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迁坟

我是牛山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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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术中规定的东为青龙,西为白虎,北为玄武,南为朱雀。

    东方山形尖利,称为青龙带刃;西方山头上有缺豁,唤作白虎衔尸;北方山头低垂,曰玄武斩头;南方山峰后有丛碎的小山,曰朱雀负蓑。

    以上诸种情形皆不吉。

    只有当主山居中,前后左右的小山,后有托的有送的,旁有护的有缠的,托多护多缠多,龙神大贵,才能保证穴的吉利。

    要说这牛师父还是挺厉害,一眼就瞅准东山那个坎。

    地方瞅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紧接着要定穴。

    定穴通常使用“喝形”的方法,先确定山形,如山形为蛇,可在蛇劲处定穴,山形为龟,则在背中央定穴,依此类推寻得合适的穴位。

    一般的二流子风水先生,只定穴,不辩吉凶。

    各位要是有给家人修祖坟的,一定要注意谨慎,定了穴,就完事伸手要钱的,那肯定是个二流子阴阳执事,像牛山云这样的老师父,肯定要辩一下吉凶。

    这也就是专家和普通人的区别,他的厉害之处不在于他们的医术有多厉害,干完事情不留后遗症才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多钱的原因。

    由此可见,本事和能力不是一会事。

    什么叫本事,干完事情还不留后遗症,哎,这就是本事。

    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老上不了位,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就是因为你事情干的不错,老留一大堆后遗症,领导怎么能重用你,让你干个事情老板还要给你擦屁股。

    扯多了,咱们言归正传。

    怎么辩吉凶?

    二十四山方位辩吉凶,罗盘上依据四维卦、八天干、十二地支组成二十四山,代表二十四个方位,每个多方位的来龙都有十几种吉凶不等的定穴并微偏乾山,则为大吉,主福寿绵延,在亥山定穴而偏左偏右,可位至卿相,都属好运。但如在甲山、酉山方位定穴、会遭来盗贼败家;在卯山定穴,会多子而不长寿;在坤山、乙山定穴,一生庸碌平凡等应当避免。

    这个不细说,喜欢研究的朋友发个红包我再说,哈哈。

    光是一个亥山方位就有十几种吉凶不同的定穴位置,你想想,这是极其考验阴阳执事的本事。

    不过,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可以恭恭敬敬称呼一声风水大师了。

    下午跟着牛师父在东山转了一圈。

    当年我们村那个阴阳执事怎么对我爸讲话,怎么样对我爸的态度,现在的牛师父就怎样对我。

    对别人都是气冲冲,回过头来一看我,立刻脸色温和下来,“郎师父,您看这穴?”

    连沉毅接过来,“牛师父看的穴,我爸住着肯定舒服。”

    “你别说话,怎么样?郎师父。”

    我说了,我会看穴,不会寻穴,验一个穴的好坏吉凶,我还是够资格的。

    到时候立碑肯定要参考这些东西。

    我也没客气,“牛师父这穴定的准,定的好。”

    “如何准法?”也不知道牛师父是要考我,还是想听我说辞。

    “牛师父这是要考我哇?”

    “哪里敢,郎师父您简单点评一下。”

    细细看其入首处(穴冲头的地方),丰肥圆满,如阴阳牝牡二窍之上,其小腹无不圆满。

    “牛师父这穴,定局四局中乙、辛、丁、癸,这可是生旺之地。正所谓,坐其生旺,避其八煞,依法葬下,则真气真脉,尽为我用。大地大发,小地小发,万无一失矣。”

    的确如此,连沉毅后半辈子,可谓是财源滚滚,尤其是他家在城里那块地方,行了,后面再说吧。

    连沉毅听不懂,牛山云可听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职业碑匠,小老儿佩服的五体投地,光凭眼睛就能看出真相,这让我学艺四十载的老家伙,自愧不如啊。”

    牛师父说的没错,目测只能定位到势,而测穴,就得依靠罗盘来看。

    能够一眼定乾坤,第一要有超强的记忆力,就跟下盲棋一样,在脑海里自己形成一个局来。

    我这个本事得归于我父亲,要不是他的那本古文观止,老实讲,我压根达不到今天这种境界。

    当然,可能我也有这一方面的天赋,这些年勤学苦练,父亲也督促的紧。

    在这里我多说一句,学东西,切记不要站在这山看那山,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踏踏实实学,学下了就是你的,学精了,别人就跟你学。

    “哈哈哈,你们都是大师,就别再吹捧啦,今天就到这吧,咱们先回去吃饭。”

    牛师父瞅了我一眼,这眼神里有话。

    难道他也发现,这山洪来的不正常!

    连沉毅倒也大方,直接在酒楼搞了一桌子,七个碟子八个碗,零零总总凑了一桌,这个年代吃的好不好就,看荤菜多不多,穿的好不好,看布料实不实。

    服务员把一盆酸菜鱼端上来,“哎呀,沉毅,随便吃吃就行,点这么多,可浪费了都。”

    “没事,今儿也着实麻烦牛师父,大家吃饱喝足,明天事还多。”

    “那我就不客气啦。”

    “郎师父,来,抄,抄菜。”十月份,正是人最馋的时分,牛师父也是人,他也一样。

    比不了现在,顿顿吃肉都能行,我也没客气,横扫起来,人是铁饭是钢嘛。

    “邪琴,快快,吃。多吃点。”

    “牛师父,咱喝点?”

    “哈哈哈,行,喝点就喝点。”

    ……

    ……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该谈点正事了。

    “郎师父……”

    “牛师父,您还是叫我邪琴,这个,我还真的不习惯。”

    “哈哈哈,郎师父是个整在人。行,那就叫你邪琴。”

    “沉毅,牛叔得跟你说点事,但也不一定。”

    连沉毅给牛师父续上一只烟,“什么事您说。”

    “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你,但不得不说,这山洪来的蹊跷啊。”

    “哦,此话怎讲?”

    果不其然,牛师父也看出这南山而下的山洪有问题。

    “这但凡山洪暴发,都是以山体萧薄处冲击而下,可这南山中间犹如巨石砸过,那些树木断臂残肢,这很不合常理。”

    “不知道邪琴有没有发现?”

    连沉毅把目光投向我,“牛师父说的不错,这也正是我的心结所在。不知牛师父可知,这究竟是什么引起的。

    牛山云一想问题就开始摸他那撮胡子,“这个我也不好说,但凡地有异象,肯定是有事情,详细我也说不上来。”

    “牛师父,我有个提议。”

    “你说。”

    “等明天把连叔祖坟的事情处理,咱们抽个时间沿着那道黄流上去看看。”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赞成。”

    连沉毅也起了精神,“行,到时我陪你们一起去。”

    吃完饭就回去睡觉,机器打穴就是快,三四个小时就搞定,这也是被逼的出了个快活。

    迁坟很顺利,还没到中午,新的坟头已经盖起。

    现在的连沉毅终于放心,抬起手掌又瞧了瞧。

    “散了,真的散了。邪琴你看。”

    “嗯。”

    牛师父凑过来,“什么散了?”

    ……

    ……

    就这个事情聊了一会儿,牛师父现在是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要不是职业匠人的规矩,他这个老头子都想拜我为师。

    “邪琴,那这碑什么时候能立?”

    “连叔,这迁坟可以快,这立碑万万急不得。”

    这迁过坟的碑就不能按照刚下葬那会的规格,刻碑人一定要考量一下各种各样的因素,再来定。

    老碑肯定不能再用,被山洪吹过的碑,比烂石头还不值钱,如果把它再拉过来,估计老祖宗要从坟头蹦出来。

    既然迁坟是为了避祸,那就立一个避祸碑吧。

    《碑之人》对避祸碑是这样说的。

    人宅舍有神寺、庙宇相冲,就在石碑上书写‘誓玉清彝’四字;凡宅逢盗贱,就在石碑上书写“玉帝’二字;凡庙宇房脊冲宅,就书写‘摄气二字;凡道路冲宅,就在大石山书‘铁丹’二字;凡邻屋脊射宅,就在大石上书写‘乾元彝二钞’;凡风水破败后求安稳,写‘天通一乾罡戊已蠢弘天蓬圣后,纠。’

    避祸碑重50至100斤,以青石赤石为吉。

    像连沉毅家的祖坟,选用安泰赤石,高四尺八寸开帐,宽一尺二寸迎阳,厚四寸圆丰,埋土八寸,在五龙、五虎日,于寅时立于地。

    “元旦时立碑,是最好的。”

    “好,邪琴,这刻碑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打好之后,我亲自来拉,到时立碑还得你多多劳驾。”

    “不客气连叔。”

    终于完事了,“牛师父,走吧,我们去南山看看。”

    “行,走。”

    从东山窜到南山,话说望山跑死马,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一年轻人还好,牛师父这个老头子可顶不住了。

    “沉毅,沉毅,歇歇,歇歇,你们走的太快了,我老头子跟不上。”

    回头一看,牛师父落了一大截。

    ……

    ……

    可把这个老头折腾惨了,紧追慢敢,来到南山脚下,坐在山下大石头上喘了一会儿,每人拄着一根木棍,沿着这条黄流,慢慢搜索上去。

    黄汤似乎是从某个地方倾泻出来,越往上,黄汤越黄,捏了一把淤泥,搓一搓,里面含有细沙。

    不会是墓子吧?

    越往上走,一条豁口出现在眼前,豁口堆满淤泥,顺着淤泥看上去,一条裂缝足足有拳头大小,沿着裂缝看上去,这条裂缝竟然足足有近百米长。

    山体裂开了!

    山竟然从中间开了缝,黄沙就从这缝隙中冲淌出来,冲出一条黄流。

    我滴乖乖。

    “怎么会这样?”牛师父也惊慌。连沉毅吓的脸色都变了。

    几个人正谈风色变,捉摸不透时,意外出现了。

    轰隆!

    脚下一个颤抖,裂缝冲又喷出黄沙,“邪琴小心。”

    这黄沙的力量太强,脚下一滑栽了下去。

    黄沙还在继续涌出,浇筑在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