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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没有半分迟疑的回答:“吃了。”见宇文烺脸上怀疑,又没好气的道:“万得意亲眼看着吃的,我还能作弊了不成。”
宇文烺的脸却渐渐的冷了下来,一直看着她。
姜钰也抬了抬头,与他四目对视着,半步不肯相让,仿佛这样就能赢了他似的。
宇文烺突然出手,极快的在她身上搜罗了一番。姜钰出手想阻拦,却快不过他的速度。
宇文烺最后,终于在她的腰带里面搜罗出了那颗只有食指大的药丸,然后掐在手里看着她,问她道:“这是什么?”
姜钰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说完扑上来想要抢那颗药丸。
宇文烺却在她扑上来的那刻竖起手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肩膀传来一声几乎像是骨头断裂的“啪”声,然后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翻开白眼,身体软软的往侧面倒去,却被宇文烺顺势的接住,然后禁锢在怀里。
他用另外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想要把她的嘴巴掰开,姜钰瞪着他,用力的咬着牙根抿着嘴,一副死也不开的“视死如归”,顺便脚上不断的想去踢去踩宇文烺。
宇文烺伸手在她腰上挠了两下,他清楚那是她的痒点。
姜钰极力忍住,但忍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终于“噗”的一声将嘴巴里忍住的一口气吐了出来,然后“啊哈啊哈”的扭着身体。
宇文烺趁机掐住她的下巴,将药丸往她嘴巴里塞了进去,然后又在她的胸口拍了一掌,药丸自动顺着她的喉咙咽了下去,宇文烺这才放开了她。
姜钰一见药丸进了肚子,急得眼睛都要红了,也没空跟宇文烺计较,连忙蹲在地上伸手进去掐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药丸呕吐出来。
但是药丸就像是已经沉进了她的胃底下去了般,怎么都呕不出来。
姜钰抬起头来,看着居高临下正冷冷看着她的宇文烺,眼睛终于湿了,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忍不住委屈又痛恨的道:“皇上为什么就是跟我过不去呢?”
姜钰很少有想哭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哭了。
她不知道宇文烺给她吃的是什么药,这种药最后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但她知道这一定是一件坏事。
宇文烺撇过头去,不去看她。
姜钰瘫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屈万分的道:“我只是不想死而已,我只是想活着而已,这个要求很过分吗?我又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世上这么多坏人都能活得长命,都能寿终正寝,凭什么我就不行,凭什么我就不行……”
临渊慢悠悠的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他今日穿了一身崭新的道袍,白色的,手上握了一把佛尘,依旧的俊美飘逸,玉树临风,却又更多了一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一边走一边对宇文烺道:“皇上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此美人,怎能粗暴对待。”
但此时再俊美的临渊,在她面前也是地狱遣来的罗刹,姜钰气得大手指着他,红着眼道:“还有你,你跟他也是一伙的,装什么好人!”说着又指了指宇文烺,道:“他要害我就算了,还算有正当的理由。可是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也要害我。”
临渊耸了耸肩,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姑娘见谅。”
殿中正中央的位置放了一个半人高的青铜香炉,香炉里正袅袅的散发出沉香来,使人心神宁静、安详。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香炉旁,见里面的沉香已快燃尽,悠闲的重新取了几支香,点燃,插进香炉里,继续道:“姜姑娘,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本非你的栖身之所,又何必强留于此。”
姜钰一边哽咽一边怒道:“胡说,既然老天爷让我重生在这具身体里,那就是天意。反倒是你们,千方百计想要害我,才是逆天而行。”
临渊叹了一口气,走到旁边的蒲团上坐下,盘腿打坐,一边道:“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娘娘不愿离去,却也无可厚非。只是姑娘可曾想过,你占了孟贵妃的身躯,孟贵妃无了栖身之处,魂灵找不到归处,便可能彻底的消失。”
姜钰抹了一把眼泪,扭过头去,她不是不知道,但就是不愿意去想。
她天生就是自私冷血之人,她再同情孟蘅玉再觉得对不起孟蘅玉,但孟蘅玉的命也比不上她自己的命重要,就像宇文烺永远也不会觉得她的命比孟蘅玉重要一样。
姜钰不断的哽咽着,甚至有些哀求的对宇文烺和临渊道:“我们再商量行不行,你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我消失了才能让孟蘅玉回来是不是?”
但是宇文烺和临渊只是看着她,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姜钰有些绝望了,一直哽咽一直哽咽,然后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哭得好累好累,渐渐的连意识也慢慢涣散起来,感觉脑子渐渐空白,然后眼前一黑,往后仰身倒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临渊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姜钰,对宇文烺:“皇上,贫道不得不再一次提醒您,姜姑娘非是自愿,效果会大打折扣。且招魂引魄的法术,贫道也并未使用过,所以并未有成功的把握。”
宇文烺道:“朕很清楚,也想得很明白,国师尽力施法吧。”
临渊继续看着姜钰,又道:“这位姜姑娘也是可怜,贫道看皇上对她也并非全无怜悯之心,难道就不再想想?”
宇文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躺在地上的姜钰,脸上冷冷的,没有半丝的表情。
临渊挥了挥手里的佛尘,道:“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将她抱进去,放在术阵中吧。贫道已经布好了阵,趁着她此时意识模糊,意志力最弱的时候,做法的效果最好。”
宇文烺走了两步过来,弯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弯腰时摸到她腰上的一块玉佩,又低头看了她一眼。
此时的她眼睛紧闭,面容乖顺,仿佛像是熟睡中正做着好梦,没有平日的张牙舞爪或者阳奉阴违。
宇文烺撇过头去,隐去目光中对她微薄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