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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惘回过头,眼见她咬着牙说:“刚刚那一巴掌是教训你,以后再敢叫我马子马子的,看我不打死你。”
我一时间没有摸透她这句话的意思,她究竟是拒绝了我,还是说她的意思是想让我叫她媳妇之类的?我不明白,但也不敢开口询问她,即便她打不过我,但我还是患有“恐柔症”,这并不假。
外面还在下着暴雨,我和她安静地伫立在檐下,谁都不曾开口打破这份宁静。林柔的俏脸还是有些微红,我感慨万千,喃喃自语道:“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雨的屋檐。”
“这就是你摸我大腿的理由?”林柔白了我一眼,但却没有把我的咸猪手挪开,我讪讪一笑,有些不舍地把手收回来了,我最怕的就是林柔突然又是一大嘴巴子招呼过来。
我和她闲聊了起来,我问她住宿舍感觉咋样,大学的学费又是哪来的,林柔告诉我,她成绩非常优秀。东城大学给她免去了很多学杂费,外加上她本身就存了一些钱,所以这些都无压力,不过她还是经常去打工,我得知她学习成绩比秦瞳还要好的时候,一阵目瞪口呆。她这天天打打杀杀的,时不时就拿出砍刀扬言要砍了谁谁谁,我根本就不敢相信她在学习方面居然如此优秀。
我最好奇的一点就是,林柔她父母是干什么的?自打我记事起,基本就没怎么见过她家人,我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问出来了,林柔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父母什么的,我不认识他们,除了那栋房子,什么都没给我留下,甚至就连他们叫什么名字,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哈哈好奇怪。”
我心里堵得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但我却很能理解她这种感觉,我也没有妈,算是有她半个不幸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抱一抱这个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女人。
既然想拥抱,那就勇敢地伸出双手,大不了就是挨个耳光,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摁在她脑袋上,使劲往我肩膀上一揽,她挣扎了两下,却没有反抗,她流出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肩膀,我浅嗅鼻尖下了林柔的发香,时间在我眼中变得凝固。
在此期间,手机铃声响起,不用掏出来看我就知道这是许涯拨打过来的,我没有接,贪婪的享受这份难得的时刻。
渐渐地,雨停了,林柔停止了啜泣,我觉得有必要让寻飞去调查一下林柔父母的事情了,这事听起来很蹊跷也很怪异,但总归是有迹可循的,老一辈的居民说不定就知道一些其中的隐情,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我爸。
我寻思着是时候给我爸打个电话了,但我总不可能当着林柔的面打。只好先和林柔去吃晚饭,本来我想带她去高档一点的餐厅吃饭,林柔很痛快的拒绝了,执意要去路边摊吃,对于这个我倒是无所谓,吃就吃吧。反正又吃不死人不是。
下车,到达步行街,这里是西街,海老四的地盘,但我却不会再次产生那种恐惧的情绪了,我当年被他打成那样,还被迫吃下呕吐物,最让我觉得不能原谅的就是他调戏我瞳妹,光头海老四那笔账,我迟早会早他算上一算。
我牵着林柔的手闲逛了起来,现在还不是夜市的时间,林柔也是买一些便宜的路边食物,比如说凉面、臭豆腐之类的,买一件地摊衣服的时候,她还得仔细考虑一下,我知道,她这是在犹豫价格。
我无数次想要掏钱,但却被林柔给拒绝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杀手锏,“你现在是我的马…;…;女朋友,嗯女朋友,你逛街我买单,这很正常。”
林柔眨巴眼睛思考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道理。于是也没有在跟我倔下去了,反正只要是她看了一眼的东西,我都给她买上,不管她想不想买,但我觉得她只要看了,肯定就是内心有想法的,一开始我还觉得这样挺不错,但等到我手上大包小包,左一个袋子右一个袋子,脖子上都挂着的时候,我这才有了后悔之意,林柔却不管不问,她乐在其中,手上拿着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
这一番奔波下来我也是有些累了,于是我说:“大小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我浑身难受,要不先别玩了,咱俩去吃点东西行吗?”
“关我屁事,反正我吃的差不多了,你爱咋地咋地。”林柔这副样子让我泪流满面,这你妈…;…;我还是她男朋友吗?!
路过一家火锅店的时候我往里头张望了两眼,林柔没说别的,直接挽着我的手往里头走。我偷偷直乐,林柔这完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嘛,坐下好几分钟了,也没见有服务员过来,这家店的生意也是火的不行,我喊了好次后。服务员这才急匆匆的跑过来,开口就进入主题让我点菜,我饿的不行,所以就多点了一些。
服务员一走,我就没能忍住自己这幅尿性,开口就调戏林柔。我说:“哎呀媳妇啊,啥时候让我么么哒一下啊?要不就今晚吧,咱们起飞。”
“好啊。”林柔点头说出这二字,我惊的被手上的烟给烫到了,我哭笑不得,好没气的说:“姑娘,我这是在调戏你啊,我是想看你脸红的样子啊,不是你耿直的说好啊,请你尊重一下流氓这个职业好吗?”
林柔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傻逼。”我气得够呛,但又拿她没办法。和她大眼瞪小眼一会后,火锅上桌了,开启最大的火候,没过一会就热腾腾的,我和林柔很不注意形象的大口吃着,我更是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引起身旁很多客人一阵诧异。
有三个染了头发,带着耳钉,露出纹身,一看就是混子的人,时不时的将目光往我这边打量,说是看我。其实还不如说成是看林柔,起初我还没怎么察觉到,但到了后面,这三个人竟然是直步朝我和林柔走来。
这世上不缺混子,更不缺喜欢美女的混子。
这几个混子走到林柔面前,吹着口哨,“美女,一个人呐?”我捂着脸,这他妈泡妞的手法也太低级了点吧,我还没说话,林柔就开口了:“你们几个眼瞎啊?没见到我男人坐在我对面么。”
“他?”混子看着我不屑的笑了笑,估计也是看我穿着一身地摊货,认为我和林柔是一对贫穷情侣,这世间就是这么奇怪,软柿子总会让人觉得好捏。
紫发耳钉男骂道:“哪里来的土包子,死一边去。”话落,他伸出腿踢向我,嘿嘿,要打架?那我奉陪到底咯,于是我坐在椅子上也伸出腿,一条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腿横扫而出,与那条紫发耳钉男那魁梧的腿相碰撞。
砰的一声闷响,紫发耳钉男向后倒地,捂着腿惨叫不已。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另外两个混子愤怒大吼:“敢在我们海哥的地盘上闹事?找死!”
林柔呸了一声,“想抢别人的女人,没本事就开始拿出自己老大的名字了?”林柔这话说的倒也没错,这两混子一时间语塞,但很快就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抬手就想扇林柔耳光,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也是被这两人的动作给炸毛了,当着我的面打我女人,这他妈几个意思?
我刚想踢开这两人,结果林柔往后一闪就躲避过去。随后她从衣服里拿出一直未曾变过的砍刀,刀背猛地往混子身上一挥,“臭流氓,当老娘这么好欺负是吧?”
我忽然觉得,岁月里的林柔,比水淡,比酒清,又而比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