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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果双眼通红,听见娇娘说这话鼻子又是一酸。王羡鱼见婢子如此,叹息一声挥手让她退下,桑果不敢不从躬身从屋内退出来。
王羡鱼独处未有多久,虞氏与王列二人一齐过来,见王羡鱼背影萧条托腮看向窗外,不由生出心疼。虞氏柔声唤了女儿一声,王羡鱼这才回过神来。见阿母与兄长面露怜惜,王羡鱼一时倒不知道怎么解释,方才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而已。
三人相对而坐,虞氏轻松道:“明儿让兄长带你出去一游如何?”
知晓阿母担忧自己,王羡鱼一笑,道:“兄长明日不是还要复职么?”歇了这么些天,公务应该压了不少罢。
虞氏冷哼一声,道:“去了做什么?给那些羞辱将军府的人看笑话吗?”那些人不要脸,他们王家可丢不起这人。
虞氏态度强硬,王列也是颔首道:“不去!”言简意赅。
王羡鱼听罢叹息一声,答:“不去也好。”省的见了心烦。“那明日我们去郊外一游罢!”家中乌七八糟之事太多,出去散散心也好。
那边二人一同道好,王羡鱼笑道:“阿母明日也一同去罢。”虞氏不爱热闹,甚少出门,可以说王羡鱼如今的性子便是跟着虞氏养出来的。
虞氏许是不想王羡鱼失望,倒是没有拒绝。三人商量着明日的行程安排,将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抛之脑后。晚食过后,虞氏回屋,王列则是留下似是有话要说。
王羡鱼见兄长欲言又止,好笑道:“兄长有话直说就是,如今这般模样倒让我想起阿律。”前几日王列还说弟弟王律扭捏作态呢。
王羡鱼玩笑之言让王列哭笑不得。倒是没了拘束,直言道:“今日之事阿鱼不必放在心上。”
王羡鱼还真没放在心上,也懒得解释,只是颔首应下。
王列见妹妹应的太干脆,反而以为她在敷衍,因此道:“太子虽是荒唐,但皇后是个清明的。此事若是传到她老人家耳里。便是太子贼心不死,皇后也不会饶他,你不必忧心。”
被王列这般一说。王羡鱼也反应过来,愣了半晌道:“兄长,阿鱼总觉得此事太过蹊跷……”看着是有人在逼迫将军府,可是今日太子这一出又像是有人在给太子下套。现在被兄长提醒,怎么好像又有哪里不对?想着王羡鱼不由皱了眉头。
王列不禁也陷入沉思。
好半晌后。王羡鱼轻叹一声气,摇头道:“我想不出来,总觉得还少些什么。”
那边王列也回过神来,不同于王羡鱼他似是有所得。不过却是没说,安慰王羡鱼道:“既是想不到便不要想了,总会有个结果。”
王羡鱼一听也是。笑出来,道:“阿鱼无谋。能想的出来倒是笑话。”
王列不赞同得的反驳:“勿要妄自菲薄,阿鱼身有急智,便是阿父也夸赞过的。”
王列提起阿父,王羡鱼不禁面露忧色。女子好忧,王列也不浪费口舌去劝,起身辞去。王羡鱼起身送他,见兄长出了院子径直向外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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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王律过来请王羡鱼,王羡鱼看见弟弟有些吃惊,直言:“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我还遗憾今日你不能同游呢。”
王律一笑,解释:“是兄长与我说的。”
王羡鱼颔首,也未多说,随王律一齐去厅屋去见过阿母与兄长。虞氏与王列二人见王羡鱼过来,见她脸色不错知晓她昨日好眠,心中都是一松。
一家人用过早食后,虞氏似是想起家中还有客,因此嘱咐王列道:“去请君子与我等同游罢!”
王列回虞氏:“昨日孩儿已去请君子同游,然君子似是有约,婉拒之,还请孩儿代为致歉。”
虞氏听罢颔首,道了声可惜,这才嘱咐众人动身向外走去。
将军府门外,随行之人已是整装待发,王羡鱼与阿母虞氏、兄长王列同车而坐,而王律则是主动肩负起驭夫之责,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郊外行去。
王家车马路过主街道时,行人见此排场纷纷躲避,不敢直视。直至人烟稀少之地王羡鱼才掀了帘子向外一看究竟。宅院外的景色花红柳绿,晴空一碧千里,当真是春光无限好,虞氏也是难得带了喜色,不时向外看去。
见母女二人如此,王列便做主几次唤停让母女二人下车一走。左右是出来游玩,众人也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一路,直至午时众人才终于到紫金山脚下。
紫金山顶峰常缭绕紫金色的云彩,因此得名紫金山。此地钟灵毓秀,文人墨客时常居于此地风流。本来昨日母子三人商量的去处并非此地,只不过路程太远,这一路上又耽搁不少功夫,因此才临时决定来这里。
紫金山山脚下已经聚了不少过来赏玩之人,王家一行出现后,那些人径直看过来。更有热情之人走向前来邀道:“里面可是王家郎君?相请不如偶遇,郎君何不出来与我等同乐?”
车内三人皆是一愣,倒是没想到王家如此境遇,竟然还有人愿意结交。王列在里面拱手一礼,道:“今日列与家人同游,多有不便。不知郎君姓氏,若是不弃,改日列再赴约。”
那郎君听见王列拒绝,也不在意,拱手回:“某蔣意。”
原来是蒋太傅之子,此人如今已是而立年岁,不弄权,如今在柳奂逸柳公门下教学。听他自报家门王列更是惊讶,不知蒋公怎会想过来结交自己,想着王列又是在里面拱手一礼,恭敬道:“列见过蒋公,改日一定践约。”
蒋公一笑,道:“某等着小郎践约。”说着拱拱手径直而去,也不管里面众人能不能看得见。
王律在外对着离去的蒋公拱手一礼,这才对里面道:“蒋公已走。”
王列颔首,道:“此处人多,再往里走走。”
山脚再往前一些较为隐蔽,只不过里面蛇虫鼠蚁甚多,未做准备之人鲜少进去游玩。
王律道好,驾着马车向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