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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修之道。
同样可以等级划分。
一级凝气。
二级开脉。
三级落穴。
一级入门。
便是以胸中之灵气凝为自身之气。
按道理来说这个过程会很轻松。
但李牧真的做起来。
丝毫不轻松！
第一次凝气失败。
灵气总量还有些不够。
失败的很突然，甚至还未进行到一半。
这令李牧不禁有些错愕。
但很快他便又调整好了心态。
重新纳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总归是要好上一些。
用了几天时间。
换了几个地方。
终于吸纳了足够的灵气。
凝气为己所用。
法修的第一级其实并不困难。
在灵气浓郁的时代，许多人一两天功夫便能成功。
天才甚至是一柱香功夫就可。
更有甚者，一生下来便是含着一口先天之气。
那种才是真正的法修种子。
但。
李牧用了三天时间。
足足三天有余的时间才勉强凝气成功。
但实际上这个速度已经不慢了。
这个时代的灵气已是枯竭。
空气中残存的那些简直就如沙漠中的无源之水一般可怜。
何况，李牧也已反应过来。
他所需的灵气更多。
第一次尝试，体内灵气的量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够了的，却并未成功。
这便令他有些回过了神来。
所以第二次他的准备更为充分。
三天时间，在千重山脉除了吸收灵气，那便是寻找灵气较为丰富之地。
很少。
真的很少，最多也就是沙漠和戈壁的区别。
这个时代的灵气太少了。
凝气若成，那便是有一口气在胸中。
虽只是一口气，可却有着无尽的妙用。
只是略一感悟。
李牧眸中便不禁闪过一缕炙热之色。
这几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即使只是法修第一级，也同样有着他的作用！
一口气，很少的一口气。
但它代表的却是从无到有的质变！
“比起武道，这个时代，更不适合法修……”
李牧不禁有些感慨。
几天的时间，他深切的感知到了其中的艰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法修需要灵气，但这个时代的灵气近乎枯竭。
又该如何去修。
李牧能三天修成第一级。
其中精神力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若是没有足够的精神力辅助，恐怕许多人终其一生连感悟到灵气都是不可能！
武者炼身，法修养气。
无气可养，便只得打磨己身。
明明是另外一条康庄大道，现在却是人迹已绝。
天地的变故，这么一个法绝时代。
究竟又是为何。
许久，李牧长长吐出一口气。
此时，他位于一寒潭之边。
盘膝坐于一岩石之上。
这地方，是他找了几天之后，灵气相对而言较为浓郁的一处地点。
这几天，一心养气的李牧也都没了闲心再去找千重山脉中那些异兽的麻烦。
偶尔碰见些高三级的异兽也都是直接避开。
而现在，也该考虑一下接下来了。
本来准备是直接去海龙城。
却因为得到了《胎息诀》而耽误了几天。
不过也不重要。
如果可以，找个地方潜修又如何？
关键是一级之后。
再想升级可就难如登天了。
起码在这个时代必然是如此。
现在李牧的“法”只是一级入门。
想要到二级，需要体内的“气”到达一定程度。
以气于体内开辟出一道道气脉。
之后体内之气便可随气脉流转。
形成类似自转的小周天。
之后的三级落穴，则是在气脉上开辟出一个个储气的节点。
先不说三级，仅仅是二级。
于现在的李牧而言都还有着巨大的距离。
如果将足以“开脉”的气比作“100”。
那么现在李牧的气最多才百之一二。
灵气太稀薄了……
片刻后，他心境已恢复了一片清明。
且不提后路如何。
此刻，吾心明之。
他面向寒潭。
伸出右手。
曲指一弹。
顿时。
寒潭的水面，几朵浪花被激起。
最后，寒潭对面的岩石被击出一个孔洞。
气。
亦可破之实体。
但这只是“气”的用法，很简单粗暴的那种。
甚至都算不上“法”。
用武者的手段，李牧同样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气”的作用远不止如此。
沉吟了片刻，他闭上了双眼。
掐指间手指上下点动。
好似在算着什么。
片刻后，他平静的开口：
“数为三，我只取一，留二。”
四周并无旁人。
但却绝非自言自语。
约莫数分钟后。
寒潭中，一只肥大的红金色鲤鱼含着两颗果子浮出了水面。
一吐。
两颗乌黑色，核桃大小的果子便落至李牧身前。
肥大的红色鲤鱼浮在水面上。
望着李牧，眸中似有好奇，又有些忌惮。
它便是这处寒潭真正的主人。
在李牧刚来的时候便已知晓。
一只七级的异兽。
倒也足以占据一片不小的领地。
不过这七级的鲤鱼似乎没什么攻击性。
李牧也懒得搭理它，便是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几天。
现在，李牧要走了。
寒潭之下，必有灵物诞生，如若不然此处的灵气也不会更浓郁些。
他也不会选择在此处突破。
这几日，闲暇时他看了看《指玄片》与《易龙图序》的卜算之法。
略有所得。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用精神力隐约探查到了寒潭中天材地宝的存在。
李牧捡起落在自己身前的两枚黑色果实。
略一打量，便是不禁眉头微挑。
玄寒果。
九级的天材地宝。
价值倒是不菲，更难得的是这种天材地宝尤为罕见。
只生于百丈寒潭之底。
寒潭不少。
百丈之深却不多。
而百丈之下还有玄寒果的，更是少见。
药材或是天材地宝这东西。
除了本身的价值，常见与否也是衡量其价值的重要原因。
这两枚果子，价值起码数十亿。
甚至有价无市。
可以说普通人若是能得到一枚。
便已是足够荣华富贵的渡过一生。
但此刻。
李牧随手捻起一颗。
扔入寒潭。
“我说了，只取其一。”
旋即他便要起来。
这只鲤鱼很识相。
李牧便也懒得再找它麻烦。
万物霜天竞自由。
万物，皆有着活下去的权利。
如非必要，也不必处处赶尽杀绝。
他其实从不嗜杀。
只是一个纯粹的求道者而已。
若杀之于我之道有利。
可杀，可不杀。
随心而已。
若想杀，且不论利害。
杀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