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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解完，一块拳头大小的的翠玉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他奶奶的，这次等料子里居然能出品相这么好的青白玉。”
“我买了这么多就没有开出来过。”
“还是满肉，这个品相，少说也得值五六万呐。”
众人议论纷纷，有叫好的，自然也就有妒忌的。
“切，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一块青白玉，大惊小怪。”
程海阳极尽全力的的贬低着的陈川。
陈海阳的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玉分上中下三等，青白玉属于中间一档。
即使陈川切出的这块青白玉品相完美，拳头大小，五万块钱也就顶天了。
这是市场行情价。
但他却刻意忽略掉了前提，陈川是从次等料子里切出来的青白玉，还是完美品相，价值直接翻了上百倍。
将这一切都归功于陈川走了狗屎运。
这样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人，有人认同，自然也就有人反驳。
“你行你上啊。”
“就是，有能耐你也从次等料里切出个完美品相的青白玉给大家伙开开眼。”
“酸就是酸，在这阴阳怪气什么呢。”
“……”
出乎意料的，现场的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压向了开口挑衅的程海阳身上。
陈海阳脸皮再厚，也架不住一群人的口诛笔伐，当下便开口辩解：“我虽然比不过行业里的大佬，但对玉石也算钻研过几年。”
“可这小子，据我所知，不过就是一个给人当学徒的，听说前段时间还被开除了。”
“他能开出玉来，不是走了狗屎运是什么。”
陈川一番解释，半真半假之下，现场的舆论又再次出现了翻转。
不少人都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陈川。
程海阳自然不想错过这次打压的机会，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陈川，你想证明自己的话，就与我比试比试如何。”
“就比三轮，我们两人各自挑选原石，谁切出来的玉石总价最高，谁就获胜。”
周围的人见有热闹看，一个个不嫌事大的拱起火来。
等周围人的声音小了下来，陈川才淡淡的开口，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为什么要和你比，我拒绝。”
陈川收起已经被工作人员打包好的青白玉。
看也不看程海阳一眼，就打算离开。
只是因为斗气，就跟程海阳比试。
陈川觉得并不划算，自己的透视能力，虽然逆天，但也不是可以无限制使用的，浪费在程海阳身上。
多少有点高射炮打蚊子的意思了。
大材小用。
看到陈川就要离开，程海阳急了，自己刚才已经撂下了大话，结果陈川根本不答应自己的比试，这怎么行。
程海阳快一步拦住了陈川，继续开口加码：“那就再加上一个砝码，失败者必须无条件以市场最高价买下全部原石。”
“怎么样，你敢不敢比。”
加上了赌注，这一场比试瞬间就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围观的人，也一层层变多。
甚至旁边展台上的客人，也都纷纷聚过来看热闹。
“好，我答应跟你比试。”
陈川停下脚步。
目光中流露出兴奋，是真的兴奋。
自己正愁着没钱呢，结果就有人上赶着给自己送钱。
这样的好事，可不多，怎么能不兴奋一下。
在一众人的围观下，比试正式开始了。
程海阳虽然嘴上嚣张，也确实是有几分实力在的，在挑选了三五分钟之后，才终于眼前一亮，挑中了一块外表光滑，篮球大小的原石。
“我挑好了，你呢。”
程海阳一挑眼角，戏谑的看向了陈川。
已经有不少的懂行的人看出来了，程海阳挑中的这块原石，很大概率都会出绿。
无非就是品相大小无法掌控罢了。
这也是行内行外人差距，对于行外人来说，赌石纯粹是运气成分。
而对于行内人，虽然有运气成分在，但多少又加上了一丝人工干预的余地在里面。
真正因为赌石家破人亡的，永远都只是门外汉。
“我就选你旁边的那块吧。”
陈川一脸随意的开口说道，拿起了旁边的一块样貌平平的原石，跟程海阳选中的原石差不多大小。
看到陈川选择了这块石头，程海洋反倒是心里一松。
这块石头，他刚才也注意过了，完全不像是有货的样子，这才选中了旁边的另一块原石。
可陈川居然挑中了自己放弃的原石。
但凡懂一点赌石的人也不能这么干啊。
这场赌石，他赢定了。
程海阳心中大定的想道。
付完了款，两块选中的原石被送上解石台，陈川的心中还在隐隐作疼。
这次的原石不是次等料，几百块钱就能买下。
这块原石就足足花了自己七千多。
好在有李德海赔偿的二十万在身上，倒是能够应付一时的。
不然，光着七千块的原石钱，他都只能望洋兴叹了。
开始解石了。
两个解石师傅几乎是同时开始操作。
嗡嗡嗡的机器声响动起来。
全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这两块原石上面。
很快，其中一面就被磨开，一抹翠绿的颜色出现。
出绿了。
气氛瞬间就变得高昂起来。
尤其是程海阳，更是得意的春风拂面：“陈川，我看就不用再切了吧，这么大一面都不出绿，你输定了。”
出绿面的原石，正是程海阳选中的那块。
而反观陈川选中的那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别说绿了，连泥点大小的小绿点都没有。
“急什么，难道说你平时也这么快的吗？”
陈川面上古井无波，甚至还有心情回怼一句。
有透视这个逆天能力在，原石内部的情况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你……”
程海阳被陈川一句话就怼的哑火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歪打正着，这句话还真的戳中了他的痛点。
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些年程海阳甚至要借用小药丸，才能一展雄风。
但时间嘛，和他那玩意的尺寸刚好是正相关。
很短。
此时，解石师傅也才继续换了一面，小心翼翼的启动了机器。
嗡嗡嗡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过去了好一会儿。
解石师傅的眼神中出现了异样，一抹鲜红无比的颜色暴露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