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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晴的声音小了些：“毕竟她工作的地方，寻常人也不会去。”</p>
这就证实了，顾安西在帝色打工是真的。</p>
她家里人管不了她，也是真的。</p>
哇呜，校花真野啊！</p>
高教授点了下头，脸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很快就离开了。</p>
他根据校联系方式打电话，但是那个电话——</p>
是顾云天的！</p>
那部手机，早就碎了。</p>
那个人，也永远不可能再接起手机。</p>
高教授气歪了，再次拨了一个电话，是王可如的。</p>
王可如今天倒是没有出去打麻将，她心情不大好，被顾安西气的。</p>
明明手握王牌，但是这丫头就是死倔，倔强值几个钱啊。</p>
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接到电话就更炸了。</p>
高教授挺不客气的，直接让她去学校一趟。</p>
王可如挂了电话，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发，换了衣服下楼。</p>
秦汉竟然在，正在沙发上看报纸。</p>
听见脚步声，秦汉折起手里的报纸，淡笑了一下：“脸色怎么这么差？”</p>
王可如下楼，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p>
秦汉了解地点头：“又被安西气到了？”</p>
王可如仍是没有出声，秦汉就继续看他的报纸一边说：“学校里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去处理一下，青大还是不错的，她再不争气好歹混个毕业。”</p>
顿了一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可能真的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你也不要太强求了。”</p>
王可如拿起钱包，略疲惫地说：“我先去一趟医院。”</p>
秦汉不说什么了。</p>
一会儿，庭院里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p>
王可如到了云熙医院，已经是上午十点半。</p>
陈奶奶的手术还没有结束，顾安西站在过道里，高高瘦瘦的身子贴着墙壁，她一直看着手术室的门口。</p>
过道，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走得很急所以显得有些尖锐。</p>
王可如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守着一个下人！学校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p>
顾安西侧头，“我请过假了。”</p>
“请假？”王可如冷笑：“你的问题是旷课这么简单吗，有人把你在帝色打工的事情在学校论坛里曝出来了，里面说得多难听你知道吗？”</p>
顾安西又别过头：“不知道。”</p>
王可如的声音压低，像是怕丢人一样：“你是什么态度？现在和我去学校，向老师解释清楚，保证以后不再去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了。”</p>
顾安西低头，脚尖踢着地面，“陈奶奶在手术。”</p>
“那又怎么样？”王可如冷着声音，“是一个下人重要，还是你的名声重要？”</p>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过来拉顾安西。</p>
一阵巨痛从指尖袭来——</p>
顾安西的眉头皱了一下，飞快抽回手。</p>
手垂下，仍是一阵尖锐的疼。</p>
王可如怒气冲冲：“你是什么态度？”</p>
顾安西很坚定地开口：“我要在这里等陈奶奶出来。”</p>
王可如气坏了，后退一步：“好好好，你的心里只有陈奶奶了是吧，我这个妈在你心里就什么也不是了，那以后你就和你的奶奶一起过吧！”</p>
说完，她是指望着顾安西软下来，向她道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