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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秦湛蓝来,许晴显然更为震惊,本就蜡黄的面色显得更难看,当着她这个妻子的面,被撞破了沟引她的老公,真是羞愤得无地自容。
不过羞愤也仅仅是一秒,许晴迅速地拉过被子裹住了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委屈地啼哭起来,“秦湛蓝,你怎么在这里?撄”
这是她的卧室,她住了一年多的卧室,她还没问这个女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是不着一缕的,却她反问了,许晴的确很会喧宾夺主。
湛蓝微红着眼,淡淡扫了这两人一眼,强自压住内心的酸涩阵痛,她是很想过去跟许晴理论的,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在别人家里这么***裸地沟引别人的丈夫呢?
可她没有,有靳明臻在,指不定还护着许晴呢。
她不想自找苦吃,索性,只勾唇轻笑,“是啊,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呢。”
说罢,缓缓转过身去,欲离开。
刚抬脚,手臂上就一痛,别过头去看,又是靳明臻强制性地拉住了她,她抬眼,与他幽深的视线对峙上,心不由得又是一紧,她佯装懵懂笑着问,“我把这间房让给你们,你还想怎么样?”
“这是我们的房间,你走去哪里?”
他说的——我们,她和他的房间,简单的两个字就直接秒杀了不知羞耻的许晴偿。
许晴也没想到,微微吃惊地看向靳明臻,他居然又站在了秦湛蓝那边,他不该正生秦湛蓝的气吗,因为她跟肖韵琛接吻被他撞了个正着啊。
一声不吭地,他走到床旁,连着被褥把许晴一窝给端了起来。
“哥,你这是要抱我去哪里?”
许晴在靳明臻怀里抽泣着,嗫嗫嚅嚅地小声问。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
门被脚尖勾开,却是冷情地把她抱到了三楼的书房。
看着靳明臻转身欲走,许晴声泪俱下,“明臻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我为了你失去了那么多……秦湛蓝有什么好的,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啊,只会比她爱你更多。这世上没人会比我更爱你!”
她作为一个女人,再一次把所有尊严抛开,要把身子献给这个男人,他却不屑一顾,怎么能叫她不心痛?
靳明臻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眸中有隐隐约约流露出亏欠之情,许晴见他动容,看准时机又往他怀里扑去,他却退开一步,让许晴扑了个空。
与她隔了一步之遥,靳明臻冷漠地盯着泪流满面的她,喉头一紧,终是下了狠心,一字一句道:“我的双臂只为抱一个人而存在,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抱歉了,晴儿。”
——
靳明臻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湛蓝已经在洗澡了。
在门外听着那水声,眼前一掠而过的是他苍白的脸,雪白的娇躯,心里燥热,抓狂,他怎么也压抑不住,便拉开了磨砂移拉门。
湛蓝正在淋浴,见他突然闯进,蹙了眉立即把身子背过去,“你……进来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进来跟你洗鸳鸯浴的,顺便听听你没说完的解释。”
靳明臻大胆地盯着她光溜溜的胴.体,似乎欣赏一般,而那炽热的目光,像是要把湛蓝一并吞没。
他抬手,拉上门,一边扯着身上的脏衣服,缓缓靠近。
湛蓝慌张地逃了出来,飞快地扯下毛巾架上的浴巾,包裹住自己,“我洗好了,你可以洗了。”
不是没跟他亲密贴近过,但是她今天心情不好,真的很不好,身体也不是很舒服,她只想快点出去休息。
“听不懂么?我可是要跟你洗鸳鸯浴呢,老婆。”靳明臻忽然一把捞住她瘦小的身躯,指腹间满是她肌肤的滑溜细腻。
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就被她丢进了水里,湛蓝受惊地“啊”的一声,蹙眉凝视着他,无声地斥责他的“虐待”。
靳明臻却笑开,“怕什么,吃不了你。”
说着就用浴巾给她轻轻搓气了身子,今天他对她那么恶劣,突然又变得这么好,真是反复无常,让她无法适应,她只好干干笑了笑,“我自己能洗的,不用你帮我。”
他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停,湛蓝又继续苦口婆心起来,“如果你实在太无聊,要不你去陪许晴吧,要不你给她搓澡去也行啊,她肯定乐意得很。”
猛地,他手中动作一顿,冷眼看着她,几乎咬牙切齿,“秦湛蓝!我给你机会解释,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废话!”
他冷锐的声音,把湛蓝吓得心脏一缩,她微微哆嗦着抬头看了看他,他脸色黑得吓人,那样子就像是要找她索命的厉鬼,跟今天来片场来找她的那个靳明臻没有两样。
她努了努嘴巴,有些委屈,她不过说了几句醋话,他就这么凶她,刚张口,就被狠狠堵住。
他用力吻着她,把她从水里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一吻起来,脑袋就开始犯糊涂,好像自己变成了牵线木偶,身体只任他摆布。
他潮湿的手抚摸起她同样湿漉漉的身体,修长的手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他微痛,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她柔柔的语气,让他掐着她腰背的力道才松开一些。
湛蓝吞咽一口口水,润了下嗓子才说,“我昨天签了一份广告合同,去了后才知道那家酒店的老板是肖韵琛。本来是要和一个一线男星出演的,可是那个男星中途被肖韵琛换掉了,他我也想不干。可如果我罢演,要赔偿五倍的片酬。所以——”
湛蓝停顿了一下,靳明臻不冷不淡地把话接了上去,“所以你跟他接吻?”
“那场吻戏也是导演后加的,我不想赔偿他两千万,再说,忍一忍就过去了。”
湛蓝忍气吞声地说着,从头至尾,她都没提徐航和肖韵琛一起设了个套让她跳,她知道,以靳明臻的个性,一定会找徐航麻烦。
“看来我是有必要找他好好谈谈了。”
“那你是不是去揍他?”
靳明臻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不会,你老公我是个能动口绝不动手的文化人。”
湛蓝狐疑地看着他,心中腹诽,明明就是个能动手解决的绝不会废话的暴力分子,还说自己是什么文化人?
柔和的灯光下,氤氲着淡淡水汽,他眸光再次移至她匈前,火辣辣的,“老婆,你和别的男人拍吻戏,丝毫不把你老公的感受放心上,你是不是该受到点惩罚?”
惩罚?
湛蓝双眸瞪了一瞪,眼神立马盈满水光,变得楚楚可怜,祈求他不要惩罚她。
他一勾唇,邪邪的一笑,手上一用劲,她整个人便贴到他健壮的胸膛上,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凝视着她娇羞迷人的脸蛋,没有任何预兆,再次封住了她的嘴。
“呜……”
他一边吻着,一边说,“作为惩罚,湛蓝,你给我生个孩子。”
猛地,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她身子微微一颤,他不是那方面有毛病不能同女人行房的吗?
她的小手慢慢抚摸上他的头,阻止她亲吻她的动作,因为淋了雨,头发湿湿的,软软的,她的心不由地也软了几分,可一想到许晴赤果果地挂在他身上,心中就像被鱼刺哽着一般隐隐难受。
她纳闷道,“老公,我的卵子是可以提供给你啦,可你行吗?”
“难道你认为我不行?”
他淡淡挑眉一笑,攸得,他的大手从她腰间抽开,一手按住她在他耳鬓的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扭转,他一口吻住她的唇,惩罚似得狠狠吮蹂。
吻,狂野,热烈,一浪又一浪打在湛蓝身上,浑身造热难安。
整个身体已经全都淹没在男人炽烈的气息中,扑面而来的霸道压迫力量根本让她无法呼吸,让她脑子再次犯迷糊起来……
以至于他是怎么把她抱到床上,她都晕晕乎乎的,但一切都像水到渠成般那么顺利。
她被他亲得骨子都酥了,看他亲吻的这么卖力,想起之前几次,每次他也这么卖力,把她搅和得快要焚身之后,就突然罢手,将她丢在一边,叫她情何以堪啊?
她的确有些后怕,又怕他到一半之时,莫名其妙地撒了手。
于是,她咬了咬唇,颇大胆地问道,“老公,你这次又是玩我的吧?不会又做了一半就算了吧?”
靳明臻从她身上抬起头来,一双眸子被晴浴熏染成赤色,他一笑,“原来你比我这个男人还迫不及待?”
“不……不是的……”她尴尬地咬着下唇,声音轻的如蚊子嗡嗡响,“我只是觉得做一半的话还不如不做。”那样她会更难受。
忽然,靳明臻的目光募得一暗,在她小脸上逗留了好几秒,“那么我们这次就把爱做完整了。”
湛蓝只知道自己浑身烫得厉害,一定红得不像话,而这个男人脸上也是绯红一片,精赤的背上沁出一层薄汗,也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伙一样,与那个平时高冷大牌的医界男神形象格格不入。
身下衣衫尽褪的女人,竟是那么脆弱,就像是第一次,他忍不住把这个微微颤抖的小女人拥得更紧,“别怕,小蓝子,我会温柔点。”
当越过那道神秘的男女之线时,他大为震惊,原以为她早已***于肖韵琛,哪知她真的是第一次,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以前居然还骗他?
痛,撕裂开来的痛,体内像是被打开来一个洞,有陌生的东西在死命地钻进来,她忍不住要叫出来,“不……不要……好痛……”可又死死咬住了他肌肉紧绷的肩膀,双手扣进床下的被褥,疼痛的泪水无声地溢出眼角。
一刹那,不知是否泪水迷蒙,她看到他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他倒吸了一口气,也是疼得如撕皮一般,细吻着她湿润的睫毛,尽力隐忍着克制着,温柔点再温柔一点,几乎用尽了三十年来积累的耐心。
这样柔情蜜意的雨夜里,只剩下男女气息愈重的喘息声。
最后他轻嘶一声,身躯一震,尽数缴械,一场酣畅淋漓才画上圆满的句号。
他无比温柔的去吻她被汗水与眼泪打湿了的眉眼,唇瓣轻轻描画,那模样,就像他爱惨了这个小女人。
“老婆,你现在还怀疑我是有问题的男人吗?”
他坏笑,温热的气体喷打在她耳畔。
她还哪敢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啊,她的老公实在是个身心健全功能强大的男人,可他以前的刻意压制又是为了什么呢?
湛蓝不敢深想,躲在被窝里,娇羞欲滴地用被子蒙着脸,只露出微红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却又把她压个紧实,笑得更邪恶,“需要再验证下我这枪杆子的威力么?”
他那哪里是枪杆子,简直就是迫击炮嘛,威力实在太强,伤得她都疼。
湛蓝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似得,低声求饶,“不要了,不要了。”又学着他以前说话的样子,补充了一句,“老公,咱们来日方长嘛。”
“你曾经歧视过我的小伙伴,它说了必须再惩罚你一次。”他敛了敛眉,咬住她的耳朵说,“再说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小蓝子,我们应该珍惜每一寸光阴。”
湛蓝轻轻踹开他,满床的爬,满床得躲,他眼疾手快地抓着她的脚踝,轻松地把她拉到身下……
事后,湛蓝累得骨头像是被拆掉了一样,靳明臻则为她放了水,抱着她去冲洗。
湛蓝被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没到脖子处,身体上的疲劳一下子得到放松。
靳明臻没有走开,眯眼看着她胯上那个黑色的蝎子,刚刚他就想问的,但是为了避免破坏夫妻氛围就压抑着没问出口。
现在他很想知道关于这个刺青的秘密。
他指着她胯上那个刺青,“告诉我,这个蝎子是不是为了肖韵琛刺的?”
整个浴室都飘起了酸溜溜的醋味,看着这样一枚老腊肉在吃着闷醋,也是很有既视感的。
湛蓝努了努小嘴儿,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偎在他怀里咧嘴轻笑,“这个啊,我上大学那会割过阑尾,疤痕太丑,冯冉冉就带我去纹身。纹身师傅说黑蝎子很姓感,可以增进夫妻感情。老公啊,你看过之后,有没有觉得我很姓感啊?”
秦湛蓝啊这个小女人娇滴滴起来时,饶是让他认为自己自制力一向很高也难以把持。
“小妖精,你这是变相的沟引我吗?”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炙热,胸膛口都轻轻起伏,有小野兽要从他胸膛口冲出来似得,让湛蓝不敢乱动。
下一刻,男人就捧起她的脸,对准了她的唇,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其实,他不该再怀疑她,她都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在甜蜜的吻里,男人的身体又迅速膨胀起来,索性,就在浴室里又把湛蓝“欺负”了一遍,还美其名曰,惩罚她以前骗他把第一次给了肖韵琛。
湛蓝捂着火辣辣的地方憋屈地抱怨,“你一夜折腾我三次,都不让我休息下?靳明臻,你丫的,属秦兽的吧?”
“那家伙一开荤就不受我的控制。”
他的老奸巨猾早已深入骨髓,就这么简单的把罪责推到了那货上,可那货还不是他的分身吗?
见湛蓝还撅着小嘴儿,他爱怜地将被他折腾的累到极点的女人从水里抱起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给她擦起了身子,“老婆,那家伙又说了,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决定这一周只吃素。”
靳明臻这个男人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救得了人命,耍得了奸诈,还哄得了老婆,湛蓝被他一句话就逗得乐了,嚅嚅说了句,“看在我老公这么快认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还在他长了些胡茬的下巴上波了一口,波得响响的。
洗完澡,湛蓝换了干净的衣服,与靳明臻一道下去吃晚饭,她有些不敢看靳明臻,一想到刚才他们俩做的事,她就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扎到稻草里去。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靳明臻瞥了她一眼,满是宠溺,手抄进她腰间,搂着她一起下楼。
李嫂看到两人下来,这对小夫妻冰释前嫌和好如初,打心底里高兴。
小马驹也坐在餐桌上,别看他年纪小,观察力很强,看着湛蓝走过来时步伐迈得小小的,还有点夹着腿,走路姿势十分古怪。
“小蓝子,你走路好怪,是你家大姨妈来看你了吗?”
被小马驹这么一说,不由得脸上一臊,这小毛孩早熟的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范围,她捂了捂肚子,难为情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向他求助。
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射向小马驹,就让他小脑袋缩了缩,小马驹有苦说不出啊,关心下小蓝子都不行,这个老爸还真是霸道。
李嫂是个过来人,哪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咧着嘴呵呵地笑。
被李嫂盯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又是烫了一烫,垂下脸,柔顺的黑长发也跟着垂在脸颊两边,遮挡住炎热的目光。
“我去把饭盛来。”李嫂见得湛蓝尴尬,双手蹭了下围裙,转身进了厨房。
两人紧挨着坐下,餐桌上却不见许晴的身影,刚想问她人呢,小马驹率先问出口,“许阿姨不要吃晚饭吗?”
提到许晴二字,靳明臻眉色隐隐暗了下,这时李嫂把端了两碗盛好的饭出来,“可能还在房里吧,也没见许小姐下楼过。二少爷,你们先吃着,我上楼去喊她。”
靳明臻颔了下首,筷子一动,小马驹也欢快地动起手来,胖嘟嘟的小手抓了一个炸鸡腿啃了起来,靳明臻抬了下眼,他就立马知趣地说,“爸爸,我的手已经洗干净了。”还把另一只小肉手在爸爸面前张了张。
湛蓝今天午饭没吃,就追去了医院,晚上回来就被许晴和靳明臻这么一折腾,现在着实饿得紧,只是刚吞下一口香喷喷的白米饭,就听到二楼传来的惊恐惨叫声,是李嫂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二人站了起来,互看一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见李嫂神色慌张跑到了旋梯口,哐当哐当地跑下楼梯,一边跑一边喊得无语伦次,“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不好了,都是血……许小姐她……她……手里有有……刀……自自杀了。”
自杀?
湛蓝被这么一吓,本就绵软发酸的两腿本能地又软了下,幸好手扶住了餐桌边缘,没让自己摔倒,而身边惊起一阵风,是靳明臻急步上楼去了。
---题外话---虽然只有两章,但可是有一万一,靳名医终于把小蓝子吃了,呵呵呵……快来给勤劳的羊宝宝打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