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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我是要回去了，最近都要回老宅。”
几个人到最后喝的都不少，楚阳有些难受地伸手捏了捏鼻根。
“那我们也走了。”顾鸿轩倒是没怎么晕，半抱着醉意盎然的方涵起身。
不等肖雪出声，翟睿直接说，“我送你回家，刚好顺路。”
“那就这样，大家路上都小心点。”
楚阳摆摆手，先离开了。
“这些年还好吗？”
肖雪坐在翟睿的车上，眼神看向车窗外面，抱着手臂。
“挺好的。”
听到翟睿问她，肖雪扭头过来甜甜一笑，回答了话又轻轻低下了头。
肖雪不是一个很热络的人，翟睿一会儿就用手指敲敲方向盘，几次想张嘴说话的时候最后倒都是没有出声，两个人倒是一路无话。
“前面就到了。就在这儿停下吧，前面不方便调头。”
这是苏市的老城区，前面小路纵横车倒是不太好过去，翟睿探头往前面看了看，似乎，街上有些人，他瞧着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送你过去。”
翟睿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保安室的大爷正打着瞌睡都快打呼了。
他皱眉，“这里安保怎么样？”
肖雪扑哧笑了一声，“大少爷啊，你当这里是单身公寓吗？还安保！这里有院墙啊，所以应该算是不错吧。”
她笑着转身准备推车门下车，“今晚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招招手，女孩转身离开。
翟睿靠着方向盘直看到肖雪进了小区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来自于哪里，是单纯的朋友之间还是什么。
好像，是从那一次在海市受伤之后……
两年前翟睿已经在京都大学政治系毕业，实习协助办理一个案子，刚好在海市做调查。可是原本几个人一起的却突然被走散了，翟睿还受了刀伤。他慌慌张张地躲在了一个小巷子里，还以为自己要失血过多的时候有人过来救了他。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在一间宾馆里，而肖雪正在帮他上药。
那一次是肖雪刚好陪导师来海市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在街上偶然看到了翟睿原本想把他送到医院的，可是他在半梦半醒之间还一直喃喃着“危险，不要去医院”，肖雪就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宾馆，反正一行人都是学医的也不怕照顾不了一个病人。
肖雪也不想沾染什么麻烦，那一次之后两个人再见面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再提过海市之行，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那件事。
或许是那次的调查最终的成功，而翟睿在里面贡献不小，他就被调任到了海市一直任职至今。
也是从那次开始，翟睿总是有事没事地想打听一下肖雪的近况，有时候顺手对她也是能帮则帮。比如，肖雪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保送博士研究生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女孩子想顶替掉她的名额！
自嘲一下，翟睿开车离开，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今天想。
楚氏大厦，每周例会
“今天会议的一部分就是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新任的CFO，Vivian，以后关于项目审批，资金调度的事情直接找她就可以了。”
这周例会上，楚菁强势推出了Vivian。此言一出，台下的很多老古董交头接耳，有些不太同意。特别是又看了一眼Vivian明明也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事怎么看都办得让人不踏实。
“小菁，这么大的事，你之前是不是应该开董事会交代一下啊。”
一个可以当楚菁叔伯年纪的董事开口，其他董事连连附和。
Vivian往前倾了倾身子，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楚菁，见到楚菁只是笑而不语，心里闷笑。楚菁这是准备拿这件事开刀，一边利用她削弱其他董事地位，一边直接把她推出去，再让董事们牵制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抱歉，今天是我第一次进公司，不知道这位是……”Vivian开口温温软软的，带着吴苏女子的娇俏。楚菁一挑眉，这姑娘上次课不是这样跟她说话的啊。
“这位是马总，公司的创始元老。
坐在Vivian小秘书身侧的小秘书小声说道，不过那声音也足够大家都能听清了。
“哦，原来是马总啊，失敬失敬。”Vivian笑着跟马总点了点头，“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你一上来就叫楚总小菁，我还以为你是楚家那位长辈呢！”
楚菁听了这话使劲儿掐着自己的腿，不让自己笑出声，心里给Vivian比了个大拇指。这个马总一直仗着是公司的创始元老，和她母亲一起打过江山，就对她有些倚老卖老。虽然早就看不惯了，但是从楚菁这来讲也不太好直接说开。平时她也是气得不行。
“你！”
“难道不是吗？公司里面我还以为你是在攀关系，结果你竟然还姓马。那我就是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装作一个长辈的样子来称呼楚总了，难道国内可以随便认亲戚，你过年的时候给楚总发压岁钱吗？”
Vivian两手一摊，好像真的很好奇的样子。
马总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通红。
这些年他在公司风头大盛，连楚菁都不会直接跟他闹破脸，追随他的人有不少，这时候很多人都开始红着眼指着Vivian说她目无尊长。
Vivian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120吗，楚氏公司，有一位老人突然昏厥了，麻烦你们车来的快些。”
合上手机，Vivian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我目无尊长，马总晕倒倒地的时候你们这些人除了会说还会干什么？至少我还是打了个急救电话呢！”
马总硬生生被这句话气得睁开了眼睛，目眦尽裂地瞪着Vivian，“扶我起来。”
“马总，你醒了啊，电话我已经打了，一会儿还是送你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必了，我没事。”
“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要是一会儿你又突然晕倒了，我可受不了大家无端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