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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别忘了我是钦天监,你若敢对我动粗,皇上不会放过你的。”自然退无可退,整个人紧张到无可附加的地步。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钦天监当的及其窝囊,只可惜他师傅已死,不然非要被他气的活过来不可。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去见见你这位师兄,你现在不答应没关系,本宫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答应。”她自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看自然能够坚持多久。
自然慌乱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离开这里,仿佛身后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他一样,看着他这个样子,叶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坐在这里继续赏花,颜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黄昏正美,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看过黄昏,欣赏云卷云舒,去体会属于自己内心世界的安宁。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叶浅浅幽幽道。
“娘娘似乎忘了之前的内侍局发生的火灾,之前进宫的太监的档案全部被毁,奴婢并未查处任何蛛丝马迹,请娘娘责罚。”颜若跪下请罪。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本宫考虑不周,忘了这件事,不过没关系,就算没有之前的胆敢,本宫也一样能够查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叶浅浅声音冷绝,“本宫就不信此人能够在皇宫只手遮天。”
“不过……”颜若犹豫了一下继续道:“王公公似乎对药儿不太一样,上次药儿求娘娘无果之后,还是王公公帮她求情,才让她有得以安身之地。”
“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王公公?”叶浅浅眉头轻微皱起,想起自己离开皇宫之后被截杀的事情,当时她就怀疑自己或轩辕傲羽身边有奸细,而直到她离开的聊聊无几,她一直以为这件事与夏无暇有关,现在看来,只怕王公公也脱不了干系。
“不错,王公公认初九为干儿子,想来关系匪浅,帮这个忙也不为过。”
“不为过?”叶浅浅冷笑一声,“你别忘了王公公是怎样一个人,他对各位嫔妃都是一视同仁,药儿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才人,你觉得在没有利益的充斥下,他有必要对药儿百般呵护吗?”
颜若点点头,“只是王公公自小入宫,身份清白,应该不是娘娘怀疑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有时候太过于意气用事,就好像当初素锦的事情一样,你知道本宫为何到最后都没有杀她吗?”见颜若摇头,叶浅浅继续道:“一个是为了引出她背后的幕后主使,还有一个就是不愿意让你夹杂在中间为难。”
“娘娘……”
“你重情重义没错,但是本宫不希望你看不清谁好谁坏,这样总有一天你会被别人利用明白吗?”叶浅浅点到为止,她不是第一次提点颜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能不能有所改观,关键还要看她自己的能力。
不过她倒是应该去见见王公公了,这样一个人,若真是奸细,那隐藏的还真够深的。
来到乾清宫,王公公行礼之后,正要邀请她进去,只听她道:“本宫听闻这段日子一直是由你在照顾药儿,本宫想去看看她,劳烦公公在前面带路。”
“娘娘怎么想去去看药儿小主了?”王公公略带警惕的问道。
“怎么,本宫要做什么,还需向你汇报不成?”叶浅浅神色冷凝下来,“难不成你在皇上身边久了,都忘记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老奴不敢,上次药儿小主从牡丹阁回来之后,精神受到刺激,精神涣散,神色痴呆,严重时会对身边人动手,老奴也是关心娘娘安慰,才……”王公公话语真诚,每一个,就连符号都似乎是为了叶浅浅好一般。
叶浅浅面不改色,将他的话接下去,“才不愿意带本宫去见她对吗?”
王公公抬起眼皮小心的扫过她的脸颊,忙道:“奴才并未有意忤逆娘娘的意思,实在是药儿现在情绪反复无常,万一伤了娘娘,奴才担不起这个责任。”
“本宫不想再听你废话,你要么马上带本宫去见她,不然小心你的脑袋。”王公公将她心意已决,只能带她前往,内心猜测叶浅浅此行的目的。
要知道在皇宫之中叶浅浅从来不会对一个废人上心,且药儿是她舍弃的棋子,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被人记起,现在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来到药儿居住的地方,这里虽不大,收拾的还算干净,叶浅浅的目光往往旁边撇去,这里居然是曾经颜若所说的禁地,地上有不少红泥,这些红泥此时被风吹干,只有在下雨天才会显露出来,王公公将药儿安排在,真是能够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药儿在里面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身体在门口处停留,最近她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哪怕是落得当初她母亲的结局,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保住了他,才能够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药儿开门!”王公公在外面喊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这是他们二人的暗号,她将自己刚刚梳好的发髻打乱,手狠狠往脸以及胳膊上拧去,尽量在短之间内让自己看起来满身是伤,这样人们才能够对她放松警惕。
“哈哈,你们这些欺负我的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药儿疯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声音沙哑,话语伶俐,似乎生活在地狱的恶鬼,随时准备反扑。
“将门打开。”叶浅浅厉声道:“难道还要本宫亲自动手不成?”
“奴才不敢。”王公公命身后几个小太监将门撞开,药儿披头散发确实与鬼无异。
叶浅浅的目光落在药儿的衣衫上面,身上虽有伤,衣衫却不时特别脏乱,她在心中冷笑,看来药儿是早有防备,对那几个小太监道:“你们先下去,本宫有话要对药小主说。”
“娘娘,不如奴婢留下陪你,以免被药小主所伤。”颜若小声道,生怕药儿真会出来误伤了叶浅浅。
“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是最愚蠢的行为。”叶浅浅冷冷道:“你若想活着,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就给本宫好好呆着,不然本宫随时可以处置了你。”
药儿神色一顿,猛的跪在叶浅浅面前,叶浅浅心中一笑,看向王公公,“你不是说药儿疯了吗?”
“她……娘娘天恩浩荡,福泽绵长,她定是感受到娘娘身上的贵气,才会清醒过来!”王公公没想到药儿这么不经吓,两句话就将她逼的现出原形。
“王公公,你知道本宫最讨厌什么吗?本宫最讨厌欺骗,别以为刚才你的一言一行能够逃过本宫的双眼,本宫不过是不愿意与你们计较罢了。”她话语轻松,却听的众人出了一身冷汗,王公公低着头,不敢再开口。
他毕竟是轩辕傲羽身边之人,叶浅浅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王公公是奸细,继续道:“你先退下,本宫有几句话要询问药儿。”
王公公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药儿,眼中更多的是担忧,这个细小的动作不仅叶浅浅注意到,颜若也注意到了,她本来还以为叶浅浅的怀疑有些牵强,看到王公公这个神色,心中便信了几分。
叶浅浅刚才的话不过是在试探他是否对药儿有所不同,没想到他果然没令自己失望。
王公公离开之后,叶浅浅还未开口,初九从外面进来,看到叶浅浅立刻跪在她面前哭着道:“娘娘,奴才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呢!”
“药儿不过是在这养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浅浅厉声道。
初九并不畏惧叶浅浅的神色,哭着道:“娘娘有所不知,自从药小主被赶出乾清宫之后,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这里更是形同冷宫,不容人随意进出,奴才真的害怕!”
他与药儿不同,虽在药儿身边服侍,内心却依旧视叶浅浅为主子,说话更是无所顾忌,回禀话一点都不忌讳药儿在场。
“你放心,只要药儿在这安心剩下皇子,日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只是……”叶浅浅迟疑了一下道:“药儿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等你诞下皇嗣之后,本宫马上让皇上封你为婕妤。”
“不必麻烦皇后娘娘费心了,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臣妾只想安心将孩子抚养成人,不做它想……”
“小主你……”初九被她这句话说的满肚子疑惑,但看她话语沉重,也不好再多问。
“药儿这件事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只要你生出这个孩子,他的身份就无法更改,既然你现在只想安心养胎,本宫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你日后若有需要,吩咐初九告诉本宫,本宫一定会尽力帮你。”叶浅浅知道在药儿嘴里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多问,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能不能领悟就看药儿的资质了。
“多谢娘娘关心,这些事情臣妾能处理好。”药儿这是下定决心与叶浅浅决裂。
叶浅浅也不再理会她,既然她认定王公公是她的贵人,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娘娘,奴才去松松您。”初九见形势不太对,主动提出去送她。
出去之后,叶浅浅随意道:“你可知道药儿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