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徒儿与身娇体软猫妖师尊8

美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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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一袭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内衬桃色绸缎裹胸,素白的腰带,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完美勾勒出来。

    她小巧红润的樱唇轻张,裙摆随风而动,“云深哥哥,他是谁啊?”

    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

    “故人。”

    他抱着男人的指尖微微蜷缩,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抚,反而与情敌撞了个面对面,南柏唇角嘲讽,低头松开了手,“抱歉,认错人了。”

    “认错了?那你以后可要看清楚了,云深哥哥是我的。”女子嘟嘟嘴走上前,一把抱住翁云深的胳膊。

    夜里的山风很凉。

    南柏身子不受控制的发着抖,浑身淋湿的衣服,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下意识看了眼翁云深刚刚被他抱过的地方,那里有片小小的水渍。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

    翁云深抬起大掌在身前一挥,衣袍顿时恢复了干净的模样。

    南柏愣怔。

    倒是忘记了,五界之中除了凡人外,其他种族都有法术,能轻松烘干湿物。

    偏偏不巧,他现在变成了凡人。

    一无所有。

    南柏心底酸涩极了,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迈开脚步,身后忽然传来柳曦月的呼唤,“仙尊!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他脚步微顿,还未回头,柳曦月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

    耳边响起一道倒吸凉气声。

    柳曦月应该也看到了翁云深,并且认出了对方。

    翁云深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面具女,眉头微拧,“大半夜的,你独自跟她来这种地方?”

    南柏被柳曦月扶住肩膀,索性都是姐妹,顺势靠了上去,冷冷侧眸,“你很闲?”

    言外之意,多管闲事。

    “嗬。”翁云深薄唇勾起极浅的弧度,眸色加深。

    南柏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

    现在他是个凡人,与翁云深根本不是对手,万一他怒火中烧,想杀人泄愤呢。

    越想越心惊。

    南柏微微侧头,软了些声线,清润的嗓音不急不缓,“抱歉,今日本尊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改日必提上礼物向魔君道歉。”

    随后,他贴在柳曦月耳畔悄声道。

    “走吧,我们回客栈。”

    虽然是贴身耳语,但翁云深一个魔族,法术高强,一字不漏的听入了耳中。

    看着并肩离去,很快消失的俩人。

    翁云深浑身的气势骤然冷下来。

    连挎着他胳膊的女子都忍不住打了个抖。

    紫璎强忍着恐惧,试探道:“大晚上呢,他们孤男寡女两人在这温泉洞里独处,真是不害臊呢,紫儿还以为修仙之人都是冰清玉洁……”

    话音未落,她被男人狠狠甩开。

    望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身影,紫璎趴在地上错愕不已,心底慢慢升起一股嫉妒。

    果然,她没有猜错。

    -

    客栈里。

    柳曦月替他烘干了衣袍,面具后的眼眸担忧注视着他,“仙尊,你感觉怎么样了。”

    南柏躺在被褥里,连同脑袋一同蒙住。

    他眼眶湿润,闷闷道:“我,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柳曦月眉头蹙得更紧了,“仙尊,今日的恩情我柳曦月牢牢铭记于心,您有什么要求,只要能让你舒服一些,尽管向我提。”

    南柏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想不到能让他开心起来的事,只觉得自己好可笑。

    费心费力,最后弄了一身伤。

    人家抱着美人,坐看他笑。

    这么想,鼻子更酸了。

    南柏揉了揉眼睛,忽然反应过来,掀开被子探出脑袋,“你怎么开始唤我仙尊了?”

    他似乎没有向女主暴露身份吧。

    柳曦月如实道:“去赴约之前,我在茶楼听到了其他弟子说焚月仙尊有一头金发,黑色猫眸,是天宁宗的宝贝疙瘩,不能惹。”

    南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想到天宁宗宠爱他的人,心底的难过稍微被驱散了些。

    他止住了哭泣,“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客栈门口见,到时你以焚月峰关门弟子的身份,去参加比试。”

    柳曦月点头,还是有些担忧。

    “可仙尊您……”

    南柏扯了扯被子,躺回去,“我困了,想休息了。”

    他蒙住头,明显不想与人交谈。

    柳曦月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

    南柏掀开被子,看屋里真的没人了,嘴一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渣男!”

    “别人抱着他,他跟木,木头呜呜呜……一样不动。”南柏泪如雨下,哭得稀里哗啦。

    他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零,我干脆一头撞死,倒带重来好不好?”

    他太傻了。

    好丢人。

    还抱着人家说我想你。

    翁云深现在肯定在狠狠嘲笑他。

    南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取出妖丹生不如死的痛苦他都没哭,可见到饲主身边有其他人,委屈的情绪怎么也抑制不住了,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小管家由着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幽幽道:“翁云深就在屋顶上。”

    南柏打着哭嗝,“嗯?嗝,什么?”

    小管家重复了一遍,体贴道:“从你骂他人渣开始,翁云深就在屋顶上了。”

    “……”

    南柏想找块豆/腐噎死自己。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窒息。

    “难怪呢,”他后知后觉,质问小管家,“难怪我哭了那么久,你一声安慰也不说!感情是在给我挖坑。”

    小管家又玩失踪了。

    屋里的烛火从柳曦月走后,就被南柏吹灭了。

    窗外静悄悄一片。

    如果不是零告诉他,南柏根本不信翁云深就在外面。

    他本想坚持着等男人过来。

    但翁云深好似并不打算进来。

    难道他是专门来看自己笑话的?

    南柏更生气了,钻进被窝里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住,睡着前还委屈想着,他明天就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里,重新找个饲主,变回小猫当一辈子米虫。

    屋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翁云深翻窗而入,轻轻落地。

    黑夜里视物极好的一双眼眸,能清楚看见床榻上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人。

    他走上前,伸手将人从被褥中捞出来。小猫妖睡得很沉,软软地靠近他怀里,鼻息间全是熟悉的甜腻香味,翁云深僵硬的身子随之放松,紧紧搂住对方。

    严丝合缝的拥抱,拉近了距离。

    “真蠢。”他低叹一声,大掌顺着小猫妖的后背,一下下轻抚。

    小猫妖足足哭了半个时辰,若不是他在房间里下了隔音术,恐怕不出明日,所有人都知道焚月峰的仙尊是个爱哭鬼了。

    魔族是没有体温的。

    冰凉的气息,沿着全身流淌。

    南柏被活生生冻醒了。

    刚睁开眼,就发现他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不可言说的地方,正杵着他……

    南柏猛地后退,想也不想一脚蹬了过去。

    使出全身力气的一脚,却被对方轻松抵挡。

    翁云深掌心攥住他纤细的脚踝,往上移了一分,让小猫妖揣在了腰侧,他抬眸,“怎么醒来就打人?”

    认出对方的声音。

    南柏更气了,又踢过去一脚。

    翁云深再次捉住他的另一只脚踝,往腰侧一按,小臂发力,将小猫妖往怀里用力一拽。南柏几乎跟拔萝卜一样,被拉了过去。

    等回过神时,他这根香香甜甜的萝卜,已经被小偷抱在了怀里。

    南柏内伤未愈,刚才两脚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索性也不挣扎了,沉默地偏过头,不去看男人。

    翁云深松开他的脚踝,转而搂住他的腰,随即往榻上一靠。南柏被迫跟着趴倒,压在男人胸膛上,瞧见对方薄唇轻弯,“吃醋了?”

    明知故问!

    他不是都偷听了大半宿哭声了。

    南柏不说话。

    翁云深自顾自地开口,“她是珠草药精,本座物色的一个替死鬼而已。”

    替死鬼?

    南柏好奇心重地发问,“替谁死?”

    “你。”

    “我?!”南柏眼眸圆瞪。

    翁云深看着他,狭长的眼眸愉悦眯起,“师尊终于肯搭理徒儿了。”

    南柏追问,“为什么。”

    翁云深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答非所问道:“本座今夜本打算剥了她的皮,谁知撞见了幽会美人的仙尊,平白无故被占了便宜后,仙尊又携着佳人离去……”

    他俯身,呼吸喷洒在南柏耳根子上。

    “仙尊答应的赔礼,本座立刻就要。”

    南柏艰难消化着男人的信息,迅速反问:“那她抱你,为何不推开?”

    翁云深低笑起来,笑声莫名诡异。

    “一个人什么时候最美呢?必然是笑得时候,”他慢条斯理地剥去南柏的衣袍,“本座喜欢等待猎物适应后,再忽然下手,不给她们任何反应的机会,这样剥下来的美人皮,才最完美。”

    南柏发现他还是小看了反派饲主的变/态。

    扒皮还扒出经验了!

    这么想,仔细回顾剧情。

    从原身再到女主,翁云深都是先伪装着接近猎物,等他们放松警惕后,再用迷晕人绑走下手……

    身上一凉。

    南柏回过神,雪白透晰的脸庞微变,“等等,等一下!”

    以他现在的身体,和魔族……

    会死人的。

    翁云深不悦,“等什么,本座还没追究你跟那模仿我的面具女什么关系呢,乖乖闭嘴,不然就拔了你的牙齿。”

    南柏无言,唇瓣被堵住。

    心一横,他闭上眼。

    微光散去。

    接吻的小猫妖变成了小猫。

    翁云深阴测测抬眸,“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