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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了？”
看叶允念迟迟不说话，向尽再次挑衅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幽幽地看着叶允念：“我真想给你男人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降头，能让你为他这么死心塌地！”
向尽的话真是层出不穷，每一句都能戳中叶允念最怒火的那个点。
偏偏她还就没办法反驳他。
咬了咬牙，叶允念夺过那份合同，迅速三两下签了名字。
反正他废话这么多，她不赚他的钱，真的对不起自己！
她还就不信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能被他怎么着。
叶允念签好字后，把合同一把拍在他面前。
然后眼神清冷的看着他，声音有点冷漠：“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向尽却摆摆手，看着保安拦着的那边热情疯狂的粉丝，他笑道：“我走了，在场的粉丝会很失望的，满足她们的开心，这也不是你作为女明星应该做的吗？”
叶允念侧身一看，不仅粉丝在疯狂朝她招手，还有无数的相机跟手机对着他们疯狂拍照。
虽然她跟向尽什么都没做，距离也很客气地保持着，但身边有他的声音跟呼吸，还是令她非常不自在。
钱难赚，屎难吃。
上百万的一场活动费用，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不用站台的这一小时，她就只当是来应付他了！
陪他呆得每分每秒都算钱的，这么想，她心情好得多。
神情淡然地站在那，随便大家怎么拍怎么议论。
倒是向尽眼神在她身上扫了又扫，却没得到她的任何回应，不知道是觉得太无聊了，还是不想当个讨厌鬼，他也没再开口。
直到主持人让叶允念再次上台，是要跟大家分享本场活动的心情。
她自然是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跟粉丝们互动了之后，就全部流程结束。
叶允念的助理过来扶她，她一秒钟都没耽搁，第一时间去换回自己的衣服跟鞋子。
穿着高跟鞋还是令她不适应。
等她从换衣间走出来，没看到向尽，她还松口气。
只是下一刻，就看到了产品经理。
产品经理对她说道：“叶小姐，真是非常感谢你，今天的活动举办得异常成功，大家都很高兴！我们跟董事会那边有个庆功仪式，诚邀你一起参加。”
叶允念想拒绝。
身边的助理推了推她的胳膊，小声提醒：“老板，这是行业的规定，参加完活动主办方要是安排了庆功宴，都是要参加庆功宴的，你不去，会被按上耍大牌的标签。”
叶允念请的这个助理是经纪人专业出身，在这个业内的规则很懂也很熟悉。
她不会胡说八道。
叶允念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笑道：“好呀！”
产品经理满脸都是笑，“那太好了，稍等一下，我让工作人员带你们过去。”
叶允念再次点头。
她从助理手上拿过手机，给霍临沉发消息。
“今天晚上真的不能陪你吃晚餐了，这边活动庆功宴，不好走开。”
然后，她配了个亲亲的表情包。
换做平时，霍临沉会第一时间回复的，回复一个很流氓的图。
就是扑倒，按着亲的两个流氓兔表情包。
叶允念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却没等到他的任何回复。
她心里不由得失落，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也是无人接听。
好吧！
“叶小姐，我们出发去饭店吧，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听到工作人员的声音，叶允念只好收起手机，点头微笑：“好啊！”
叶允念带着助理坐上了他们的安排车，司机开车在后面跟着。
饭店也没多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她还没推车门，已经门从外面拉开。
叶允念以为是门童，抬头一看，是向尽。
他不仅帮她拉车门，还标准地伸手挡着她头顶，很绅士地提醒：“叶小姐，小心别撞到头了！”
叶允念深吸一口气，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他到底想干嘛？
叶允念没动，向尽微微挑眉，继续摆了摆手，做出请的手势：“叶小姐，请！”
还是她的助理机灵，已经从车的另外一边下来，故作给她披外套，把向尽挤到了一边。
“老板，外面有点冷，你别感冒了！”
叶允念赞赏的目光看向助理，做得很好，给你发奖金。
助理眨了眨眼，她可太懂了！
向尽也不懊恼，而是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叶允念下了车，披上了助理那件可有可无的外套。
对着向尽微笑点头：“谢谢向总帮忙拉车门！”
向尽也微笑：“应该的，我很愿意为你这样具有魅力的女人服务！”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说出的话也够坦荡。
不带着什么骚扰或者油腻，但莫名的就让叶允念心里堵得慌。
懒得再搭理他的废话，叶允念朝着饭店中间走去。
饭店是个很有格调的私房菜，到处设置的很隐蔽，包厢更是装的很有格调。
不说这是个吃饭的地方，算是艺术馆都说得过去。
她在工作人员引领着走到包厢门口，看着门口摆放着鲜荷，还有一大缸金鱼在戏水。
看着美轮美奂的，而且门牌上，是用荷叶摆出的一个字：向。
这是向尽独有的包厢？
叶允念心里嘀咕着，她跟助理以为的是品牌方的所有高管跟当天主持人什么的，一起吃个饭。
但是等她坐下之后，才知道，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
什么人都没看到。
好半晌，才进来了一个向尽。
所以，庆功宴，变成了私人宴？
叶允念跟助理对视了一眼，几乎想也没想她就起身。
助理也是没想到行内约定俗成的庆功宴，变成了这么尴尬的场面。
她心里也是慌得一批。
也跟着叶允念赶紧地起身，随时做好要跑路的准备。
但向尽却凉凉地开口：“怎么，看着我饭都不敢吃了？”
叶允念回过身看他：“你别拿话激我，我之所以会答应吃饭，是因为像品牌经理所说的那样，很多人一起庆功吃个饭。我想我没有要跟你单独吃饭的义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