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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洪哥差点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现在的粉丝都这么疯狂的吗,上来就要扯证了!
不能动用暴力。
他强忍着怒意,“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走错个屁,谁会不认识三金影帝乔岑!
但他没有办法,那摄像头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要是说错了一句话,不消两分钟,乔影帝就得喜提热搜。
面前的女人泪水盈盈,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新鲜的泪珠,鼻头通红,娇艳的小脸满是委屈。
乔岑转身进了房间。
洪哥上前,赶忙将门反手扣上。
“还好你小子聪明。”他松了口气。
监控里,女人愣愣站在门口。
鹅蛋脸,前凸后翘的身材,眼睛鼻子那都是生得相当精致,饶是他见惯了娱乐圈的美女,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上帝真他妈不公平!
乔岑从卧室出来,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淡黄色的外套,头上还带着一顶同色鸭舌帽,径直走向房门。
“你要去哪?”洪哥大惊,“那女人还在外面,你要出门等她走了再说!”
乔岑充耳未闻,拉开房门。
冉夕已经稳定好了情绪,自己这突然的提亲,想来他也不会答应。
就算她与他是青梅竹马,但中间空掉那五年,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弥补的。
但很显然,她低估了乔岑,也低估了自己。
“走吧。”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
深邃的眉眼漩涡般,卷得她差点忘了呼吸。
“乔岑!你他妈疯了!”洪哥一个踉跄差点撅了过去。
宠粉也要有个度啊,“你可别误入歧途!”
他上前,竭尽全力反对,不要因为粉丝长得漂亮,你就要改人设。
你他妈可是个霸道高冷大明星,要守住你的贞操,守住底线,更要守住咱俩的钱包啊!
洪哥不停使着眼色,这肯定是个大陷阱,你要是跳进去,哥明日就得去局子捞你。
使不得,可真使不得!
他死死拉着乔岑的衣服,眼睛都快眨抽抽了!
不免咬牙切齿贴着他耳朵道,“你要是真憋得慌,哥晚点给你找个安全的。”
他为了这狗子,可是下血本了。
乔岑毫无波澜的脸终于挤出两条纹路,他抽出自己的衣角,对愣在一旁的冉夕继续道,“不走?”
冉夕退开两步,结结巴巴道,“走,走。”
迈巴赫里,乔岑安安静静坐着,没有说一句话。
冉夕眼神流转间,细嫩的手指轻轻碰上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
男人眸子闪了闪,仍旧保持着懒散的姿势。
冉夕红了眼,想起上一世,安妮在天台对她冷嘲热讽后,便拖着不能动弹的她到了天台边沿。
她说,“真是可怜啊,冉夕,你觉得现在谁还在乎你?或者,那个过气的乔影帝?”
“他可是被你捉弄得已经掉入十八线开外了,居然还能屁颠屁颠跟在你身后,整整三年,连我都有些感动了呢。”
是啊,谁都被他感动了,唯有瞎眼蒙心的她,沉浸在秦明给的幻想里不能自拔。
她被扔下天台的那一刻,也是他不顾自身安危,死死抓着她的手,想要将她拉上去。
但安妮已经起了杀心,完全不顾及还有乔岑的存在,将两人齐齐推下了天台。
冉夕被空中的风熏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他暗哑又疼惜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说,“夕夕,别怕。”
冉夕的手紧紧握住了旁边的大掌,眼波翻腾,她已经感受不到坠落的痛苦,只有乔岑滚烫的话深深印在心间。
我已经不怕了,乔岑,你能不能,原谅我?
男人指尖微颤,却忍着没有动弹。
车窗映出男人深邃的眉眼,带着淡淡的雾气,汇入疾驰的车流,如同这五年漫长的等待,迷茫又无奈。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抖成了筛子,宽阔的车道上仿似蛇形走位,吓得后方车辆不停按着喇叭。
他急忙摆回车身。
小姐从民政局跑去水沐华府接了个男人,然后又要去民政局。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后方冷冰冰的男人,很是熟悉,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这是什么操作?短短五年,圣母玛利亚居然将小姐改造得如此狂放不羁。
接待冉夕与乔岑的还是那个工作人员,她颤着手,捏着手里的资料。
脑袋一阵翻腾,长得好看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刚刚送走一个帅哥,这会又来一个长得天妒人怨的美男子。
她眼神不停瞟着,这美男子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冉夕看她慢腾腾的动作,突然想起乔岑的身份。
好在他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除了拍照的时候,大半张脸都隐在暗影里。
工作人员还想看什么,冉夕一个箭步,挡在了乔岑的身前。
虽然她一米六几,又穿着恨天高,但乔岑可是圈里出了名的大长腿,冉夕那小脑袋只到了他的脖子处。
他弯腰,将头直接靠在了她的肩上,帽檐下压,直接就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冉夕身子颤了颤,呼吸间全是他清冽的味道。
熏得她气息不稳,只得两手撑着台面,强自镇定看着工作人员,“麻烦您能快一点好吗?”
工作人员收回了视线,这男人虽然只能看到个皮毛,但光是那硬朗的下颚线,都比之前那个男人优秀。
她淡淡道,“这次想好了?”
冉夕眼神不稳,哪壶不开提哪壶,结婚不就是你情我愿吗,干嘛还要多此一问。
她瞟了眼肩膀上毫无动静的乔岑,声音清越道,“想好了。”
“这位先生,可想好了?”工作人员继续问道。
结个婚居然还有备胎,可不能让这漂亮女人拉高了离婚率,至少也得稍微拯救一下这些被皮囊蒙骗的男人。
“冉小姐今日来了两次,这次是真确定好了吗?”
冉夕快要背过气去,却听得她又继续道,“秦先生在这等了一个小时,几分钟前才刚离开。”
冉夕能明显感觉到肩上的人,喷洒在她颈肩的气息散乱不堪。
“想好了。”片刻后,她终于听到耳边隐忍又带着薄怒的声音,吹过耳蜗,勾起淡淡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