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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嫣嫣三个月的时候,娟子在婆婆的催促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怀上了第三胎了,这次许婆婆没有给娟子更多的施压。只是吩咐她好好的养胎,甚至家里很多家务都是婆婆主动的去干。
有过了上次的逃避计划生育的经验,还记得那些天,整天都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娟子心里都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所以这次无论许婆婆和丈夫如何劝说,她都不愿意再次往外面躲避了,她扬言,就生完这一胎。
就在医院生,这一胎无论是男女也好,她都不生了,许大郎若是想找人给他生儿子,那他们只好离婚了。这一次娟子难得想通了,硬气了一回。不是她想通了,而是她没得选择,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躲避了。
无论是杨家村还是林家村,都不会收留她的,因为收留她就意味着一旦孩子瓜熟落地,仍然是个女娃娃,必定让他们收养,为自己买单,所以不会有任何人再为她出头帮忙她解决了,她也不想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次她难得坚决的反抗了。
娟子,怀孕差不多八个月的时候,惠子也曾经来过看望她,只是她们的之间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那么好了。
那几天,许家大郎和他的猪朋狗友,混在一起,还迷恋上赌博了。刚开始许大郎还会下注买的很小,抱着大赌伤身,小赌怡情的态度,他只是下注买的很小,还有真的赢了不少的钱,收获很多。
这些天总是美滋滋的,感觉自从,娟子怀孕了,肚子的孩子就是旺他的。他经常能赢上一点小钱,当尝到这不劳而获的甜头后,他开始迷上了赌博。
在赌桌上赢来的钱实在太快了,而且,最近他的运气也实在太好了,十赌七赢,他开始加大了赌注,从一块两块,到五块十块,再到20,50,100,等,更大的赌注也下过了,有时候还会一把晒冷。
当娟子发现家里的大部分的钱都不见了,她开始慌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放错了地方,但是找过了很多经常放钱的地方后,她知道招贼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贼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让娟子难以接受。
今天,许大郎的手气不好,身上输得只剩衣服了。他脸色非常不好,到家的时候,碰上娟子。
娟子直接质问:“许大郎,钱是不是你拿走的,你竟然学会偷钱了,快把钱交出来。”
许大郎心虚的说:“没钱,我没有拿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往我头上泼脏水。”
娟子激动的说:“没钱,你开玩笑吧,这些几乎是我们这几年的辛苦赚来的钱,你是不是把钱拿去外面包养小三了?还是你用来干些非法的事情,你今天非得要给我交代清楚,否则你休想踏出这个门口。”
许大郎本来今天输钱已经很倒霉了,心情非常不好,他不想和娟子争吵,也就没有理会她,直接上楼,想睡觉,等休息好了,晚上再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把今天输光的钱,全部赢回来了。许大郎正在盖着被子幻想着。
娟子见他爱理不理的,一副屌丝的模样,心里委屈巴巴,一边在哭诉,一边在大闹,这声音喋喋不休的回荡在空气中。
把在床上的许大郎,给吵的心烦意乱,他直接起身,对着站在房门口的娟子破口大骂。“吵吵吵,哭丧啊你,我还没死,你就天天哭哭啼啼,什么好运气都被你哭走了,你除了会生两个赔钱货,还会做些什么?
再说多几句,你信不信我把你休了?然后跟你的女儿给我一起打包滚蛋。”
娟子被他的怒吼声,给惊吓到了。不过,很快又传来了呜呜的哭声,哭的许大郎心烦意乱。
娟子哭诉着:“这些钱都是我这三年来,日晒雨淋,和你在外面卖菜卖水果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用来在外面养小三?你还对得起我吗?我这三年来为你生儿育女,几乎都是一年一胎,如今好不容易这第三胎也快要生了,你好意思这样对我吗?
我为了你,把我的亲生骨肉第二胎的小女儿都抛弃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绝对是一个尽职的妻子,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烂人,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你这个混球。一切都是报应啊!”
许大郎气冲冲的说:“我说过,没钱就是没钱,反正不是去找小三了,这点小钱给我塞牙缝都不够,还说养小三,我如今养你和小孩都很艰难,哪有多余的钱去养别人,你就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了。”
娟子仍旧抓着许大郎不放。“快点把钱拿出来,只要你把钱交出来,我就相信你,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你就是分明在外面养小三了,被我戳穿了,还是不承认,我真没见过你这脸皮厚,厚的不要脸的人。”
许大郎被娟子这么一说,直接发怒了,甩手要把娟子扯住他的衣袖甩开,娟子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不放,两人在僵持中,许大郎发疯似的一把把娟子用力的推倒在地上,转头进房间,把盒子里面的钱,全都掏空了。
随后,头也不回,大摇大摆的走了。完全不顾娟子挺着个大肚子,被他重重的推在地上,回头都不肯,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就无情的走了。
娟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哀莫大于心死,在她眼里,她已经认为,许大郎完全背叛了她,她心里满满的恨意,可能因为许大郎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跌倒在地上,身上的痛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她心灵上的伤痛,已经掩盖了身子的疼痛了。
等娟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下身是湿的,有点温热,还有一股腥臭味,她用手摸了一把,手掌全都是红色的血液,虽然出血量刚开始不是很大,但足够把娟子吓得够呛。
她高声呼喊道:“阿娘,救命啊,阿娘,我下身出血了,我肚子疼,阿娘,救救我,我不想死。”
而在偏房的小房间,睡午觉的许婆婆,听到娟子的呼唤声,她猛的一惊醒。什么?出血了,还肚子痛了,这还得了,许婆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穿上拖鞋,直往二楼方向跑,等到达房间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娟子,意识有点模糊了。
许婆婆惊叫:“娟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摔倒了?”
“婆婆救我,救我的孩子,是许大郎,把家里的钱全部卷走了,他把我推倒的,床头上有我妹子厂里的电话,麻烦你打电话通知我的妹子。”
许婆婆一个老人家身子弱小,根本就搬不动,怀孕几乎八个月的儿媳妇,她只好急急忙忙的,跑到附近的二女儿家里,通知二女儿和二女婿来帮忙把人直接送医院去了,然后就打电话,直接通知在厂里上班的惠子。
幸亏,许大郎的家里住在医院附近,走路也就不到十五分钟,娟子在昏迷之前,成功的送到医院急诊科里,就诊,随后又被安排到专门的妇产科,经过医护人员的检查,通知家属,孕妇流血量比较大,孩子已经快八个月,可以进行剖腹产。
孕妇如今已经陷入昏迷了,根本就不具备顺产的条件,只能进行剖腹产了,让家属尽快决定,如果不进行剖腹产,孕妇和小孩只能一尸两命了。”
当惠子赶到医院的时候,娟子已经被送到手术台了,惠子急忙问许婆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妹子这月份还不到八个月,为什么这么早就生了?而且还是剖腹产,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
许婆婆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告知:“孕妇的情况很不好,经过剧烈的撞击,孕妇的子宫大出血,如今剖腹产,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了,
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惠子急切的问,医生,这怎么说?什么叫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医生耐心的说:“她的子宫大出血了,如果止不住的情况下要保大人,就把子宫给切除了,达到止血的目的。在抢救过程中,有很多不定的因素,可能在与死神争分夺秒的手术中,先保小孩的话,大人有可能也会面临死亡的危险,如果保大人,先把血止住了,小孩就会面临危险,所以你们尽快决定吧。”
惠子想也不想直接说:“医生一定要保大人,以大人为主。”
许婆婆大声说:“这怎么行?保我的孙子,我许家唯一的孙子,必须要先保住他,我告诉你,保不住我的孙子,我连你这家医院都给拆了。”
医生紧皱眉头询问:“你是家属的什么人?你可以做主吗?出了事,你可以承担吗?”
许婆婆急忙回答:“我是病人的婆婆,我可以做主,保小孩,再保大人,实在不行,直接保小孩。”
惠子也急忙说:“不行,医生,我是病人的亲姐姐,我比她更有权利做决定,我要求必须先保大人,至于小孩,你们尽力吧。”
医生看到,关键的时候还是有个清醒理智的人,于是直接把手术责任书,递给惠子,惠子毫不犹豫的直接签字了,当医生再次回到手术台上时,投来众人不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