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5|

流年忆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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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天回家,程铭昊刚把自己丢进柔软的沙发,听到宋景怀要棒棒糖不要钱,气得从凹出一个人坑的沙发里蹦了出来:“你si不si傻,钱不要,要棒棒糖?!有钱就可以买很多棒棒糖了!”

    宋景怀打了个呵欠,疲惫地跳进沙发,把脑袋枕在程铭昊的腿上:“啊哈,我知道啊,可如果哥没收了棒棒糖,我有再多的钱买,也吃不到啊。而且,”他眯着眼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要你就够啦。”

    我要你就够啦——他要我就够了,说明我是特别的,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程铭昊甜得心里冒……

    “你可以赚钱、做饭、洗衣服、满足我……”宋景怀掐着指头数,“一个顶四个,比钱来得实在啊。”

    泡……个屁!

    “……宋景怀,老子要跟你分手!”程铭昊把抱枕砸到宋景怀脸上,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却没有推开正躺得舒服的宋景怀。

    “可是我不想跟你分手啊,你可以赚钱给我买棒棒糖。”

    “在你眼里,老子就这点用处?!”

    “对啊,不然呢。”

    “……”

    舍不得打骂老婆的程铭昊童鞋,默默地蹲墙角嘤嘤嘤地哭了。

    然而,老婆大人才慵懒地发出一句“耗子,我好累哦”,他立马狗腿地跑过去,背起累得走不动的老婆大人上楼梯,放到床上,再放浴水、玫瑰精油,帮他脱好衣服放入水中,自己跟着脱衣入浴,与他面对面而坐。

    新家的浴缸大得像个迷你游泳池,可以把他们两个大男人装进去还不嫌挤,宋景怀真的累了,软软地靠在浴缸壁上,眯着眼睛打盹,沾湿的黑发贴在肌肤上,丝丝缕缕间挡住胸前春.光。

    程铭昊喉头一热,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宋景怀的背,将他的湿发拨到胸前,上洗发水,帮他洗发。

    宋景怀的一头黑发保养得很好,触感光滑,轻轻捧起的一抔,一不小心就会从指缝溜走。

    初中,宋景怀刚转学过来,就留着一头及肩长发,班上有同学看不惯,就偷偷扯他的头发玩,到他被小混混拖到厕所打时,长发就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

    程铭昊救下他后,宋景怀哭着告诉他,他留长发是因为奶奶过世了,按照他们家族的风俗,在守孝的三个月内,是不能剪头发的,不然不吉利。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头发也长得快,所以转学过来时,就那么长了。

    那时他说想把长发剪了,程铭昊不乐意,安慰他说……

    “耗子……”宋景怀嘟囔地转过身,打了一个呵欠,“好困哦,快洗完吹干睡觉觉啦。”

    “好。”程铭昊温柔地帮他冲洗头发,再洗全身,自己也匆匆忙忙洗了一下,抱着他回到床上,擦干身体给他穿睡衣,吹干头发。

    “好累,明早还要去拍mv呢,好忙好忙,耗子早点休息吧。晚安。”

    安安静静不说话气人的宋景怀,还挺讨人喜欢的。程铭昊心头一热,在宋景怀脸颊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晚安。”

    “噗哈,好痒哦,耗子你几天忙录音,没剃胡子啦?”宋景怀挠挠脸颊,把另一边脸颊送上去,“这边也痒痒一下。”

    “……”

    程铭昊遵命地亲了一口,又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落了一个吻,宋景怀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小熊娃娃睡去,临睡前,还不忘提醒一句:“耗子,记得准备我的圣诞礼物。”

    圣诞节就在他发单曲的那周末,每年宋景怀都恬不知耻地伸手问他要礼物,今年显然也不例外。

    “知道啦,如果你跟我上节目,好好唱好好跳,我就给你大礼物。”

    “噢,”宋景怀蹭了蹭小熊娃娃的毛,闭上漂亮的双眼,“到时候你别拖我后腿哦。”

    “……”

    单曲发行那周,程铭昊接到通知,要上和dancingup节目,musicshow没收到邀请,暂时先不上。

    musicshow这种大牌音乐节目,每期都会邀请一两个大腕来镇场,当大腕发新单时,也会邀请他们参加节目,这次程铭昊发单,广告多得打到门缝里去了,musicshow还没有一点动静,说明他们对程铭昊复出后的地位还抱着观望态度,不敢轻易邀请。

    封北就是考虑到musicshow的态度,为了不让程铭昊掉价,宁愿不上,也不愿砸钱让他上,上个小众的相反还能赚点谦虚的好名声。当然,也有人说他flop了,只能上这种低档节目。

    封北只笑笑,是不是低档,只要节目一播出就知道了。

    程铭昊是作为压轴登场的,上台前,宋景怀在补妆,他在无聊地含棒棒糖。

    今天他们统一穿维纳斯的赤色服装,造型也跟pv里的一样,打扮都很帅气,尤其是宋景怀,赤色将他的脸印得更红润,程铭昊看得抓心挠肝,恨不得过去捧着他的脸亲一口,然而每次宋景怀一开口说话,他就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收回去。

    “哈?你一直在盯着我看,好色哦。”

    程铭昊咬牙切齿地道:“……我在盯着化妆师看。”

    化妆师偷笑,宋景怀眨眨眼:“你是想看看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吗?不用看啦,我漂亮。”

    “……要脸?”

    “不要啊,”宋景怀化完妆,精神抖擞地站起来,“要你就够了。你就是我的脸,丢脸的时候把你丢出去就好啦。”

    化妆师笑得合不拢嘴,程铭昊脸越变越黑,眼看就要变成包公了,宋景怀乖巧地凑上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吧唧。

    艾玛,好鲜艳的一个红唇印。

    看着镜子里的红唇印,程铭昊挠挠脸颊,化妆师想帮他打粉处理掉,他婉拒了。

    “留着挺好,就这样。”

    化妆师与宋景怀都用一种看傻逼的表情看着他。

    等到上台了,才知道程铭昊留着红唇印的良苦用心。

    程铭昊正式表演节目前,主持人对他进行一个小采访,主持人愉快地问到了他脸上的红唇印。

    “这是我爱人为了给我鼓气而留下的,为了不影响市容,化妆师想帮我抹掉,但如果抹掉了,我就是对不起我的爱人。他是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一年前我意外受伤,在休养期间,我萌生了退圈的念头,是他站出来走到我的面前,代替我完成我的心愿,并当着所有观众的面呼唤我回来。可以说,我今天还能站在这个舞台上,都是因为他的鼓励。人会有很多的软肋,他就是我最大的软肋。”程铭昊微笑着握住身边宋景怀的手,特写的镜头里看到他眼眶有了湿意(当然,事后据他说,这是为了节目效果而硬挤出来的,至于说的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人总会犯错、会迷茫,当你找不到前进的路时,如果出现一个人引导你走入正途,请不要轻易放开他的手。”

    艾玛,公众场合秀恩爱,这碗狗粮我们吃了!

    场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尖叫声响彻整个演播室。国内同.性.恋是合法化的,但毕竟是上不来台面的爱恋,很多同.性.恋的艺人都是低调地谈恋爱、结婚,从来没有一个艺人像程铭昊这样高调地宣布自己的恋情,还说得那么煽情。

    宋景怀也是没想到程铭昊会这么说,主持人问他现在心里什么想法时,他愣愣地说:“好幸福啊。”

    主持人微笑地给两人鼓掌,问道:“你即将发行的单曲,就是宋景怀那时在‘我的舞台’节目中演唱过的曲目,我想知道,你复出后选择用已经曝光过的曲目来发单,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呢?”

    程铭昊毫不避讳地调侃道:“出于秀恩爱的考虑,好吧,开玩笑的,单身的请不要朝我砸板砖,因为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们砸陨石,板砖还是留着给有需要的人比较好。”

    全场哄笑,程铭昊在愉悦的气氛中道:“可以这么说,这七首歌是我与宋景怀爱情的见证。我想你们在网上也知道了我的歌被人盗取的事情,那时候我被丑.闻缠身,又受了伤,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期,如果宋景怀不提前让这些歌曝光,我可能会因为盗歌而被逼得退圈。我选择这几首歌,是我想把宋景怀对我的付出用歌声方式凝固下来,也是希望看过节目的人,能再次听到宋景怀的歌声,体会到他当时唱这些歌时的辛酸。”

    “这几首单曲,我们采用拼盘的形式,是因为我们的歌是一体的。歌曲是我根据自己的唱功作词作曲的,宋景怀的音色不适合唱,看过节目的观众朋友我想你们也知道,在十五选六时宋景怀出现过失误,就是因为那一段他唱不上去,但我来唱就很ok。因此原版将由我来演唱,算是圆了宋景怀当时演唱时的遗憾,我的版本采用更丰富的乐器重新编曲,听觉效果会更饱满,宋景怀则唱classical版本,这个版本更能贴切地展示他独特的音色,听觉上更有感染力,如果知道这个背景之后再去听这七首歌,我想会更能触动你们的内心。”

    原来这几张单曲竟然有这么多令人感动的背景!程铭昊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几乎都留在宋景怀的身上,表情温柔似水,笑容苦涩中含着幸福,眼眶里盈满了泪水,背景音乐恰好是今天要演唱的classical版本纯音乐伴奏,充满哀伤的音调让人感触更深,一些现场粉丝忍不住红了鼻子,主持人也是感触颇深,站起来给他们两人鼓掌,笑着祝福他们。

    “好了,听程铭昊说了那么多的故事,大家想不想听听这首见证他们爱情的歌曲?”

    观众大呼:“想!”

    “让我们有请程铭昊、宋景怀给我们带来歌曲《无法压抑》。”

    舞台灯光暗了下去,古典的纯音乐响起,一道清灵的嗓音划破空气,灯光骤然打在宋景怀身上,他唱出抒情的歌,轻微摆动双手扭动腰部,就像在模仿一只舒展身躯的天鹅。

    歌声渐渐轻快起来,唱到一个最高的key后,声音骤然消失,动作收回,在听众还在等待时,宋景怀突然大幅度地甩开双手,如同展翅高飞的天鹅,引吭高歌,音乐也激烈起来。

    灯光只在宋景怀的姿势上定格两秒,立刻熄灭,转打到程铭昊身上。

    程铭昊唱出原版歌曲的副歌,嗓音在高中音间急速变换,跳跃的音节使歌声充满了激.情。

    副歌结束,灯光一照,宋景怀竟不知不觉站到了程铭昊身后,随着缓下来的音乐,与程铭昊跳出动作一致统一的激烈舞蹈。

    程铭昊唱到将近结尾部分,两人动作逐渐收回变缓,原版音乐换到了古典乐,程铭昊隐到黑暗之中,灯光只留给宋景怀一人,他轻声低唱,将激烈的歌曲拉入抒情结尾,结束演唱。

    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首歌并没有同步播放dvd,唱的是单曲a、b面的混合版本,虽然两个版本风格不一,但两者合一并没有出现任何不协调,两人的配合非常完美。

    有坐在前台的观众注意到,表演过程中,两人经常眼神交汇,那眼神里的爱意苏到炸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看到那个特写镜头里,程铭昊的眼神了吗?好宠溺!我的少女心啊啊啊啊啊。”

    “天啊,男神竟然出嫁了,宋景怀好幸福!两人跳舞时的眼神迷死人了。”

    “我看电视时,被男神的眼神勾引,情不自禁喊了一句‘男神嫁我’,结果男友正好走过来qaq,不说了,我去安慰傲娇的男友了。”

    以上是节目播出后,网友发的评论。

    网上把他们迷人的小眼神传得出神入化,更有人把他们的眼神做成表情包,在朋友圈中流传虐狗。

    但只有当事人知道,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程铭昊【斜眼】:准备到你跳了,别拖老子后腿。

    宋景怀【微闭眼】:好累哦,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跳舞啊,好想睡觉觉。

    程铭昊【瞪眼】:给老子认真跳,不然老子毙了你!

    宋景怀【白眼】:哈?用毙的话,太快啦,不持.久。

    程铭昊【怒瞪】:那老子就换冲.锋.枪.扫.射!

    宋景怀【双眼一亮】:好啊好啊,记得要装够子弹哦,不装够子弹的都是耍流氓,最好扫个三天三夜不停啊。

    程铭昊【目瞪口呆】:……

    节目播出次日,网上开放《无法压抑》live时的混音版下载。

    特么地这种只开放下载live时的混音版,不发原版的奇葩方式,是谁想出来的?!说好的曝光后就要开放下载呢?放个混音版是怎么回事

    就在粉丝纷纷吐槽的时候,更奇葩的来了。

    当天晚上ingup播出,程铭昊与宋景怀在节目中照常秀恩爱,演出曲目依然是《选择》的混音版,这次是程铭昊的先行,高.潮时换到宋景怀的classical,最后再以结尾,正好跟时唱的互补,将两首歌合并起来,就是两首完整的single。

    第二天,又开放了这个混音版本的下载,同时《无法压抑》的实体唱片铺货。

    而收录在单曲里的《无法压抑》两首原版,网上还没开放下载。

    粉丝忍不住骂街,用不用这么坑爹?!想赚钱也不带这么赚的啊,混音版两首,原版两首,一口气吃四首的钱,cty你也不怕吃撑了?!当我们的钱是从天而降的?就算是想刺激实体销量也不带这么整的,逼着我们去买实体是不是,我们偏不买,我们剪辑两首混音版,一样能得原版!

    cty当天晚上就惨兮兮地发布通告哭诉了:

    歌迷们为什么都不懂我们的用心良苦,很多歌迷表示混音版的好听,强烈要求我们开放下载,我们应广大歌迷的要求,决定先放混音版的满足你们耳朵。这完全就是亏本买卖啊,混音版我们决定不计入日榜排行,但单曲发行时间还是从混音版开放下载时计算,那就相当于原版舍弃了两天的日榜,周榜无望了啊。既然你们嫌弃混音版,好吧,那只能关闭混音版的下载,改为开放原版了。

    cty还真的关闭了混音版下载,放出原版下载。

    哎哟我去,是谁嫌弃混音版的,出来我不打死你!虽然原版更耐听,但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吸引人啊,我们就爱吃混(秀)音(恩)版(爱)的,你关闭下载了,让我们怎么吃狗粮啊!

    亲爱的cty,求你们再重开下载吧,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嫌弃了,我们这就去买原版唱片乖乖献上销量,求你们大发慈悲重开混音的下载吧。qaq

    cty就一个反应:哦,你说嫌弃就嫌弃,说放就放?不放,任性╭(╯^╰)╮去支持原版吧,乖。

    听不到混音版的歌迷骂骂咧咧,最后还是乖乖地屈服,苦逼地掏钱去买原版cd和dvd。

    cd采用的是赤色包装,封面是程铭昊,封底是宋景怀,细心的人会发现,两人的手在cd中缝是牵在一起的,当cd展开的时候,就会形成一张完整的两人牵手合照,歌词本中有两人的生写,一张程铭昊,一张宋景怀,一张合照。两人甜甜蜜蜜的模样简直闪瞎歌迷的钛合金单身汪眼。

    dvd的特典是这首歌的练习室版舞蹈教程,包括花絮和两人在舞蹈前后秀恩爱的场面,既适合爱好跳舞的舞者学习,又适合虐狗,一举两得,尤其动作不激烈,也适合女生跳,更讨舞者欢心。

    dvd铺货当晚,马上就有情侣在网上晒他们跳这个舞蹈的视频,虐死一大帮单身狗。

    周五下午六点,千信榜数据更新。

    cd:

    1*62,143《无法压抑/无法压抑classical》程铭昊/宋景怀cty2016/12/21

    2*40,891《等待》程铭昊umk2016/12/23

    ……

    这期的歌手都比较弱,程铭昊一向最弱的cd都能实力秒杀umk发行的recut,位居榜首,更别说下载和dvd了。如果不出意外,实体唱片初动都能有40w张,拿下周榜榜首不成问题,下载因为少了两天的下载量,榜首肯定无望,但据祝玉成估计,拿下前五也是ok的。

    虽然第一首歌就拿了个好彩头,但后面几首肯定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首先,关闭下载混音版这招不能用了,再用一次歌迷肯定会有怨言,我们之后只能放原版,靠实力抢榜了。其次,每张单曲c/w曲都是classical,很容易让歌迷产生倦怠,缺乏新鲜感,但从试音效果来看,classical又确实是最合适宋景怀的曲种,曲种不能变,那就只能在宣传上进行创新了,我初步设想了几个方案,大家看一下。最后,问题最大的就是umk,这次umk惨败,不是说recut不行,而是歌迷觉得我们的企划新鲜,从没试过这种购买方式,因此销量才会上去。这七首都是程铭昊早期作品,唱法比较难,传唱度不高,即使《无法压抑》的销量不错,也不能算是hit曲,根本跟recut的歌没有可比性,如果后面几首歌采用同样的模式,我敢说销量排行肯定跌到前十以后,umk绝对碾压我们。”开企划讨论会时,祝玉成一本正经地分析了现在的形势。

    程铭昊点点头道:“我了解umk,这次recut失败,他们肯定不甘心,下周我猜可能还会发一次recut作缓冲,但下下周十有八.九会找人翻唱我的大hit曲。虽然我只有五首大hit曲,但umk只要还想赢,肯定还会做其他的小hit曲。”

    有人道:“如果是翻唱的话,我猜肯定是找齐乌,他的风格与唱腔都跟你差不多,你复出后,很多媒体与论坛都在拿你们做比较,由齐乌演唱的话相当赚话题。”

    “这下就从umk跟我们的较量,变成齐乌与你的了。”

    程铭昊拧紧眉头:“我会找齐乌的歌研究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注意身体。”一向很少说话的宋折博开口了,“多照顾阿景。”

    祝玉成啧啧啧地摇头,他坐在程铭昊旁边,说话声再小,程铭昊也听得到:“平时也不见老婆这么关心我。”

    无聊得用下巴枕着桌子,玩鼓腮帮子游戏的宋景怀道:“所以我哥才用身体补偿你啊。”

    “噗!”祝玉成一口茶喷了出去。

    讨论完接下来的方案后,就散会了。祝玉成屁颠屁颠地跟上宋折博,临走前丢了两张市中心海鲜餐厅的储值卡给程铭昊:“你上次不是想去这家店吃么?给你一个秀恩爱的机会,圣诞节给你放一天假,带你老婆去,任意吃,我老婆买单。”

    程铭昊莫名其妙:“圣诞节那么多人,你让我出入公众场合?”

    祝玉成翻了个白眼:“明星不能去餐厅吃饭?特么谁规定的?我就是让你去,最好引起轰动,签几个名,照几个相,虐死那帮单身狗!”

    “……你跟单身狗有仇?”

    “有!有人曾经骂我是单身狗!”

    “……谁?”

    祝玉成挺胸:“我老婆!”

    “……”程铭昊没兴趣探究这两公婆的情史,转身就走,祝玉成把他拉了回来。

    “饭不是白吃的,这家店是出了名的情侣餐厅,环境清幽,特别适合幽会……呸,适合找灵感作词作曲,当年老婆追我时唱的歌就是在这里诞生的,哼哼,限你一天时间,找灵感作词作曲,这个企划后,你要出一张情歌单曲,曲风你自己定,但是要求必须是传唱度高,唱法简单,大街小巷、两元店、洗手间都能放,让人一听旋律就能哼唱出来。如果做不到,你丫就卷铺盖滚蛋!”

    “……”

    圣诞节本来是很欢乐的节日,然而umk似乎故意要跟程铭昊过不去,竟然在当天早上发布通告,称他们旗下艺人齐乌下周将会发翻唱单,曲目就是程铭昊的其中一首大hit曲。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在cty爆炸,原本还以为umk下周还是会发recut,给翻唱歌手一周的缓冲时间准备,谁知道竟然连一周都不给,直接派高能武器上场,把cty杀个措手不及。

    下周发单的原企划是根据umk发recut而设定的,现在umk提前放出武器,企划就必须变动。

    谁知道祝玉成一个电话过来,一边臭骂umk无耻一边说,他早料到umk会派齐乌上场,所以这个企划也将齐乌的出现纳入了考虑范围,下周的单曲照常发,按照讨论过的企划走,输就输,他本来就没想过会赢,只要七首歌中赢了四首,他们就不算输得难看,也能增加话题度。后面的五首歌发单顺序需要变动一下,提前把原定的倒数第二首放到第三首来发,之后他会跟维纳斯沟通协调,程铭昊这边就需要加紧时间准备那一首歌,还有一定要在这几天内写出新歌。

    前三首已经录制完毕,封面也拍摄了,这下突然变动,就意味着程铭昊准备的时间变少,需要挤压时间赶工。

    通话结束后,程铭昊的好心情都没了。

    本来定于今早带宋景怀出去逛街的,现在他都没心思享乐了,见宋景怀还在睡懒觉,也不舍得打扰他,进了练身房,一边放齐乌的歌研究他的歌声,一边恶狠狠地打沙袋出气。

    午饭时间出来时,发现宋景怀已经醒了,正乖乖地在看电视,他两腿放到沙发上,一手慵懒地拿着遥控器,一手抱膝,脸上还挂着清晰的睡痕,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电视上正巧回放musicshow节目,更巧的是,即将上台的是齐乌。

    程铭昊边擦汗边看,目光死死地盯着齐乌,等到齐乌开始演唱时,他擦汗的动作僵住了。

    很独特的唱腔,嗓音动听,live的比cd原版还能调动听众的情绪,他台风也很好,很会跟观众互动,几乎能看到观众对他的喜爱满满地从眼里溢出来了。

    一首唱完,节目也走到了尾声,齐乌竟然是作为压轴出场的,这对新人来说是很难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个节目压轴的只有一线大腕和公司砸钱捧的新人,凭齐乌现在的成绩,已经用不着umk砸钱了,而他最近没有发单,这期节目肯定是被节目邀请而去的。

    相比之下,程铭昊连被邀请参加节目的资格都没有,鼎盛时期的风光,明显已然不在。

    电视机关上了。

    “你关了干什么?”

    “哈?你不是要带我出去吗?你都不叫我起床,还是我自己起的。”

    “我……”程铭昊很想回一句“我现在没心情,晚点再出去”,但看到宋景怀期待得发光的眼神,又不忍心说出口了,“我先去洗澡,吃了午饭再出去吧。”

    “等等哈,”宋景怀拽住准备离开的程铭昊,点了点自己脸颊,“早安的么么哒还没给我呢。”

    宋景怀觉得亲吻的感觉很舒服,要求程铭昊早中晚都要来个么么哒。

    程铭昊现在心情很烦,一是烦临时变动的企划,二是烦竞争对手能上节目自己却不能上,心里不平衡与难受。但宋景怀是无辜的,他也不想将负面情绪带给宋景怀。

    应付式地在宋景怀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被宋景怀缠着多亲了两口,本以为能解放了,宋景怀却抓着他不放。

    “你在敷衍我哦,我感觉得到。”宋景怀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我不出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阿景,别这样。”程铭昊够心累的了,宋景怀还闹脾气,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不去啦不去啦,如果你带着坏心情出去,我们也玩不开心。”宋景怀抱起小熊娃娃坐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竟然点开刚才那个节目的回放,洗脑式地重复播放齐乌演唱片段。

    “阿景……”

    宋景怀这是故意跟他作对么?明知道他烦闷什么,还让他听齐乌的歌。

    “耗子,如果你都不能正视你的竞争对手,抱着欣赏的目的去看对手,那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程铭昊一愣,撇撇嘴道:“我又不是嫉妒他,我也有欣赏他地去听他的歌。”

    “骗人哦,”宋景怀再次回放齐乌的歌,“如果你欣赏他的话,看到他作为新人能上节目压轴,应该是感到高兴的,可是你脸上都看不到笑。”

    一针见血,刺中要害,程铭昊心口像被名为“齐乌”的塞子堵着一样,闷得连呼吸都困难。坐回沙发上,用手撑着额头,声音是说不出的疲惫:“也许你说对了。今天早上umk发布了新通告……”接着他把企划变动的事情说了出来,“阿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了他人变动自己的发单企划。”是的,以前他都是想发就发,无论什么时候、怎么发,都能秒杀同期发舞曲的艺人,哪像现在这么狼狈,为了避开锋芒取其软肋而变动自己的企划。

    “哈?你就是为了这个不开心啊,”宋景怀抓住程铭昊的脸,毫不留情地揉捏起来,“从来没尝试过,这次试一试,不是很新鲜吗?你这是跟自己比赛耶,谁有这种机会跟自己比赛啊,你现在这么难过,难道说你连打赢自己的信心都没有,未战先败啦?”

    堵在胸口的塞子有松动现象,程铭昊抓住宋景怀的手,制止他的蹂.躏:“怎么可能未战先败,我只是心理不平衡,不过你说得对,这是一个很新鲜的尝试,我应该调整心态,正面面对齐乌。”

    “哈?那你还是不要正面面对了,你肯定输啊,齐乌比你帅多啦,听说人家温柔体贴,比你这臭脾气好多了,好多人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明明齐乌比你有魅力。”宋景怀捏着下巴深深思考起来,“咦?好像我也觉得我眼瞎了,你脾气差、爱吼人、凶巴巴的,还不如齐乌好。”

    “……我就没一点优点?!”

    “我想想,”宋景怀皱皱眉头,掰着手指头数了很久,“噢,有一个,好用。”

    “……让你看看老子的本事!”程铭昊捏着宋景怀的脸,恶声恶气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