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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保域主是不是绝对的信任我，或许是让我考察你，也可能是把我放俩一块儿考察。所以，我的处境其实也很尴尬。这点希望你能明白。”
女官点了点头。
“现在还早，离最后期限应该还有不少时间，这些天你可以慢慢考虑。”江流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也许过段时间你在外面玩累了，或者守了委屈，怀念你姐姐的皇宫了，也说不定呢？”
宓萝苦笑了一阵，坐回椅子上，双手撑脸。
“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呀！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是……我和你说的这些，在皇宫里都没多少人知道的，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侍女而已。”
“好。”看来是真的有些叛逆，江流也不想刺激她。“就算我现在信你的话，把这事告诉域主，她如果信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你交到你姐姐手上”
“至于拿你做人质换取好处，她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江流再次补充道。
“所以我才来求你，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呀！”
“所以……你一上来就打算让我帮你欺骗域主？你也太信得过我了吧？”
“我才让你先答应我呀。”宓萝把脸埋低，“我觉得，你就算不帮我，也不会做出害我的事。”
江流心中有些舒畅，也许那晚的计划，真的让自己的形象很受认可呀！这种好心情不是因为谋略的成功，而是因为受信任的那种感受。
江流甚至有些希望那晚的故事不在自己计划之中，而是自己真的为了救一个女子，冒险去做了那一切。
“好吧，我不会出卖你。后面还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怎样才能让域主把你留下来。”
“谢谢！”女官站起来朝江流鞠了一躬。
看着女官脸上灿烂的笑容，江流有些无语。
这次交涉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预期是获取对方的信任，结果怎么是被对方获取的信任呢？这是亏了还是赚了？
现在最保险的方式是把信息直接报告女将。是继续观察，还是送回中陆，都由她来定夺，自己记点小功劳就够了。
但是，如果眼前的女子是抱着一颗真诚的心来的。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样的请求，应该不会触犯你的底线吧？”
“没有。不过我也没有好处啊，上次我救你，还把所有军功都用了。”江流假装抱怨。上次的好处，是他收获了女将的信任和好感，多少军功都换不了的。
“这个好说，等我回了……”女子刚才还晴朗的表情瞬间愁苦起来，“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就算我自己没那个本事，我也不可能永远不回去。等我回姐姐身边了，就让她下重礼感谢你。”
“好说，好说。”你确定她会感谢我？这么听着好像是我把她妹妹拐走的。她能不把我劈了就谢天谢地了。
“对了，我叫宓萝，今年25岁，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现在域主大人给我取的名字叫‘山外’。”
“‘山外’？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宓萝疑惑道。
江流摇摇头，他那时压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知道女将和老乐师谈过之后，就把名字从“天落”改成“山外”了。
现在想想，“天落”这个名字，好像已经表明:她在那时候就相信自己天外来客的身份了。不过为什么改成“山外”了，这是个地名吗？
“你说这是域司给你取的名字，那你本来的名字是啥？”
“大爷。”（汉语）
“那他们怎么不叫你的原名呢？”
“……因为她们不信。”
“那我还是叫你山外吧。”
“为什么？”
宓萝吐了吐舌头，“我也不信。”
“江流，我姓江流。我的名字是江流大爷，听起来太长，所以一般来说就叫‘大爷’比较合适。”
“嗯！”宓萝点了点头，“对了山外，你多大了？”
“二十吧，快二十一了。”这边说的年龄都指的周岁。
“年纪这么小？”宓萝皱了皱眉，年纪越小，越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看来按岁数来说，你还得叫我姐。”
“确实，宓萝姑娘比我年长。”
“你现在是在学习圣语吗？二十多岁开始学，有点儿晚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当然，圣语学得越好，我就能获取更多信息，也好帮你摆脱困境。”江流义正言辞道，似乎一点儿私心都没有。
“那好，你想办法把我留下来，我还可以帮你提高圣语水平。”
“好！”
两人达成了一致，合作看似非常愉快。
……
思来想去，江流还是打算看看女将的态度。她要是真对宓萝的事情看得特别紧急、特别严重的话，还是把最新情况第一时间反应给她比较好。
虽然他现在对宓萝的信任度很高，但他心中还是更愿意去相信女将。
更重要的是，这似乎是是一个外交问题，在这方面的造诣，要说和女将、陆后等人去比。江流肯定不会膨胀到认为自己比他们更擅长。
“报告大人，我今天和那女人接触过了。”
“这事儿先不急，细节的问题，我也不能从你的描述上确定的她的语气语调和神态表情，做不到细致评价。”
女将并没有要听他汇报的打算。“你是直接和她接触的人，你的感受应该更加准确。如果不是那种特别紧急的情况，等你把她的情况了解清楚，再将所有情况一起汇报吧。”
江流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就别交给我来甄别了。另外，我相信你，不管是你的本事，还是你的忠诚度。
“多谢大人信任。”江流高声回道。
现在怎么整？貌似女将和宓萝都对自己表示对自己的高度信任度。
但目前情况是，自己没办法同时满足两个人的期望。要么忽悠女将，要么忽悠宓萝。总之，如果情况没有转机，他势必会辜负一方。
真的得这样吗？
妈的，碟中谍不好当啊，好人更不好当啊！
自己要是一个渣男好办了，本着战略欺诈的原则，肯定先辜负一个，再辜负一个。
而不是像他现在这般，需要费劲心思去纠结，怎么才能做到两方都不伤害，两方的信任都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