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不仅说梦话,还打人

花间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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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西洲被花尽一推,身形微微的往后一退,又站定。

    花尽缩回手,双手抱胸,他看着楼西洲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楼西洲单手放进了口袋,墨黑的瞳仁准确无误的攥着她的双眸,“怎么?”

    花尽抿唇……

    过了两秒钟之后,才开口,“你跟安安说,你乖乖的吃药了?”

    “……”

    楼西洲好看的唇掠过一丝似笑非笑,“我……乖乖的吃药?”

    “有吗?”

    楼西洲说有,好像真是承认自己【乖乖】的吃药,说没有……

    他顿了一下,“药我确实都在按时吃。”

    花尽哦了一声。

    “你站在这儿就是问我这个的?”

    花尽往他的身后看了一眼,又看着他……眼神深了深,随后转身离开。

    楼西洲,“……”

    姜磊小心的凑到楼西洲身边,“花小姐好像在生气。”不生气能把苹果削成那样?

    不过怎么没有教训总裁。

    楼西洲沉默,看不出他的表情来,跟随着花尽的步伐。

    …………

    花尽没有去病房,在楼西至的病房外站着。楼岳明和如梦、楼安安大概是休息去了,病房外一个人都没有。

    她靠在墙壁上,眼神迷迷雾雾冷冷清清。

    男人过来,有清列的香味窜入鼻腔,拉住她的手腕,“去睡觉。”

    花尽把手抽回来,“你去吧,我在这儿待一会儿。”

    楼西洲虚虚的握了握自己空空的掌心,再次拉着花尽,以男人的力量强行把她拽进了病房,关门。

    把她安置在门后的拐角,他的身躯抵了过去,让她进退两难、水泄不通。

    花尽抬头,他的头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鼻息相错,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五官。

    楼西洲的手放在她的肩头,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放着,掌心的温暖覆盖着肌肤的冰凉,那沉如佳酿的低音,“在怨我?”

    花尽看不到光,他把光都给遮了去,眼前只有他这俊美的脸,还有很多血丝的双眸。

    她想起了董成聪说过的话。

    他需要好好休息,需要心静。

    “没有。”两个字在五秒钟以后泄出来,“好晚了,去睡吧。”

    她平静的说这几个字,就好像是……有一个瓶子把她都给装了起来,而他看到的仅仅是一个皮囊。

    花尽肩头上的手重了些,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她袅袅漫漫的看着他,“怎么了?”

    楼西洲没说话……

    在花尽问完这句话后,他脸上的凝结在一点一点的散开,最后又恢复到柔软。

    把她抱过来,在她后脑勺揉了一把,暗沉的两个字从唇中流出,“花尽。”

    只有两个字,叫了她的名字,没有下文。

    可这两个字到了花尽心里,那么……毫无预兆的搅动了平静,开始泛着旖旎。

    …………

    医院的大床也很柔软,虽说很大,但是他们占用的地方却很小,不过几十公分。

    没有亲吻,没有交流,他还是抱着她,睡去。

    花尽一动不动,闭着眼睛……

    在很久很久以后,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难耐的抓着枕头,用力的,五官狰狞。

    好像……

    有一种濒临窒息前的挣扎。

    这种无声的痛苦,很快又消失。

    很快又被她调节过来,逐渐恢复平静。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色已亮。

    楼西洲也没有离开。

    她睡在他的胸口,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他的呼吸清浅均匀——他应该是早就醒了。

    空调开的正合适,这么密实的拥抱也没有出汗,刚好是皮肉相贴的温暖。

    她没有动。

    睁眼……

    她原本是想看看外面,没想到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

    “…………”

    离的很近,一瞬间在她眼前放大。

    “……你干嘛?”

    楼西洲眼神低柔,眉目舒展,“你睡觉品相一直这么差?”

    “……我怎么了?”

    “说梦话。”

    “我说了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不仅说梦话,还打人,莫非你有暴力倾向?”

    “………我打你啦?”

    “嗯。”

    “……哦。”

    他挑眉,哦?

    接着又问,“八点了,还睡么?”

    花尽从他怀里起来,看看时钟已经八点二十,楼西洲的药也被送进来。

    “楼西至醒了没有?”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

    进去后才想起楼西洲还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她又退回来。

    他已起来。

    靠在床上,腿曲起,手腕放在膝盖,姿势看起来很落魄潇洒,双眸又紧闭,肌肉比刚刚紧了不少,无端的给她一种……失落感。

    她张嘴。

    却又止住。

    又什么都没说。

    进去。

    刷牙,洗脸。

    …………

    花尽收拾好自己,到了热水,把药掰给他,他看不见不知道她手的方向在哪儿。

    她坐在床边,把药塞进他的嘴里。

    药的表皮很甜,但就是那么薄薄的一层,入口即化,之后便是药丸本身的苦涩。

    苦味蔓延到整个口腔,花尽才慢慢的把水递过去,楼西洲喝了一口。

    她又喂进去第二颗——

    如法炮制。

    第三颗。

    楼西洲挑眉,“你知道我每顿要喝多少药么?”

    “八颗。”

    “你就打算这么让我吃?”

    “不愿意啊?”

    “………”

    楼西洲薄唇微微一抿,随后又若有似无一弯,“花小姐亲自喂药,荣幸之至,是砒霜也吃。”

    她并不是第一次喂他药,那一晚摩尔典庆,在套房,她也喂了。

    只不过也掺了安眠药。

    今天都没有提安眠药的事,好像那会是一个炸弹。

    此时有风吹来。

    花尽洗完脸后把窗户给打开了,这股风夹着热气,它吹散了房间里的凉爽,扑着肌肤而来。

    凉了一夜的肌肤,忽然来点热,竟觉懒洋洋的。

    他的发梢从额前一飘……

    花尽兀自一笑,便不在这么慢吞吞,把药都放在手心,都喂过去。

    水也快速的给了他,吞下。

    花尽拍拍他的胸口,“去刷牙。”

    楼西洲没动。

    从胸口握着她的手指,在手心里一捏,大拇指摩擦着她的手背。

    …………

    他去刷牙。

    花尽站在病房,她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被他摸过的那一个地方,有片刻的失神。

    门打开。

    她侧头。

    如梦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西洲呢?”

    “洗手间。”

    如梦什么都没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