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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个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了。
他们无法厚着脸皮要求邢战再给一次机会，悄悄地离开了大堂，一时之间，大堂显得有些空旷。
邢战扫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忽地闻到：“你觉得他们的做法如何？”
蛋圆圆愣了愣，脱口而出：“脸皮不够厚。”
邢战挑了挑眉：“如果是你，你会回来再要机会？”
“才不是。”蛋圆圆理直气壮道，“还没打就认输，一群怂货！正面打不过可以搞袭击，袭击不成还有下次，实在不行半夜里来捅。只要还活着，就肯定有得手的机会。”
邢战转向万里有爱，打趣道：“这样的对手你有压力吗？”
万里有爱沉默了三秒，诚实道：“我和她不会成为敌人，所以不会有压力。若是她非做不可，我也许会半夜起来帮忙。”
邢战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笑道：“那行，人就交给你了。”
蛋圆圆愣在原地，还没消化完万里有爱的话，他便大步走来，像拎鸡仔一样拎住她，“走。”
蛋圆圆抽了抽眼角，怎么天元助教都喜欢这么拎人？还能不能好好地走路了！
走了几步，她发现万里有爱要上楼，再看他脸颊上的红肿印，心里有些紧张，问道：“去哪儿？”
万里有爱道：“考试。”
蛋圆圆心里一跳：“不是已经考完了？”
万里有爱偏过头来，呵呵一声，道：“格斗下有五个子项，你只是完成了第一，后面还有四个。现在去考射击。”
蛋圆圆：“……”她果然太天真了。
万里有爱和蛋圆圆离开大堂后，大堂中只剩下三个人，邢战、纪古和唐凌。
邢战瞧了一眼不动声色往门口挪的唐凌，只当作没看见，低头看了看光屏上的考生信息，用官方语气道：“纪古，你的下一项是学识，暂时没到格斗，请按顺序考试。”
纪古本来就不是来考格斗的，闻言朝邢战点点头，大步踏出门去。
唐凌见纪古走了，想借着纪古的掩护离开，便快步跟上去，然而，就在他一脚踏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邢战“充满恶意”的声音，“唐凌。”
声音不算大，却含着一股**不明的威胁，唐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脚下僵住了。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纪古，纪古无声地说了四个字“自求多福”，就奔着他的考场去了。
唐凌求助无门，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去，只见邢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昨天考格斗未及格，今天还没重考就想走？”
唐凌一阵哆嗦，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我先去把其它科考了再来。”
邢战也不生气，手肘撑在膝盖眯眯笑：“没关系，我有时间。”
唐凌心里拔凉拔凉的，很想说“我没时间”，可他知道邢战那家伙有多小气，要是拒绝了，没准他可以直接回家了。他固然想回家，但用这么耻辱的方式回去，他又做不到。只要一想到家里的人用“连小学都考不上”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有死一死的冲动。
他挣扎得越厉害，邢战的心情就越愉快，伸手在属于唐凌的考生信息上备注了一下，道：“接下来的一周你都不用去考其它科了，来格斗楼就好。”
唐凌脸色一白，恍遭雷劈。
让他在格斗楼考整整七天？到时他会不会被机器人当成尸体扛出去？他突然明白了那一句话“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深刻内涵。
下午三点，一身汗一脸泪从格斗楼里爬出来，在左前方的黑色哑光的石阶上坐下来，从空间钮中摸出一袋营养剂，低头咻咻地吸着。
前方是品德楼，上千名考生挤在那里，人声鼎沸，比格斗楼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倍。
莫非品德比较容易考？蛋圆圆望着视讯光屏上亮起的“天赋”一亮，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好不好考，只要不用和这群人挤，就是极好的。
思绪飘飞之间，有一个人从石阶下方的花丛前经过叫了起来：“圆圆？你怎么在这里？不去考试吗？”
蛋圆圆抬头一看，见是驴哥，就笑了，“刚考完格斗，累死了，先歇一会儿。你呢？”
驴哥走到她身旁坐下来，道：“我考完天赋过来，准备去考阅历。格斗还没考呢，怎么样？容易吗？”
蛋圆圆指了指自己狼狈的样子，“你看我考成这样就知道了。”
驴哥哈哈笑道：“看来还真不容易。不过我听说，格斗不是最难的，品德才是。”
蛋圆圆诧异地“咦”了一声，出乎意料道：“品德不是最容易考吗？”
驴哥故作高深地摇摇头，指了指前方的人山人海，“他们全部都是没考过的，在找品德的主考官要一个说法。”
蛋圆圆吃惊道：“这么多？”
驴哥侧头看向她：“你不会是没看考试报吧？”
蛋圆圆摸着鼻子囧笑：“觉得有点贵，就没买。”
驴哥倒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哭笑不得地打开视讯找出考试报，然后把光屏转到她面前，“不能复制和传送，你直接在上面看，考试报说品德是目前为止通过率最低的一项，十考九不过，我本来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
蛋圆圆扫了一眼考试报，上面有一则天元之最，考题最难的是学识，考官最变态的是格斗，通过率最低的是品德……原因分析只有一个：品德失败者没有重考机会。
蛋圆圆想了想，通过率低不至于去闹，估计是因为失去了重考机会，才会去闹的。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失去重考机会是指失去重考品德的机会，还是失去在天元考试的机会。”
驴哥诧异于她的锐利，道：“失去考试的机会。
蛋圆圆抬头朝品德楼看去，意外地见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赫然是乘坐了唐家飞舰一起过来的，那个坐了飞舰又不愿意付钱还想闹的考生。她深入想了想，心里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扫了一眼左下角的爆料热线，笑道：“不用担心，我们肯定是在后面才考品德。对了，天赋好考吗？”
驴哥道：“不难，天赋主测，比如乐感、音感、气感、手速等以及对各方各面的悟性。”
蛋圆圆听完如逢大赦，“那我就放心了，一天考两个像格斗这样的科目会死人的。”
驴哥哈哈哈大笑。
蛋圆圆斜眼看着他：“你就不担心阅历？”
驴哥摊手道：“考试报没提，我暂时也没听说谁考了这一项，只能取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蛋圆圆抿嘴一笑，顺便把从纪古那里听来的阅历考试情况告诉他，“阅历面试笔试五五分，主考为人处世。”
用学校的话来说，就是社会学。
驴哥眼睛一亮：“真的？”
蛋圆圆点头：“纪古考的，一点儿也不假。”
驴哥哈哈笑道：“太好了，我之前家乡上过中学的，刚好就学过社会学，我先去考试了，等我的好消息！”
蛋圆圆把光屏还给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开后，打开考生视讯仔细研究一遍，确定刚才的想法没错之后，凭着记忆拨了考试报的爆料热线。恰好，考试报的人正在品德楼现场取材，很快就跑了过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起来很老成。
“爆料多少钱一次？”蛋圆圆托着腮笑眯眯地问。
“看内容而定。”少年做惯了这个事，特别熟练地开了录音，“现在你可以爆料了，说完之我们会看价值的大小付钱。”
蛋圆圆指了指前方还在闹的人群，“关于品德楼十考九不过的事情。”
少年有些意外，道：“若是假消息，一分钱也没有。若是真消息，一千块。”
一千块足够她半个月的伙食了，蛋圆圆两眼放光，心情愉快地爆了料：“品德楼十考九不过不是考官的问题，而是考生的品德有问题。考生视讯中有一个行为系统，可以记录考生的日常行为，若是考生日常行为与天元奉行的品德有出入，就会安排考生先考核品德，过不了就可以直接拜拜了，既省时又省事。”
少年顿时有些明了，不过还是不太确定：“理由呢？”
蛋圆圆晃了晃视讯：“系统在视讯里，可以直接查。想必你也发现了，你认识的所有品德端庄都还没开始考品德，在那里闹的考生平时为人都不怎么样。是吧？”
少年一边听她说一边已经将天元奉行的品德品质搜了出来，他扫了一眼，伸手点了点，“谢谢你的爆料，这是爆料费。”
蛋圆圆收了钱，心里暗暗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取材做报纸什么的太麻烦了，爆料才是最快最容易的来钱方式，哈哈，好想仰天大笑三声。
“格斗楼的通关技巧，要不要？”蛋圆圆抓住赚钱的机会，开始推销新料，“我刚考过，有心得。”
少年斟酌了一下：“这个价格低一些，只能给两百。”
蛋圆圆乐呵呵的把格斗楼的考试过程以及自己整理出来的通关技巧说了一遍，把两百块钱收了，又问：“无精神力的人也能考天元，你知道门路吗？”
少年道：“刚才我采访到一个无精神力的考生，他说，只要打赢了助教就可以，我给了他一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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