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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这么胡乱说,叫人听了去,对谁都不好。”刘思昭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沈清溪回答道,心里一笑,质琪公主可对主子的心意,自己可看的真真实实的,主子平时对流言蜚语向来一笑了之,这次却这么说,看来这女女之事就像会传染,主子要是在和质琪公主接触多了,肯定会上了质琪公主的贼船。
“最近娄姻怎么样?”刘思昭想起娄姻,这几天并没有听到沈清溪说起此事。
“我觉得主子可以去看看她了。”沈清溪也不多说。
“嗯,那咱们就与这个皇后的秘□□人打打交道。”刘思昭稍微想了想,起身就带着沈清溪出门先去厨房做了参汤,都预备好了才直奔娄姻厢房。
等到刘思昭再次的出现在娄姻面前,这次娄姻半卧在床上,神情状态明显比第一次要好上很多,看来沈清溪也没少在娄姻身上下功夫,此刻娄姻长发也绾起,露出白皙的面容,因为一点妆容没有,显得有几分病容。
“昭妃娘娘万安。”娄姻虽然身子还是疼痛,但礼节依旧没有怠慢。
“平身吧,你倒是懂得礼节。”这次刘思昭并没有为难娄姻,见她还是伤势很重,就叫沈清溪扶她起来。
“谢昭妃娘娘。”娄姻起身,也不敢再躺会床上,只是站在地上,低着头不再言语。
“躺回去吧,身子好些了么?”刘思昭难得关怀其他人,沈清溪听到主子这么问,浑身都不自在,还是冷清不问世事的刘思昭更让她习惯。
“昭妃娘娘待娄姻好,娄姻记在心上。”娄姻这话说的客客气气,但刘思昭还是听出有几分真心在话里面。
“本宫也不是平白对你好。”刘思昭顿了一下,娄姻听完心里倒是比刚才放松下来,世上怎么可能有无缘由的事情,昭妃这样待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昭妃这样。
“我们说说话吧,娄姻估计也等着本宫和你说说话。”刘思昭一点不着急,慢慢地说道,沈清溪笑了笑,主子这人说话总是这样,从来不开门见山直接说。
“昭妃娘娘请吩咐。”娄姻可一点都没当寻常唠嗑,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刘思昭的下文。
“算不得什么吩咐,你不用这么拘束。”刘思昭叫沈清溪拿出参汤,倒出一碗,让她给娄姻一勺勺喂了起来。娄姻本来想拒绝沈清溪喂自己喝汤,可沈清溪却不等娄姻说话,就开始煞有介事的吹吹热气,递到娄姻嘴边,娄姻也只好顺从沈清溪喝了下去。
“娄姻,你什么时候来宫里的?”刘思昭看着这情景,问道。
“我是年初来宫里的。”娄姻如实的回答道。
“比娘娘早来半年。”沈清溪一算日子,说道。
“这皇宫宫闱之中,你没个依靠就这么过了半年。”刘思昭这话像是问话,又像是陈述,娄姻不知道刘思昭已经知道她与皇后萧氏的关系,一时没听明白,只当是刘思昭同情她。
“不过……皇后娘娘倒是不错的依靠。”刘思昭突然提起皇后萧氏,娄姻身子一震,不知道刘思昭是何意思。
“唉,本宫也是初来,本想讨好皇后娘娘,也能在皇宫好安身立命,可偏偏被皇上禁足,不得见到皇后娘娘。”刘思昭仿佛心里真的一阵惋惜。
“娘娘美艳无比,迟早会……”娄姻没有继续说下去,刘思昭听完,心里放心,看来娄姻还是很容易糊弄的。
“样貌只是一时,人总有人老色衰的时候,长久的还是得倚仗皇后娘娘。”刘思昭几句话,一口一个皇后娘娘,连沈清溪都听的觉得刘思昭无比崇拜和敬畏皇后萧氏。
“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若她能为娘娘做主,肯定百利无一害。”娄姻说出皇后萧氏,都会觉得心里发疼。
“娄姻真是明理之人。”刘思昭说道,心里盘算着还得做些事情让娄姻更加对她敬畏皇后萧氏深信不疑。
“昭妃娘娘看懂皇宫之事,是英明。”娄姻说道。
“嗯。”刘思昭不再多说,今天的谈话这样就可以了,在说的多了难免会使娄姻生疑,刘思昭最会的就是点到为止,循循渐进,填鸭似的讲上一大通难免被其他人怀疑目的性太强,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这参汤是昭妃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沈清溪一直没说话,当她听出刘思昭打算结束此次谈话,就赶忙插话叉开话题,此二人配合起来,糊弄一个娄姻根本不是个事儿。
刘思昭此后话少,只听着沈清溪和娄姻之间聊天,沈清溪随意说着在北汉太原的事情,娄姻越来越放松,就将自己在幽州做个舞娘的事情透露了出来,刘思昭记在心里,幽州?她知道皇后萧氏就是出身幽州之地,所以皇后萧氏精通汉人文化和礼仪,也崇拜中原文化,原来她们二人在幽州的老相识了,看来这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由来已久。
刘思昭等到快用午膳才从娄姻厢房出来,沈清溪自然又被刘思昭吩咐留下来陪娄姻,沈清溪心里吐槽,娄姻又不是主子,已经要全天陪护了,而且她还有喜欢女子的怪癖,自己每天和她朝夕相处,会不会传染了这怪癖,而且不只是娄姻,还要质琪长公主,对自家主子也是情意不同寻常。
质琪公主跟着耶律璟在草原上晃荡了两个月有余,质琪看着耶律璟还饶有兴致的东转西转,心里烦躁,加上日夜思念着刘思昭,已经身心俱疲,每天甩脸色给皇兄,抱怨着皇兄骗她出来这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我们现在就在回去,你天天这么怨恨朕,还不是惦记着朕的昭妃?”耶律璟说道。
“皇兄取笑我……”质琪被一下子看穿,有点无措。
“昭妃的确有过人之处,皇妹迷上也情有可原,为兄帮你一次如何?”耶律璟倒是一脸大度的说道。
“怎么帮我?”质琪还没两句话就不打自招了。
“皇妹莫急,咱们布局试试,不管刘思昭是否喜欢你,咱们先试试她是否喜欢朕。”耶律璟呵呵一下,一脸你懂我的表情,质琪这次可真没有明白皇兄的意思,耶律璟很有耐心,如此这般的讲了一大通,质琪越听眼里快要放绿光了,只要皇兄办法,必能试出刘思昭。
“不过……刘思昭如何对你,她必须为我大辽所用。”耶律璟自从知道刘思昭有真本事,心里就算计着怎么让刘思昭死心塌地的为大辽效力,而皇妹的这份感情,正好可以成为刘思昭最好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