过来,快开始了啊!”
方子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是在下的一位貕以,”说完,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瞧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
“方大哥莫非有什么事情相求吗?”
他抓了抓头,“其实,我刚刚在这里一直兜寻着女子,在下是个商人,我的那帮朋友亦是,因为最近大家商量着想要和木材庄老板的合作,偏巧那人却是执拗之人,凡单身男子皆不会选择,而我的那帮朋友皆已成婚,唯独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遂,无奈下,我才找到了这里。不知你能否帮我这上忙?只是做一场戏,绝无他意,更不会冒犯姑娘,只有一面,大家对你印象定不会太深,事后,我会给你银两当做酬劳”
我赶忙用手拦下,瞟了眼天色,“实是抱歉,我想这个忙我是帮不了,”指了指远处的人,“你问问那些个女子!”
才刚要提脚,他赶忙尾随了过来,简直穷追不舍,“只要一个时辰就好,我保证你的人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真的天色已晚。”
“那我会派人将你送回,真的只要一个时辰”语调中竟是着实增添了几分的哀求。
“子豪?再不快点,人就要来了?”那帮友人急迫的叫喊道。
此时的方子豪定住了脚,有些个垂头丧气,“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强迫了。”向我拜了下,赶忙又是向人群中扎去,逐一问着每一名的女子,可每次皆是被遭受了冷眼,样子极其的狼狈不堪。
我叹了口气,想到了他刚刚的奋勇相救,终究还是换挡不住心中的那份柔软,绕到了他的身后,揪了揪他的衣裳。
“不姑娘还没有离开?”他疑惑的望向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将糖葫芦交给他,“带我过去吧,反正这些个糖葫芦自是也要分与人的。”
“你你的意思是说?”他浑圆的双眸忽地亮了起来,刚要抓起我的手臂,又是觉得不雅,赶忙收了回来,有些不知所措,心情雀跃得只是笑看着我,“不姑娘的恩德,在下定会感激不尽。”
我摇头浅笑了下,其实早已深知,哪一次的心软,哪一次的好心皆不会给自己带来好运,于我身上,‘好人有好服’,似从来没有实现过,但我依然这样的遵行,只因 那份‘相信’,就如八皇子问道我时,‘你相信我吗?’事隔五年,我的答案依旧的‘相信’!
两人直向南行,到了一家看似豪华的酒楼,整整三楼翱,飞檐造型,四角朝天,微翘,外壁的颜色刷成了柚子红,好似代表着一种红火,走进酒楼,登时,热闹异常,一楼最前端戏棚搭座,女子们在上面“咿咿呀呀”细声细语的唱着,而男子们只管在下面高声喊道“好!”在远处,依然有着划拳吃酒之人,“八匹马呀”此起彼伏。在戏台的左侧是一个旋转木梯,但皆制有扶手,亦是涂抹上了机子红,与外面颜色相搭调。
我们旋转而上,中途遇见了一个男人,看到他对方子豪的恭敬,心中不禁猜测应当是个小厮,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包粉,递给了我,我显得有些个疑惑不解。他径自打开,向自己手背擦了擦,我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怕我的外貌曝光,毕竟这是以方子豪妻子的身份出席,难保会有人会留心记忆,一旦化了妆容,大家亦是不再认出,对我的名节也是有好处的。
我没有吱声,按照他们的吩咐涂抹了上去,登时脸色变得黑了一圈,为了不引起怀疑,连脖子亦是擦抹了一些。待我们走入,此时雅间内的人早已吃喝玩乐,看到他身后的我时,皆是吃了一惊,怕是未有想到方子豪会找一个这般像是黑煤球的人。但他们依然的保持风度,浅浅的对我笑了笑,转身又是和众人讨论着要事。方子豪将我安顿好,自己亦是投身了过去。
“姑娘叫什么名儿?”后面的一名穿着华丽的女子挨近了我身子,顿时一股脂粉香气扑来。
我转过头,和她四目相望,浅浅的欠了下身,“我姓不,称我不姑娘即好。”
她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依然亲切,瞟了眼远处的男人们,又是说道,“这木材庄的老板着实是个怪人,偏要什么劳什子的已婚男子才能有资格和他相谈合作。”嘴里忍不住抱怨。
我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多置言语,毕竟了解甚少,没有资格评价。
就在众人还在热闹的讨论声中,这时雅阁的帘子再次掀起,一位高挡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尾随着一个家仆,众人赶忙起身相迎,双方客气的称呼,然后按照等级分了位置。自是不用说,那 上宾之座定是那高挡男人的,据说他姓周,曾经哪里人士不知,肤色灰尘,面容一般,不是甚好,但唯独那双眼睛,虽是不大,但仿佛可以探穿一切,黑亮得像是夜空的星星般,实是吓人,特别是像现在做贼心虚的我们。
“周夫人没有尾随而来吗?”方子豪的朋友禁不住问道。
正襟危坐的周公子浅笑了下,喝了口热茶,“拙荆身子抱恙,实是不太方便。”
“如此这般,有些可惜了。”方子豪他们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我们本还想着,让这些女子们多交流交流,或许能找到个知己亦是说不定。还特意请了这边最有名的戏子做表演,听说很多人捧场的,相信不会有假。”
周公子用手不停的刮着杯口,出‘沙沙沙’之音,嘴角翘了下,未置言语,眼神禁不住打量着在场的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好似特意在我这面多留了几刻,一双黑亮的眸子忽闪了一下,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
我吓得 连忙低垂下了脑袋,怪不得方子豪要我擦抹脸,这个人真是精明得要命,只怕今日不会被看穿,明日在街上遇见,定能将我抓出来。
“周公子不知有没有品尝过这酒楼的名菜?”方子豪笑着问道,说完,将刚刚一名小厮拿来的菜谱呈了上去,“这里的五候鲭可是一绝!”
“五候鲭?”周公子扬起了眉头,似是感到了兴趣,“何解?”
“王氏有五个人,当地同日封候,他们之间各有矛盾,宾客不得往来,后来有一个叫娄护的官吏,备了丰盛的酒菜,依次在五候之间传食,进行调解。因而博得五候的欢心,并置备佳肴美馔回赠娄护。娄护品尝了佳肴,经过自身的努力,集五家之专,烹制出一种美味珍肴,世称‘五候鲭’!”方子豪解释道。
“哦?竟是有着这般来历吗?”周公子黑亮的眸子越映人,“那不知嫂夫人有没有品尝过?”
一句‘嫂夫人’,登时让我刚要捧起茶盏的手抖了下,里面的水竟一下洒落了出来。未想,我慌张的样子竟是全部落入了那周公子的深邃的眸子中,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没有事情?”方子豪赶忙看向我。
我摆了下手,“无碍事!”
方子豪着实虚惊了一场,又是抱歉的看向周公子,“在下妻子甚少参加这样的场面,遂,刚刚 实是有些不知所措。”
“如此”周公子端起了茶盏,又是抿了小口茶水,低垂着眼睑,竟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变化。
“呵呵,听说周公子现下要扩展自己的生意,可否有想过再多开几家分店?”方子豪旁边的一个男人问道,其实话语之意甚是明显,可以考虑一下与他们几人合作。
然,周公子却是不紧不慢的抬起了眸子,不停的又是吹了吹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淡淡的笑了笑,“若真是有才人士,我会考虑!”一语道破了重点,即是你们等人不过泛泛之辈,实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方子豪等人听后,瞬间双颊染上了红霞,真是尴尬不已,要说他们虽是没有何等重要势力,但小本生意他们等人管理得还甚是不错,在家中称少爷,在外受尊重,何时有受过这般的奚落与侮辱?想要反驳,偏偏念及对方实是势力雄厚,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
“咯咯,周公子真是见笑了,”刚刚与我说话的那位姐姐站起身,端起了酒盅,婀娜的迈上前去,“我丈夫实在不会说话,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来来来 ,让我替他向您敬杯酒,至少咱们还 是交了个朋友次是,下次您带着周夫人一起,也好热闹热闹?”
还没有等步前两步,周公子身旁的奴仆赶忙拦截住,“对不起,公子从来不喝别人敬的酒。”
登时,场面彻底一下子尴尬了下来,雅阁内充满了静谧的空气,鸦雀无声,连呼吸亦是可以感觉得到。
正文 [第一百零十木桩老板(二)
“咳咳咳!”偏巧此时我的嗓子竟是不合时宜的犯痒了起来,不停的咳嗽。
“怎地了?”方子豪拧起了眉头,向我看来。现下的他,心情亦不是很好,才刚刚受到了奚落,不仅生意砸了锅,连人品险些都受到了质疑,一向自傲的秉性大受重创。
我端起了茶盏,赶忙向嘴中抿了两口,稍许,缓和了许多,低垂下脑袋,小声说道,“可能是刚刚吃的糖葫芦太过甜腻了。”
“糖葫芦?”旁边的那名女子听到后,竟是惊喜的叫了起来。
“怎么,女子要吃吗?”方子豪拍了两下手,雅阁外面站立的两名小厮走了进来,“将我们来时拿的那些糖葫芦放入盘子中端进来。”
小厮恭敬的退下,不消半刻,接连上了六个盘子,分别放在了众人的面前的小桌子上,方子豪似是慷慨的说道,“在下妻子若是喜欢这些酸甜口味的东西,于买得多了一些,一想分与大家的,可是刚刚相谈甚欢,竟是忘记了这个茬儿。”又是与我对词,浅浅的笑了下,为了表演逼真,甚至还伸出了手为我捋着额前散落的丝,动作甚是亲密。
我知这只是一个伪装,遂,也顺从于他,嘴角轻轻扬起。但不知为何,只是觉得背后有两道目光甚是强烈,仿佛透着火焰,要将我灼烧。
我转了下身子,却是看到周公子和他的奴仆在说着什么,而两旁方子豪的朋友更是乐呵呵的品尝着糖葫芦,我的眉头禁不住皱起,难道是错觉?可能吧
这时,周公子身侧的奴仆走向雅阁中央,拍了两下手掌,“各位,我家公子虽是不习惯众人敬的酒,但是今日能结交大家,也甚感到兴奋,遂,这次也带来了三大坛子女儿红,皆是酝酿了百年,希望大家不醉不归,喝得痛快!”
一番话说完,方子豪和他的朋友们脸上登时现出了喜色,原来这周公子之所以不给面子,不过是因为自带了好酒,看来是个性情之人,懂得去享受,不能以平常物敷衍之。众人相望,气氛一下子和缓了许多。
“来,让我们共斟饮这一杯!”周公子站起身来,“庆祝今日有缘相聚在此!”说完,一饮而尽,其他人亦是随着喝下,一滴不剩,末了还将酒盅倒了过来,让大家看看。
“第二杯是在下向各位道歉,刚刚的无礼实是在下的不对,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第三杯就是庆祝各位皆是生活幸福美满”
“”
一连串下来,不知不沉中,大家空腹竟是饮了数杯酒,身子都有些打晃,有人的舌头开始放短,咬不清字。女子们在一旁看着,不敢妄加阻拦,生怕会得罪了那名大生意人,虽然担忧,但也无可奈何。但偏偏那周公子就好似没有喝酒一般,给不红,身子不晃,头脑亦是清晰,几杯下来,竟是无一丝的醉意。
“这第八杯”周公子向方子豪迈来,“是专门进方公子的!”嘴角淡淡的勾起,瞟向一旁落座的我,“亦是敬嫂夫人的,看你们夫妻恩爱,祝白头到老!”
不知为何,本是好意相祝的话,在我听来,竟是带着几分的狠冽。
“呵呵多多谢周公子了!”方子豪瞟看隐一眼,只怕他定是咬强迫自己存留最后的一丝意识,说完,再次仰脖喝下。
“这第”
没有等周公子说完,我赶忙站起了身,虽说这方子豪醉与不醉当不关我的事,但不知为何,我就是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其中必有阴谋,“若是周公子非要喝下第九杯,就由我来。”
“哦?”周公子扬起了眉头,侧头看向我,一双不大的漆黑眸子泛着光彩,“怎么,嫂夫人要亲自上阵了?哈哈果真是夫妻情深啊!”说着,又是招手叫来了一旁的跟随的奴仆,“既是如此,那不如就两醉杯,第一杯是我起初的得罪,害得嫂夫人险些呛着,这第二杯嘛即是代替他!可否愿意?”
“这妹子!”方子豪朋友的妻子们亦是聚了过来,脸上闪着担忧,“可懂得喝酒?若是不行,就我来替!”
“哎?”周公子扬起了手臂,“这酒可不能这样替的,女子可以替男子喝,男子亦是替女子,而同性之间的替法,”摇了摇头,“只得说是没有诚意。”双眸又是定睛的望向我,“嫂夫人可还是要替方公子?”
我低头看向面前两杯满满的酒液,估计没有二两,亦是有个一两半了。别说我不会喝酒之人会被这女儿红给灌醉,像我这般甚少沾酒之人,杯定倒!想起曾经,哪次不是被八皇子给拦下,若是没有他,大型场合之下,我定会丑态百出。哎,可眼下
我禁不住眉头越拧越深,算了,既是已说出话的话,当是不能收回,谁叫自己硬是逞能了呢。说完,径自接过了酒盅,笑了笑,“喝,为何不喝呢,这可是周公子珍藏的好酒啊,好嘴珍贵,当是要尝尝看了。”
“不”方子豪似是觉得不妥,刚想要开口叫我,想起了周公子在场,赶忙又是改口,“算了,我还能喝下的。”
“这怎成?”我将酒拿开,向外站了站,“今日周公子可是特意来此,咱们将来更是有可能成为了这合作的伙伴,怎可能失了礼节,主客人扫兴而归呢?”不等他人反应,仰脖而尽。
天,真是辛辣啊,胃中好像是着了火,实是翻腾不已,睁开了眸子,周围的一切竟是开始了晃动,一个,两个,哎?五个了
“嫂夫人可还好?”耳畔处竟是传来了一个鬼魅的声音,根本没有了刚刚的正义凛然之感,难道是自己喝酒后,就连听觉亦是出了问题?
“妹子”女人们担忧的叫道。
我“呵呵”的笑了两下,但恁是怎地,就是站不稳,身子逐渐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去。
哎?竟是没有预期的疼痛?好像还很舒服,鼻尖处偶尔传来阵阵的馨香,有种难得一闻的珍贵檀香之气,但却是分辨不出具体是哪种,腰间像是围了个安全带,登时我的心落了地,好像比预期中还踏实,没有半刻,竟是困意袭来,终究抵挡不住上眼皮的沉重,眼前变得一片暗沉
“主子,人好像是醒了”
似乎感到眼前有个人影不停的晃动。
“主子,要不要再给她点水喝?”“女子娇柔的问道。
“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一抹无情。
“可”女子又是望了望床上未苏醒的人儿,似有不忍,“您不会将她”
“多事!”男子变得愈加狠戾,仿佛再下一秒就要将那女子置于死地。
“”女子才迈动了两步,马上一扭头,惊喜听叫道,“哎?姑娘醒来了?”
我努力睁开了双眸,一时空茫的眼神还凝不住焦距,却赫然惊见到有张异常白的脸也贴向我,我吓得连连后退。
“啊”我惊叫出声,倏然后退的身子狠狠撞上了后面的墙壁,“痛!”摸着自己的本就犹如千斤重的后脑,心情变得越紧张。不禁暗自怀疑,这该是哪里?似不再是那酒楼,而更不是月华客栈。
“主子,姑娘真的已是醒来了!”面色苍白的女孩儿大声叫道。
“我听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屏风后面传来了淡淡的回应声。
“这这是哪里?”我惊恐的想要站起身,眼睛更是四处乱看着,找寻着门口的去处。
“姑娘不知,刚刚的酒楼生了火灾,是我们主子救了你!”女孩儿天真的笑着,圆圆的脸蛋上竟是现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苍白的脸色顿时染上了一些红晕,显得正常了许多。
“火火灾?”我拧紧了眉头,不敢置信,“那那里面的人呢?”
“死了。”女孩儿平淡的说道,嘴角还淡淡的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既是大火灾,人当然逃不掉的了,哪里还能有活命的啊!”
我错愕得快要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可你们不是救了我吗?其他人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活着!”
“自己的命儿都差点丧掉,还有心情顾及其他人?”屏风后面的男人边揶揄的说道,边用手刮着杯子口,出‘沙沙’之音。
“怎怎么会!”我瞪大了眼睛,只是一夜之间啊!
“姑娘还是感谢我家主子吧,若不是我家主子刚巧看到门口的你,否则现下你早已走上了黄泉之路!”女孩儿半玩笑半正经的说道。
我依然还处于震惊当中,任由我怎样回忆昨夜的景象,却也依然只有到醉酒的一刻,剩下场面似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变为了不存在。
那方子豪呢?还有他的那些个朋友,甚至那个木材庄的周公子?难道这些人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主子,主子”突然一个小厮推门而入,“马车已是备好,咱们现下就走吗?”
我怔愣住了,这人他不就是昨夜周公子的奴仆呢?主子?那就
我猛地坐起了身,歪斜着身子,绕过屏风向后面的人靠去。
“还请嫂夫人节哀顺变!”此时此刻周公子浑身穿了一袭的白色锦袍,像是才刚刚泡过身子,头还未有干,披散开来,乌黑亮泽,那高挑而精美的身材,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搭向藤椅把手,一切美得像是张画。
“八”才要出声,待眼前的人抬 起了脸孔,那张平庸的脸颊登时让我拉回了恍惚的神思,他亦正亦邪的笑容立现了出来。
不,我怎会将他错认为八皇子呢?我暗自责怪道,纵使八皇子化了人皮面具,那脸孔亦不该这般的瘦削,仿佛快要到了皮包骨,就连那眼窝亦是深深的凹陷,怎一看,竟是有些个吓人,甚至他的声音更是沙哑,没有八皇子的磁性。
我变得有些恼怒,“周公子莫要和我开玩笑了,不知方我夫君现下人在何处?”语气自是带着质问。
他挑了下眉头,“可是那姓方的公子?”
“不要告诉我说,周公子已是不记得了!”我嘴角泛着一丝的冷笑。
他抬起了下巴,和我炯炯的眼神相互对望,定睛了许久,漆黑垢眸子仿佛带着审度,打量,盯得我竟是浑身有些个不自在,他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的捋着自己的长长丝,“你和那姓方的果真是夫妻?”
我的身子一顿,难道他看出来了?
不,不可能!无奸不商,自是他们有自己的探实情方法,他定是在 诱惑我。
我镇定了一番,用双手扶住了墙壁,试图稳住还有些晃动的身子,“昨日早已告知,这些还能有假吗?”笑了笑,“或许该说是周公子实是多疑了吧。”
他抬再次扬起了嘴角,投向我的眸子竟是多了一抹哀伤?我愣了下,心中不似确定,待再看去,依然不是刚刚的冷冽和无情。
“呵呵,”他竟是笑了起来,将青瓷茶杯捧在手心,不停的用右手刮着杯口,出了‘沙沙’的噪音,好似在做着最后的警告,“那嫂夫人真是福气不小啊!”拍了两下手,刚刚的那名奴仆呈上了一副画像,“可还认识此人?”
我惊愕得目瞪口呆,“你将他怎么了?”
“我能奈他如何?嫂夫人这句话可真是说错了!”眼神中多了一抹嘲讽,“一个有夫之现下又随着另一名男子招摇撞骗,不知那名男子可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的夫君在街上不断的抓人就问你的去处。”
“你你说不元他”我简直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离开之时,只是对着小丫环说去个一小会儿,可这一闹,竟是一天一宿了,莫怪他会不急呢!只是,我怎地也没有想到他会以我夫君的名义到处寻人,这样不是闹个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加上那索大人或许再有个帮忙,只怕谁人亦不敢再有所揶藏。
似是看到我的内疚,他登时变得更加恼羞成怒,刚刚还上翘的嘴角,现下早已耷拉了下来,眼神不再**,而是多了一抹比冬日还冷的寒霜,“嫂夫人不再出声,可是承认了事实?不公子是你的夫君,还是那方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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