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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逸,把东西给他。”凌姿涵不是做古董生意的,对这玩意的了解并不透彻,多少还要考。而且,她与的交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深知这说一不二,说出的话,只要不是他故意的,那就绝对是真的。
轩辕煌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士,自然知道这白晓堂的口碑,现下,他的想法与凌姿涵的也一样,想从的口中挖到些信息,并没有驳他面子,直接将白玉袖箭连着锦帕一块递给了他。
转眼却又看向所指的地方,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
这的轻功,武林人士皆有耳闻。那是在排行榜上数一数二的,加上他们之前太过专注,又出于主管的认为,四下检查过,并没有人,才忽略了他的存在。其次,白晓堂能知晓天下那么多事情,他们的消息网广是不假,但一定也有些消息网撒不到的地方,自然也就需要些辅助手段。想来,这皇宫之中,比如有一条密道,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但被白晓堂捡了个漏子,来去自如,犹如逛自家后花园那么容易。
想着,他抬眼看着捧着玉袖箭闻来闻去的,心中倒也肯定了他的本事。
“果然是香玉。姿涵,你从哪儿弄来的!”总算肯把鼻子离开袖箭了,抬头朝凌姿涵看去,问的时候,两眼闪现一抹欲念。似乎,他很想要这香玉。
但见凌姿讳莫高深的神色,他倒也不好问了,讪讪地笑了笑,却又紧紧握住那袖箭,不想撒手。抚摸着箭身,沉吟道:“这东西你带在身上不吉利,别看这东西是安神辟邪用的,可放在古墓里,那就是防腐用的。而且你这东西上沾了血,阴气重,你还是少碰为妙。”
“我这是袖箭,怎么就和古墓扯上关系了。”凌姿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但眼帘却微微垂下,掩去眼底飞快闪过的情绪。
本想拍凌姿涵的肩膀,手伸到一半,看见轩辕煌,赶忙半路刹闸,讪讪一笑道:“我也是瞎猜的。这东西,一般给墓主人做含珠的比较多,雕琢成袖箭的却很少,不,应该说是暴殄天物。不过,姿涵,你这个袖箭的味道比较淡了,这东西的香味,应该是可闻数百步,就算金函石匣,也无法掩盖它的味道的。”
会不会是染了血的缘故?猜测着。
凌姿涵心里有了番计较,并没说话,只和轩辕煌交换了个眼神,对直接岔开了话题,“说说交易的内容吧,你,怎么来这里的。”
看着凌姿涵朝他伸出的手,有些恋恋不舍的,又摸了摸袖箭,这才将袖箭递还给凌姿涵。具体点,应该说是凌姿涵硬从他手里给拽走的。
虽说他最终还是没留下“心头好”,但还是准守承诺的说道:“那里是条密道,穿插在皇宫密道外围,大概是当年修建密道的工匠,为了逃生留下的。后来被我们找到了,就一直沿用下来,一代传一代,这也就是,你们宫里那些见的人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们也知道个七七八八的缘故。”
皇宫密道?
凌姿涵眉梢微微颤了颤,腹诽,这历朝历代的皇帝看来都一样,不论是天下太平,还是烽烟四起,总会给自己留条跑路的道儿。要不,就是用来掩藏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的地方。
“通往哪里?”跟着走过去,凌姿涵看着他移开花盆,拨开上头的草皮,掀开低下那个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的铁板,伸头接着火折子的光亮,朝下头看去,漆黑一片,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嘿,通往莽帝的皇陵。”
莽帝,那不是开国的皇帝吗!
凌姿涵对这个莽帝的了解并不多,知道的也只是历史上记载着的说法。却也知道,这个莽帝似乎是被葬在了京郊,选的是一处极好的风水地,建墓的那位更是当年名声最响的建墓世家的家主,叶知秋。至于他为何要弄一条密道,为什么要通往自己的墓陵,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倒是能理解所说的,工匠为何在密道外还会再挖一条逃生的密道。想来,就和修陵墓一样,墓主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墓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知道,自然会在墓建成了后处死工匠。而密道也一样,既然是密道了,就不会想让外人知道,那些工匠也就别想活命。
凌姿涵正看着,琢磨着怎么开口让带她走一趟。但这时,一直安静地趴在她肩头打盹的狐狸,却像是被什么惊倒了,原本眯着的眼睛完全张开不说,还蹭地一下,就从她肩头跳了下来,落在密道口嗷嗷叫。
尖细幼嫩的叫声,听起来像孩子的哭啼,却邪门的很,让听不懂的人,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凌姿涵却听懂了他的话,“后退,别进去,里头有古怪!”
有古怪?总不会说,西朝的皇帝都有毛病,喜欢在密道里养怪物吧!但看紫七神色不对,凌姿涵倒也相信了,就朝后退了两步,没有进去,而是示意将盖子盖回,便快步朝后走去。
轩辕煌见她如此,倒也默契的没有多问,揽着她一同离开,在不远处的花架下坐着,借着繁茂的树木,这样身影。
不一会儿也过了去,揉搓着手道:“我以为你还要随我走一趟才甘心呢!”
“嗤,眼看着就夕阳西斜了,过会儿就得开宴了。我若和他弄了一身霉味过去,又少不了被拿了错处,麻烦。反正这路是死的,又不会跑,日后多的是机会。”
“倒也是。”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却又在她的手快接到时猛地缩回来。抬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突然问道:“姿涵,有件事,你要和我说实话!豆蔻那丫头,是怎么病倒的,她是不是真的进了紫岭?!”
“你问这个干吗?”凌姿涵由不得的警惕起来。
摆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想知道,你的人,是不是真的进了紫岭!”
凌姿涵犹豫了下,颔首,“对。”
“什么!竟然进去了!这就怪了……”陷入沉思,直到手中信封脱手,才猛然反应过来。可一抬眼帘,视线就又撞上了轩辕煌的目光,眼眸不自觉的颤了下。他混迹江湖那么多年,怕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可不知怎地,他今儿每次撞上轩辕煌的目光,就和撞了邪似的,有点心慌,还有点……心虚。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轩辕煌,他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和他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似。
是谁呢?
“这是什么?”凌姿涵正要拆信,手却被猛的按住,接着他就过来抢信封,并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错了错了,这个才是给你的!”
凌姿涵看了看手中的空白信封,又看了看他在递过来的,上头写着一行字——妖妖亲启。
这世上,称呼她妖妖的,只有一个,易安凉。
凌姿涵几乎打心眼里倒抽一口凉气,要知道,能让易安凉给写封信,那是一件多磨困难的事儿。她有预感,易安凉可能真的出事了,盟坛这次,估计震荡不小,竟然的人都没把握能否调解……
拆信,展开,她还没读,就听道:“你自己慢慢看,话和信我都带到了,就先走了!”
凌姿涵敷衍的嗯了声,继续看信。
明明是一份家常信,却把凌姿涵的脸给看的煞白煞白,毫无血色。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会这样?!
“卿卿,怎么了?”
“逸,安凉似乎出事了。我想……去一趟。”
“我陪你。”很难相信,易安凉那种魔头居然也会出事。那种情况,若只有凌姿涵一人,她又能怎么处理?总不会用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上去和易安凉的敌人打架吧!轩辕煌看着凌姿涵将那份信纸递过来,便接着,抖了抖展开来看。粗略扫过,眉头就不落痕迹的皱了起来,沉声道:“你这师叔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管如何,还是要去一趟。还有,有件事,我要和你交个底。”凌姿涵神色严肃的伸出手,手中捧着的是那方锦帕,帕子上,香玉袖箭安静的躺着,泛着淡淡的光泽。“这东西,可能的确是从墓里带出来的。太后说,她当年听闻我娘亲明珠的死讯后,很是心痛,却又不敢相信,便派人去查验真伪。但凌相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飞快的将明珠下葬。太后派出去的亲信,也是负责后宫中宫妃安全的,受过训练的能人,竟然追下了墓。但他不知在里头经历过什么,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扎着这个东西……”
凌姿涵叙述着太后和她说过的事情,但她总觉得,太后对她还是有所隐瞒。就像此刻,她也是挑拣着对轩辕煌说的,并没有说的完全。而窝在她腿上的狐狸,依旧优哉游哉的摇着尾巴,听着他们的谈话,可他的尾巴摇的明显比之前快,大约是有些焦躁。
“这东西,难道是你母亲的陪葬?”轩辕煌似乎来了兴趣,捏起袖箭,又看了看。
凌姿涵却从袖口中又抽出一个扇袋来,打开倒出里头的东西。
这扇袋里头装的不是扇子,而是三支与这支袖箭几乎如出一辙的袖箭,短小精致,连上头的细小花纹都雕刻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玉的制材。那三支,两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支是青玉。
“这……?”
“这是我母亲的信物,这两个,一个是乳母临终前交给我的,一个是死于水蝎毒的老太太交与我的。而这支青玉的,则是在相府时,杜梦弦给我的。”
“你觉得这里有蹊跷。”轩辕煌拿起那几只袖箭,仔细端详,也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凌姿涵重重地点了下头,“我想,这或许是母亲给我留下的线索。她似乎隐藏着什么事情,想要埋起来永远不叫人知道,却又想给我些提示,让我去找到。我……这样认为。”
“兴许,这只是袖箭而已。”轩辕煌给了她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试图安慰她的焦躁。
而这时,外头传来动静,轩辕煌立刻对凌姿涵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换了话题,先聊着这里的花花草草。脚步声渐渐走近,在通传后,苑外守着的严修远先一步走了进来道:“王爷,王妃,时候不早了,皇贵妃那边已经派人来请了。”
“是吗,这就去。”轩辕煌扬声应了严修远一句,转即伸手握住凌姿涵的手,帮她将袖箭包好收回扇袋中,递给她,再度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指尖道:“别胡思乱想了,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家再说。这里……”他朝外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递给她一个眼神,“不合适。”
收拾妥当,一行人离开。
很快到了举行宴会的霁月殿,入内有太监将他们引入锦华轩。
这霁月殿属于内宫的三宫六院中最为偏僻的一处了,属于偏殿,位置也很巧妙,刚好是内宫与外宫的衔接之处。不同于大臣留宿的城门楼子,它倒像是一道墙,阻隔了后宫女子,与外界的来往。又像是在提醒后宫中人,谨守“后宫不问前朝事”的规矩。
看来,在这里举行家宴,也别有一番用意。
“**,你可算来了。”轩辕岽鹤仰着小脸,朝凌姿涵笑的极为乖巧。转眼看向轩辕煌时,微微瑟缩了下,作了个揖,就赶紧朝凌姿涵身边缩去,口中不住嚷嚷着:“我母妃让我请**过去呢。”
凌姿涵一愣,这太子妃请她,就和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一样的。但为了避免和她有冲突,她已经尽量的避开她了,现下,她有自己找上门来,却不知是何用意。
轩辕煌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下,凌姿涵回神,朝他展露笑容,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给他一记示意他放心的眼神。
以他对她的了解,太子妃想占她便宜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皇家不比寻常人家,各个都是玻璃心肝,玲珑剔透,什么都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才出手。这太妃在愚钝,也比寻常人的心思要缜密,否则也不会稳坐太子妃的位子这么多年了。
“九叔,你放心吧,我母妃又不母狼,总不能吃了我**。再说,那边是女眷们去的地方,你就别去了,还是……还是跟侄儿走,六叔可正派人寻你呢!”轩辕岽鹤小大人似的说着,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凌姿涵,朝她挤了挤眼。
闻言,凌姿涵也在旁帮衬道:“那女眷的地方,你的确不该去的。还是先去六哥那边吧,我等下就去寻你们。”
“好吧,你自己……”话到嘴边留半句,轩辕煌递给她一个,让她自己小心的眼神,便吩咐她身旁的女子道:“流云,照顾好王妃。”
“许是喝茶叙旧,又不是龙潭虎穴。”凌姿涵玩味的笑着,娇嗔了声,却又伸手摸了摸肩上的白狐狸,略回流云一眼,淡淡的说了声,“走吧!”便举步离开。
偏居的西暖阁之中,传来一阵莺声燕语,娇滴滴的,似乎在说笑。
可这一声通传,却让里头没了动静。
凌姿涵形色自若的走入,妖眸浮动细微的波澜,扫视左右坐上正打量着她的女子,嘴角微微翘起,最终迎上正前方坐上的华服女子。朱唇点着红艳艳的丹砂,弯眉画的又细又长,脸上傅着细腻的米粉,妆容精致曼妙,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禁止的肖像画。五尾金凤额髻簪闪着金子璀璨的光辉,凤凰口中衔着的明珠又大又圆,垂在她额前,轻微摇晃,与额心的水纹花钿形成鲜明对比,更是雍容。
想来这太子妃今日是想艳压群芳,妆容衣饰,无一不是下足了功夫的。
“哟,太子妃,这边是我们那位九弟妹吧!到底是新婚的,就是不同,尤其还专宠一房。一瞧妹妹这红润的模样,就知是受尽了雨露恩泽,倒是与我们这些大为不同的。”不等凌姿涵见礼,坐在太子妃左下手的女子,就打开了话匣子。说着,还站起了身,朝凌姿涵福了福身就迎了上去,自报家门道:“你我还未见过,不认得是自然的。我自诩大你些年岁,又是裕王家的,按家理你该叫我一声七**子。”
这裕王是出了名的安份,母妃位分不高,只是个昭仪,并不是很受宠。但也正因此,这个裕王爷才能过的如此安逸,家有贤妻孝子,淑女在侧,倒是羡煞旁人的幸福。
“姿涵对七**子早有耳闻,但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总算是领教了。”凌姿涵按照宫规,也对她福了福身,就和现代打招呼一样。
裕王妃挑了挑眉,“怎么,领教我这个泼皮的蛮横了?”
“七****说笑了,姿涵是领教了七**的爽快。难怪各位****都说,这七****是最好像与的。”
互相恭维一番,裕王妃牵着凌姿涵的手,给她将满屋子的认识或不认识的妻妾都介绍了一遍,见礼后才与她一同坐下。这好半天的功夫,坐上的太子妃一直未曾言语,裕王妃也是个极有眼色的人。抬眼看了看太子妃道:“瞧妹妹这俊俏模样,就怪让人心疼的,难怪咱们铮铮铁骨的九弟,争破了头也要把妹妹给娶回家去。太子妃,您说,是不是?”
太子妃终于换了个姿势坐起,放下手中的套杯盖子,目光扫向凌姿涵与裕王妃的方向,稍稍停顿了下道:“这面也见过了,各位妯娌,本妃有些话要与九弟妹单独说说。裕王妃,方便的话,劳烦你陪各位姐妹,移步花园走走。”
这太子妃葫芦里卖药,人人心知肚明。
彼此面面相觑,用眼神交谈着。
凌姿涵心下寻思,与其和太子妃关在一屋里,还不如去外头,遇了麻烦,跑的也快点。于是便道:“这姐妹众多,移来移去的多有麻烦,太子妃若不觉冒犯,不如与姿涵一同去花园走走。”
四目相对,好似空气中冒出了硝烟的味道。凌姿涵笑容依旧,轻描淡写的眼在座的众人,随后又补了句,“看瞅着就该入席了,也不好耽搁太久。太子妃若有话要说,便与姿涵边行边说吧,免得回头,又要人来寻我们,徒增许多麻烦。”
语带暗示,但她面色却一排从容。
那淡漠的神色看上去,好似现下天边就算是一道雷披下来,只要没把房梁给劈断了,她也漠不关心,照样安静坐着喝茶吃点心,享受着独属于她的悠然。
如斯女子,可比那会事事算计,件件争抢的要可怕多了。
裕王妃将一切看在眼中,淡粉色的唇微微翘着,圆润的下巴却微微垂下,转即侧向一旁,与身侧的女子继续低声聊天,将自己置身事外。
太子妃紧握拳头,屏幕强迫着自己不变脸色,暗暗咬了咬牙道了句,“也好,”旋即明日拿来了披风,就率先出了门去。流云在二道门给太子妃见了礼,立马跟上去,将暖手的小手炉递给凌姿涵,又都开件火红的披风给凌姿涵围上说:“这是王爷刚刚明日送来的,说王妃若是要出去走动,就得把这披风裹着,否则……回去……可有王妃好受的。”
前半句还算利索,可说到了后来,流云窘红了脸,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又小又破碎,到让凌姿涵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暗暗埋汰轩辕煌,这种闺房话,他怎么好意思让流云传达!
前头的太子妃显然也听到了,后背都绷直了。她僵在那里等了会儿,直到凌姿涵走到身边,她朝一旁种满了梅树的林子指了下道:“让丫头们在这林子外守着吧,九弟妹,你随本妃去去可好?”
“无妨,与太子妃****在一处,想必是最安全的。我家王爷,也会放心的很。”笑容无害的凌姿涵再度暗语提示,威胁太子妃。转即给流云递去默契的眼神,就随着太子妃进了林子,慢慢地走在林间。
这个时节,梅花还没有开放,只有少数几个,打了个小花苞。
走到林子中间,太子妃突然停下,看着身前那棵挂着许多香囊、荷包的梅树,好一会儿才冷沉这嗓音,缓缓开口,但言语可算不上客气。
“凌姿涵,你也别和本妃装什么妯娌亲厚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妃今日找你,不过两件事,一是你教导我儿有功,本妃谢谢你,二是请你谨守本分,记着你是谁的王妃!”
说着,她反手一甩,一道银光划过,随即星星点点地撒落在地上,好似散落在雪地上的星星,银亮亮的。
凌姿涵低头一看,那些东西,正是她给轩辕岽鹤固定太子所送披风的发簪。
落在雪地上,与夕阳的火烧云映衬,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