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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温暖柔软的毛茸茸压在顾淮胸口,他从被窒息的梦中醒来睁开眼便对上小白睡出眼屎的猫脸。
顾淮怀疑自己养了一只猪,把小白推开后撑起身去看左语。
刚开春的这几天还很冷,顾淮家里虽然没供暖,但左语搬来了一个取暖器,哪怕在睡前设置了定时关闭,屋里仍暖和很多。
此时左语的被子盖到她的脖子,只露出睡得红扑扑的脸。
顾淮俯身靠近,直至很近时才停下,小心翼翼地用笔尖去蹭左语脸侧的细小绒毛。
他余光注意到地上昨晚激动时扔下去的衣服,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导致他有些分不清何为真实。
左语被拂过脸的微凉呼吸惊醒,睁开眼看到顾淮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她毫不犹豫地按住顾淮的的后颈抬头一口咬到顾淮的鼻梁上。
“叫你吓我。”左语嘀咕着翻身背对顾淮继续睡。
顾淮愣愣地抬手去摸又多出两道伤痕的鼻梁,随后露出无奈地笑。
看来是真的。
真实往往能给顾淮带来他想不到的惊喜,比如他就没想到左语真的要一直戴着银链。
因为某种原因银链被扯断后左语兴冲冲的让顾淮修好继续戴着。
生活中两人多了一个细长银链做连接并没有想象中麻烦。
客厅变成左语临时的工作室,白天她大多都在这里,而顾淮去第九院住院因为恐慌的心情并没有辞职,而是换成在家办公的方式,使方锐丝毫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今他也名正言顺的留在家里工作。
狭长的客厅分割成两半,靠窗的大半归左语,剩余则归顾淮。
铃铛最终在两人手腕的上各装了一个,时不时发出故意或无意的叮当声,忙活的小白跑来跑去,以为两个喵主子在陪它玩。
卫生间堆积了很多杂物,是用来装修的建材。
左语得知项链是顾淮做的后,肯定他的动手能力,提议干脆自己装修好了。
空闲时间摸索着装修,进度堪称龟速,铺完地板刷完墙面,也到了左语毕业的时候。
平时少数几次出门的时候顾淮都和左语一起,牵着手看不出银链,但去参加毕业典礼显然会有麻烦。
这天早晨时顾淮低头摆弄因左语要换衣服而摘下来的银链,主动提议:“你自己去吧,我在家就好。”
左语正在衣柜前翻衣服,闻言回过头笑问道:“真心话啊?”
顾淮沉默了下来。
他现在每天按时吃药,定期复查,不得不承认看医生比他想象中有效,并且有左语近乎二十四小时的陪伴,使他心态也平和很多。
只是想到左语独自去热闹的毕业典礼……依旧难以接受。
左语看他表情哪里不明白,“假大方,我自己出门你就该躲家里偷偷哭了。”
顾淮疑惑这是什么说法,左语已经找出他的衣服扔过来。
“快点换上,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带家属啦。”左语看眼时间催促道。
顾淮心里默念家属二字,乖乖的换衣服。
忙碌一番终于出门前往文安美院,赶到时顾淮跟左语刚坐下讲台的演讲就开始了。
等演讲结束自由活动,左语去找相熟的同学。
几乎每个人都对跟在左语身后的顾淮有些好奇,左语大方的介绍顾淮,当左语去和同学拍照也毫不在意的松开手,将银链暴露出来。
“男朋友太帅了嘛,拴起来比较好。”左语说着还故意扯动银链,发出叮当声。
虽然这话带有调侃的意味,但落入旁人耳中却并不违和。
哪怕顾淮因为住院那段时间失眠厌食瘦了很多,也不过是多了些许颓靡美感,更不用说最近他在家装修干重活,被左语按照喂小白的标准一天五顿地养,精神状态自然比以往都好。
而顾淮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左语,当左语回视时他眼底温和笑意会变得浓烈,即便不关注两人的长相也会被他们之间传递的爱意感动。
其他人看向左语的表情都变得心照不宣,对左语恋爱经历比较了解的雯雯还朝她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等左语和朋友叙完旧,离开美院带顾淮去另一个地方。
是左语毕设作品的展览馆。
这个作品后期几乎在顾淮的眼皮子底下完成,却因为左语的遮遮掩掩使顾淮并不了解。
当顾淮和左语来到展览馆时,看到平平无奇的巨石只觉自己没有任何欣赏艺术的天分。
被围起来的展品是一块近两米高的黑色巨石,当然不是由真正的石头组成,而是左语一块块刷好颜料拼接而成的。
相比较其他作品前停停走走的人,左语的作品前门可罗雀,偶有停留的人也都低声疑惑这个作品究竟要表达什么,看到作品标题《敲石头》感觉看不懂就走了。
左语见顾淮无动于衷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看懂。
“这原本是我送给你的复合礼物。”左语笑着拉顾淮到墙边关灯。
展览馆内的灯光并不明亮,会根据作品需求调整上方的光源。
而左语关灯后巨石便融入昏暗,随后她又打开另一个开关。
暖黄色的灯从巨石下方照亮,原本平平无奇的黑色巨石变成晶莹剔透的褐色水晶,支离破碎般的纹路内里显示出一个蜷缩着的人形轮廓。
顾淮微微一愣,望向有些熟悉的半透明人形。
时过境迁,左语已经和顾淮继续在一起,但她还是想将这个礼物送给顾淮。
“怎么啦,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左语笑嘻嘻地问道。
顾淮认出巨石中的人形是他,转头对左语说:“陪我去复查吧。”
之前的每次复查都有左语陪着,但顾淮专门提起明显意义不再相同。
左语担忧地蹙起眉,“好。”
几天后两人来到第九院,顾淮接受专攻催眠的心理医生的记忆唤醒治疗。
左语等在外面有些不安。
罗医生过来,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非要找发病原因,现在阿淮的病情很稳定,前几天他还陪我去参加了毕业典礼。”
罗医生坐到左语的身边。
“找到发病原因才好对症下药,我给你举个例子,之前我们有个病人也是精神分裂。
病人的发病原因是目睹了母亲的车祸,司机肇事逃逸,母亲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病情最严重时没有办法出门,见到车就会发疯。
治疗效果很好,无论是家属还是患者都很配合,但是出院的一年后又复发了。
奇怪的是复发原因莫名其妙,据说那天病人照常参加朋友聚会,附近没有车,更没有发生车祸。
最终我们找到了发病原因,不是车祸刺激到了病人,而是那天病人参加聚会遇到了和当初肇事逃逸者穿一样衣服的人。
所以病人发病的原因并不单是母亲的车祸,而是肇事逃逸的凶手对母亲的伤害,受刺激点更集中在那名凶手上。
后来警方找到了肇事逃逸者,病人在家属的陪同下去监狱探望后至今都没再发病。”
紧闭的诊室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罗医生向门望去,用轻轻的声音继续解释。
“对顾淮来说他发病的原因就是一个隐形的定时炸丶弹,无论你们多小心,哪天触及到了都会使他控制好的病情复发。
我们一直是鼓励病人勇敢去找发病原因,知道障碍在哪才能走出来。”
砰得一声诊疗室的门从里面用力推开,心理医生见到罗医生连忙道:“罗医生快来帮忙,病人呼吸困难还不愿从催眠中脱离,强制唤醒也不听不到了。”
左语闻言跟着进去,见到顾淮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嘴唇微张好似在竭力的呼吸,而他的手不断地往脖子上乱抓,挠住一道道伤痕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阿淮!阿淮!快醒醒啊!”左语抓住顾淮的手在他耳旁焦急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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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睁开你的眼睛,现在你在哪里。】
心理医生舒缓的声音从顾淮的脑海里传来,他闻言睁开眼,看到破败的房子。
顾淮低头,果然看到自己的手变得又瘦又小。
虽然上次催眠就来到过这里,但顾淮依旧难以接受。
【顾淮?能听到我说话吗?】心理医生又问道。
“可以听到,我在……我在……”顾淮望向从门口出来的女人微微颤抖,无法继续说下去。
【好,不说也没事,这一切都是你的记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后退三步出来,不要勉强自己。】
“知道了。”顾淮深吸一口气,走到女人面前。
左右四顾的陈慧婷仿佛才看到顾淮,惊喜道:“儿子,你放学啦。”
阳光下的陈慧婷浑身都散发着慈母般的光辉,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她是一个不爱孩子的母亲。
“嗯……”顾淮刚应声就被陈慧婷拽住胳膊往屋里扯。
“儿子,你快看,这是妈妈给你的礼物。”陈慧婷拿出一个还未完全晒干的毛绒熊塞到顾淮手上。
毛绒熊已经很旧了,玻璃般的眼睛只剩一个,另一个用黑色扣子替代,毛也秃了很多,身上的衣服则打折补丁。
顾淮抱着毛绒熊,手又湿又黏。
“喜……欢……”
仿佛影片剪辑般的画面转换,眼前骤然一黑,椅子重重的砸到顾淮肩膀,他抱着毛绒熊狼狈地摔到地上,抬起头看到窗外已经变成晚上。
陈慧婷一步步向他走来,动作粗暴地提起他的衣领,开口的语气却格外温柔。
“儿子,你怎么摔倒了?你没事吧?”
顾淮还没说什么,陈慧婷就抓起他的头发逼他抬头,声音也变成恶狠狠的质问。
“你是不是想要去找你爸爸,你也不要妈妈了吗?”
“我没有,是你不要我……”顾淮有气无力地回答,努力睁开眼。
他如今变成十三岁的身体,也同当年一样虚弱。
天旋地转的眩晕,是陈慧婷松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顾淮终于睁开眼,四周又变成了白天。
陈慧婷换了一身漂亮的红裙子蹲在他面前。
“儿子,怎么会……我的儿子……”陈慧婷哭着抱住顾淮。
这是一个顾淮想要了很多年的拥抱,来自亲生母亲的温暖怀抱。
当年是什么心情来着?顾淮记不太清了,但是他记得他说了什么。
“妈,我想回家……”
砰——
陈慧婷抓住顾淮的头发狠狠向墙上砸去。
“你也要离开我!!!”
尖叫声炸得顾淮头皮发麻,他却笑了。
“原来……原来……哈哈哈……”
上回顾淮没坚持这么久,这次他才知道。
他垂着头嘴唇微动,和陈慧婷异口同声地说。
“儿子,不要离开我,我们一起走好吗……”
陈慧婷主动拽过顾淮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随后她也去掐住顾淮。
“儿子,我们一起走吧,帮帮妈妈,妈妈真的好痛苦。”
身穿红裙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而在女人的后背,爬出来一个少年。
少年双臂绕过女人的脖颈,咧嘴大笑道:“妈妈,我们一起走吧……”
少年与女人渐渐融合到一起。
这一刻顾淮忘了自己在被催眠中,他没有任何犹豫,五指用力狠狠地掐住变成少年模样的陈慧婷。
窒息的感觉传来,但顾淮的注意力都在手指柔软纤细的脖颈上。
差一点……还差一点……
顾淮看着少年露出痛苦绝望的表情。
该死……疯子都该死……
砰——
陈慧婷胡乱捡起吃过放在一旁的碗砸到顾淮头顶。
碗破碎成尖锐碎片,鲜血沿着顾淮的额角留下来。
顾淮无力的松开手倒到地上,看见少年的尸体跌到一旁,而陈慧婷尖叫着跑开。
“还有一个……”顾淮爬起来,捡起尖锐碎碗跌跌撞撞的向陈慧婷追去。
混乱中陈慧婷边跑边拿东西砸向顾淮。
终于顾淮将陈慧婷扑倒。
“疯子……都该死……”他用碗的尖锐碎片划开陈慧婷的血管。
雪白肌肤割出一道红痕,滚烫的血喷涌出来。
顾淮茫然地后退两步,抬手摸向自己同样出现伤口的脖子。
而地上哪里还是陈慧婷,明明是成年后的他。
顾淮张开嘴无力的呼吸,血沫顺着嘴角流出。
他双手拼命去捂,喉管隔开的伤口无情消耗着他的生命。
【阿淮!阿淮!快醒醒啊!】
谁在叫他?
顾淮跌坐在地上茫然地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感受到指尖开始泛冷,耳旁呼唤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阿淮!阿淮!……】
滚烫的泪滴到顾淮脸上,变成哭腔的呼唤让他恍然过来。
啊……是他的言言……
顾淮用仅剩的力气站起身,向后退了第三步。
这一步他向下坠去,剧烈的失重感中落进一片耀眼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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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未必会治愈一切,但它有独特的办法让人遗忘。
以至于顾淮十三岁那年短暂被逼疯后混乱的记忆掩埋到了脑海深处,他忘记了他将毛绒熊幻想成发病的自己杀死,更忘了他险些掐死陈慧婷。
原来从来不是发病,而是复发。
当年顾淮选择用懦弱的自欺欺人保护自己,现在他已有了面对的勇气。
床边的左语等护士给顾淮包扎完脖子仍止不住抽泣,埋怨顾淮为什么逼着自己去找发病原因。
“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消停,要是再这样折腾我就……我就……”
左语我就了半天也不知还说什么吓唬顾淮的话,说重了怕刺激到,说轻了又不解气。
她目光扫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银链想起来,拿起银链扔到顾淮手边。
“我就不戴这个了。”
“言言。”顾淮哑声喊道。
左语轻哼一声偏开头,沉默地等顾淮道歉。
“以后不用戴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原谅我好不好。”
左语没说话,提溜转的眼睛明显在听。
顾淮清清嗓子,“其实你当初包在糖里送给我的纸条我没看,所以才没理你。”
左语猛然回头,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圆。
哪怕得知顾淮不喜欢吃糖就有所猜测,但亲口说出来的意义怎么能一样。
顾淮忍笑着说:“你想不想看我在纸条上回的内容?”
左语不愿这么被轻易哄好,哼哼了两声,不过等回到家便催促顾淮把纸条找出来。
被顾淮放进盒子里的纸条保存的很好,左语和顾淮一起坐在床边,期待地打开。
【嗨,又见面啦,我不是来骚扰你的,这里的工作很合适,委屈你见到我啦,我用糖贿赂你好不好。
不委屈,能见到你很高兴。】
……
【你上班好准时,不困的吗?早来半个小时对我来说好困难啊,我都没吃早饭。
是你太懒了,想和你一起起床。】
……
【哇哇,你看电视了吗,那个叫超级新星的选秀,里面的钟泽曾经给我当过模特,可惜我没要签名。
不看,我也不想让你要签名。】
……
【对不起,不想加好友吗,那就算了。
想加,只是不敢。】
……
【持续阴天,我讨厌阴天。
有你都是好天气。】
……
【你昨天是在等我吗?我比平时晚到了十多分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在等你。】
……
曾经左语送出的每张纸条下面都被顾淮留下回复,有种时空错位的对话感。
左语一张张地看,嘴角不自觉翘起,看到最后一张时迷惑地眨眨眼睛。
【言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这张纸下面的笔迹是左语的,不过左语可以确定她没有写过。
左语将纸条举到顾淮面前,“你是在求婚吗?”
顾淮脖子上的伤口麻药褪去,又疼又痒,不时地抬手去挠纱布。
他闻言放下手,看向故意板着脸的左语。
“不算是,这个纸条是我发病前写的,当时很想结婚,但现在还是不结婚更好,我们也不会有孩子,万一以后我的病情恶化了你也随时可以离开……”
啪——
左语捏着纸条打到顾淮的头上,“想结婚就直说,打什么感情牌,你这么简陋的求婚我还不愿意呢。”
顾淮哭笑不得,他的确想听左语说愿意嫁,但不想结婚也是真心的。
也许余生他都不能完全离开药物,婚姻除了拴住左语也没有其他作用。
左语听了顾淮的想法更多是无所谓的态度,她的同龄人的确有不少已经结婚,但她对婚姻没什么真实感,更不像她妈催促的那般有恨嫁心情。
不过两年后他们还是领证结婚了。
结婚的原因很多方面,有左语反复搪塞的左母气不过和她吵起来被顾淮听到,有王之美转达王姨的话,问顾淮不结婚是不是不想对女方负责,还有顾淮在陈慧婷葬礼上生出的一点点私心。
陈慧婷的去世给病情稳定很多的顾淮带来些许打击。
少年时期顾淮见到陈慧婷发病,在他心中陈慧婷变成他未来的象征。
将陈慧婷从收费低廉的一般疗养院转到文安专门治疗精神疾病但医药费昂贵的第九院,仿佛陈慧婷多活一天,顾淮的未来就长了一天。
顾淮为陈慧婷选择海葬,初秋时节在左语的陪同下登船。
时间一到随着气笛声白色可降解骨灰罐缓缓放入海中
成群的海鸥在半空中飞舞,左语看向始终面色平静的顾淮有些担心。
从顾淮得知陈慧婷的死讯,就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般的开始准备葬礼,四周的家属都泣不成声,左语攥紧顾淮的手腕,此时更希望他能哭出来。
顾淮回握住左语,“本来想让你也送我的骨灰来海葬,现在看这种氛围还是算了。”
对陈慧婷没什么感情的他居然都有些想哭,他的言言一个人来该多难过。
左语微微蹙眉,“说这个干什么,还早着呢。”
顾淮没再坚持说下去,他从不认为比自己比左语大有什么不好,如果他在二十岁时遇到左语,自己生活还过得一团糟,恐怕只能遗憾的错过。
可现在忽然发现比左语大也代表会早一天离开,哪怕还有几十年依旧觉得不够。
他想要在左语的生命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比如一本结婚证,迁到一起的户口本以及他死后也能阴魂不散纠缠左语的亡夫身份。
所以直至两方长辈都表现出催婚,顾淮便向左语求婚了。
求婚的方式……有点失败。
顾淮由于对不能结婚怀有歉疚,早就将银行卡都交给了左语,所以他想动用钱会被左语知道。
他思来想去找出家里的糖,写纸条包好早起将糖摆到左语工作的桌子上。
左语看到糖块就生气,当初顾淮没看纸条的事她还有些耿耿于怀,直接将包着求婚纸条的糖块扔到顾淮头上。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不看!”
顾淮无奈地捡起糖块,第一次求婚就这样折戟。
次日顾淮再送,左语就再扔。
包着求婚请求的糖块连续送了一个多月,左语估算着和自己当初被忽略的时间差不多了,才解气地打开糖块。
“这是什么?”左语嘴巴微张,脸上表情介于惊喜和惊吓之间。
在这个由两人一点点亲手装修的家中,早晨明媚的阳光照进来,厨房还闷着早饭,诱人香味是日复一日存在的温馨。
顾淮单膝跪地,掏出他亲手做的戒指。
“言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淮不由分说地将带有定位的蓝色碎钻装饰戒指,又要给自己戴男士戒指。
左语回过神立刻把戒指抢了过来。
她没好气地瞪了顾淮一眼,“戴这么急,怕我不愿意吗?”
顾淮等左语为他戴上戒指,笑着起身抱住左语。
“怕,所以不给你拒绝的机会,言言,我爱你。”
左语感受到顾淮的手往她颈后摩擦不禁一阵发麻,连忙推开顾淮。
“知道啦,我也爱你,但爱也不能当饭吃,我好饿,快点吃早饭吧。”
左语逃似地转身钻进厨房。
顾淮随后跟过去,看到左语端菜时手指露出的戒指笑意变深。
“我来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