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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月光被挡在营帐外面，有些东西变得暧·昧起来。
帐内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姜如感觉身上凉飕飕的，脑子空白一片，突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李遥澈震惊莫名，手上还拽着刚被扯烂的裹胸布，整个人姿势都没有变一下，仿佛成了一个石雕，许久，他才缓缓蹦出两个字来：“女人？”
这话像是一个开关。
姜如一下子醒过神来，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好，双颊爆红，差点尖叫出声。
啊啊啊！
怎么办？！！身份曝光了！龙傲天男主打算怎么利用她的身份做文章啊？！！阿爹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姜家啊！！
一瞬间，姜如连以死谢罪这种念头都生出来。
系统：“警报警报！！！男主好感度急速攀升，严重超过系统运算负荷！！”
好感？！！
姜如瞅了瞅眼前这位眼神恐怖的男人，好感倒是没看出来，说他想要吃她倒还像样一点……
系统：“叮！男主好感度爆表，系统崩溃下线！”
姜如：“……”
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骚系统果然靠不住。
李遥澈握紧手中的碎步，过往的一切在脑中走马观花跑一遍，有些困惑不解的地方瞬间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原本心情很激动，可想着想着，李遥澈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他双目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姜如，段凌玉在河边看过你洗澡，对吧？”
啊？
姜如懵了。
李遥澈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段凌玉曾经害过相思病，在京都书院寻人，说是在河边碰到了一个娘子，还捡到了人家的玉佩。”
非人哉！
姜如浑身一抖，很快想起了那件陈年囧事，脸颊开始泛红。
李遥澈脸色更冷了，阴测测地笑道：“原来你和段凌玉已经进行到可以洗澡的地步了……”
什么？！
姜如愣怔，并没有啊！
刚刚才受到了衣服被扒女儿身遭曝光的巨大打击，紧接着又是骚系统强制下线的冲击，姜如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此时听到这明显不对劲儿的言论，她脑子更转不动了，有些茫然地想自己要怎么说话才比较合适。
李遥澈面色阴沉如墨，他总算是看懂了——姜如当年对段凌玉就是不同的，她喜欢他，情不自禁去湖边找他，春风一度之后又怕身份曝光，不得不离开段凌玉。
即便事后段凌玉得了相思病，姜如也必须撑着装作不知道，但实际上又关心得不行，转身就找她三哥姜玥去替段凌玉看病了！
哼！！
李遥澈妒火大盛，阴测测地道：“姜如，你还真是浪！！！”
姜如肩膀一颤，总觉得这位龙傲天男主大人可能脑补了什么不太对劲儿的东西。但她没机会求证了，对方倏然压过来，一切都咽回了肚子里。
太惨了！
多年后，姜如回想起这一夜，都是一脸心惊胆战，那真真是叫血荐轩辕、惨绝人寰、大地之悲剧！！
次日。
阳光透过营帐缝隙照进来，沿着地面伸出一条金色的光束，光束越来越细，顶端正好延伸到了床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