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杀神九子

贰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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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嘴里分别叫出我们十二个人的名字。我直到这时才知道,最先到学府里的野性女人叫做珍。

    她的名字真的就一个字。

    有个人嘴里接连喊出我和她的名字,然后让我们两和他走。这个时候我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这几个突如其来的人应该是道元学府的老师。

    珍看都没有看我,直接走到老师的旁边。我也跟着走上去。

    大葫芦倒是好运气,和那个神秘女子余魅香分到一组,这让得徐玉龙他们都颇为羡慕他。

    丽雅看到我们这些男人的目光,轻轻哼了声,看向余魅香的眼神有些不善。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作为修士,竟然还会为这等事情来争风吃醋。不过,在仙界里,修士其实和地球上的寻常人好似也没有什么区别。修士在仙界中本来就是普通人。

    我和珍的老师是个光头,身侧有些魁梧,可头顶上却刺着朵鲜艳欲滴的火红色莲花,让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显得极其的怪异,反正看起来特别的不和谐就是了。他的光头和那朵突兀的莲花都极为的吸人眼球。

    他只是看了眼我和珍,然后便转身往寝殿外走去,“跟我来。”

    珍跟在他后面走去,我对大葫芦点点头,然后才跟上去。

    看来学员少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若是道元学府还要以前那样学员数千,我们不可能有这种待遇。这要是放到华国驾校里边,这简直就等于是“私教”啊!仅有两个学生,我想这位莲花老师肯定会尽心尽力地教导我和珍修行。

    我期待着能够在道元学府学到什么东西。

    可这位莲花老师却是不急不缓的带着我和珍走出道元学府的大门,然后还继续往外面走去。

    我忍不住问他:“老师,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淡淡然吐出两个字来,“火国。”

    这让得我微微失色,“火国?老师,火国不是离着学院还有数百万里的路程吗?”

    他回头来看我:“你不想去?”

    他好似大有我若敢说不去,他就能立即让我滚蛋的意思。我摇摇头,“不是。”

    他微微哼了声,便没再说什么。

    我心里腹诽,这个家伙脾气还真大。不过他的修为也够强悍,起码我看不透,是渡劫期无疑。

    我安慰自己,管他去哪里呢,跟着这样的强者总是有好处的。

    这几个月来常常和徐玉龙扯淡,我对整个仙界也有不少的认知了。神之国度这边有不少的国度,九黎国、火国便都在神之国度中,而且还是排名最靠前的那种国度。在上古时期,火族和九黎族都是最强悍的部落,他们现在在仙界仍旧这般的风生水起。

    火国,据徐玉龙说,座落在炎龙山脉。那里有很多活火山,常年喷发,估计如同现实版的火焰山。

    只是火国人大多修行火属性功法,那里的确是极为适合他们修行的地方。

    我和珍,都是火属性。这位莲花老师应该也是。

    道元学府这是在给我们进行针对教学。

    珍从来都没有说过话,这让得我也只能沉默着跟在莲花老师的背后走。

    刚出道元学府即是深山。这种地方可没有什么官道。

    我们穿行在深山里,莲花老师压根不着急,始终以接近匀速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着。

    而在我们离道元学府才不到十里地的时候,前面有株大树下,一具白骨颇为醒目。修士的骨骼密度大,不像是寻常人白骨那样容易呈现灰色,这具尸骨雪白晶莹,还微微放着光泽,生前修为应当不弱。

    莲花老师看着,忽地微微摇头,叹息了声。

    我本来打算问他怎么了的,却是想起他之前冷漠的样子,张张嘴,还是没有问。

    好奇心害死猫,这又不关我的事情。我觉得我还是少问为妙。

    不过我倒是想起刚刚来道元学府时遇到的血剑男和黑袍男了,这件事情我本来想和副院长说的,可是那老头来无影去无踪的,愣是没给我和他搭话的机会。我问莲花老师,“老师,您可知道‘者’这个字有什么含义?”

    他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你想要说什么?”

    我如实说道:“我和大葫芦入学时在山脉中遭遇过袭击,有个人叫‘者’,我就是想问问您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敢在学府百里范围内对我们这些入学的新人出手,和学府应该不会没有干系吧?”

    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将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老师都傲然得很。但是,我总不能因为他们傲然,就变成声都不会吭的小绵羊吧?

    莲花老师出乎意料的答道:“者来自于杀神殿。他们每届新杀手中都会遴选出天赋最强的九人来,分别代号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是为杀神九子。此届我们道元学府在外招手学子四十六名,可成功到达学府中的仅仅有十二人。除去弃之不来的人以外,有二十三人在深山中被杀神殿的杀神九子灭杀。”

    我自然惊讶,随即有些气愤道:“那你们怎么不阻止那些杀神殿的人?”

    真没想过,道元学府竟然如此冷血。这等学府,难怪会衰败到此境地。

    莲花老师却是缓缓道:“小辈间的厮杀,我们若是出手,只会让道元学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话顿时让得我沉默下来。

    学府也有学府的顾及,他们的确有不能出手的理由。这就好比小孩打架,家长出手帮忙算什么?

    谁家没有家长?

    只是学子这么被杀神殿的什么狗屁杀神九子屠杀,道元学府消亡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又问道:“他们杀神殿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莲花老师脑袋上的火红莲花好似在微微荡漾,“想让我们道元学府彻底消弭的势力很多。”他忽地回头来看我:“你若害怕,可以离去,我不拦你。”

    珍的脸色始终都是冷冰冰的,只是鼻翼始终在时不时的耸动着,好像是在嗅什么味道。

    对于莲花老师的话,我以沉默来回答。

    好不容易来到道元学府,在没有弄清楚道元学府到底能否给我带来益处之前,我舍得离开才怪。就算明知道危险,明知道强敌环绕,我也会在这里呆下去,正如当时我在玄春殿那样。只是当时支撑我呆在玄春殿的动力是师兄们的友谊,而现在,支撑我的是对实力的渴望。

    沉默十余秒后,我说道:“杀神九子也就那样。”

    这话真有些违心。其实,杀神九子还是挺强的,血剑男和黑袍男的实力都让我颇为意外。

    莲花老师听到我这话,幽幽说道:“杀神九子,排名越靠前的……实力越弱。”

    我真的有些吃惊了。

    血剑男是“者”,那感情他在杀神九子中还得算是弱的?那后面那些家伙得强悍成什么模样?

    神之国度这边的天才真是不断在刷新着我的预估。

    我以为我的实力能够横扫渡劫期下无敌,但现在看来,我只怕未必能胜过这些神之国度的天才。至于碾压,那更是不可能的,这点我可以笃定,连血剑男都可以和我平分秋色了。

    走在深山中,我的内心被惊讶填满。

    神之国度这边修仙文明极盛,我在技法、功法、秘法上的优势逐渐在被拉拢。这让我有种紧迫感。

    我心里就在想,若是我日后遇到同样有天阶极品功法的对手,那我还能依靠什么取胜?

    灵器么?

    我不相信神之国度这边那些佼佼者们的灵器会低于仙界中品。

    我真能领先于常人的,似乎只有我体内的九个窍穴。这是我最大的特殊之处。

    或许还有太极意境。

    仅仅只是走出道元学府外被阵法笼罩的禁止飞行的数百里范围,我们就足足用了五天的时间。

    珍仍然是没有说话,我也不好开口让莲花老师走快些。这个家伙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却又极难说话,我真的拿捏不准他的性格。

    在路上,他也从未教过我和珍修行。

    被施加在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我浑身觉得清爽起来。

    我以为莲花老师会带着我们飞去火国的,可没曾想,他却仍是继续缓缓往前走去。

    这让得我极为不解。

    我打算问他为什么不更快的赶去火国,可看到珍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我忽地想到以前在地球时跟着老头子游历各地时的景象。那时候我们随遇而安,我根本不像现在这么急躁,真的,我这些日子以来心境并不太平静。

    忽然意识到这点,让得我心里微微悸动起来。我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焦躁?

    这种情绪好似是悄然之间诞生的,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

    此时潘然醒悟,让我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我有感觉,若是长久下去,我可能会出现大问题。

    脑子里如有清风拂过,我瞬间清明,跟在珍的后面,随着莲花老师缓缓前行。

    他却是忽地回头,看着我道:“怎的心态忽然平静了?”

    我讶然,没有想到他连这个都能感应得到。

    这时他却是已经从袖子里掏出辆袖珍的战车来,抛飞出去,让其随风而长。

    战车悬浮在空中,前头两匹渡劫期的狴犴威风凛凛,让人心惊。

    “随我上来。”

    莲花老师往战车上飞去。

    我怔住神,这时才明白,他这些天带着我和珍步行,怕莫就是在磨练我的心境。原来他发现我的不对劲了,这让得我心生感激,因为我真的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时间再长些,这种焦躁可能会成为心魔。

    跟在珍的后面蹿到战车里,我对着莲花老师微微躬身道:“多谢老师了。”

    他也不避让,坦然受了我这礼,道:“修行最重要的是修心。心不稳,谈何修行?”

    我自然是点头。

    战车在空中极速行驶着,瞬息千里。下面的山脉唰唰唰的在我眼中闪过去。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风范啊……我顿时觉得我袖里乾坤中的那两辆战车有些小家子气了。

    到数百万里外的火国,竟然也只是十余天之后的事情。

    莲花老师好似对火国颇为了解,带着我和珍在某座山头落下。这山头中间有洞,洞的四周铺满火山灰,地面上都是岩浆冷却后形成的岩石。这是座活火山,连我都能感应到周围空气中的火灵气格外浓郁。

    在远处,有不少的火山还在汩汩往外冒着烟。

    莲花老师带着我们走出战车,将战车又收回到袖子里,然后盘膝坐在地上。

    我和珍坐在他的对面,满脸虚心受教的模样。

    他问我们:“你们两修行是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