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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溪河畔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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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问道:“可知那些被抢劫的富户情形如何?”

    杜捕头言道:“也是一般, 只是抢劫财务,并无侮辱人格的事情发生!”

    问至此处, 贾琏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帮子土匪的确一怨恨官府, 其中有人跟李大仁翁婿有仇,只不过这仇恨还没到不共戴天的地步,故而,这群盗匪才回放过他们的子女。

    要知详情,只怕要抓住盗匪才能知道。

    这边贾琏已经杜捕头谈的出差不多了,那边洪师爷才姗姗来迟。贾琏一目十行翻看了案发记录,跟杜捕头说的差不多, 杜捕头说漏了一点, 这帮盗匪对于商客富户往往网开一面,至少会保留他们的体面与部分财物,而对于李网翁婿之外的官员,虽没有侮辱事件发生, 却是会将财物扫数抢光, 绝不会给他们留下一星半点。

    这群盗匪除了胆敢到京都眼前作案这一古怪之处,还有一个蹊跷之处,运河上最近出现的这股盗匪,从来只抢财物,不伤人命。这就值得商榷。

    贾琏这边把案情了解清楚了,尹峰也安排好了悬赏文书,他估计真的是没钱, 朝着贾琏只拱手:“我这里是一无人手二无银钱,这次真的要靠两位贤弟救命了。”

    贾琏冯紫英一起回礼:“某等绝不会不管大人。不过,大人也要行动起来,明日一早大人就把所有的衙役撒出去,寻不寻得到盗匪不要紧,至少要制造一种紧张气氛出来,让外人看出大人您努力了。”

    贾琏其实是提醒尹峰,不能光坐在衙门着急,即便抓不住盗匪,也要做出个积极抓捕的样子给皇帝看看。

    尹峰自然言听计从,千恩万谢将贾琏两人伺送出府衙,回头自去吩咐不提。

    贾琏这里已经对这股盗匪有些认知,却是隐瞒下了并没给冯紫英说穿,倒不是贾琏跟冯紫英生分,却是冯紫英口口声声言称盗匪可恨该死,似乎并未察觉这股盗匪的奇特之处。

    贾琏不说也是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故而按下不表。

    两人都是聪明人,从顺天府出来大约已经猜到了皇上急招他们进宫的缘故。

    只是,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对付得了一大群土匪,虽然贾琏可以对付,可是,按照常理,他们两人不是群匪的对手。

    因此,两人都有猜测,这一次,皇帝只怕是要让两人暗访盗匪,再配合官府捉拿盗匪吧。

    可是,这些应该是通政司的责任。

    两人猜不出究竟,只得各自回家不提。

    翌日,贾琏接到皇上圣旨,着他晨正进宫觐见。

    贾琏辰初时分已经到了乾清门等候,又过一炷香,冯紫英也到了乾清门。

    晨正皇帝退朝,有小太监前来通传:“皇上有令,冯紫英贾琏觐见。”

    贾琏与冯紫英相视一笑,看来这是要两人一起行动了。

    一时,贾琏冯紫英两个到了乾清宫,免不得大礼参拜,三呼万岁。

    乾元帝似乎很高兴,笑声爽朗的很:“你们两个免礼,起来说话。”

    说着又冲两边伺候的太监挥挥手:“宣旨吧!”

    秦福秦禄两人则端着托盘过来。

    贾琏冯紫英本想着乾元帝会分配他们什么差事,却不料还有礼物赏赐,不由愣住。

    今天的皇帝就像是那邻居家来串门的伯伯一样亲切无害,外带赠送礼品,实在让两人受宠若惊。

    却见秦福秦禄两人并排端着一个红漆描金的托盘,托盘上盖着黄色的绸缎,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首先是秦福拿腔拿调:“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贾琏冯紫英接旨。”

    冯紫英贾琏就跪下了:“微臣接旨!”

    秦福这里将托盘递给身边小太监,揭开黄绸缎,下面却是一轴圣旨。

    秦福徐徐展开念道:“皇上有旨,着调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冯紫英为通政司左通政,贾琏为右通政,旨到之日,即刻上任。钦此,谢恩!”

    冯紫英贾琏一起磕头:“臣等谢恩!”

    两人方才起身,秦禄又道:“皇上有赏,通政司左通政冯紫英,右通政贾琏接旨。”

    冯紫英贾琏两个慌忙有跪下:“微臣冯紫英贾琏接旨!”

    “皇上有赏,着赏通政司左通政冯紫英,右通政贾琏二人每人鸟嘴铳一把。”

    冯紫英贾琏在底下齐齐偏头,相互瞪着眼睛,都不能置信:“嗯?”

    秦禄见两人发愣不接旨忙着大声吆喝:“冯紫英贾琏接旨谢恩!”

    冯紫英贾琏同时醒过神来,一起磕头,大声谢恩:“臣等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元帝笑得恰似个大眼贼,双手连抬:“起来说话,嗯看看礼物喜欢不喜欢。”

    冯紫英贾琏两个瞧着乾元帝一幅献宝的模子,两人互相挑眉做眼色,各自猜测,心里顿时热切起来:那不成是哪个东西不成?

    黄色绸缎揭起,冯紫英两人差点惊呼出出声,真的就是他们心中所想的鸟嘴铳,不过,这鸟嘴铳似乎比贾琏两人接触过得鸟嘴铳更加精致一些。

    首先,这鸟嘴铳的长度缩短了一半,之前贾琏看见的的鸟嘴铳必须扛在肩上,长度约有成人一抱,这两把鸟嘴铳却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铳管和铳床之间的衔接处,也不再是金竹管,而是把铳管直接用两段铜箍固定在铳床上。

    改进的鸟嘴铳不仅长度减少了三分之二,重量也减半。

    贾琏颠了颠,大约只有两斤左右。贾琏在手里把玩着鸟嘴铳,心里却拔凉拔凉,之前,他所在的造办处似乎是个假的造办处,哪里的一切竟都是似是而非。枪托未变,枪管接头统统不一样了。

    贾琏顿时惊了一身白毛汗,亏得自己以为窥见了造抢的秘诀,谁知竟然中了乾元帝的掉包计。

    乾元帝的帝王心术真是深啊。

    贾琏可以猜测出来,造办处造出来的鸟嘴铳必定都是贾琏看见的那种,只不过,皇室宗亲手里的鸟嘴铳必定经过了二次加工,那才是真正的鸟嘴铳。

    若非贾琏拥有了真正的鸟嘴铳,岂不把那种铁木竹三结合的废品当成宝贝!

    冯紫英也是一脸的惊骇。

    他所见过的鸟嘴铳也跟贾琏知道的一样,乃是铁木竹三结合成品,却原来他们都被皇帝耍了。让他们进了一个虚假的造办处。

    或许,那个造办处就是一个初级造办处,真正的造办处应该是藏在深宫,由内侍掌管的内廷御制造办处吧。

    帝王家的心思真难猜啊!

    冯紫英的面皮直抽抽,他父亲的鸟嘴铳就是那种成人双臂长度的□□,看来,他父亲冯唐在乾元帝心里并非是心腹臣子。

    乾元帝似乎很欣赏两人的震惊,哈哈一笑:“怎么,高兴傻了?这是刚刚研究出来的新式鸟铳,威力不及□□,但是,他承受的射击次数比□□多,分量也轻便,便于携带,这可是朕的宝贝,整个皇宫仅有十把,除了皇亲,就只有你们两个拥有。不过,你们两个可要记住了,若非万不得已,这鸟枪可不能随便出示于人,还有,这东西是朕赏赐你们暂时使用,待这次任务完成,你们要归还给朕,可记住了?”

    冯紫英贾琏两个的满腔热情顿时被凉水浇灭,这可很是麻雀落在糠萝里,空喜一场。

    不过,能够暂时拥有也不错,聊胜于无吧。好歹这一段时间,他们可以尽情使用这宝贝。

    两人相互观摩得到的宝贝,这两把枪却是一模一样。

    乾元帝笑眯眯等着他们兴奋过了,这才抬脚走了:“走吧,咱们去南苑试验试验。”

    南苑是皇家猎场,里面人工饲养许多的飞禽走兽。每年秋季,皇帝都会恭奉皇太后游幸南苑,顺便带着皇子后妃们出来散散心,这时候,负责饲养的太监们则会将饲养的飞禽走兽放归森林,让皇帝射猎取乐。

    这一次,乾元帝正好借助秋猎之机验证新枪的威力。

    南苑距离京都不远,一个时辰后皇帝的仪仗队便到了南苑。

    通政司的身份是秘密,故而,贾琏与冯紫英目前的身份还是御前侍卫,两人规规矩矩跟在乾元帝身后,亦步亦趋的保护皇帝。

    这一次,京都的皇亲贵族几乎全部出动,英亲王,忠顺王,忠义郡王,熙郡王,北静郡王等四王俱都在围猎之列。

    除了见到了这些皇室宗亲,贾琏还看见了几位熟人,于榴?与甄英莲,她们如今成了姑嫂,两人都跟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

    还有贾蓉,他如今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乾元帝孝顺太后娘娘,特特让他跟在太后身边护卫,方便他与甄英莲见面培养感情。

    除了这些能够想像到的人物,贾琏还意外的看见荣国府的大姑娘元春。

    本来贾琏跟贾元春前后算起来已经有十五年没见面,且贾琏最后一次见到贾元春,她已经是威严赫赫的贤德妃娘娘,眼下这个青衣双丫的宫女,贾琏委实没有认出来。

    若非元春频频张望被贾琏的第六感官捕捉,然后放开神识辨认,贾琏还真是没有认出来这个青春雅致的美人就是自己的姐姐贾元春。

    元春之前听闻贾琏被贬谪出京,心中十分失意,本来她以为贾府的兄弟争气,她在宫中的竞争力就会攀升,

    孰料,她势头正好,忽然间舅舅出京,贾琏被贬谪,她像是忽然从春光里掉进了冬日里,处处被掣肘,事事不顺心。

    皇后娘娘也变了脸,亏得贾蓉在太后娘娘面前有些情面,甄英莲与元春有些交集,她这才作为太后宫中的宫女得到了一个出宫透气的机会。

    咋见贾琏,元春十分激动,喜形于色。

    她的异动很快被太后娘娘察觉,她微笑看了眼贾琏,却见贾琏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的跟随在乾元帝身边,心中暗自颔首,这个贾琏历练的越发沉静了。

    太后娘娘不由看看自己侄女儿甄瑛毓,不免暗自叹息,当初若非她眼高手低,如今这个金龟婿便是甄家的了。

    太后再看看贾蓉跟甄英莲,心里顺了口气,总算有个肯听她话的丫头。

    只可惜,贾蓉这孩子实在可怜,从小没了亲娘,一个祖父不管事,一个亲爹不靠谱,前儿这孩子竟然跟她说,到时候会让他亲叔叔上门提亲,若非贾珍两口子伤了孩子的心,这孩子也不会说出这样的伤心话。

    太后娘娘不由摇头,这世上的事情真是难以两全,父母争气的儿女不争气,儿女争气,偏偏父母不着调。

    正在这般时候,贾琏的第六感官忽然发觉忠顺王跟忠义郡王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由上了心,顿时集中精力于耳部,将听力延伸过去,却听忠顺王言道;“那边饲养的内侍与侍卫我会将他们引开,到时候就看你的手段了。”

    忠义郡王嘴唇微动:“放心,成了有你的好处,失败了也找不到你身上,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他不好,我死也乐意。”

    忠顺王抽抽脸颊:“记住你的承诺,我若在,必定会记住你的委屈。”

    贾琏眼皮子跳了跳,他不敢转头,怕被忠顺王几个发觉,只得凝神静气,悄悄把神识覆盖过去,却见忠顺王忠义郡王人手一把鸟嘴铳。

    贾琏顿时心里一个忽悠,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贾琏不知道他们要如何下手,只得将神识依附在忠义郡王身上,紧紧盯着他的一言一行,却见他暗中做了几个手势,便有两个宫廷内侍往乾元帝身边去了。

    两人来至乾元帝面前跪下磕头,言道:“回禀皇帝陛下,林子里奴婢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两三遍了,除了牛羊猪麋鹿之外,这林子里再没有比他们更大的的活物,还请陛下安心游猎。”

    乾元帝颔首:“做得好,等这次围猎顺利结束,朕要赏赐你们。”

    两个内侍磕头道:“都是奴婢分内之事,不敢居功领赏。”

    乾元帝挥手:“退下吧。”

    贾琏的再次将神识锁定在这两人身上,想听听他们到底跟忠义郡王之间有什么交易。

    却听其中一人言道:“五兄,干爹让听从忠义郡王吩咐,他却吩咐咱们将野猪当成豢养的牲畜放进猎场,倘若真的伤了这些皇亲贵族,咱们可是小命难保啊。”

    另一个斥责道:“怎么,老六你怕啦,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干爹救你,在那多人群中挑中了你,给了你二十两银子安家费,你的娘老子与弟妹能够活到今天吗?做人要知恩图报,即便是搭上性命,也不能忘恩负义做小人。”

    老六言道:“可是,咱们是上皇的人,为什么要害太后皇上呢?”

    老五厉声斥责:“胡说什么,谁要害人啦,咱们不过是例行公事检查树林子而已,至于那山上的野物自己跑下来,与咱们什么相干?就是有事,那也是这里的饲养太监玩忽职守,我们今天才出宫,能做什么,知道什么?”

    老六顿时低了头:“上皇待在们不错,好吃好喝还经常赏赐,咱们......”

    老五再次斥责:“闭嘴!”

    两人不再说话,慢慢归入宫中太监之中再无行迹。

    贾琏顿时抑郁了。

    这两人说话含含糊糊,倒是要害皇帝还是要谋害太后,眼下而言,贾琏暂时不希望乾元帝出事,否则,无论是忠义郡王得意,还是忠顺王得志,贾琏的日子都不好过。

    再者,一旦京都骚乱,忠顺王与忠义郡王即便不能攻入皇宫,京都之中的勋贵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荣国府跟二王有仇,首当其冲就是被收拾的对象。

    这时候,乾元帝已经已经翻身上马,他身后跟着大小五个皇子,再后面则是一大排御前侍卫,即便有个把野物冒出来,也不会上着皇帝。

    贾琏再瞧了瞧太后娘娘身边,除了贾蓉与另外一个三等侍卫,就只剩下一群内侍,还有十几个宫女,八位嬷嬷。再有就是于榴?甄英莲甄瑛毓几个青年女子,以及她们各自的宫女嬷嬷。

    贾琏仔细盯了几眼,发现除了贾蓉这两个侍卫,其余都是老弱妇孺。

    贾琏皱眉,忠顺王乃领侍卫内大臣,看来太后娘娘身边护卫少是他弄鬼。

    这时,冯紫英已经上马,瞧着贾琏不动,忙着提醒:“琏二哥,围猎马上就开始了,圣上有赏赐哟。”

    贾琏却摆摆手:“你去吧,我昨日有些伤风,头疼得厉害。”

    冯紫英一愣。

    他跟贾琏待得久了,有了基本的默契,清晨贾琏明明无病无灾,这会子忽然说昨夜伤风,必定有事。

    他翻身下马:“嗨,也没什么好玩的,让他们表现去吧,反正我也不选侍卫了,我也歇歇吧,拿枪打猎物,怪浪费,也不落忍,不如等下直接射靶子也是一样。”

    冯紫英慢慢走到贾琏身边,轻声问道:“二哥,你怎的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贾琏眼眸一缩,轻声道:“我发觉有几个内侍行迹诡异,我担心要出事儿,因为看着皇帝身边人多,想来不会有事儿,故而留下,谨防他们会对太后娘娘不利。”

    冯紫英忽然翻身上马:“你这一说我心里忽上忽下的,我还是跟去看看吧,若真的有事,咱们也要相互通气,拿个主意。”

    贾琏闻言颔首:“这也好,你去吧。”

    却说这会子乾元帝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冯紫英这时上马已经晚了一步,忙着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贾琏这边走到太后娘娘的凤辇之旁,冲着太后娘娘躬身行礼:“微臣御前侍卫贾琏拜见太后娘娘,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娘娘抬手:“安,平生吧。”

    贾琏起身又冲着于榴?拱手一礼:“微臣参见大皇子妃娘娘,给皇子妃娘娘请安。”

    于榴?把手一抬:“义兄请起,多礼了!”

    贾琏又对着甄英莲拱手:“两位甄姑娘好。”

    两人齐齐福身回礼。

    这时候贾蓉过来见礼:“二叔,您怎么没去围猎?”

    贾琏言道:“还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

    这话一出,贾元春甄瑛毓顿时不自在了,各自安安红了脸,她们两个都比贾琏大月份呢,如今也都二十三岁了。尤其是元春,贾琏却是九月生人,她是初一的生日,月小算一岁。贾琏尚未进入二十三,她已经足岁二十三,虚岁二十五了。

    贾琏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出口的谦辞,竟然惹的两位美人不安宁。

    却说贾琏正跟贾蓉悄悄交换这几月的别后之情,贾琏进了军营,那传信的鸽子便不敢再乱放,不过是利用外出买酒买菜的机会接收一回贾芸的情报。

    最近两个月因为在鸟枪营当差,管的特别严格,贾琏沉溺于鸟嘴铳的造办之中,昨夜晚回家,已经夜深,还没来得及跟贾芸碰头,只是听兴儿昭儿大略说了些,并不仔细。

    不过,贾琏这一次听到了他最喜欢听到的消息,贾珍已经在替贾蔷谋求捐官,准备替他谋个知县的实缺,让他们回老家去当官。

    贾琏闻言笑了笑,贾珍终于想通了。

    否则,在等两年,元春就要狗急跳墙,秦可卿就死字当头了。

    贾蓉说起这事儿满脸抑郁:“二叔,我想我成亲之后跟二叔住吧,二叔你就把我现在就住所梧桐苑让与我成亲吧,反正逑哥儿还小呢,他成亲还早呢!”

    贾琏一笑招招手:“我有一个法子交给你,你让甄姑娘去求太后娘娘,就说她想念家乡,想回去瞧瞧故乡风光,还要去给祖宗们上上香扫扫墓,这样子你们就不用回家了?”

    贾蓉闻言一笑,正要说话忽听一阵惊呼:“我的天,那是獠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