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刺客夜袭

笑一个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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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放开本郡主。”

    慕容南歌轻轻推了景谦一下,谁知差点把自己给摔下去了,景谦将她扶着坐好,见她安全了,这才松开手。

    “你不在帐中休息,在这树上做什么?”景谦看着那皎洁月光,满天星辰围绕,却不知它究竟喜欢哪一颗呢?

    “喏,你看。”慕容南歌指着自己营帐的方向,秦战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夫妻二人腻歪的紧,让人实在是看不下去,本郡主只能出来避一避了。”

    “秦战这厮先前的作为,本王还真是看不上,但这人心机深沉,瑶儿跟着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景谦得知许云瑶嫁给秦战之后,便立即着人调查了秦战的一切,当他查知莫紫鸳的存在后,便起了疑心,就连他都能轻易查到的事,皇上与太子不会不知,这么久未曾动手,那只能说明这件事背后大有问题。

    何况他自云瑶进门后的种种表现,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毕竟这个女人可是与当年的晋王有关,秦战再喜欢也不会蠢到让整个镇南王府陷入这反叛的风波中。

    这个人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任由那人送了探子进府,还整日与那女人演戏,就凭他这份心境,就不是个简单的,他能忍了三年,这时将人推出去,恐怕不只是那人现身的缘故,更是为了许云瑶吧。

    “怎么,你还对云瑶念念不忘不成?”慕容南歌看着秦战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又转头看了一眼发呆的景谦,“你与她今生已再无可能,何必执着?”

    “本王心中自然清楚,今生与她再无可能,只盼她一生平安喜乐就是。”景谦看得真切,先前许云瑶在秦战面前只是演演戏,装装样子,如今她的眼里心里都已被秦战占据,他很清楚自己再无可能。

    “瞧你,何必如此伤感,这世间美人无数,终会遇上能让你欢喜的人。”慕容南歌也不知为何看到他对许云瑶不舍的眼神心里竟有些难过,可是听到他对许云瑶断了念想,又感到心里一阵欢喜。

    景谦没有回应她,闭上眼睛靠在了身侧的主树干上,感受着微凉的晚风,“本王与你王兄已经说好,关乎你清白之事,若是不想嫁我,便不要再提起,若是传到父皇那里,到时候可不是你想不想嫁,愿不愿意嫁的事了。”

    “知道了。”慕容南歌也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自己本就不愿意嫁他,为何听了这话会这么不悦,定然是还没出气的缘故。

    “那你以后可别再追着本王说要砍我双手了。”景谦睁开眼,想起以往的与她斗嘴打架的事,觉着十分好笑。

    “好,不砍你双手也行,那你得答应本郡主一件事。”慕容南歌一只手撑在树干上,朝景谦靠近了一些,另一只手竖起了食指。

    “你说,什么事?”景谦环抱着双手,想听听这个刁蛮公主要让自己做什么事。

    “本郡主听闻上京城景色一绝,城中美食更是诱人,只要你带本郡主好好游玩一番,这事便算了。”慕容南歌说着两只手都放在树干上,两只腿在空中晃动着,满脸的笑容。

    景谦还以为这刁蛮郡主会与她王兄一样,好好讹自己什么,没想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景谦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摇了摇头笑着回应她,“好,若是别的本王还不一定能办好,若是说起吃喝玩乐,那本王倒是可以好好带你去享受一番的。”

    “这可是你说的哦,若是本郡主不满意,那还是要砍你双手的。”慕容南歌抬起手,指着景谦一脸单纯的模样,却说着威胁人的话。

    “你家王兄已许诺于本王,只怕你是没法断我双手了。”景谦有了慕容瑾的保证,他现在还真不怕这刁蛮郡主的威胁。

    “王兄答应你,本郡主又没答应,他说不砍你,本郡主可没说。”

    慕容南歌这丫头,若说不是慕容瑾的妹子,还真是没人相信,景谦此时才明白自己被这慕容瑾坑了,确实慕容瑾答应了,可不是慕容南歌答应了,这兄妹俩还真是亲生的,都这么会整人。

    次日,清晨。

    许云瑶今天早早就醒来了,谁知才掀开帘子,就看到秦战正站在营地中间,而他的脚边躺在几个黑衣人,那几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一动不动的躺着,已经被卫兵斩杀了。

    “把尸体处理了,才第一日就有人等不及了。”秦战吩咐着士兵将尸体抬下去,朝着满脸煞白,强装镇定的许云瑶走了过去,“没事吧瑶儿,是夫君不好,没有及时处理,让云瑶一早就看到这些污秽的东西。”

    许云瑶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一早便看到这样的场景确实不舒服,可是她还算撑得住,“夫君不用自责,云瑶没事。”

    “当真没事?”秦战有些不放心,她那惨白的脸色,就证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没事,这些刺客是怎么回事?”许云瑶不想秦战过于担忧,主动找了个话头子。

    秦战握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握着跨在腰间的剑,“半夜来袭,还没靠近营帐,就被埋伏在树林的卫兵拿下了。”

    “原来如此。”许云瑶点了点头,难怪昨晚营帐如此安静,原来是还未接近就被拿下了。

    “哎呀,你们俩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大早上就开始了。”慕容南歌才刚出来,就看到这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真是时刻都逃脱不了啊。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景谦也出来了,慕容瑾帐中也走出来几个端着洗漱用具的美人,这慕容瑾还真是会享受,就是身在这种环境,也要好好打扮一番才行。

    “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准备继续上路吧!”

    秦战拍了拍许云瑶的肩膀,便去安排士兵做事去了,没一会儿就全都收整完毕,继续赶路了,今天在慕容瑾的车马旁着重加了兵力,慕容瑾也让慕容南歌下了马车,让她与许云瑶同乘,跟着他过于危险。

    这一路上还不知会出现多少刺客,他这个活靶子,秦战倒是利用的好,这么明显的护着,怕人不知道他昨晚遇刺了似得,想引人下手,这也太明显了,对方得蠢成什么样,才会在此时出手。

    不过秦战此举倒也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起到了威慑的作用,让他们知道,已加强了防卫,别再自取灭亡了。

    待他们离开树林,山上的那商队这才动了身,开始收拾东西,也没有跟的太紧,见起走远这才放了信鸽,慢慢跟了上去。

    这信鸽飞出了树林,一路朝着距离岭南不远的宜城而去,最后停在了一栋高楼的窗户前,一个男人将它抱了起来,取下腿上的信囊,将鸽子放入笼中,喂了些食水,这才取了信囊,向那人的屋子走去。

    玉公子此时正在修剪花枝,这个屋子里的花苗都是他自己亲手照料的,很是爱护,十四进来后一直站在旁边等着,直到他修剪完毕,放下那把黄金剪子,才敢上前。

    “主子,猎鹰传来的消息。”

    玉公子拿起婢女端过来的盘子里的温帕子,仔细擦拭了手,将帕子放回去,这才接过十四递过来的书信,用长针将书信从一头推了出来,打开那张细长的信纸。

    “刘初这个蠢货,居然是第一个出手的,想来也是若要说这朝中谁最恨突厥人,他定是首当其冲的。”

    这个刘初是刑部尚书,他初入官场是个边城小县令,他的原配发妻及儿女都死于突厥兵手中,他妻子腹中还有尚未出世的孩儿,他怎愿和谈,只想杀尽突厥人,为妻儿复仇。

    “继续跟着,照计划行事。”

    “是,主子。”十四回应着,退到一旁示意人下去传信,他并没有离开。

    玉公子将书信卷起,提起小炉上的水壶,将信扔了进去,又将水壶放回炉子上,“十四,陪我去看看那个女人。”

    “是。”

    十四应着走过来,推着玉公子出了书房,进了莫紫鸳的屋子,为了救活她,可是废了不少劲呢,只是救活之后要遭受的事,想想就觉得害怕,对莫紫鸳而言,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为何又救我?”莫紫鸳看着这个翩翩公子,殊不知他这面具之下,竟是个这般的恶魔,她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却不曾想一睁眼,又坠入了地狱之中。

    “你欠我的债,可还没有还清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玉公子的声音还是这般柔和,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公子为了替映月报仇,还真是煞费苦心了。”莫紫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自小陪自己一同长大的丫鬟身上,心中万分不甘。

    “到如今,你还觉着本公子只是为了映月不成?”玉公子示意十四将自己推得近了些,接过婢女端着的药,舀了一勺递到莫紫鸳嘴边。

    “若不是为了那丫头,我还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公子,竟让公子这般羞辱于我?”莫紫鸳还正想不出这个男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简直就是恶魔,自己在他这里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想死都不准死的那种。

    玉公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再次将药递过去,靠在她的嘴唇上,一脸无害的看着她,莫紫鸳不知为何,竟然心生恐惧,这个男人明明这么无害,却让她毛骨悚然,她知道若是不顺着他的意思,那么自己将承受的后果,绝对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总算是听话了些。”玉公子似乎很满意莫紫鸳的行为,高兴的笑出了声,莫紫鸳却心惊胆战的喝完了这碗药,玉公子将碗递给婢女,又接过帕子,替她擦拭了嘴角。

    莫紫鸳吓得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所做所为,玉公子突然变了脸,一只手掐着她的脸,“之前千方百计的想要爬上男人的床,怎么如今反抗得如此强烈了?”

    “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让你接客如你心愿怎么还不愿意呢?”

    玉公子看着她那张脸,心生厌恶,嫌弃的甩开她,在一旁的帕子上擦拭了手,让十四将自己拉远了些。

    莫紫鸳本就伤重,此时又受了这般粗鲁的推搡,现下正强烈的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可是刚才的感觉太过熟悉了。

    “你究竟是谁?”

    “你终于察觉了,还以为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呢,先前这么容易就着了许云瑶的道,现在总算是有些像以前的你了。”玉公子靠在轮椅上,满脸都是嘲讽,眼里都是厌恶。

    “你究竟是谁?”莫紫鸳心里充满了疑惑,可这个陌生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他,样貌,气质都不一样,绝不可能是他,“不,是我多想,不可能,绝不可能。”

    “想到了?”玉公子抬眼看着她,终于想到自己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绝情啊,现在才察觉到自己是谁,未免也太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