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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睿看着眼前的青樟木匣子心中水分震惊,再一次刷新了对唐婉本事的认知,不过他心里原本有底,多少知道唐婉的本事,因而就算震惊面上也没有什么表示。
但当这个匣子显现在大理寺的时候后,孙占群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如见了鬼一般,一脸面如死灰的样子,怎么也装不出镇定来。
完了!
孙占群脑袋一轰,头晕眼花,几乎跪不住,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们从哪儿找到这东西的?
这个匣子里不光装有他所有的钱财和后路,也装的的有让他万劫不复的证据……他怎么也没想到以前为留下别人的把柄,将信件留下,如今这些东西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孙占群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将这些东西毁掉!不然怎么会造成今天逼死的局面?没有威胁道别人,反而害死了自己!
孙占群很想问问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难道是他的死敌派来的卧底,在他不经意间看到他藏东西的地点?
那也不可能!
东西是他一个人藏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么隐蔽的地方谁能找得到?可是匣子就在眼前,上面的字迹和印章字迹无比清楚,是自己的东西!
孙占廷身子止不住抖,难道他早就被人盯上了,有人全天候地监视他,所以才会将这个东西找到?如此一想孙占群再也不敢心存侥幸,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木木地听大理寺卿宣布他的罪行。
孙占群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孙大人,你对这些证物没有异议吧?”
孙占群呆呆的不说话。
“这些钱财都是你的吧?”
“……”
“这些信件如此之多。看来你交友甚广,……孙大人,你真是富可敌国啊,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多钱,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哪来那么多钱,哦,我说错了。你怎么可能没钱呢?你家有赌坊有妓院。恐怕整个大宋都没几个人比得上你!还走私卖烟?”
“孙占廷,你知不知道私自贩盐是违法的,朝廷明文规定禁止私人贩卖。你不知道?唉!我怎么又忘了,你有那么多靠山!……”
“……你们勾结在一起干的那些事情简直令人指,在赌坊里暗箱操作,害人倾家荡产。从山里面拐骗良家妇女,逼良为娼看上人家的铺子。就要人家乖乖奉上……孙占群你真是胆大包天,蛇蝎心肠,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你们一起的还有哪些人?”
“……”
孙占群呆呆地跪在地上一言不,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晚了!若是再牵扯出更多的人。除了他难逃一死,孙家难逃一死,说不定会牵扯出而更多的人。他要是沉默着一肩扛了说不定哪些人还会出手救下孙家一两个人……这就够了!
见他不说话,大理寺卿转向孙占廷:“孙占廷。你大哥不说,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将事情交代清楚,我可以想皇上求情,给你网开一面,减轻罪责。”
孙占廷眼前一亮:“真的?”
大理寺卿面容一板:“绝无戏言!”
“大人……”
孙占群冷冷喝道:“二弟,你不要傻了!孙家所有人都逃不掉,这是灭族的大罪,你不要心存幻想!”
“……”孙占廷心头一冷,瞬间清醒,确实如此,他们干的那些事情追究起来难逃一死,他怎么会幻想逃脱,幸好大哥提醒了。
孙占群又道:“而且你知道什么!我才是家主,你知道的那些东西,都在案上放着,你别多此一举!”
大理寺卿心头遗憾,知道再难套出话来,面容一肃正色道:“孙占群,孙占廷你们要知道将功赎罪的机会只有一次!”
孙家拿来这么大的胆子和手笔,干出这样的事来?幕后之人是谁?
孙家两兄弟皆没有理他。
大理寺卿转过头来问:“曹子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曹子辛跪直身子:“回大人,没有!大人说的都对,案情就是如此,大人不愧是在世包拯,断案如神,草民拜服!”
要是唐婉在这里听到曹子辛如此说话,一定会忍不住笑场,都到了这个地步,曹子辛还忘不了拍人马屁,可见这个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
“啪!”
惊堂木一响,大理寺卿面容严肃:“本官宣布,此案案情清楚,证据确凿,孙占群身为孙家家主,对家中之人管御不严,纵容嫁人利用其职务之便,从用非法手段,威逼利诱强行侵占他人财产,与朝中官员勾结,私自贩卖食盐,国法难容,罪不可恕,依大宋律律令,判诛三族,男丁皆斩,女子冲入乐坊,三族之外,流放边关。家中财产皆充入国库,以正视听!”
孙占群身子一颤,低着头一言不,孙占廷面色青灰如丧考批,想要挣扎着求情,却也知道事成定局无法可想,委顿在地。
“将人拉下去收监,留待秋后问斩!”
“是,大人!”
“退堂!”
“威武!”
大理寺卿利落的退堂,走到堂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多少年了,没有遇到这样的大案,虽然有先例可循,可是这样的命令从他嘴里下,这样的案子在他手里断成,业绩是有了,但仇恨也拉了!
唉!有利有弊吧!
大理寺卿擦了擦额上的汗,往里走了进去,今日之事还没完,得写好奏折呈到皇帝那里,这样大的案子,皇帝一定会亲自过问,他要做好准备!
孙家的宣判一下子传遍临安,一时间所有与孙家有交情的人几乎一下子与孙家断了联系,其中包括吕家,这个孙氏的外家。
官兵们如饿狼扑虎一般撬开孙家的大门,一群人不管不顾地在孙家搜罗扫荡,翻箱倒柜,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
“你们干什么!”孙妙兰白着脸看着眼前的连个五大三粗的官兵。
官兵桀桀地笑了:“干什么?您真当自己还是孙家的千金小姐?你身上穿的戴的那都是国库的钱财!把你身上的的饰都解下来,老子要交往国库!”
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可谁都他是怎么想的。
官兵为什么都喜欢抄家的活计,不正是因为油水多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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