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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七月,李恕又拜别父母和师父,前往金陵科考。
一路上李恕百无聊赖的看着马车外的风景。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李恕叫停了马车。
“罗叔。”
罗二心领神会,从马车厢侧内取出一把长刀拿在手里。
李恕也不放心跟在罗二身后。
官道两侧的树林密闭,不时还有鸟叫声。刚刚的尖叫声应该是这个方向,走了百步还是不见人影。
罗二低声询问道:“少爷,还要前行吗?”
李恕准备打道回府时,右后边传来一声惨叫。
二人对视一眼,李恕示意罗二从左往右,而他直接过去。
罗二点头应下。
李恕速度极快,拨开草丛只见一个衣衫大开的人强压在女子身上。
“小美人~我盯了你有好几天了。”
“今儿总算逮到你了…”
“你那不能人道的丈夫有什么好的。”
男子那嚣张的话语,让身下挣扎的女子更加激动。
“何二…你个畜生…”女子推搡着,奈何力气终归有限。
“我可是你嫂子!!”
何二闻言抬手扇了一巴掌道:“我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再说了我哥都死了!死了!明白吗?”
女子本来还在挣扎,听到这些也渐渐放下了抵抗。
“我们何家总该有个后吧!我们何家用了一头牛将你娶回来,就是让你给生孩子的,别给脸不要脸。”
见身下的女子变得听话了许多,言语更加猖狂的羞辱着她。
“听话就好了,正好今儿在我哥坟前办了你,让我哥知道知道。”
原本心如死灰的女子,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何二!你就是畜生,你在你哥的坟前干这事,你还是不是人!”
随着女子的反抗,何二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其按在地上。左手去脱女子的衣裳。
眼见女子的衣裳被解开褪了下来,何二又去解自己的裤子。
李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冲了出去。
一声闷哼,何二应声倒地。
女子惊慌的用衣衫盖住自己,嘴里急忙说着:“公子莫看。”
李恕将挺尸的何二拖拉到了一边。
背对着女子说:“你先将衣服穿好。”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就是没听见女子说话,李恕怕她自尽就转过身去查看。
女子环抱双腿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面前的坟头,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李恕想了想,还是去看看旁边不知生死的何二。
一探鼻息,李恕冷哼一声:“真是命大。”
话虽如此,李恕可没杀过人。心下也松了口气。
这时罗二从左边拖着几个人走了出来。
“少爷,刚刚耽误了一会,还望见谅。”
李恕见地上这几个和那边的何二一样都穿着麻布衣服,开口问道:“罗叔,这几个是?”
罗二鄙视道:“这几人在一旁偷窥许久,言语中好像认识刚刚公子所救下的女子。”
李恕皱眉,蹲下翻看了一番,没有什么代表身份的东西,就让罗二一人卸一条腿,等醒了再说。
罗二闻言照做,三下五除二搞定。
可能是这卸一条腿太疼了,原本昏迷不醒的几人满头虚汗的惊醒过来。
睁眼就见到李恕和罗二两人,三人大吃一惊,忙要起身逃走。
可惜他们有一条腿不听使唤,更没知觉。
“我的腿——”“没有腿我可怎么娶媳妇啊!”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破口大骂道:“你这强盗,将我等腿怎么了?”
有了一人开口,旁边的人也骂了起来。
“狗日的,快给我们将腿弄好。”
“对,我的腿肯定是你们弄瘸了,快赔钱!不然我就到官府告你们!”
李恕冷笑道:“告官?”
只见头系麻布条的男子一脸得意的开口道:“怕了吧,快给我们治伤。”
李恕笑意盈盈的说:“给你们一人二十两银子作为赔偿,再把你们的腿给按好,怎么样?”
此话一出,地上的几人眼冒精光大声道:“你快赔啊——”“少说也得一百两银子。”“你要是不给咋们就见官。”
“这样啊!那就见官好了。”李恕嬉皮笑脸的话,让几人哑了火。
一旁贼眉鼠眼的男子不甘心的,说:“你若给十两银子我就自行离开,绝不纠缠。”
李恕挑了挑眉,颇有意思的看着那人,蹲在他面前道:“可以。”
男子闻言眼冒贼光,高兴的直点头。
只要有这十两银子,回去再找个接骨师傅给治上一治,岂不美哉。
“不过呢,你得告诉我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男子也不好开口,其他人眼红这十两白银纷纷叫嚷起来。
“公子,我和你说,将那银子给我吧。”
“我…我也知道…”
“公子…”
李恕满脸好笑的看着众人,不过还是又问了一遍眼前长得贼眉鼠眼的人。
“你说嘛?”
男子咬了咬牙开口道:“这小娘子是何大的媳妇,前些日子她男人死了,何二看他嫂子过于好看,常和我们说。”
李恕问道:“所以这何二是想奸污自家嫂子?”
那边皮肤黝黑的男子开口道:“算不上,说是娶的,但这小娘子一无父母,二无媒婆说亲。当不得正牌娘子的。”
言语之中颇为轻视。
原本枯坐的女子听到了这些,起身慢慢走了过来。
李恕听到脚步回头望去,只见女子神色有些许癫狂之意,连忙给罗二示意。
头绑麻布条的男子也嗤笑道:“再说那何大又不能人道,家里有这么个肤白貌美的小娘子放着也是看着,正好便宜了何二那小子。”
罗二说:“那厮是精虫上脑,你们为何在此?”
此话一出,在地上爬坐起的几人面色一变,都抿嘴不语。
李恕语气温和的说道:“你们不会是来见缝插针的吧。”
那几人还是沉默不语。
后面的女子嘶哑着说:“曹亮,张回,秦安…你们三人是不是和何二商量着,我要是跑了你们就把我抓回去,你们也就不用着急娶媳妇了…”
旁观的李恕,闻言沉下了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见地上三人承认似的沉默。
女子眼中浸着泪水,随即狂笑起来。
语气怨恨着说:“亏我家男人把你们当兄弟!没想到你们几人贼心不死,还勾结何二那个畜生!”
皮肤黝黑的男子唾骂道:“少你娘的胡说!岳柔你别给脸不要脸,天天搔首弄姿的不就是想男人嘛?还我们贼心不死,我呸。”
名叫岳柔的女子,眼神中癫狂之意更浓,从地上拾起李恕曾打过何二脑袋的石头,走向了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