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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这个贺雪梅实在容易不过,我只消跟院长说我即将入学霍普学院,需要进行一些心理疏导,很快我就被安排到了心理病科的VIP房间里。我在病房里安静地等待,想像一会儿贺雪梅见到我时的表情,心里禁不住得意起来,但一想马上要见她了,我自己的心里也禁不住激动。这个贺雪梅身手实在了得,是个奇女子,我出世到现在,唯一一个跟我对抗毫不逊色和胆怯的人,虽然不知道她出现在宴会上目的,但我想结交她为友的欲望还是很强烈。
我问罗云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实情,罗云却说我的好奇心过于强烈,往往沉不住气,如果事先让我知道了调查结果,我在见到查理的时候一定会开门见山的步步逼问,那样并不见的能让查理吐出实情,不如步步引导他心理恐慌,自己把话说出来。这点我不得不承认,罗云考虑得比我周详仔细。
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很大,一般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用于与病人沟通和辅导,后一部分用于心理治疗,一般会有用于病人躺着的沙发和躺椅。
我以一个十分舒适的姿势坐在医生办公桌前面病人坐的那张转椅上,在等待医生的时候还顺手拿起桌上一本诗集看起来,那位贺医生应该是个很有文艺情怀的人,不然也不会看这些一般人认为索然无味的诗集。
门口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了,“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我用诗集蒙着脸,所以她看不到我,我放下一点书本露出自己的双眼。那个身量极高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短发显得她英姿勃发,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没错就是她!
“请问你……”贺医生说,由于我用书本蒙着脸,又穿着平日里的衣服,她根本没有认出我来。
我缓缓放下书本:“好身手啊,贺医生”,接着故意望向她右手背上的那道伤痕,那是被我扔出去的饰物划伤的。
贺医生认出了我,轻微震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峻的神情,她在我对面的医生座位上坐下。我近距离看她,细长的眼睛,消瘦的脸颊,嘴唇略薄,表情总是很冷淡,她不算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却有着一股英气让人过目不忘。
“你的身手也不差,陈松小姐,竟然被你找到我了。”她冷冷地说。
“找到你并不难,你能用读心术赢来邀请帖,你一定还有很多我不曾领教的本事。”上次和查理会面便得知他和贺医生就是赌简单的猜牌游戏,由查理抽取牌背对着贺医生,贺医生猜手中牌的花色,但贺医生每次都猜准了,由此我断定她精通读心术。
“我是个心理医生,只是用了一些专业上的手段而已。”
“你好像认识我?”
贺医生冷峻地注视着我:“你和你父亲是当天生日宴的主宾,我早就知道,而且我也知道秋剑医院和你们家族的关系。”
我假装无意地“哦”,接着问:“你用手段获得邀请帖,目的是那颗钻石?”我故意这样问,因为我感觉这个贺医生并不像会对珠宝疯狂痴迷的人。
谁知她竟然爽快地回答:“是”,看到我有些惊讶的表情,她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贪图连值连城的珠宝?”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说:“当然不是,你……,为什么知道那句话?而且对我说出来。”
“因为那么多人中,只有你能听到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我精通读心术嘛。”
“但这不可能,你不仅知道我能听懂这句话,还能说出来……”
贺医生笑了下,她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还是冷冷的:“其实你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对吗?”
我怔了一下,这个贺医生猜人的心思果真十分厉害,如果比拼心理战术,我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我思索着应对她的对策,贺医生又说道:“我想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更多些。”我心想反客为主果然厉害,要应对她不如我豁出去把我知道的和想知道的全说出来。
从玛丽失踪、查季研究所两位研究员的遭遇、我把木屋烧毁、和查询这句话的翻译等的过程说了一遍,还从手环中存有原木屋的照片打开给她看。贺医生听的时候十分认真,直到我打开手环给她看照片时,她盯着手环端详说了一句:“好东西。”
说完我往后一躺,显得很轻松,说:“这就是我经历的全部,本来我想让事情了结,可是那东西留下了一句话,而且也许继续在害人,所以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那个玛丽死了?”贺医生问。
我耸耸肩:“至少没找到。”
贺医生眨了眨眼睛,突然站了起来离开座位准备走出房间,背对着我说:“跟我来!”我心中一喜,这招果然有用,事实证明坦诚待人总是没错的。
秋剑医院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对医院的格局也比较熟悉,贺医生领着我去的是特殊病人的病房,原汤米住的也是特殊病房,只不过是那其中最独立豪华的一间,我心里纳闷究竟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我们穿过那个熟悉的走廊,到了最末端的房间,贺医生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房间里的格局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椅子放在窗口,上面坐着一个男孩儿。那是个极瘦的男孩儿,年纪大约二十岁出头,瘦得脸部的骨骼线条十分清晰,他的眼睛跟贺医生很像,可眼眸中却没有一丝光彩,瞳孔焦距像是望着远处,但又觉得眼神涣散毫无意识。
他坐窗口,全身一动不动,难道是一个植物人?
贺医生弯下腰,柔声道:“青木”,我想不到这个冰冷的女人对待一个年轻男孩儿会是如此温柔,可男孩儿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有人在叫他一样。
我问:“贺医生,他是?”
“我弟弟,贺青木。”贺医生说。
“他是什么病?”
“他没病。”贺医生说,我不敢相信,他看起来像是脑部受了重创,或是听觉有问题。贺医生叹了口气:“我将他深度催眠了,所以他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他都听不到看不到。”
我这才明白是贺医生将他禁锢起来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医生示意我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却无神,眼珠大而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贺医生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双手在贺青木眼前画圈,令人惊奇的是贺青木突然有了反应,混身颤动起来,眼神焦距猛然集中,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眸中翻滚出各种色彩,那色彩在眼眸中流动闪烁。贺青木嘴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像是被压制住地挣扎。
他的脸部肌肉变得扭曲,像是挣扎得十分痛苦,他的低沉吼声持续不断,眼神十分凶狠,喉咙里含糊不清吐出几个字,我仔细辩听是:“放开我!”
突然贺青木像是挣脱了束缚,猛然踢倒椅子跳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眼看着扑向贺医生。贺医生像是早有准备,伸手扣住贺青木的喉咙直把他按在墙壁上,被扣住咽喉的贺青木动掸不得。贺医生另一只手做着催眠手势,渐渐得贺青木又恢复了平静,眼神的焦距散开,神情也变得呆滞。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眼前的一切十分惊恐怪异,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贺医生,他……,他到底……”
贺医生像是早已习惯,淡淡地说:“我刚才试图把他从催眠中唤醒,被我压得时间久了,他很生气。”
“可他……,是你的弟弟。”
“以前是,现在不是”贺医生望了一眼贺青木,眼神充满着怜惜和悲哀。
我的脑子有些生疼发胀,我料想不到那东西比我想象中的可怕地多,他们不光会寄存在物体中,甚至能选择人体做为宿主。
“你是怎么知道催眠可以压制他们的?还有那天那个金发女孩儿,你是在救她?对了,安吉尔眼中也有那东西,天哪,安吉尔也会被侵噬!”我发现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忽然间语无伦次起来。
贺医生说:“到我办公室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