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唐玄宗驾驭术

南瓜乌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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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朝天宝年间的暗夜迷雾之下,长安城曾遭遇一场离奇的火劫事件,这场火光背后的阴谋与权力争斗,正是围绕着权臣李林甫与杨国忠之间的残酷对决展开。在这场历史旋涡的核心,一个名叫王鉷的角色扮演了关键的棋子角色。

    王鉷,这个籍贯太原、声名狼藉的敛财高手,乃是李林甫一手提拔的心腹重臣。他曾受唐玄宗钦点,担任户口色役使之职,掌管帝国命脉——赋税事务。然而,在他的铁腕治理下,百姓们的税务枷锁愈发沉重,民生哀怨四起。

    天宝年间,按照古老的传统法度,戍守边疆的士兵本应享有租庸减免的待遇,一旦战死沙场,其家庭更应得到妥善抚恤与户籍注销。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边关将领们为了追逐战功,竟对战败和兵力损失秘而不宣,许多阵亡战士的名字依然挂在其乡里的户籍册上,如同幽灵般游荡。

    王鉷对此心知肚明,却利用这一漏洞,将这些名义上的“失踪人口”视作逃户对待,继续追缴本已不在人间的士卒之家的租庸。这一举措冷酷无情,不仅背离了朝廷恩典,更是对无数牺牲者的亵渎。如此苛政之下,长安城的熊熊烈焰似乎也映照出这场政治角力中的阴霾重重,究竟谁是幕后推手,又怎样的真相等待揭露,一切都笼罩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之中。

    王鉷,这位精于逢迎拍马的权臣,凭借其巧舌如簧的手段,成功地向玄宗皇帝进献了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财富——一千多万缗铜钱,悉数存入皇家专属的大盈库中,专供玄宗恣意享乐。这笔巨款的背后,其实是他欺压百姓、巧取豪夺的累累罪证,然而玄宗却因他的巨额贡献,将其视为理财鬼才,对其赞赏有加。

    王鉷与另一位权倾朝野的大员李林甫关系甚笃,两人私下交情深厚。王鉷虽个性强硬、手腕灵活且极具独立见解,但在关乎重大利益与权谋布局的关键时刻,他仍懂得审时度势,坚决服从李林甫的指挥。一次,他们共同导演了一场戏剧性的场面,王鉷在安禄山面前刻意表现出对李林甫的极大尊崇,此举令安禄山对李林甫敬畏不已。而在陷害皇甫惟明与韦坚的过程中,王鉷亦表现得异常活跃,狠辣决绝。

    此外,王鉷的生活极度奢华,甚至到了令人瞠目的地步。当其府邸遭到查封之时,前来查抄的官员无不惊愕于那座宛如仙境般的自雨亭。这座采用东罗马先进技术建造的奇观,利用复杂的机械装置将水提升至亭顶,再如细雨般洒落四周,炎炎夏日置身其中,顿感清凉宜人。如此奢华设施,即便是皇宫之内也不多见,而王鉷家中却赫然耸立,足见其对于权势显摆之无度以及政治智慧的严重匮乏。这份过于张扬的奢侈,恰恰暴露出他在权术游戏中的一大短板,也为他日后的命运埋下了致命的伏笔。

    在繁复的唐朝宫廷深处,王鉷身兼多重要职,犹如一只操控千丝万缕的蜘蛛,其私人府邸旁边设立的办公场所犹如一台昼夜不停歇的权力机器,案牍堆积如山,众多官僚苦等数日只为求得他的一纸朱批。皇帝对他的宠爱犹如滔滔江水,赏赐不断,宦官使者接踵而至,络绎不绝。尽管人们常常将他归入李林甫的权势圈,但实则李林甫亦对他有所忌惮,例如李林甫的儿子李岫身为将作监,地位崇高,却还是得容忍王鉷之子王准的嚣张跋扈。王准时任卫尉少卿,同样在宫闱之内任职,两者虽同在天子脚下,可王准那股傲慢劲儿,连李岫都不敢轻易招惹,即便受到欺负,李林甫也只能咬牙吞声,考虑到王鉷平日对自己尚算恭谨,加之皇帝对王鉷的信任有加,李林甫选择忍辱负重,对外装作毫不介怀。

    王准,则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飞扬跋扈到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传言他曾用弹弓恶作剧般打断了驸马爷王繇头上的珍贵玉簪,甚至在酒宴之上,高贵的永穆公主还不得不屈尊降贵,亲手为王准斟酒布菜。面对旁人的责难,驸马只能苦笑回应:“惹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惹他王准,否则恐性命堪忧。”这便是民间常说的“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的真实写照,透过此事,王鉷父子的嚣张气焰可见一斑。

    最终,王鉷的垮台源于两个关键因素:一是他多年的春风得意逐渐滋养出了无法驾驭的狂妄性格;二是杨国忠与李林甫之间激烈的权斗博弈,使得王鉷终究成为权力游戏中一颗被牺牲的棋子。

    天宝十一载的一个深夜,四月九日的夜幕掩盖不住长安城内的暗潮涌动。一封匿名密报悄然送至唐玄宗案头,揭发了一个足以震动大唐江山的惊天阴谋。据举报所述,户部郎中王焊及其同谋者邢縡密谋于两天后发动一场颠覆性的叛乱。他们的野心勃勃:先是策反禁军,随后纵火烧毁长安城门及繁华的东市、西市,制造大规模混乱;趁着乱局,他们打算一举击杀当朝权臣,包括宰相李林甫、陈希烈,甚至是炙手可热的杨国忠。值得注意的是,这串死亡名单上并未出现王鉷的名字,而王鉷正是王焊的胞兄,同时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职位——京兆尹,负责长安地区的治安与防务。

    这层复杂的关系和王鉷特殊的身份令此案更加扑朔迷离。倘若王鉷真的牵扯其中,那问题的严重性无疑呈几何级数增长。设想一下,作为长安城的安全守护者,若王鉷自己就是叛乱的策划者,那无疑是“家贼难防”,他将拥有无人能及的地利优势,从而大大增加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如此内部破坏,对大唐王朝的威胁程度非同小可,一场风暴即将席卷长安,而王鉷的真实立场成为了破局的关键所在。

    唐玄宗收到举报当日,立刻雷霆震怒,果断下令对这起意图颠覆朝纲的案件进行深入调查。首要任务即是迅速拘捕涉嫌主谋的王焊与邢縡,查明真相,揭开王鉷是否涉入此案及其潜在深度。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玄宗竟委派王鉷亲自参与缉拿行动,此决策背后隐藏着复杂的情感与期待:尽管内心深处不愿相信王鉷会背叛自己,但玄宗深知只有让王鉷亲手揭开谜团,才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效仿古圣贤之义举,期盼他能痛斩乱麻,自证清白。

    王鉷奉召来到龙颜之前,玄宗详述案情,目光紧盯着王鉷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捕捉任何异样。王鉷面色凝重,坦诚道出他与邢縡的交集仅限于棋盘之上,皆因他与王焊兄弟俩均喜好围棋,经由王焊介绍,与邢縡相识,除此之外并无深交。王鉷推测王焊此刻很可能正在邢縡府邸藏匿,建议即刻前往抓捕。

    于是,唐玄宗点头应允,令王鉷率领军机密探万年尉薛荣先、长安尉贾季邻等人马奔赴邢縡宅邸。然而,与此同时,玄宗亦不动声色地安排了杨国忠随行监视整个行动。这一举动暗示着,尽管表面上赋予了王鉷足够的信任,但唐玄宗内心深处仍保持着谨慎,借杨国忠之手暗中监督,以防万一王鉷真的与此案有所瓜葛,确保皇权不受丝毫侵犯。一场充满悬念与暗流涌动的抓捕行动就此拉开序幕。

    随着大批兵马将邢縡的府邸团团围困,紧张气氛陡然升至极点。突然,府邸大门豁然洞开,邢縡率领十余名死士鱼贯而出,个个手中持着弓箭、刀枪,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与官军激烈交锋。王鉷麾下的兵丁与杨国忠的队伍一并冲上前去,双方陷入了混战。就在这一刻,一阵尖锐的呼喊划破夜空:“小心不要伤到王大人的人!”——这句源自《旧唐书·王鉷传》中的记载,指向了王鉷本人。杨国忠的手下一听,瞬间意识到其中隐含的重大信息:若是真有同伙,为何对方会特意警告不伤王鉷一方?

    杨国忠听闻此言,顿时陷入困惑与恐慌,心头犹如翻江倒海。邢縡的党羽这一声呼叫,究竟是揭示了他们与王鉷之间确有勾结,还是故意设计离间之计,企图搅乱战局并将罪名嫁祸给王鉷?杨国忠一时之间难以判断,进退维谷。

    就在形势剑拔弩张、万分危急之际,背后骤然传来疾如雷鸣的马蹄轰鸣。众人扭头望去,只见高力士奉唐玄宗之命,率领着四百骑精锐铁骑疾驰而至,犹如神兵天降。这突如其来的援军,令邢縡的势力顷刻间土崩瓦解,原本顽强抵抗的匪徒们失去了斗志。邢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官兵格杀,其余党羽或死于刀剑之下,或束手就擒,一场险象环生的围剿行动终告结束。

    当杨国忠回到皇宫,他详细地向唐玄宗禀报了围捕邢縡的全过程,并明确指出王鉷极有可能与此次阴谋脱不了干系。然而,在一旁的李林甫却不遗余力地为王鉷辩护,这进一步证实了坊间流传已久的二人同党关系。

    面对两方截然不同的看法,唐玄宗的态度显得尤为微妙。他内心深处对王鉷仍旧抱有一丝信任,认为这位深受倚重的大臣不至于背叛朝廷,发起叛乱。至于王焊,玄宗认定他与邢縡沆瀣一气,但关于王鉷也涉案的传闻,唐玄宗倾向于认为这是王焊出于嫉妒而精心设下的诬陷。毕竟,王焊与王鉷并非一母同胞,王焊也许正是因为羡慕王鉷的显赫地位和丰厚财富,才企图借此机会拖王鉷下水。

    如今,主谋邢縡已然伏诛,危机看似暂时解除,唐玄宗决定采取较为低调的方式来处理后续事宜。他考虑给予王焊一条生路,但条件是王鉷必须挺身而出,带领弟弟一同面圣请罪,做出一番悔过的表态。这样一来,唐玄宗既能展现帝王的宽容,也能借此机会安抚群臣与舆情,将风波化于无形,营造出公正严明而又不失仁慈的形象。

    皇帝不便直接将自己的打算透露给王鉷,因此唐玄宗选择了杨国忠作为传话人。杨国忠揣摩着皇帝的意图,感到颇为棘手,因为他既要传达出皇帝想要王鉷主动承担责任的弦外之音,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是皇上的旨意。终于,他找到了一种巧妙的说法,找到王鉷后娓娓道来:“皇上对你极为倚重,这次的事情,如果你能主动向皇上请求严惩王焊,不仅有可能救下王焊一命,更能显示你的担当和诚意,稳固你在朝廷的地位。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未曾料到,王鉷历练多年,早已养成一副傲慢跋扈的性格,对妥协与示弱变得陌生。他振振有词地反驳:“我的弟弟乃是我父亲遗留下来的骨肉亲情,平素我对他的教诲和约束从未松懈,现如今,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自保而抛弃他,认为他与此事无关。”(出自《旧唐书·王鉷传》的记载)

    王鉷这些年仕途亨通,渐渐忽略了政界中最基本的生存法则——懂得进退之道。他此刻表现得尤为刚愎自用,不愿意低头。唐玄宗得知王鉷的强硬态度后,内心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次日晨曦初现,朝堂之上,气氛压抑而紧张。宰相陈希烈一改常态,言语尖酸地对王鉷进行了嘲讽。王鉷不甘示弱,与陈希烈针锋相对,二人唇枪舌剑,激烈的争吵声几乎要震碎了朝堂的宁静。这一幕,令唐玄宗看在眼里,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他原先对王鉷的支持瞬间消散殆尽。

    王鉷情绪激动地离开朝堂,回到了中书侍郎的官署,愤然提笔,洋洋洒洒撰写了一份申诉状,意图向皇帝陈述自己的无辜与冤屈。然而,当他准备将表章呈递御前时,却发现宫门紧闭,皇帝已颁下禁令,禁止他踏入宫殿半步。不久之后,一道震惊朝野的诏令颁布:王鉷遭逮捕,将由陈希烈与杨国忠共同审讯;不仅如此,唐玄宗还下令罢免了王鉷京兆尹的职务,并任命杨国忠接替此职。

    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让王鉷恍若晴天霹雳,惊慌失措。他本能地转向一直以来的靠山——李林甫寻求庇护。然而,他未曾料到,由于自己的鲁莽行事,李林甫已决意与其划清界限。当王鉷将手中的申诉状递交给李林甫时,得到的却是李林甫冷漠的一句回应:“你已错过时机。”这句话像一把冰锥刺入王鉷心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正当王焊接受审讯之际,杨国忠厉声质问,直指核心:“你大哥王鉷是否知晓你与邢縡共谋叛乱之事?”这时,曾受王鉷恩惠的侍御史裴冕抢先发声,显然是想为王家减轻罪责:“你参与这样的叛逆之举是对国家的背叛,将亲兄卷入更是大大的不义。皇上之所以对你青睐有加,很大程度上是看在你兄长的面上。现在你要如实招来,王鉷到底是否知道邢縡的阴谋?”

    杨国忠被裴冕突如其来的维护所触动,但也保持了审讯的严肃性,缓和语气道:“王焊,你最好实话实说,既不要冤枉他人,也不可有任何隐瞒。”

    王焊支吾片刻,嗫嚅道:“我兄长确实不知情。”这句话包含了双重信息:一方面默认了自己的谋反之实,另一方面竭力为王鉷开脱。

    尽管现有证据不足以直接证明王鉷涉入阴谋,但随着审讯步步深入,一系列鲜为人知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这些秘密线索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罗网,最终指向了王鉷,成为他无法逃脱的致命指控。究竟这些秘密是什么呢?它们又是怎样一步步将王鉷推向了绝境乃至丧命的深渊?

    王焊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暗中邀请了声名在外的术士任海川到府邸中偷偷卜卦,探寻自己是否有登基称王的命运。要知道,在唐朝律例森严的时代,朝臣私下接触占卜师乃是禁忌,更何况王焊的问题触及了皇权的底线,堪称胆大包天。任海川得知此事后,恐惧不已,慌忙逃回自家,从此销声匿迹,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彼时,王鉷或许正是那次神秘会面的见证者,察觉到任海川的惶恐与消失,敏锐地认识到任海川的存在将成为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于是,他心中萌生了除去隐患的念头。任海川为了躲避灾祸,已经仓皇逃往关中东部的冯翊地区,但这并不能阻止王鉷的追踪。身为京兆尹,王鉷掌控着强大的情报网络,很快便通过手下的密探找到了任海川的藏身之处。

    王鉷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任海川被捕获归案。为了让除掉任海川显得合乎法理,王鉷捏造了一桩罪名,以此为借口将任海川定罪,并迅速执行死刑,彻底消除知情者,确保这个可能颠覆自身命运的秘密永远封存于黑暗之中。

    韦会,这个出身显赫的皇室近亲,乃唐中宗之女安定公主的公子,论辈分乃是唐玄宗的远房外甥,身居王府司马之职。某日,韦会在府中私下谈论起了有关术士任海川的神秘事件。谁知,家中一名侍女不慎将这敏感的话题透露给了几个家仆。这其中,恰好有一名与韦会有宿怨的雇工,他选择了投靠王鉷,将韦会的言论秘密告知了这位权倾一时的人物。

    王鉷闻讯,其心狠手辣的程度超乎想象,即使面对皇亲国戚也毫无顾忌。他立即下令将韦会给抓了起来,而对于如何处置韦会,王鉷并没有费心寻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在那天深夜,他命令下属悄无声息地将韦会勒毙,翌日清晨,韦会冰冷的尸首被装车载回了家。面对如此公然的残暴行径,韦家虽悲愤填膺,却慑于王鉷的威势,只能忍气吞声,默然承受。

    倘若不是后来邢縡案引发的连锁效应,这些尘封的黑暗内幕或许将永久掩埋在历史的角落。随着王鉷和邢縡阵营内部成员为了自保,纷纷相互揭短告密,这些隐秘的往事很快便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一一曝光,真相再也无法被掩盖。

    在昔日的岁月里,皇帝对王鉷尚存一丝恻隐之心,然而,时光流转,那份同情早已消磨殆尽。此刻的皇帝,对王鉷的失望如同深渊,再也无法填补。他毅然下令,将王焊处以杖刑,直至毙命;而王鉷,则被赐予了自我了断的命运。

    皇帝的诏书《赐王鉷自尽诏》中,字句冷峻,直指王鉷的罪行。他指责王鉷内心奸诈,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意味着王鉷早已怀揣不臣之心,阴险狡诈至极。王鉷的死,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廷为之震惊。

    此事的影响远不止于此。杨国忠与李林甫之间的关系,因王鉷之死而变得更加紧张。两人之间的矛盾,如同暗流涌动,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沸点,一场无声的较量在朝廷之中悄然展开。

    至于王焊、邢縡为何要预谋造反,并焚烧长安的东西市,史书之上并未留下明确的记载。看来,李林甫、王鉷事先对此事一无所知。按常理推测,以王焊、邢縡的力量,想要谋反成功简直是天方夜谭。也许两人心怀野心,觉得王鉷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起事后可以得到他的支持,从而夺取大权。而从王焊询问术士任海川自己是否有王者之相这一举动来看,他或许曾受到其他术士的蛊惑。在唐代,此类案件屡见不鲜。然而,随着王焊和邢縡的迅速死亡,他们的真实动机已然成为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