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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凉臣离开的很快,几乎是立刻就出发了,在路上我听见他不停地联系着人,心里有些不太安定。
盛世在国外的资产出现了极大的纰漏,祝凉臣所说是因为投资出错,导致资金周转不灵,现在已经面临崩盘了。
我坐在车上双手纠结在一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给严德平的资料里是有过几条国外交易的,但是并不至于影响到这个地步。
很快这边的局面就陷入了一个很巧妙地尴尬之中,祝凉臣忙于国外的事情,把严德平的事交给了孙子扬,而从他的反应来看,预估是要放手的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沈知海轻松拿到严德平的股权,但现在来看他却是最有优势的一方,实在是见了鬼了。
祝凉臣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在这些日子里我从之前的公司里拿到了几份关于沈知海的交易记录,一股脑标了价钱甩给了严德平,让他能和沈知海博弈的久一些。
最好就是能拖到祝凉臣回来,再来收拾这二人。
日子没有了祝凉臣以后我几乎是掰着指头算计,却又不敢打电话过去,算准了时差,也害怕这个男人正在忙着大事。
这种情感对我来说是煎熬的,我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顶多就是有小变扭,所以在孙子扬告诉我祝凉臣今天要回来的时候,我脸上只有笑意,心却是飞扬了起来。
我随着音乐的牌子抖动着手指,宛城堵车的车流在我眼里都是十分美好的,穿过这些个东西,我就能见到我心心念念的人,然后告诉他,或许我愿意和他试一试看。
许久不见才是最能考验感情的东西,在过年的时候我也曾思念过他,但从未如此浓烈。
祝凉臣就像一个飞速成长的种子,猝不及防地进入了我的内心,简单粗暴的扎了根,我拔都拔不掉。
在VIP专属通道外,我等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很快就到了要落地的时间,我手里还拿着小点心,这个点飞来,一定没有吃饭。
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0,我觉得我应该有5,在等待中我才想起来飞机上肯定有吃的,这样做显得我太傻了。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我正准备把这些东西放在包里,就听见了行李车推来的声音。
“祝凉臣!”我高高的扬起手等着那个光耀的男人走来,西装革履,脸上的墨镜配上冷淡的表情,可以秒杀一切,我想让他第一眼就看见我。
祝凉臣快步上前,揽住了我的肩头,将我往前带去。
“别搂着我,我自己走。”我好声没好气的打了祝凉臣一下,随后挣脱开来,我是来迎接他的,却没有好好拥抱一下。
祝凉臣停下了脚步,让我也是跟着一顿,他将墨镜取下,眼睛里全是笑意,让我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他却是什么都懂也没有,径直拿走了点心,还看着我笑问:“给我买的?”
看着他一边询问一边就自己打开吃了,我都没有了回答的欲-望,祝凉臣就是在调-戏我,明知故问想让我害羞。
轻轻笑了一声我就随他去了,自己走在前方一步,先行上了车,祝凉臣随后坐进了副驾驶,嘴角边还有着一点儿饼干屑:“想我了吗?”
我生生的忍住了替他弄掉屑的手还要就要吐出来的话语,仔细去看后视镜的情况,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心里却替我回答了千万遍,我好像没分每秒都在想这个男人。
最后我生生的只回了一个“嗯”字,却还是让祝凉臣高兴不已,而我却有些不自在了,我和他的进展好像有些快,但好像......还不错。
祝凉臣抓住了我的右手,让我急急忙忙娇嗔了几句开车都没有作用,直接就贴在了他的唇上,那触感让我都忘记了挣扎:“我好想你,沈期。”
我看了他一眼,那认真地样子是叫人想一辈子珍藏起来的,很快我就逼迫着自己去看路,否则一定会忘记了时间,嘴里也有些结巴:“干嘛,肉,肉麻。”
“把自己脸上的饼干屑弄干净再说吧,总裁。”看着他调-戏我的样子,我也毫不客气的反击,惹得他都是一愣。
说完也把手给抽了回来,半途上停顿一会儿,借着红绿灯的空,又伸过去替他擦去了嘴角边的碎屑,却刚好碰上他用舌尖去舔,划过我的指尖,温润的触感几乎让我的脸要热出蒸汽来。
这他妈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触电一样的收回来,脑子里开始翻滚着他在床上的表现,还有高超的技术,祝凉臣是故意的。
忍了一会儿我才把这些杂念排除,他却是罕见的闭上眼睛在车上小憩,没有看我的热闹。
“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看他的睡颜,我不禁发问,难不成这次的资金周转还没有弄好?
祝凉臣分明听见了我的话,但睫毛只是动了动,没有回答我,这让我心里的警钟更是响了无数下,我看他真的有了大麻烦。
从商的人不能缺钱,不管这笔钱是贷款来的还是本身就有,绝对不能出一点儿岔子,这回盛世的B国分部出现了大纰漏,这些日子我也零零总总响了不少方案。
斟酌一会儿之后,我才稳住心神的开口:“祝凉臣,我替你想了会儿,国内部分的前景绝对很好,你可以适当放弃一些小项目抽出资源来,毕竟作为国际公司,国外分部也很重要。”
我没有钱给他,可我可以帮他想办法,在无数次的验算里,这个是最恰当的方法了,没有之一。
相信祝凉臣早有考量,但他为什么还没有做出决定?
路况开始变得一点儿也不拥堵,街景也变得越来越熟悉,车已经渐渐地开入市内了,但祝凉臣依旧没有回答我,这让我感觉心慌。
他不认可我或者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说?
这种等待太过于漫长,从一开始的温存到现在的沉默不过是一小时内的事情,等到我终于忍不住去戳他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已经睡着了。
这一秒我是哭笑不得的,但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明显被戳中了一下,祝凉臣太累了,等他醒了我在要个答复不迟。
我将空调调至了更舒适的温度,直到回到他家,都没有把他叫醒,独自把一个睡熟的人带上楼实在是艰难,我最后离开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但我依然高兴,祝凉臣回来了,宛城的生活又要开始步入正轨,可生活总是充满戏剧性,我还没有意识到老天给我开的一个又一个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