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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嘴角弯了弯,点头道:“人都到了?”
“到了,听说你要带家属,一个个儿都着急的不得了。”男人走近以后,颇有兴味的将注意力放到了君祎身上,笑着说,“前几次都不凑巧,刚好出差去了,今天总算是能见到人。”
君祎面对男人不加掩饰的审视目光,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表现的很淡定。
因为对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好奇,没有恶意。
这个男人个子很高,但是身材很健硕,像是那种热衷于健身房的人,面容很普通,不过他的打扮也气质都不是凡人,即使君祎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敢小觑了他。
“君祎,这是吴谦。”许慎简单介绍了名字,然后补上一句他如今的工作。
“嫂子你好啊,虽然我和许慎是平辈,但他年纪比我大一些,叫你一声嫂子不为过。”吴谦是个很自来熟的人,即使第一次见君祎,也没有丝毫生疏,可能也同他如今的工作有关,作为一个专门从事海外贸易的人,要与各方打交道,都能练就一番长袖善舞本事。
君祎被吴谦叫了一声嫂子,有些微微的不习惯,外加那么一丁点小小的羞涩。
“吴谦你好……。其实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许慎挑眉看着吴谦,对方便心知肚明的调侃:“不打紧,一个称呼而已,是吧,许少?”
满意的点了头,许慎揽过君祎肩膀,占有欲味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来,让对面的吴谦在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吴谦家里祖辈都是做生意的,不过有些特殊的在于他母亲家里从政,而且颇有势力,他们的小圈子里经常有人调侃吴谦家是典型的官商勾结。
他年纪比许慎小一些,没有选择走上仕途,而是继承了本家的生意,近年来在外贸行业上做的风生水起,大有超越父辈的势头。
而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就是吴谦,他晚上有空的时候就会来幽亭坐坐,不过常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能够在这样的地段上开这么一家会所,靠的也是吴谦母亲娘家关系,旁人只道幽亭老板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暗地里敬畏他的人不少,却鲜少有人知晓他不谈生意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虽然八面玲珑但也有着粗狂的汉子心。
吴谦在幽亭留有专门的包厢,就给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偶尔小聚时使用,处在人造池塘边上看风景最好的地方,从不对外开放。
他们穿过了幽暗长廊走到别有洞天的后院,进了那处湖边楼阁里,其他人都已经按时到了。
吴谦走在前头推开门,包厢里东倒西歪的坐着几个人,此时齐齐把目光投向门外。
一张大圆桌像是特意摆上的,上面只放了酒水,菜还没有上。
吴谦进门就喊了一嗓子:“你们想见的人到了,赶紧面圣吧!”
君祎第一次参与许慎的朋友聚会,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至少都是与许慎关系亲近的,她顿时有了种紧张感。
许慎倒是淡定的很,反手关了门,带着君祎过去就坐在了他们特意留出来的空位上,自顾自的倒上了茶。
“许慎,你也不先介绍一下咱们嫂子,这是要我们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离许慎最近的男人凑近了许慎,对着君祎摆摆手。
许慎清冷的表情有了些微变化,眼里布上了笑意:“既然你都喊她嫂子了,还要我介绍?”
说完,许慎便扭头问君祎:“喝茶还是饮料?”
“茶就好。”
吴谦熟门熟路的坐下以后,对君祎说:“在这儿别客气,想要什么就吩咐。”
君祎紧张的情绪稍微消散了一些,笑着应了。
而其实这里的人,君祎也不全都不认识,至少有个男人是君祎见过好几次的。
季家大少爷季云深,他今天没有穿着西装,整个人的压抑气息消散了一些,对君祎很客气的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君祎礼貌的应了,就听见许慎开了口:“你们比我小的,该叫一声嫂子就叫嫂子,剩下的叫她君祎就好。”
吴谦热热闹闹的又叫了声嫂子,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让君祎有些小小的羞涩。
今天的聚会没人带家属,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来见君祎的,这么多年能够让许慎愿意带来这里的人,也只有一个君祎而已。
话题很快就从君祎的嫂子身份转到了其他事情,众人也没有给君祎太多压力,让她很快就习惯了在这里的感觉。
君祎隐隐看出来,今天在这里的人,都以许慎和季云深为中心。
虽然许慎和季云深说的话都并不多,但到最后,话题都会转到他们里来,其他人也都顾及着他们的感受。
这些小圈子,要么是家族之间有所利益,要么是本身谈得来,君祎不太清楚他们都是哪一种,不过看起来关系都还不错,虽然许慎话少,在这里也不会显得突兀。
人到齐以后,吴谦便吩咐了厨房上菜,一桌子的食物就端了上来,饭桌上的话题便更加轻松了。
许慎低声告诉君祎他们每个人的身份,让君祎了解了一个大概。
实际上许慎的目的并不是要让君祎和他们的关系多么熟稔,不过要让他们都见过君祎的面,以后若是碰到,也免得会有误会。
其他人也都早就知道许慎结婚了,不过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聚在一起,今天难得都在京城,也就约了出来。
他们今天在这里的人,不说有多么坚固的友情,但终究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利益伙伴,所以会比圈子里其他人来往的频繁一些,也能够称得上是朋友。
许慎虽然看似远离了那些名利场,但许家这样的书香门第,在很多时候也是需要站队而行,也就意味着需要拥有一定的权力,虽然只是依附其他势力,也处在风暴周围。
对于能够嫁给许慎的人,他们都是很好奇的,有些人也并不是很了解许慎与曾疏墨的互相利用,当初还真的以为许慎与曾疏墨有一段多么缠绵悱恻的爱情,许慎不愿意多言解释,所以突然宣布自己结婚了,他们不少人都表示了震惊,也对这个能够嫁给许慎的人很好奇。
他们都有去调查过君祎的背景,在知道君家的状况以后,也想不明白许慎怎么会答应和她结婚,所以今天也是存了好奇的心思来见一见君祎,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让许慎松口结婚。
君祎今天穿着一条素色的裙子,妆容也很淡,但她本身的五官足够精致,加上笑起来时候弯弯的眼睛,实际上很惹人注意,而且她身上的气质很特别,笑起来的时候仿佛热情似火,不笑的时候又柔和淡雅,复杂的组合在一起,格外撩人。
到这个时候为止,他们都还没有发觉君祎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吸引了许慎,毕竟在他们的生活圈子里,最不缺乏的就是美人,无论多漂亮精致的人都有,还有各种气质的美人,见得多了,也不会轻易感到特殊。
可当开始吃饭以后,他们才逐渐发现了君祎的不同,
她没有任何的掩饰,喜欢吃哪道菜,不喜欢吃哪道菜,情绪都写在脸上,表情生动,冲着许慎笑的时候,还有股孩子气。
君祎脸上的笑容变换,有不同的意味,尝到美食时候的餍足,被笑话逗笑以后的喜悦,她脸上的每个表情都很抓人,让人过目不忘。
除此之外,最让他们每个人诧异的地方在于,君祎夹了一块虾到自己碗里,咬了一口以后不喜欢那个味道,许慎便自然而然的接到自己碗里,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吃下去。
这种情侣间的亲昵,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倒是很常见,可当主角之一是许慎的时候,实在令人无法淡定。
那可是被人碰了一下都要洗三遍手的许慎,他自个儿的东西从来没人敢碰,因为只要碰过了,他一定不会再要。
和他熟稔的这些朋友都清楚他的特殊习惯,所以从来不会去挑战。
可君祎那么轻易的就打破了许慎从小到大的生活习惯,而且许慎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勉强,再自然不过了。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桌上有道西湖醋鱼,鱼肉有刺,君祎不太想费神去挑刺,说到底她就是太懒。
她喜欢吃鱼,但总是嫌挑刺麻烦,所以几乎只吃鱼刺最少的部分,等没有鱼刺的部位吃完了,她也就不再碰那道菜。
但今天的西湖醋鱼实在合君祎胃口,她愁眉苦脸的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花时间去挑刺。
许慎注意到她的纠结,便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来,将自己碗里的鱼肉拨开,认真细致的将里面的每一根小刺都挑了出来,积攒了小半碗的鱼肉以后,把碗一起放到了君祎面前。
君祎便习以为常的把鱼肉往嘴巴里放,再不需要担心是否会有鱼刺,而且几乎看都不看,十足相信许慎挑鱼刺的本事。
旁边的人简直都看呆了,许慎这只操作手术刀的手竟然来挑鱼刺,这实在是大材小用,更何况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许慎这么纵容一个人。
偏偏君祎连谢谢都不用说,仿佛许慎对她的服务是理所应当的。
今晚吃饭的人除了季云深面色如常以外,剩下的都止不住惊恐眼神,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们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许慎竟然会有这么宠溺人的时候。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许慎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所有人便立马收回视线,暗暗心惊。
至于季云深的淡定,也是因为早就见识过许慎对君祎有多么宠爱,他还不得已把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教训了好几次。
按照他和许慎的关系,自己那个弟弟换做对其他许慎身边的人不敬,许慎都不会那么生气,但偏偏惹到的人是君祎,才让向来都淡然的许慎大动肝火,若不是他们关系不错,季云择这个二世祖就不只是挨打那么简单了。
季云深早已明白了君祎在许慎心中的地位,所以这时候一点都不惊讶,看着眼前的画面神色如常。
吃过饭,今天的局就差不多可以散了,不管他们后面还要怎么玩,许慎都不会参与,他是有家室的人,不会参与剩下的活动。
不过这里有家室的人也不只许慎一个,所以很快大家就真的散了,没有尽兴的人再各自组局。
圈子里实际上也不是太清楚他们这些人的关系,他们大都低调,需要帮忙的时候也都尽量悄然行事,不会让人发现。
带君祎见了他们,许慎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以后如果君祎在他没有呆在身边的时候遇到一些麻烦,碰见他们,都会帮助君祎解决很多问题。
回去路上,君祎想起今天见的那些人,好奇的问:“所以除了吴谦和季云深在做生意,其他人现在头上都有乌纱帽,那他们平时也不敢随意出来玩儿吧?”
“这就是吴谦为什么要开幽亭的原因,说到底就是给他们这些人提供一个可以肆意放松的地方。”许慎耐心解释,“现在查的严,就算是他们也要小心一点,要走仕途就得小心被人抓住把柄。”
“那倒也是,我看幽亭的保护措施很到位,他们去那里消费也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今天在场的人,年纪轻轻但都能力十足,再加上显赫的家庭背景,可谓是平步青云,即使有的表面上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也迟早会升到要职上去。
他们这些人,归根结底也就是这几条路,有的趁着家里还有势力,尽力往上爬,有的借着家里背景做生意,也都是能够赚的满盆丰厚。
说到底,权势始终是属于金字塔顶端那些人的,整个社会的利益也都被他们掌握在手中,那是上流社会的游戏,普通人顶多能够管中窥豹而已。
周末过的实在太快,君祎还没有过瘾,就又到了上班的时间。
而她还没有想好自己的专栏要做什么内容,虽说现在还不着急,但君祎还是开始焦愁了。
周蓉蓉问她,但君祎答不出来,只能说:“还没有想好,再等等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灵感了。”
话是这么说,可君祎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专栏这种东西说起来简单,其实并不好做,况且还需要获得不错的点击率,那得是读者都感兴趣的话题,实在不好把握。
虽说可以紧跟时下热点,但君祎还是希望能够有自己的风格。
说不定其他人也都选择的最近热点内容,别到时候撞了创意,那就尴尬了。
要在特立独行的基础上受到读者喜欢,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君祎在这种事情上面有着很深的强迫症,总是希望自己做到最好,一点点瑕疵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可忍受的错误。
“我偷偷跟你说……”周蓉蓉又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消息,压低了声音,隔着两张办公桌中间的仙人掌告诉君祎,“我知道有几个人已经放弃了,她们不想争副部长的位置。”
“嗯?你怎么知道了?”君祎觉得周蓉蓉大概是有什么独一无二的情报机构,不然怎么什么小道消息都知道?也不晓得她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哎呀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骗你呀是吧?我的消息可都很准确的,因为要做专栏太麻烦了,而且就算最后做成功了,也不一定就能够在副部长那个位置上呆的很好,你知道现在咱们报社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升职的,就在原本的位置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还不用担责任。”
周蓉蓉的意思君祎明白,虽然副部长这个职位乍看起来很诱人,但如果真的要考虑,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
在报社工作三年以上符合资格的,很多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家庭生活成为重要的部分,他们宁愿过着安稳的日子,也不想要太过折腾。
君祎虽说也结婚了,但她觉得自己还年轻,也有精力去在事业上有所发展。
每个人的考虑不一样,可能现在的新人里面也有感兴趣的,但工作年限就让他们不得不打消了相关念头。
周蓉蓉轻咳一声,“总之最后就剩下你,宫正,还有……”
周蓉蓉用眼神撇了撇窗边的那张办公桌:“她。”
君祎看向周蓉蓉指的那张办公桌,那里现在空空荡荡的,即使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那里的人依旧没有到来。
“她可是背后有关系的,不一样。”周蓉蓉撇了撇嘴。
那张办公桌的主人叫做蒙晴,几乎除了固定的会议以外,她的上班时间都是部门里面最肆意的一个,想来就来,迟到早退,或者干脆一点都不会出现。
而蒙晴也并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她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当初还是和君祎一批进来报社的,到现在,君祎光是新闻类的奖项都拿了好几个了,对方连完整的新闻报道都没有出过,永远都是与别人合作出刊。
蒙晴是个特殊存在,开着豪车上班,穿的衣服戴的首饰也都是最豪华的,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平日里巴结着她的人也不少,就连以前珂姐在的时候,也会对蒙晴客客气气的。
原因无他,蒙晴进来这里工作,有不一样的背景。
她当初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就是被社长亲自带来的,私底下的讨论里面,大家是说蒙晴家里长辈和社长熟识,拜托了社长特殊照顾,所以蒙晴也理所当然的不认真工作,在这里基本算是混日子了。
不过周蓉蓉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只是告诉君祎:“还真的当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家里长辈拜托社长来特殊照顾……也就骗骗不知道的人罢了。”
君祎从来没有特意隐瞒过自己的家庭情况,所以大家其实也知道她的家庭状况不错,才能够开着几十万的车来上班,平日里消费也算是优渥的,不过君祎跟蒙晴比起来就低调的多了。
蒙晴难得一次到了报社,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向大家展示她又买了什么衣服,挑选了什么首饰。
而部门里有部分人看不惯她,也从来不敢言语,生怕给自己惹来麻烦。
这种明显走后门进来的人,有着特殊待遇,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不会傻到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君祎和蒙晴没有太多接触,但她感觉得到蒙晴有些不喜欢她,这大概是女人的某种攀比心理作祟?
因为如果君祎穿了什么新款衣服,很快,蒙晴也会穿着那个牌子的新款来上班,但价格一定会比君祎的贵。
君祎就刻意疏远蒙晴,不想和她有什么正面冲突,所以她们一直也算是相安无事。
可现如今要有竞争关系了,君祎心头便有些担心。
“蒙晴这个人啊,现在太嚣张了,以后迟早要吃亏的,也不晓得她到底在得意什么。”周蓉蓉提起蒙晴就一脸不喜,嫌弃直接摆在了脸上。
“怎么,你知道她有什么背景?”君祎随口问了一句,她不了解蒙晴,和大家知道的那些差不多。
但周蓉蓉的话语里,显然是知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内情。
“她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来拜托社长照顾她的人,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可是那个老总并不姓蒙。”
周蓉蓉说的晦涩,但君祎瞬间明白了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蒙晴的家里人……那就只可能是别的原因了。
“那个老总儿子都读大学了,要是他老婆和儿子知道还有蒙晴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到时候就精彩了。”周蓉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君祎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周蓉蓉愣了愣,才随口说:“我也是听别人跟我讲的,反正消息来源肯定准确。”
周蓉蓉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干脆在手机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君祎。
简单来说,蒙晴大学时候就被包养了,包她的人早有家室,还有个二十岁的儿子,不敢光明正大的把蒙晴安排到自己的公司去,只能把她交给自己的好友,也就是报社的社长替他照顾蒙晴。
而那个广告公司老总还给蒙晴买了套二环内的房子,写的是她的名字,简直宠她的很,就差让她登堂入室了。
可那个老总根本不敢这么做,因为他的事业有一半是靠着自己原配妻子发展起来的,如果被原配妻子发现,他的事业也就差不多毁了。
这么几年,老总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把蒙晴藏起来,从来不敢让别的人知道。
至于蒙晴这么得意,也是觉得老总喜欢她,有足够的资本嚣张。
君祎从周蓉蓉那里知晓了一个大八卦,惊的半天没有回国神来。
假如周蓉蓉说的是真的,那蒙晴这个人……。君祎就有些嫌恶了。
被包养了不说,还是当的情妇,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聊了一会儿八卦,周蓉蓉才想起自己还有新闻没改完,忙着做事儿了,剩君祎慢慢回味。
嗯,人生还真的处处是戏剧啊。
君祎耸了耸肩,不过管她的呢,反正她也没打算跟蒙晴做朋友,那个人怎么样,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总是知道那么多内幕消息的周蓉蓉,让君祎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
周蓉蓉来这里工作不到一年,有些小女生的娇滴滴,但其实挺认真努力的,平时找她帮了什么忙也都会很感谢,并且做其他的事情回报,总体来说是个挺好的姑娘。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君祎挑眉笑了一下,她就猜不出具体原因了。
专栏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君祎也就准备先放一边,做其他的事情。
她之前专访了曾疏墨的新闻,一直到这个星期才发在了报社运营的公众账号上,那个本来也不是时效新闻,所以什么时候放到没有具体要求,而当新媒体部门的同事将专访放出来以后,君祎随意浏览了一眼,发现数据竟然出其的好。
大概是曾疏墨那张脸起了作用,她当时替曾疏墨拍了几张照片,随便一张即使不用后期修片都足够完美了,封面上的那张照片里,曾疏墨神情淡淡的注视着镜头,有种云淡风轻的优雅,她古典气息浓厚的样貌与她从事的职业有着相当大的反差,这样的外交官,又有绝对亮眼的颜值,实在很引人注目。
说不定曾疏墨还会因此小红一把,君祎笑了笑,不过她去采访曾疏墨,本来就是曾疏墨那边的领导希望做一个宣传,曾疏墨刚刚留学回来,学历也相貌都足够出众亮眼,很适合作为宣传人选。
君祎看着微博底下的各种评论,多数都是正面评价,没有什么不满的言论,让君祎放心了一点。
忽然心里就有了个主意,如果她的专栏能够专门用这些各行各业的年轻人来作为宣传点,尤其是让大家对一些听起来就高大上的行业有个全新了解,也能够达到做新闻的一些目的。
有了这个想法,君祎立即开始考虑起可行性来,很快便是一天过去。
等到下班以后,君祎暂时把工作放到一边,回家第一时间就是问许慎,自己那个表妹工作的怎么样。
虽然她很不希望帮表妹的忙,但既然现在已经答应了,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君祎只希望表妹去了A院以后,能够努力一点,别辜负了许慎的好心。
“暂时只有肛肠科需要实习生,就把她送到那边去了,我和护士长说过,让她帮忙照顾一下,放心吧。”许慎揉揉君祎头发,不甚在意。
对他来说,这确实只是一个举手之劳,让君祎的表妹进A院,确实只需要他说一声而已。
不过……这是许慎第一次在A院动用自己的关系带人来实习,所以这个事情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但许慎很淡定,并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他在雯雯早上报道的时候,语气柔软的嘱咐过,要认真学习。
雯雯对于这个表姐夫很是崇拜,立即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学习。
许慎只是轻轻勾唇笑了一下,神情高深莫测。
这个忙他帮了,让君家的人知道,君祎找到了一个靠山,而且很稳固。
不过嘛,也不是白帮了这个忙,至于他是否会有下一步行动,就要看雯雯的表现了。
如果雯雯的表现确实不错,那么他也就乐得让这个表妹在这儿实习,也算做了好事情。
但假如雯雯没有把握好在这里的实习机会……许慎的眼神有些冷,他的名声也不会轻易被一个表妹会毁了。
许慎并未和君祎说这么多,因为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不需要君祎为了那些事情烦恼,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吃过饭,许慎在卧室里处理一些白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在和君祎结婚以前,许慎也是经常加班的,但现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冷清的办公室里,宁愿把那些事情带回家里来做,只要能够有君祎陪在身边,偶尔逗一下她,心情都会放松不少。
君祎本来在玩手机,刚巧瞥见许慎在病例上写了一串专业术语,什么硬脑膜动静脉痿合并动静脉畸形,君祎看不明白,就问许慎那是什么病,于是许慎把君祎拉到自己怀里,让她清晰看到自己写的病例,里面写清了患者的各种症状以及救治过程,但他知道君祎看不明白,便耐心的解释给她听。
然而君祎本来还挺好奇的,在被许慎抱进怀里以后,就失去了兴趣,因为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许慎身上。
许慎的胸口抵在她的背上,让君祎能够清晰感知到许慎的心跳,还有他温热的胸膛,以及许慎灼热喷洒在她耳后的呼吸,一切都让君祎没有办法冷静,开始胡思乱想外加脸红心跳起来。
等许慎解释完这个病症以后,问她:“明白了吗?”
君祎傻傻的点了点头,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许慎说了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听懂:“其实我不明白,太复杂了。”
君祎不好意思告诉许慎,自己是因为被他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只敢将原因归结为自己听不明白上。
“那就不听了,不用明白。”许慎拍拍君祎的背,准备让她先走到一边去,自己继续写病历。
但是君祎一下子就有些舍不得许慎身上的温度,她好像有了皮肤饥渴症,太喜欢和他的肢体接触,只要能够挨着他,整个身心都会愉快起来。
可君祎又不想直接告诉许慎,只能找了借口:“那你再给我解释一遍吧,我还是挺想弄明白的。”
“真的想知道?”
君祎点头:“嗯,你说吧,我听着。”
再说,她也是很想让许慎说话,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佳酿美酒,醇香浓厚,很是迷人。
于是许慎又解释了一边,这回解释的更加细致了一点,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在耽误时间,毕竟就算君祎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他连对实习生的时候都不会这么细致耐心。
可惜君祎全部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许慎的声音上,想着要是能把这人的声音当成手机铃声就好了,随时都能够听见……。
“听懂了吗,嗯?”
许慎的询问把君祎从走神里拉了回来,忐忑的回答:“好像……还是没有太明白。”
君祎都怕许慎会因此而生气了,她不放心的问:“你不会嫌我烦吧?”
因为太喜欢这个人了,所以才会有些无所适从。
许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笑,在君祎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我怎么会跟你着急?就是再解释十遍,也不会嫌你烦。”
君祎咬着唇笑的开心,但不愿被许慎发现她在偷笑,平静的说:“嗯,那你继续工作,我不打扰你了。”
许慎这才放开了君祎,虽说让君祎在身边能够让他心情愉悦,但如果君祎靠他太近了,又不免会心猿意马起来,放在心尖上的人就在怀里,就算许慎是圣人都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君祎乖乖坐到旁边去了,许慎的卧室前两天扑了地毯,因为君祎很喜欢坐在地上,但是地板太凉,坐久了会对身体不好,许慎便找了装修公司来给卧室铺上地毯,准备等入秋以后整个房子都换上毛茸茸的地毯,那样君祎就能随时坐在地上看书或者做其他事情了。
君祎这会儿就坐在许慎旁边的地上,她轻轻把脑袋靠在许慎的腿上,拿着手机玩。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周遭一切都显得安静而静谧,但很让人安心。
君祎以前没有想过,和另外一个人呆在一起,也会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心安,她不需要和许慎说什么,就能够自然而然的相处。
玩了一会儿手机以后,君祎觉得无聊,就把自个儿的包拿过来开始整理,然后发现自己好久没有用过的钱包。
大概是现在移动支付手段太过发达,君祎很多时候出门都不带钱了,只要有手机在身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
她突发奇想,想要在自己的钱包里放上一张许慎的照片。
偶尔看看也好,她到现在除了和许慎的结婚照,两个人都还没有一起拍过照片。
用手肘戳了戳许慎,君祎说:“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都没有一起合照过吗。”
许慎想都没想就回答:“我们有结婚照。”
“这个不算啦……我们到现在都没有一起拍过照片呢。”虽说君祎也不是特别喜欢拍照,可想想她和许慎都没有值得纪念的东西。
许慎用手抚上君祎的脖子,来回蹭了一下:“我人都是你的,拍照片来做什么?”
“……。”君祎脸红了红,觉着许慎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
许慎悄然勾起唇角,他当然没有告诉君祎,实际上他的手机里已经存了不少君祎的照片,都是趁她睡着时候拍的。
君祎睡觉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许慎比她醒得早,偶尔看着她微微嘟着嘴巴的样子,便想要留下那个瞬间,所以偷摸拍了许多照片,但因为君祎从来不碰他的手机,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君祎不说话了,正要打消和许慎拍照的念头,忽然就被他拉起身,整个人都跌进他的怀里。
“咔擦——”
君祎措不及防的就被许慎拍了照片,里面的她一脸迷茫,呆呆的看着镜头,而许慎环抱着她,笑的像只狐狸。
深吸了口气,君祎怒道:“许慎你把我拍的这么丑!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