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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琪和刘思昭听了传召也不敢多耽误时间,刘思昭吩咐沈清溪在宫里侯候着,就跟着质琪出宫了,沈清溪现在觉得只要有质琪公主在,自己就非常放放心主子。等到二人快到皇上的永兴宫侧殿,就看到一个宫女候着她们。
“昭妃娘娘万福,质琪长公主万福。”这个宫女一见两位主子都来了,上前作揖问安。
“皇兄传召,可知何事?”质琪认出此宫女是皇后萧氏身边的,便开口问道,刘思昭在一旁没有搭话。
“有人私自去了皇上寝殿,皇上震怒。”宫女一句话,质琪和刘思昭皆一震。
“哪位妃嫔?”质琪问道,心里不屑,哼,皇后萧氏做事果然雷厉风行,还不到一天就把人送到皇兄身边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
“不是哪位娘娘,是个舞娘,娘娘和公主去了就知道了。”宫女说道,质琪听了这话,心里不爽,看来皇嫂身边真是鸡犬升天,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会如此卖关子,可见皇后在后宫之中多么作威作福。
“我们走吧。”刘思昭也挺出这个宫女态度违和,尤其她说是个舞娘,刘思昭脑中联想到那个对皇后爱慕的女子,可是既然爱慕皇后怎么私自去了皇上寝殿,刘思昭仿佛明白了什么,就不愿意多搭理眼前这个宫女。
二人进去之后,就看到各宫妃嫔已经到齐,侧殿正中龙椅安坐皇上,皇上此刻穿着便服,一脸怒相,而傍边侧位自然是皇后,皇后坐姿端庄,倒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其他妃嫔站着默默的也没有人敢言语。在这中间跪着一个女子,看到这背影刘思昭就认出正是那晚给皇上跳舞的舞娘,此刻她一身辽国民族蓝色长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头也不敢抬起。
“是那个舞娘?”质琪也认出是她,小声和刘思昭说道。
“公主,此女也是胆大之人。”刘思昭知道此女的秘密,眼看着她这样,刘思昭心有不忍,皇上寝殿哪里会允许闲人随意进出,这其中定是皇后指示,也是可怜之人被当做棋子指使。
“质琪来了。”耶律璟看到质琪和刘思昭一起来了,竟然笑了一下,质琪看到耶律璟笑了,都是背后发冷,心里一阵哆嗦,这笑容不是寻常高兴的笑,说不上的阴森。
“既然都到齐了,朕就先问一句,是谁让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来朕的寝宫的?”耶律璟陡然发问,声音并不大,语气却非常不悦。这一句话说完,就算不知情的人也都明白了,原来跪在中间的女子私自上了皇上的龙床,没想到非但没有得到宠幸,还被这样示众,一干人等大气都不敢出了,互相看看,摇摇头。
“说!”耶律璟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大声呵斥到。皇后在一边坐着,也是一脸严肃,看起来和耶律璟是一条心了。
“她已经承认是何人了,朕现在就是等着有人主动不主动承认,若是再不说,休怪朕没给机会!”耶律璟等了一会儿,看到还是没有人答话,语气更加严厉。刘思昭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看到皇上说完这话竟然看向自己,刘思昭柳眉一簇,心里预感不好,难道皇后这是给自己下套?无端要冤枉自己?自己现在不出头肯定会中了皇后的局,这个皇后丝毫没给自己第二个选择,自己若是承认下这事,可能还会变被动为主动。
刘思昭现在大脑就像飞了起来,对于这个舞女心里也是有些同情,被自己所爱的人利用,该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刘思昭本就是善良之人,同情心一直是她的软肋,她也有自信自己是和亲公主嫁与大辽,耶律璟还是会顾忌自己这个身份,不会难为她,于是刘思昭做出了决定,决定赌一把。
质琪也看到耶律璟看她们这边,扭头看了一下刘思昭,顿时心里也懂了,皇后萧氏要是平白无故的无赖刘思昭,那就不要埋怨我当众戳穿她。
“是臣妾教她这么做的。”刘思昭缓缓走到正中,跪拜在娄姻傍边说道,娄姻还是不做声的埋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发生的一切与她没有关系。
“昭妃……”质琪小声叫了一声,其他人也一起看向刘思昭,刘思昭还是一身中原服侍打扮,面色冷清,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她,昭妃确实美丽,眉宇间带着傲气和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众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个和亲的公主牛气什么,真是胆大妄为,刚来上京几天,就被皇上禁足不说,居然还会去教唆舞娘勾引皇上,刘思昭感受着来自左右的目光洗礼,面不改色。
“昭妃,竟然敢如此愚弄朕,来人呐,昭妃十五杖刑,这个舞娘二十杖刑。”耶律璟根本不做他想地说道。刘思昭一愣,愚弄皇上这顶大帽子算是被皇上扣下头上了,随后咬了咬牙,也没有出声解释。
“皇兄!”质琪公主听到皇兄要打自己心爱的刘思昭,哪里能容忍,一个箭步就走了出来叫了一声。
“何事?!”耶律璟此刻丝毫面子没给质琪,用同样的语气回应道。
“念在昭妃初次,求皇兄放过昭妃。”质琪说道,质琪本想大声告诉耶律璟这一切都是皇后指使,根本无关昭妃的事情,可刘思昭已经承认,又有那个舞娘亲口承认,而且皇后对此事撇的干干净净,就算自己现在说是萧氏从中作梗,也完全无济于事,诬陷皇后可是大罪。
“朕已经留情面了,质琪还是要给昭妃求情?”耶律璟一摆手,示意那些准备执杖刑的宦官停住。
“皇兄,念在北汉与我大辽交好,就放这一次,下不为例。”质琪搬出刘思昭的身份,此刻也就这个最管用了。刘思昭听到
“昭妃,你既然这么想着朕,为何不亲自来我寝宫,让一个舞娘来,是试探朕么?”耶律璟话锋一转说道,边说边看着其他众人,现在想试探自己的人不在少数,此事自己这么兴师动众的传召各宫妃嫔来,就是要以儆效尤,叫后宫这些女人都明白,想要触逆鳞者就是这个下场。
“臣妾不敢猜测皇上心意。”刘思昭说道,心中大呼冤枉,自己从来想都没想过皇上,还会花心思去猜测他的心情。
“嘴上说不敢,干出这等下贱的事情,来人,执杖刑!”耶律璟不由分说,命令宦官就要上来按到刘思昭。
“皇兄非要责罚昭妃,皇妹替她受罚!”质琪一下子也跪倒在地,眼巴巴的看着耶律璟,刘思昭扭头看到质琪,她现在眼眶微红,却神情坚定,刘思昭万万没想到质琪会这么说,心里一惊,随后又一阵暖意袭来,自己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在太原城时,从没有人愿意替自己受罚,现在与质琪相处短短几天,质琪就这么待自己,这份真心叫自己怎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