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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绝说:“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啊?”自己的哥哥性取向是什么,做妹妹的会不知道?
他道:“这样的事情,沈亦祁不可能会特意告诉他家里人,孟艺莘不知道也正常。”
作为一个直男,严绝对这样的事情是想不明白的,不过又不是迂腐古板的人,也绝对不会歧视就是。
原本在这个世上,人与人之间,灵魂的契合原本就不是性别能左右的,男人和女人相爱,是常态,同性之间产生情愫,原本也是心不由己情不自禁的。
阮宁点点头:“倒也是,不然要是知道,莘莘也不至于会跟我推销她哥哥。”
毕竟对于和孟艺莘的关系和感情,她害死有把握的,虽然只相识一年,可是两个人都把对方当做很重要的朋友,起码对她来说,孟艺莘和蒋芮奚,是除了杨程程之外,最好朋友了。
不过说起来,她的朋友也不多。
不过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可是你又怎么知道的?”
难道孟艺莘她二哥会特意告诉严绝自己喜欢男人?
这这这……别是对严绝有什么想法吧!
他蹙眉:“你问这个多做什么?”
怎么感觉她还特别兴奋好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阮宁嘟嘴:“就好奇嘛,他都不告诉家里人,连莘莘这做妹妹的都不知道,应该是鲜为人知才对,你怎么会知道?是他告诉你的?你们很熟么?”
他总觉得她这几个问题问得别有意味,可又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得如实道:“我和他关系还行,不过这件事是沈亦川告诉我的。”
沈亦川就是不久之前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忍,孟艺莘的大哥。
严绝和他关系极好。
刚刚孟艺莘还说了,她大哥是个好男人,和老婆天天在妹妹面前秀恩爱。
“这样啊?他怎么会特意告诉你?”
“你追问这么多作甚?”
“就好奇问问嘛,怎么了?不可以问啊?”
严绝如实解释了。
因为和沈亦川相识多年,交情虽然不及叶允琛铁,可是也只在叶允琛之下,家庭美满的沈亦川就有一种媒婆潜质,看身边的几个好友单身都看不过去,特别是他这个母胎单身没有过女人的,就总是让他别总是一个人,说什么该谈恋爱谈恋爱,结婚的结婚,好歹活的像个人。
尤其是叶允琛和孟艺莘订婚之后,其他好友也都出双入对,就特操心他,他被烦的受不了了,就让沈亦川先管好自家菜园子,他老弟还单着呢,说是也没找过女朋友,沈亦川就直接说了,他也想担心啊,可是自家弟弟不喜欢女人,他总不能真的给介绍一个男朋友吧,弟弟性取向这样已经无力更改了,要是给他介绍男朋友,不说不好介绍,他爹妈得打死他。
阮宁闻言点点头,这样就对了,哥哥知道弟弟的性取向不奇诡,而沈亦川和研究那么熟,会告诉严绝也不奇怪。
嗯,一切都很合理,她担心的多余了。
还以为是沈亦祁自己告诉严绝的,那就耐人寻味了,免不了是某种暗示。
她松了口气,严绝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眯起眼睛打量她:“你刚刚是不是在乱想什么了?”
莫名的,阮宁就心虚了:“乱……乱想什么?”
实锤了,这死丫头估计刚刚又在怀疑什么。
他不语,只一声冷哼:“哼!”
阮宁撇撇嘴,闷闷道:“好嘛,我就是乱想了一点点了,怎么着?我也不是没来由就胡思乱想啊,连莘莘这个做妹妹的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却知道,那我肯定会免不了多想一点点,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他皮笑肉不笑,端正了坐姿侧头问她:“那么严太太,请你和我说一下,你刚刚人之常情乱想的都是些什么?你不会是还以为我以前喜欢男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阮宁瞪眼,当即为自己辩解:“怎么会?你想什么呢?在这方面我是绝对相信你的,才不会怀疑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兴致勃勃的凉凉问道:“那你说说,你都想了什么?”
阮宁老实道:“我以为是他告诉你的啊,就觉得吧,要是这样,他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这样的事情他干嘛让你知道?虽然说这事儿算不得什么难以启齿的丑事,可是在现在这个社会,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啊,一般情况谁会特意讲出来?我自然会以为他是对你有意思。”
他闻言,竟然无言以对,点点头道:“也挺有道理。”
阮宁嘚瑟,煞有其事的道:“是吧?所以你不能怪我这样想,我虽然喜欢胡思乱想,可我想的都是有依据的,可不是那些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的人。”
严绝对此不发表意见。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别的女人怎么样,他也没见识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阮宁琢磨了一下,这时不知道想起什么,忙问:“话说回来,莘莘说她二哥要回来了,以后都会留在锦江,你刚说你和他关系不错,那你们应该会有接触的吧?”
他不懂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挑眉道:“自然会,怎么?”
阮宁当即果断道:“那你要离他远点,不许多接触,最好别见面。”
严先生:“什么意思?”
阮宁握爪,义愤填膺:“什么什么意思?他喜欢男人,要是看上你怎么办?”
妈的,有其他女人惦记着就算了,竟然莫名的多了个潜在的异性情敌。
严先生:“……”
他听岔了吧?
他正懵着,她又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高,身材也好,我要是个男人我估计也会看上,难保他不会垂涎你的美貌,万一他和你接触多了,看上你了怎么办?我找谁哭去?”
严绝的脸黑了,磨牙,想要抓着她晃一顿吼几声,可又舍不得,只咬牙问:“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阮宁辩解:“哪里是胡思乱想?是正常担忧啊,而且我这样是因为太在意你,所以连男人的醋都吃了,你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严绝:“……”
高兴是挺高兴的,可是这种担忧,简直是杞人忧天。
他没好气道:“你放心好了,他不会看上我。”
阮宁问:“为什么?”
严绝:“……”
阮宁不依不饶:“难道你知道他具体喜欢什么样的?还是对自己的魅力有误解,你这张脸这身材,可是男女老少通杀的啊。”
他姑且就当她在夸他,被媳妇夸,自然是不能生气的,可是这种情况也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笃定道:“总之就是不会看上,你别杞人忧天了,把心放回肚子里。”
阮宁小声哔哔:“万一看上了呢?缘分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
说着,她又殷切叮嘱道:“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你以后离他远点。”
一脸心有戚戚。
他扶额:“没这个必要,就算真的有这个万一,我不喜欢他就行了,我心里只有你,你瞎操心什么?”
阮宁撇撇嘴,嘟囔道:“我肯定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啊,可是我不喜欢有人惦记着你,你只能是我的,不许有人抢走,更不许被人惦记。”
他闻言,顿时笑了,微微侧头,眼中似乎氤氲着愉悦的笑意,声音微哑:“这么霸道?”
阮宁哼哼,侧头仰着脸凶巴巴的问:“我就是这样霸道,怎么了?不行啊?”
他笑着,伸手把她搂过去一些,满脸的纵容和愉悦:“行啊,你这样我很欣慰。”
她努努嘴,心里也高兴,脸上却依旧板着脸:“那你是答应我了?”
严绝哑然笑道:“这件事你真的多虑了,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他要看上早就看上了,而且他似乎……有对象了。”
“嗯?有了?”
“应该吧,也不太肯定。不过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说的十有八九,其实大多是肯定了的。
阮宁彻底放心了,点点头笑眯眯道:“那行吧,没这个可能就行。”
他低下头来,含笑抬手轻捏了一下她脸上的肉,语调宠溺无奈:“真是个傻丫头。”
阮宁张嘴就咬他的手,微微用力,却也不会真的疼到他,然后才松开。
严绝有些不明:“咬我做什么?”
她瞪他:“不许掐我的脸,掐成大饼脸怎么办?”
严绝:“……”
掐脸还有这种隐患?为什么他不知道?
女人的心,真的是……
复杂。
……
第二天周一,照例上班。
八点四十几分,阮宁就到了公司,一个上午都在忙活她的设计稿,因为竞稿就在这个礼拜了,她得抓紧时间。
忙活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钟硕请她吃饭。
说是要为前两天让她喝酒了的事情道歉,钟硕因为这件事很过意不去,事后就发信息给她道歉了,她也说了没事,可是钟硕却还是耿耿于怀,特别是知道她真的不喝酒,因为那杯酒还醉了一场的时候,更是自责不已,现在说要请她吃顿饭赔罪,阮宁不好拒绝,只能接受。
他本想约晚上的,可是晚上阮宁不可能和他出去吃,所以就约在了中午,就在公司附近的餐厅。
虽然不远,可也不能走路去,所以钟硕先开车到楼下,等她一起。
阮宁下楼,刚一上车坐好,他就又道歉了,阮宁特别无奈,第一次发现,她这位师兄,真的是一个也别执着的人,还特别较真,明明不是什么事,他却当大事儿似的,其实他自己也说,要不是周末忙,也知道她忙着筹备竞稿的事情,他也不会今天才请她吃饭。
她无奈又无力:“其实这件事真的怪不得钟师兄,也怪不得公司,是我自己的问题,师兄你真的不需要再道歉了,加上刚刚这次,你这都和我道歉了三次了。”
钟硕闻言不解:“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说?”
阮宁深吸了口气,望了望车顶,才幽幽道:“那天不是霍一珊挑的头让我喝酒的么?那些R国人对我不依不饶,也是源于她,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开罪了她,被她惦记上了,真的不怪公司,也不怪钟师兄,你已经很护着我了,是我自己愿意喝的。”
其实那天,钟硕那样护着她,和那些R国人争执起来,这样可能会影响两家公司合作的,可他却还是那样了,她其实挺感动,其实她后面喝了酒化解了那场尴尬,也是因为钟硕护着她,要是当时他们都不管她,她可能会当场翻脸。
如果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还这样忍气吞声,怎么对得起把她如珠如宝一样捧在手心的人。
钟硕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天霍一珊倒也是对你不依不饶,还说了那些……胡乱揣测无中生有,可是你和她什么时候有了矛盾了?你们之前认识?”
阮宁哼笑:“我哪里会认识她啊,也就珠宝展那天,我去洗手间撞上了她,打了照面说了几句话,她可能是习惯了别人奉承顺服她,遇到我这样不给面子的,自然是不会高兴,这不,第二天才点名要我一起去吃饭,打定主意要为难我,所以,真的不是你们的错,她本来就是要针对我。”
思前想后,再想想对霍一珊的印象,钟硕倒也认同阮宁的话,无奈道:“霍家这个女儿,确实是有些傲慢。”
阮宁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傲慢的跟一只花孔雀似的。
钟硕笑了笑,这时,车子也到了定好的餐厅。
泊车后,相继下车走进餐厅,很正常的吃了一顿午餐,回公司。
阮宁回到办公室,正是上班时间,她先是拿杯子去打了杯水,才回办公桌坐好。
正要继续琢磨设计稿,她发现自己的设计图册似乎有点不对劲。
虽然看起来摆放的位置是一样的,上面镇压的东西也都没区别,可是上面夹着的笔位置似乎不一样了。
可能是记错了?
她四下看了一眼,见周围的人一切如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权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