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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杨伟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看完刘岩石供述的视频,陈芷涵再也无法淡定,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我赶紧把她紧紧搂住,深怕一不留神,她会丢进河里。
“媳妇,你冷静,你冷静一下。”
“秦川,我要杀了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我要跟他同归于尽。”陈芷涵在我怀里死命的挣扎,任凭她的双手在我脸上乱拍乱抓,直到她发泄完全身的力气,终于瘫软的倒在我怀中,晕厥了过去。
……
宾馆里,我望着昏睡的陈芷涵,见她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的样子,心里难受别提有多难受,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她怎么会甘愿付出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而供自己的仇人享用,这是绝望中唯一希望,是绝路上唯一的救命稻草,哀莫大于心死,或许这才是她当初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这时,陈芷涵缓缓睁开眼睛,忽然看见我满脸的伤痕,歉疚的说道:“秦川,对不起,你的脸……。”
“嘿嘿!”我咧嘴一笑,故作轻松道:“没事,哪个男人没有被媳妇抓过,那是另一种幸福。”
陈芷涵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挣扎想坐起来,但被我制止了,她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泪眼朦朦的说道:“当初,我只单纯的认为岚岚是因为杨伟这畜生而死的,并没有往深处考虑,所以……。”
“所以你想用身体作为诱饵,让杨伟身败名裂。”我按住陈芷涵的右手,紧紧贴在我的脸颊上问道。
“嗯!”
陈芷涵点了点头,说道:“秦川,要不是你,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到现在还以为是岚岚有错在先。”
“媳妇,我一直有个问题不解,当初,你跟杨伟走的这么近,一心想要他身败名裂,后来……后这个计划怎么再没实施下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确实是我心里很大一个问号。
陈芷涵抿着嘴,会心的笑了笑,略显羞涩的说道:“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小男人,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我一听,什么都明白了,握着陈芷涵的手,狠狠的亲了两口,没有什么情话比这两句更动听了。
“媳妇,岚岚的案件当初是板子上钉钉的事实,单凭一段刘岩石那老头的视频根本无法翻案,真到了法庭,刘岩石那老狐狸甚至可能还会翻供,所以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说这句话时,我故意用了‘我们’,意在告诉陈芷涵,接下去任何风风雨雨,我都会陪她一起扛着。
“秦川,你还是个学生,杨伟在瀛洲势力很大,背景很深,我不想你冒这个险,要不这事还是让我一个人调查吧,我不想拖累你。”陈芷涵悠悠的说道。
“你是我媳妇,我是你男人,如果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那我岂不是会被高明那小子给看扁了。”我摇了摇头,矢口否决道。
“可是……。”
“没有可是,媳妇,你别忘了,我是江东川哥啊。”
我很认真的说道:“但你得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跟我商量,不可擅自做主,还有回到学校之后,要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千万不能对杨伟露出太过明显的敌意,这只狐狸狡猾的很,要想他露出尾巴,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嗯!我听你的。”陈芷涵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陪陈芷涵说了一会话,直到她累了沉沉睡去,我这心里才真正踏实下来。
第二天上学,我很担心陈芷涵会做傻事,一时冲动会跑去跟杨伟拼命,所以多留了个心眼,那样的话,不但会打草惊蛇前功尽弃,甚至还被杨伟反击提前部署,好在陈芷涵还算冷静,除了更加沉默寡言之外,并没有任何过激行为。
直到放学,回到家,我忐忑的心才有所放松,吃完晚饭,我跟陈芷涵说约了一个朋友谈点事,就出了门,但在出门之前,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深怕她会做傻事,这倒不是我过于杯弓蛇影了,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来到楼下,我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了两岸咖啡,等我进门时,发现韩芊芊早已等候在那里。
我跑过去,抠着头皮,嘿嘿的笑道:“芊芊姐,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韩芊芊冷哼一声,一脸不悦的说道:“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我战战兢兢的在韩芊芊对面坐下,一脸谄媚的问道:“你想喝什么,我帮你点。”
正在随手翻阅一本风尚杂志的韩芊芊,微微抬头瞥了我一眼,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我一听,不由得纳闷道:“大胸姐,你们干警察的是不是都这么敏感,看谁都像坏人呢。”
韩芊芊立即摇了摇头,冷笑道:“不是,我就是看你觉得像坏人。”
“呃!”我顿时一阵汗颜。
韩家人对我非常好,无论韩树义还是韩爸韩妈,但就是这个韩芊芊跟我总不对眼,这或许是大人口中说的小冤家吧,我心想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压在床上,让你对我俯首称臣。
这么想着,我不由得邪.淫了笑出声,韩芊芊一瞧,似乎猜到了我心里的龌龊想法,拿起杂志就在我脑壳上重重敲了一下,冷着脸问道:“你又在动什么歪脑子。”
我老脸一红,慌忙摇头,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
韩芊芊见我不承认,差点当场就刑讯逼供,我见状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这里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韩芊芊这才气呼呼的收手。
“芊芊姐,这么暴力,以后怎么嫁的出去?”我嘿嘿一笑调侃道。
“用不着你管,追我的人多的不得了,都能排成一个加强连了。”韩芊芊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
“芊芊姐,要是你到三十岁还没人要的话,我就委屈一下,把你给娶回家。”我厚颜无耻的笑道。
“滚!”韩芊芊美眸一瞪,嘲笑道:“毛都没长齐的下屁孩。”
我一听顿时急眼了,一脸不服的反击道:“姐,你说谁呢?谁毛长齐,我掏出来吓死你啊,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秦川,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啊。”见我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韩芊芊说着就要站起身。
我赶紧赔笑道:“姐,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来来来,坐下坐下,你大胸有大量……。”
“嗯?”韩芊芊怒目等瞪着我。
“嘿嘿!你大人都大量,别跟弟弟计较。”我咧着嘴嘿嘿的笑道。
韩芊芊这才重新坐下,问道:“说吧,什么事?”
我想了想后说道:“上回,小义不是叫你查陈芷岚的案件吗?你还记得吗?”
“嗯!”韩芊芊点了点头,忽然又气呼呼的问道:“是你让小义叫我查的。”
“是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至于那个案件,我想具体再了解一下,上回你不是跟小义说,只有一个叫刘岩石的老家伙的人证吗?可我听死者的家属说,还有一份物证,说是敲诈当事人杨伟的一张亲笔纸条,不知道你见过吗?”
韩芊芊略有所思的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说道:“按照当时笔录上的记载确实有一张这样的纸条,但在证据库中我没有看到。”
“不会吧!”我故作惊讶状,张着大嘴巴问道:“芊芊姐,这都是定性的案子啊,按照程序,所有物证都需要一并封存的,怎么会没有呢?”
韩芊芊点了点头,道:“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人为遗失,但似乎又说不过去,我们办案人员应该不会这么马虎吧,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给弄丢。”
“芊芊姐,会不会有人故意给弄丢呢?”我试探着问道。
“秦川,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们警察的职业素养吗?”韩芊芊一听不乐意了,拍着桌子就反问道。
我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姐,对于你的职业素养我从没有疑义,但并不代表其他办案人员有这种故意丢失的可能,或许是出于某种压力什么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正气啊。”
我刻意把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明显有溜须拍马的意思,虽然韩芊芊也知道我在奉承她,但她还是很享用,毕竟每个女孩子不爱受赞美呢。
“少拍马屁。”韩芊芊嘴里这么说着,但她脸上分明又乐滋滋的喜悦。
我趁热打铁道:“芊芊姐,你看看方便不方便,帮我暗中调查一下,我觉得这个案件并没有案卷上说的那么简单。”
对于我的要求,韩芊芊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道:“这个韩芊芊到底是谁?”
我也不说谎,直接答道:“那是我小姨子。”
“哦,原来是那个美女老师的妹妹啊。”韩芊芊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姐,根据我掌握的情况,陈芷岚是被诬蔑的,是杨伟强暴陈芷岚在先,后来事情闹大了,才联合他的老婆演了一出正宫抓小三的狗血剧,直至把陈芷涵给逼死为止。”
“秦川,你是哪儿得来的情报。”韩芊芊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姐,你只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我追问道。
“帮你可以,帮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呢?”韩芊芊问道。
“这个吗……。”我抠了抠头皮,故作一副娇羞的样子,羞答答的说道:“只要姐答应,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肉偿也在所不惜。”
韩芊芊一听,咦了一声,撒腿就逃,一边逃还一边说道:“太恶心了,整的我掉一地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