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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眼神，也足以让柳菡芸明白过来。
只是柳菡芸还想再抢救一下，“不对啊，要是四象商行真逼死了人，肯定心肝都黑透了，怎么还由得汪婶闹，不是早就和县官说一声，把汪婶捉走了吗？”
那婶子一下子又噎住了。
摊子上讨论的人也烦了起来。
“你怎么总是为四象商行说话？”
“汪婶的儿子都死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这种人，恐怕也是黑心肝的！”
柳菡芸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把他们话中的漏洞指了出来，就受到了这样的语言攻击。
严二虎远远地看到这里闹腾起来，赶紧又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我都回来了，你还没吃完？”严二虎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没吃完也别吃了，现在就走。”
说完，他去和摊主结了账，拉着柳菡芸就离开了。
两人兜兜转转走过好几条街，才又找了个摊子坐下。
“刚刚怎么了？你没事吧？”严二虎叫了一碗饺子，担心的问。
“没事，他们就是说说，”柳菡芸脸上的神色并不好，“我算是明白了，这里的县官不是好人，所以汪婶不报官别人也不觉得不对。”
摊主煮好了饺子端过来，正好听到这句。
“哎，这位夫人，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摊主看着柳菡芸，挑着眉说，“咱们县的孟老爷，可是一顶一的青天大老爷！”
柳菡芸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可我刚刚在那条街上吃饭，他们那样说，我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骂的跑了过来。”
可能是已经过了饭点，那摊主现在也没什么事，干脆就和柳菡芸聊了起来。
“看你们的样子，家里应该有几个钱，难道就没人嫉妒？”摊主脸上充满了对那些人的不屑，“那些家伙也是一样，人家商户赚的多，就一定是黑心的，当官就一定是贪财的，总之，比他们强的，就没一个好人。”
柳菡芸又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摊主见她听了进去，心情也不错起来，又回去煮饺子了。
“芸儿你有办法了？”严二虎见摊主说完话，柳菡芸的心情好了起来，问了一句。
“其实之前就有了，只是刚刚以为不行，现在发现还是可以的。”柳菡芸说着，把平安递给了严二虎，开始吃饺子。
吃完饺子，两人又去客栈开了一间房，就跑出去打听县官的为人。
如同饺子摊主说的那样，大家都说县官是青天大老爷，对汪婶不报官的做法，之前是没想到，柳菡提醒后，也有不少人发现了不对。
柳菡芸见县里的人都怀疑起来，也开始了下一步，看看汪婶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汪婶儿子的尸体就停在她家，这几日也有不少亲朋到汪婶家里吊唁，柳菡芸和汪婶家谁都不认识，也没法混进去，只好装作八卦的样子去问汪婶邻居。
她也不问多的，就一个——汪婶儿子的嘴是不是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