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89捉虫

香溪河畔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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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自从晋升兵部尚书, 在闽浙前线有了话语权,遂提议, 闽浙军务有冯唐主管,政务归王子腾。贾琏全权负责情报。

    随后, 贾琏常常带领小豹子在闽浙一带追捕忠顺王,虽然常常比他晚一步,但是,贾琏侦探的情报让抗倭部队打了许多胜仗,虽然我方减员一千多人,却歼灭了三倍的倭寇。

    倭寇掳掠的财物很可观,海疆基本能够以战养战。

    这年八月, 贾琏来到海疆整整一年。期间, 抗倭军打了大大小小无数胜仗,就在冯唐预备全线肃清倭寇的时候,倭寇很快顶不住,射箭传信, 要求和谈。

    冯唐不理, 继续出兵扫荡倭寇的据点,倭寇再次传信威胁,言称,冯唐再不停止追捕,则将南安郡王与英亲王父子斩首。

    冯唐不得已,只得奏报进京,征询朝廷旨意。

    贾琏却坐不住了。

    他决定赶在朝廷前头做些什么。

    经过四个月的明察暗访, 与忠顺王无数次错过之后,贾琏已经摸清忠顺王的行动规律,那就是,忠顺王虽然狡兔三窟。但是,他每月都会回琉球一次。因为琉球岛上有忠顺王庞大的后宫。

    石克明既是忠顺王后宫中的佼佼者,也是后宫的领导者或者是说是忠顺王的男后。

    忠顺王每月回琉球一次,就是为了安抚这些后宫,顺便送钱送粮,甚是会采购许多奢侈品。

    贾琏这一次一改之前尾随追踪,变为守株待兔。

    这次蹬守,贾琏依旧带着小豹子。实在是贾琏对于大海航船,都不及小豹子精通,对于哪里有暗礁,哪里有暗流,贾琏一知半解。

    这也是贾琏知道自己在海疆待不长之故,他根本没下功夫去学。

    这日,贾琏与小豹子化装成偷偷下海的闽浙商人,潜伏在澎湖的海岛上。每晚暮色四合,则悄悄潜上琉球岛。

    虽然忠顺王很小心,留有护院看门,但是,这些家院在贾琏眼里真是不值一提。

    终于,八月十五这日,忠顺王上岛了。

    贾琏追踪而至正要把忠顺王拿下,忽听忠顺王吩咐随从:“去澎湖岛将英亲王父子接过来,就说我回来了。”

    贾琏当即放弃了跟踪忠顺王,改而跟随随从到了海边,然后,贾琏潜行上船,并给远处?哨的小豹子打了手势,让他跟进。

    原本贾琏以为忠顺王会待英亲王如上宾,结果英亲王却被忠顺王以保护的名誉□□了。

    十个仆人说是服侍,其实就是监督看守。

    南安郡王也跟英亲王关在一起。

    这一刻,贾琏忽然犹豫了。是斩杀英亲王父子然后把他们抛尸喂鱼,还是救出他们,送他们回京都?回京之后,他们父子会怎样?一是靠着太后娘娘撑腰,继续过那尊贵的日子。二是被乾元帝圈禁,过着猪狗一样的生活!

    若是自己押送他们回去,英亲王父子肯定会憎恨自己。

    太后在他们挑唆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总之会对荣府不利。

    若是他们被圈禁,太后只怕会与自己翻脸。乾元帝虽然小心眼却对太后十分孝顺,在太后的压迫下,他会保自己吗?

    贾琏不甘心做他们兄弟母子争斗的牺牲品。

    干脆杀死英亲王父子,世子却是无辜之人。他们父子形影不离,自己不可能杀死一个,另一个一无所知。

    再者,贾琏忽然发觉,若是将英亲王这样骄傲之人圈禁起来当猪狗一样养着,或许比杀死他更难受吧!之前他养尊处优尚嫌不足,变成猪狗一般存在应该会生不如死吧?

    最终,贾琏决定先救下南安郡王,这样,那南安郡王回去之后,英亲王跟忠顺王沆瀣一气的事情的就会被传开。

    至于英亲王父子,贾琏决定让朝廷拿赎金来赎回吧。

    只有朝廷出血本,乾元帝才会越发憎恨英亲王。朝臣们也会因此厌恶他们。

    无论是出赎金还是和亲,英亲王都会成为过街老鼠,最终沦为猪狗不如。

    贾琏想一想就兴奋。

    贾琏看着英亲王父子被带走之后,又等了半个时辰,候那些海盗喝上酒了,他才忽然现身杀死了守卫。

    南安郡王咋见贾琏,像个孩子一般哭了。

    贾琏却道:“王爷在此等候,待我进去搜救英亲王父子。”

    南安郡王却拦住贾琏:“他们不在这里,我们快走。”

    贾琏闻言,故作惊讶:“英亲王怎么不在呢?我们得到的消息,说两位王爷与世子都囚禁在这里,微臣不及回去禀报就孤身赶来了,就是怕他们再把两位王爷转移他处,再难寻觅踪迹,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王爷可否告知属下,他们往哪里去了,我去追踪?”

    南安郡王懊悔不已:“我是被他们蒙着眼眼睛押送过来,每月总要转移几次,也不知东南西北。不过,你安心,看管我们的是忠顺王,哦,是反贼,他留着英亲王父子还有用,待他们也客气,绝不会下杀手。”

    贾琏拧眉:“可是我们都知道了,忠顺王如今成了海盗的军师,专门跟朝廷作对,怎么会对英亲王客气?英亲王可是陛下的嫡亲弟弟?”

    南安郡王觉得一两句说不清楚,害怕再次落入忠顺王手里,只是催促:“此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一路上再说吧。对了,你们的舰队呢?”

    贾琏摇头:“没有舰队,这些日子倭寇传信要跟我们和谈,不谈就要杀人,冯将军已经奏报进京,我是害怕两位王爷出事,跟随商船出来撞运气,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打听出王爷的消息,只可惜,英亲王父子不在。”

    南安郡王摇头:“他们即便在此,也不会跟你们回去,他们正在筹划,要跟着弗朗机人出海。”

    贾琏愕然,若是这样,他还不如杀死英亲王永绝后患,这种人怎么能逍遥自在的活着?

    他不配!

    贾琏问道:“是忠顺王这个反贼安排的?”

    南安郡王摇头:“不是,是他们父子自己的主意。”

    贾琏心下稍安。

    贾琏心里有些后悔没有杀死英亲王,以绝后患,如今后悔已晚,只有再找机会了。

    却说贾琏将南安郡王救回海疆城,冯唐王子腾俱皆大喜,随即又沉入英亲王被扣留的遗憾中。

    南安郡王告知,英亲王乃忠顺王的座上宾,冯唐王子腾俱皆满脸背晦。唯有贾琏心头暗爽。

    冯唐与王子腾商议之后,决定大家联名据实上奏朝廷,等候朝廷的决断再做道理。

    乾元帝却只是回复五个字:“押解进京!”

    押解两字让冯唐与王子腾等人俱都吓了一跳,这是要问罪的口气啊!

    众人经过商议,决定让贾琏这个新出炉的尚书亲自押解南安郡王进京。毕竟贾琏只是协助抗倭,冯唐才是抗倭统帅,海疆的形势虽然缓解,但是,主帅脱离部队乃兵家大忌。

    贾琏本来准备再次潜行上岛诛灭忠顺王,如今只好放弃。不过,按照眼下敌我形势,忠顺王也就是个秋后蚂蚱,苟延残喘而已。

    虽然不甘心,贾琏不得不听从命令,押送南安郡王进京。

    贾琏临走之时带走了自己的平子营,这一趟下来,平子营该立功的都立功。在海疆招收的水字营奎字营与海字营都留在海疆。他们并非真正的御林军,战争结束就会就地解散。

    王子腾与冯唐商议之后,提拔小豹子为都尉,掌管这支队伍,小豹子本来就是校尉,升任都尉顺理成章。

    水纹很憋屈的继续担任校尉,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跟着南安郡王战败而回,八百兄弟死亡殆尽,如今不治罪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从海疆启程,南安郡王还是手镣脚铐,离开了台站,贾琏吩咐把手镣脚铐都卸了。

    南安郡王如今已经从惶恐之中恢复过来,虽对贾琏心怀感激,但是罪犯与押送官是天生的敌人。他盯着贾琏哂笑:“你不怕我逃跑?”

    贾琏笑了:“王爷想往哪里跑?”

    南安郡王顿时失笑:“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往哪里跑?”

    贾琏笑道:“王爷舍得高堂妻儿的话,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大不了营救您的功劳不要了。”

    南安郡王伸手一拍贾琏:“小子前程远大啊,当初,我应该坚决抵制御林军临阵换将。”

    贾琏摇头:“一样的,下官去了也不能改变王爷的意志,胜败只在您自己的一念之间。”

    南安郡王颔首:“是啊,我曾经算过命,说我命中有一大劫难,熬过去就好了,如今算什么?”

    贾琏心中一动,言道:“您怕什么,您虽然被捕,您又不是自己投奔倭寇?虽然战败了,但是,您忠心耿耿,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忠顺王可是把您关押起来了,并未待您若上宾。我相信陛下心中必定有杆秤。”

    南安郡王闻言呆愣片刻,忽然对着贾琏长身一礼:“水某逃出生天,今后必定有所回报。”

    贾琏伸手搀扶南安郡王:“大家同殿为官,理应相互照应,王爷太客气了。”随即,贾琏又道:“只是您这形象看着不像是战俘,倒像是做客之人啊。”

    南安郡王再次躬身大礼:“本王若是逃出此劫,必定以荣府马首是瞻。”

    贾琏躬身回礼:“王爷言重了。”

    这之后,派遣在南安郡王身边的侍卫回报贾琏,言称南安郡王似乎病了,每每夜间呕吐,面色越来越苍白了。

    贾琏颔首:“应该的,他被倭寇关押,饥一顿饱一顿,如今回来有吃有喝难眠暴食暴饮,肠胃哪里受得了,吐两天就好了,别理他。”又叮嘱侍卫:“回去别乱说,他被捕已经够倒霉了,用不着我们在落井下石。”

    七日后到京,南安郡王几乎瘦脱型了。

    城门口,前来迎接的南安太妃见了儿子搂着大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南安太妃以为是贾琏作践她儿子,不免大怒:“我儿功过自有朝廷论断,岂容的你们作践?”

    贾琏躬身施礼:“太妃误会了,微臣一直上可是好吃好喝的供应王爷,只是王爷自己吃不下睡不好,时时啼哭落泪,实在与微臣无关!太妃若是不信,只管让朝廷调查,微臣之心可对日月。”

    南安郡王不好大庭广众帮贾琏说话,只得伪装虚弱,缠住她母亲,这才轻声言道:“贾大人救了我。”

    太妃立马觉得事态有异,却是把戏做足了,狠狠瞪了贾琏一眼在,这才摸着眼裂走了:“我会调查的,你若是敢虐待我儿,我绝不干休。”

    贾琏耳力惊人,看见太妃的反应,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真是天生戏子。前世她就是顶着这一张慈祥的容颜,舍不得自己孙女,转脸就把别人家的孙女卖了。

    贾琏回京之前已经送信回家,果然,他在人群中看见了凤姐与几个孩子。一年不见,十岁的逑哥儿已经是半大小子了。凤姐带着两个女儿坐在华盖车上,逑哥儿带着两个弟弟骑在马上为母亲护驾,看着有模似样。

    巧姐儿老远看见贾琏便挥动手里的大海螺:“爹爹,爹爹,这里这里,我妈妈在这里!”

    芊姐儿也跟着巧姐儿挥手:“爹爹,爹爹,海螺!”

    贾琏骑在马上,很给巧姐儿面子挥挥手,错身而过的时候,将一袋子东西丢给逑哥儿,正是各色各样的海螺。

    芊姐儿高兴的了不得,忙着将海螺倾倒在车厢里挑选,很快就扁扁嘴,瞅着凤姐只是委屈:“都没姐姐那个漂亮。”

    凤姐一瞅,这些都是原装货,巧姐儿那个,贾琏利用元力打磨过,还在上面镶嵌了珍珠,一如天生天长的王冠一般。

    凤姐心里只是嗔怪,这个贾琏真是做事不走心,五个孩子,只给巧姐儿一个人琢磨好东西,三个小子不算,两个闺女总得一样吧,这也有差别,真叫凤姐不好解释,只得哄骗芊姐儿:“咱们芊姐儿多漂亮多可爱啊,爹爹这是忙呢,等有闲了得空了,肯定能再做一个更加漂亮的给咱们芊姐儿。”

    逑哥儿也正色劝慰二妹妹:“爹爹如今忙着打倭寇呢,哪有空闲啊,等以后倭寇打完了,肯定重新给妹妹做好看的。”

    成哥儿与豪哥儿却不嫌弃,拿着海螺又是吹又是抛着玩儿:“芊姐儿最娇气,这多好玩儿,海边来的,京都有银子也买不到呢,你不要,都给我!”

    芊姐儿越发嘴巴扁扁的只要哭。

    凤姐扬手给成哥儿豪哥儿一人一个板栗:“回去不准玩,每人多蹬半个时辰!”

    成哥儿豪哥儿顿时鬼哭狼嚎,把海螺一丢:“别呀,妈妈,都给爱哭鬼吧,我们不要还不成吗!”

    芊姐儿的泪珠儿珍珠似的滚落,小扇子似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哭着扑进凤姐怀里:“妈妈……”

    凤姐心疼不了,忙着哄她:“乖乖,芊姐儿不哭,等回去了,叫你芸大哥罚他们多耍一趟猴拳,不然不给饭吃,然后再让姐姐带着你骑那匹桃花马,好不好?”

    芊姐儿想着自己刚刚到手的桃花马这才止住哭声,葱白的手指自己?c着泪珠儿,还不忘记抬高下巴,冲着豪哥儿皱鼻子示威。

    巧姐儿安抚了两个小弟弟,心有不舍,却是把自己的海螺递给芊姐儿:“姐姐的给你,别哭啊!”

    芊姐儿虽然撅着嘴巴,却是黑眸晶晶的把海螺还给巧姐儿:“这是爹爹给姐姐的,姐姐给我了,姐姐也没有了。”

    凤姐看着三小子扬武扬威的骑着马,两个女儿美貌如花,贾琏如今官封尚书,顿时心里的喜气往外透,笑得花儿似的。

    回头却说贾琏押送南安郡王到了刑部,之后去了乾清门,递上自己的腰牌等候乾元帝传召。

    乾元帝果然日夜盼着贾琏,一盏茶的功夫,秦全就过来了,冲着贾琏眉开眼笑:“侯爷请跟小的来吧。”

    贾琏忙着更正:“公公错了,我还没袭爵啦。”

    秦全笑道:“没错,您单枪匹马救回来南安郡王,这就是几天大的功劳,圣上已经写好了圣旨,您连升三级,赐封侯爵了。”

    贾琏闻言大喜,顺手摸出红蓝黄三色宝石,递给秦全,言道:“小玩意儿,公公把玩吧。”

    秦全这是悄悄言道:“陛下精神不济,已经搬去养心殿了,如今是大皇子监国,您要见得就是大皇子。”

    贾琏到了乾清宫,却没见到乾元帝,之间大皇子再做,两边站着熙亲王与张家舅舅,再有礼部尚书杜大学士。

    贾琏大礼参拜大皇子,大皇子忙着叫起。这才吩咐道:“礼部尚书,宣旨吧!”

    杜尚书接连宣读两道旨意,一道圣旨,贾琏营救南安郡王有功,晋升一等侯爵。再一张圣旨却是贾琏帅军只大破倭寇,杀死倭寇八百人,赐封轻车都尉。

    这一来,贾琏身上有两个轻车都尉,一个侯爵,再加上祖上的侯爵,按照他以往的计划,他还能再生一个儿子了。

    大皇子等待圣旨宣读完毕,贾琏谢恩起身,接受了众人朝贺,这才起身上前,一勾贾琏肩膀:“走,孤带你去见父皇!”

    贾琏回头却见熙郡王与张家舅舅并未跟随,而是各自回身去隔壁侧殿。只得躬身拜别:“众位大人有礼,属下告辞。”

    大皇子又上来勾着贾琏胳膊,贾琏忙着言道:“这不合礼数。”

    大皇子笑道:“孤太高兴了,你知道吗,大皇子妃给孤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儿漂亮,儿子壮实,你没听他那哭声,真是要把屋顶掀了去。你回来的正好,父皇说要在养心殿给这两个孩子补办满月宴,你正好参加,你这个做舅舅的,礼物可要准备好哟。”

    贾琏忙着行礼:“微臣不敢当。”

    大皇子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不敢当,当初要不是你搭救榴?,哪有我们今日的好日子,连父皇都说了,你这个哥哥做的名言正顺。”

    贾琏心中一个忽悠,乾元帝这般说是何意?

    一时到了养心殿,贾琏瞧见须发皓白的乾元帝顿时吓了一跳。一年不见,乾元帝似乎老了十岁还不止。按照贾琏的记忆,乾元帝今年应该还只有五十一岁。怎么忽然间老成这样?

    贾琏下跪醒了君臣大礼。

    乾元帝抬手一笑:“吓到了吧,都说君王万岁,哼,都是骗人,人活一百已经是邀天之幸啊!”

    贾琏忙着拱手:“陛下已经能够偿命百岁。”

    乾元帝摆手:“嗨,不说啦,大皇子回来都说了,那一会得亏是你劝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小子就是鲁莽,贾爱卿今后可要帮着朕多盯着点他。”

    贾琏心里突突跳,这是托孤啊?

    一如当初上皇托付忠义亲王?

    乾元帝若是能够再活几十年,自己岂不是又是一个贾代善?

    随即,贾琏释然,好在大皇子那些兄弟被乾元帝打压的鹌鹑一般,唯一一个六皇子还不错,却是方才成亲,比起已经有了两个儿子的大皇子真是差远了。

    乾元帝因问:“你在海疆一年多,我听了大皇子说了不少,朕想再听听你的说辞。”

    贾琏躬身行礼:“陛下尽管询问,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乾元帝颔首:“有人说在倭寇中看见过英亲王,你看见过没有?”

    贾琏言道:“回禀陛下,微臣并没有亲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