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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国医堂门口出了事。
“死人了!死人了!”
“国医堂草菅人命啦!”
“相公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名相貌颇为标志的女子,身着素衣哭天喊地的跪倒在国医堂门口,身后跟着两名壮汉抬着个担架放在女子身前。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来这里闹事!”国医堂内的主事大夫急匆匆的从堂内跑出来,谴责的看着这些人,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你们国医堂害死我妹夫,我们已经报官了,今天必须给我们个公道!”一名壮汉面露狞色,恶狠狠的冲主事大夫说道。
“这,你妹夫死了怎么能确定是我国医堂的问题?”主事大夫慌了一下,又镇定下来,问道。
“前两天,我妹妹在你们这买了瓶金疮药,昨天给我妹夫用了一点,今天晚上人就没了,还说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分明卖的是毒药!”壮汉大声的把事情说出来。
旁边围观的人一听哄的吵闹起来,“用个金疮药还能死人?”
“我经常买,用了都没问题啊。”
“吓死人了,这以后谁还敢到国医堂买药看病啊。”
“来了来了,官府的人来了!”有人叫道。
“谁报官?”一队捕快走上前来,看见地上的尸体,面色瞬间严肃。
“捕快大人,是小女子报官,我相公用了国医堂的金疮药就……”女子泣不成声。
“大胆,居然草菅人命,国医堂管事何在?”捕快怒道。
“这位夫人,空口无凭,你说我国医堂的药有问题,总要拿出证据来。”这时候司马掌柜听见吵闹声从后堂里出来,面不改色走到门口正色道。
“就是,我一直在国医堂看病拿药,都没问题,怎么就你家死人了。”旁边有人帮忙说了一句。
“是啊,国医堂的大夫都不错,价格也公道,司马掌柜也经常义诊施药,你们说话要有凭证啊。”一个人开头,更多的人站出来替国医堂说话。
“安静安静,再不安静把你们都抓到牢里!”捕快们举起手中的佩刀叫道。
“多谢各位,我愿意听听这位夫人的理由。”司马掌柜颇为感动的拱手致谢,待众人又平静下来,这时候那名女子出声了。
只见她梨花带雨的抬头说道:“我家相公是猎户,所以会经常受伤,我就常买金疮药给他备着,国医堂最近出了新的金疮药,听说效果很好,我想着给我相公买好的药,这样他也没那么难受,谁知道……呜呜……”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不过周围的人也听清楚了。
“这女子倒是心疼自己相公,我听说那新药不便宜,能抵原来20瓶金疮药都不止呢。”有人听了就觉得这女子很舍得给自家相公花钱。
“这么贵呢……”
人群议论纷纷。
“你有何话说?”捕快听完这些话,甚是同情这名女子,转头冲司马掌柜说。
“这位夫人,捕快大人,不知是否介意我检查一下尸体。”司马掌柜听完,等女子稍微平静一些了,提出想检查尸体。
“掌柜的请便。”女子擦着泪被自己兄弟扶起来,让出位置,这样子倒让很多围观的人同情不已。
“得罪了。”司马掌柜道歉一声,让主事大夫和他一起检查尸体。
“慢着!”正要检查时,捕快出声阻止,“检查尸体是衙门仵作的事,你要检查也要等仵作到了才能检查,否则你动了手脚怎么办?”
“就是,捕快大人说的对,妹子,咱们可不能让他们给糊弄了。”女子身边的壮汉大声应和道。
司马掌柜动作一顿,“当然。”
仵作很快就到了,三人当场翻开白布,就见一名长相凶狠的中年男子面色青紫,手臂上有道明显的伤口,简单的包扎着,司马掌柜小心的解开伤口上的白布,看见贯穿整个小臂的刀伤,上面有明显的半透明膜状,确实是程晓冉给的药。
司马掌柜用竹片小心的刮了些药下来,低头闻了闻,皱眉,不应该啊。主事大夫看见掌柜面色不对,也取了一些,闻了一下,咦了一声,“掌柜的,这是鬼藤?”
仵作也查验一遍,得出结论:“死者死于鬼藤之毒,五息之内即毙命。”
司马掌柜面色严肃,他也闻出来是鬼藤,再检查了下尸体,确实是死于鬼藤之毒,转身问那名女子,“夫人,不知你当时买的药是否还在,能否取一些给我检查。”
“在的,掌柜的请看。”女子啜泣了一声,从怀里拿出那瓶药递给司马掌柜。
接过药,司马掌柜在碗里倒了一些,加了特殊的液体,碗里的混合物就由白色变成了绿色,证明这药粉中含有鬼藤,仵作在旁边看着,见碗里颜色变了,大声说道:“这金疮药中确含有剧毒的鬼藤。”
周围的人都不淡定了,“金疮药有毒?”
“真有毒啊?!”
“天呐,太可怕了。”
“我之前还买了不会也是有毒的吧!”
众人开始恐慌起来。
“大家安静,不要紧张。”司马掌柜举手做下压的手势,示意在场的人冷静下来。“大家放心,这些药是不会有鬼藤的。”
“那我妹夫的死你怎么解释?”壮汉不满的出声质问道。
“这,有可能是买回去后才加入的鬼藤粉末。”司马掌柜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你是说我们自己下毒,害死我妹夫的吗?!”壮汉瞬间怒气冲冲,眼看就要冲上来动手。
“大胆!”捕快迅速阻止壮汉,安抚下场面。
这时候羊胡子仵作开口说话:“这鬼藤是剧毒,可雷公藤确实止血生肌的良药,偏偏二者长的十分相似,经验不足的人常会认错,导致悲剧。国医堂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司马掌柜更是太医院院令的徒弟,必然是不会出现这种错误,听司马掌柜说,这药并非国医堂所制而是从外购买的可对?”
“没错。”司马掌柜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