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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课下来,芯爱累得不行。回到办公室里,赶忙一口气喝掉一杯水。
芯爱没有想到,硕士毕业之后,她居然会选择继续读书。在她心目中,读到硕士就是底限了。原本毕业之后想去工作,但是居然得到了留校的邀请。可惜,硕士文凭只能做行政工作,留校的话芯爱情愿做教师,能够把自己所学的交给更多的人。这么一来,比起工作做教师的意义也不小了。因此,芯爱只得又考了博,同时在校做助教。
芯爱虽然独立,骨子里依旧很遵循传统的结婚生子的生活轨迹。诸如独身主义、丁克族芯爱能够理解,自己却不愿意选择那样的生活。出于年龄和婚姻以及家庭生活孩子的考虑,读完硕士马上就读博对女生来说不是太明智的选择。硕士毕业已经26了,若是再读博,什么时候才能生孩子呢?
元载赫毕业之后,芯爱和他便订了婚。
元妈妈那边,也许金洪昌公司的事情太过繁忙,所以再没有来找到元妈妈。元妈妈心情抑郁,身体差了很多。因此。元载赫便和元妈妈商量将束草的房子卖了,在首尔买了房子,也好就近照顾元妈妈。
这么一来,芯爱便经常会和元妈妈接触。元妈妈可以选择一辈子做金洪昌无名份的女人,可见那种执着也是异常之深。芯爱心中原本有一些戒心,可是接触多了才发现,元妈妈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是一个菟丝花一般软弱的女人。
一个刚进入社会便被生活迷失从此与社会脱节的女人,几乎是光长年岁不长阅历。
已经决定和元载赫过一辈子,芯爱便用心去和元妈妈交往。元妈妈在束草过了二十多年,忽地搬到首尔,心中非常不适应。实在是见不到老公见儿子不方便绝望极了才只好迈出这一步。
没有想到,因为生活中多了芯爱,芯爱又是刻意地和元妈妈交好,与她一同逛街一同商量菜谱尝试新菜样,一同出去唱歌跳跳舞,元妈妈的心境开阔了许多,比起在束草身体也好了些。
在办公室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便接到元载赫的电话了。芯爱站起身来,检查一下钥匙钱包之类的东西,然后提起包下楼。元载赫已经到楼下了,芯爱便主动走下去,免得办公室的前辈、老师们打趣。
“今天的课比较多,饿了吧。赶快上车,方才妈妈已经打电话了,让我们去饭店吃饭。爸爸亲自下厨做了你最喜欢的中国菜。”元载赫远远地看到芯爱,忙下车,为芯爱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护在头顶让芯爱上了车。
芯爱听元载赫那么一说,知道是去自己家里。因着已经订婚,两边都是叫妈妈,有时候会搞混。
元载赫工作一年多了,因为不需要买房,便买了一辆国内品牌车子代步。和元载赫一边聊天,一边期待着马上就能吃的大叔亲自下厨做的中国菜,芯爱心里觉得万般幸福。
只不过……芯爱看着一身西服全神贯注地开车的元载赫,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已经上班的元载赫比起在学校的时候成熟了很多,透着丝丝英气的眉下,一双异常黑亮的眸子给人一种沉着冷静的感觉。因为认真开车而紧抿着的唇显得无比性感……
芯爱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又有些口干了。
说起来,实在是丢人。多年前将初吻给了元载赫之后,两个人居然再没有吻过。芯爱想不通了,这个男的难不成是修道士,过着完全禁欲的生活?以前,因着身边都是年纪小的人,芯爱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但是和元载赫谈恋爱又订婚之后,免不了和元载赫这位成熟的男性耳鬓厮磨肢体接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成熟的时间太久了,芯爱居然每一次看到元载赫,便有一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似乎元载赫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似乎都充满了性感。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即便,这个男人明明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西服从来都是熨烫得妥妥帖帖,最热的日子也会穿得无比整齐。
的确,看起来很优雅、很有内涵、很有气度、很成熟、很稳重……有这样得未婚夫很被人羡慕。可是……芯爱为难地挠了挠头。
“怎么了,芯爱?”元载赫柔声问道,却一直直视前面的车俩。
芯爱一愣,脸不由得红了。她刚才一直着迷地看着元载赫,盯着他很长时间了。元载赫只怕在后视镜中把她花痴的样子全部看到了。某种需求在沉寂二十多年之后苏醒的女人,可怕呀可怕呀。芯爱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
元载赫唇角微翘,温柔地笑了笑。
芯爱皱了皱眉,心中哀嚎。元载赫,你女人想要吃肉了!
可惜,面对这么一个做事一板一眼无比严谨的男人,她还真做不到直接扑上去问肉吃。
到家之后,芯爱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红英嫂子。红英已经怀孕有八个月了,肚子圆滚滚的。芯爱照旧摸了摸红英的肚皮,感受里面的小生命,呲牙笑了笑。元载赫则是挨个去问候,大叔、顺任、钟哲、红英还有芯菲一个都不漏下。
红英肚子那么大,走路都不方便,撇着两只脚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钟哲担忧地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注视她每一个步子,生怕有什么闪失。
虽然在顺任的铁血政策下,钟哲和红英总算修成正果。但是,顺任一家人都看得出,红英这丫头就是被钟哲吃得死死的。钟哲总是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平日里觉得和他相处很轻松,可是交往谈恋爱的话,能把女的气死。好在,罗红英是性格极好极大方的一个女人。但是,芯爱等人还是有些气不过。
总算,红英怀孕了。浪子型的哥哥似乎终于醒悟过来,懂得了身上的责任,也开始学着照顾自己的女人了。
快走到桌子旁边的时候,钟哲眼疾手快,连忙抢步上前,将凳子拖开,让罗红英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坐在了一旁。上菜之后,他也细心地挑各样清淡的菜,夹到红英面前的盘子里。免得她大着肚子还得伸长手去夹菜。
一边夹着菜,钟哲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那个你不能吃,比较寒。中国菜你只能吃吃炒青菜,其余的香料多,吃了也不好。”
芯爱不由得捂嘴笑,道:“哥哥,你是不是改学医了?”
钟哲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特意跟一个老韩医学的,他医术可高了。”
芯爱瘪了瘪嘴,明明是中国的中医,韩国人学了就忘本,改成什么韩医。不过,自己目前毕竟生活在这个国度,要天天计较这些得累死。
元载赫却突然问道:“哥,你说的韩医是哪一个啊,住在哪里?”
“怎么?小赫你也想去学医,不过,你本身不就是学医的吗?”钟哲讶异地问道。
元载赫笑了笑道:“我学的是外科,其实并不怎么懂调理的事情。这个,我想我还是先学着备用。对了,那位老韩医有没有给你什么资料,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没问题。资料当然有,很厚一叠呢,我可以全部借给你,我早就看完了。呀!”钟哲忽地拔高音量,一把抢掉罗红英筷子上的菠菜,道,“这个你也不可以吃的,菠菜里面有大量的草酸,会影响钙和锌的吸收。到时候,你可就要食欲不振了。”
红英瘪了瘪嘴,道:“可是老公,我好想吃啊。还有,你真凶。”
钟哲连忙缓了一口气,轻声道:“老婆乖啊,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到时候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我领着你去,天天吃菠菜。去郊外的农庄吃最新鲜的,好不好?”
看到钟哲的样子,芯爱忍不住又笑。不过,没敢光明正大的,只能偏了头无声地咧嘴笑,好累!却看到元载赫看着钟哲,认真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
笨蛋!芯爱不由得腹诽,一直这样吃素下去,孩子从哪里出来?不得不说,看到罗红英的大肚子,芯爱也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孩子来。偏偏,顺任说过,芯爱毕业之前两个人不允许结婚。这下可好,她读博了,就算顺利毕业也还需要三年。真是满肚子的怨念啊。
大叔做的菜越来越好吃的,家的感觉很浓厚。而且,这么一个大家庭一起吃饭,胃口极好。唔、只好将怨念消耗在大口吃菜的过程中。
“哦,对了。芯爱,你今年多大了?”顺任忽地开口。
“26了!”芯爱答道,忍不住泪流满面。老妈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女人到了这把年纪,都很不喜欢别人问这样的问题。可是,面对彪悍的老妈,芯爱只能顺服。
“哦。”顺任淡淡地应道,继续与碗里的饭菜奋斗。
芯爱有些愕然,不知道顺任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抬起头来一看,却与元载赫的视线相撞。元载赫向她眨了眨眼,开口说道:“妈,我一直记得妈的建议和叮嘱,因此在芯爱毕业之前,一直没敢求婚。不过妈妈,我现在工作稳定,芯爱也有了收入,不知道妈妈可不可以宽限一下,允许我们提前结婚?”
“哦,可以啊!”顺任依旧不咸不淡地说道。
“谢谢妈!”元载赫放下碗筷,激动地说道。他忽地站起身来,推开椅子,站在芯爱面前,单腿跪下,道:“芯爱,嫁给我吧。”
“哇,小子不错呀,有胆量。”钟哲笑嘻嘻地打趣。顺任和大叔相视而笑,看着自己的女儿。
芯爱
吓得赶忙站起身来,抹了抹吃得油汪汪的唇,沉吟。好吧,虽然元载赫的求婚很及时,但是也太不浪漫了些。人家求婚都是准备很长时间,想出无比浪漫的方案来。元载赫倒好,连最基本的玫瑰戒指都没有。订婚已经完全从简了,这次又这样就答应他了,会不会太便宜了元载赫呢?
“芯爱,嫁给我吧。”元载赫再一次说道,定定地看着芯爱,无比诚挚。他掏了掏口袋,忽地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一打开,里面一个雕镂精致的钻戒露了出来。
“噢!小赫,难不成你一直随身带着钻戒,什么时候买的,我们都不知道呢!喂芯爱,快答应吧!”
钟哲非常惊讶,开始起哄。芯爱咬唇笑着,不言不语。既然沉默可以换来这等好处,不如继续等下去看看?
元载赫异常坚决地看着芯爱,芯爱悲哀地发现,他似乎再没有别的把戏了。真是一个过分的男人!身旁,家人都开始起哄,就连顺任也不解地看着芯爱。
“芯爱!”元载赫定定地说着。
芯爱不语。
“傻瓜啊,搂啊抱啊亲啊吻啊!”钟哲焦急地大喊。元载赫想了想,忽地站起身来,抱住了芯爱。
芯爱身子一软,满脸通红,不由得暗暗咒骂自己过分的老哥。眼前,元载赫的唇已经凑了过来,即便她□□熏心,也不好意思在全家人面前上演亲嘴大戏啊。没有办法,芯爱只得大叫:“好的,好的,我答应你了。”
元载赫将她放开,歪着头认真地看芯爱,不解地说道:“原来还是哥哥了解芯爱,芯爱要抱要亲才会答应我的求婚要求。”
“哈哈……”钟哲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罗红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敲了一个大爆栗。钟哲摸着头,委委屈屈地扮演小媳妇状。目前的他,丝毫不敢和红英顶嘴。
芯爱埋着头,胡乱将自己碗里的饭拨进口里,囫囵地说了一声:“我吃好了,先上去了啊,你们慢慢吃。”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餐厅。
坐在卧室里,芯爱脸上的红晕犹自没有散去。心扑通扑通乱跳,手脚依旧有些发软。可恶的哥哥啊可恶的元载赫。明明是一张特别正经的脸,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可恶。不知羞嘛,哼哼!不过,被他抱着的感觉真的不错。自从做了医生之后,元载赫越发喜欢干净整洁和严谨了,几乎到了一种洁癖的程度。他身上没有任何香水的味道,只有丝丝肥皂香,却引得芯爱内心一阵涟漪。
正乱想着,门却被推开了。芯爱抬头一看,是元载赫,脸越发烧了,滚烫得似乎可以煮熟鸡蛋。
元载赫动作轻敲地将门关上,走过来把芯爱身旁的床铺细细用手摊平整,然后坐下去,靠在芯爱身旁,道:“怎么了?芯爱……是不是很开心很激动?我也一样,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期待你的婚礼了,没有想到上天真的那么眷顾我……”
不开心不激动,那叫尴尬……芯爱欲哭无泪地看着元载赫,英俊正经的脸上,果然是稍稍带着一丝喜悦。难道,他根本一点都不觉得在父母兄弟面前亲吻是很尴尬的事情吗?咬了咬牙,芯爱痛苦地说道:“是不好意思,那个,亲吻……”
“对不起。”元载赫脸上的表情内疚得很真挚,道,“如果芯爱觉得亲吻很尴尬不愿意亲吻,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是啊,不是不想亲吻,是不想在家人面前亲吻。当然,别人面前也不行。不过,若是不认识的面前,偶尔情不自禁了啄一下也蛮温暖的。
芯爱不知道元载赫是骨子里就是一个卫道士,还是做了医生之后,变得越来越死板了。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干旱太久了。
“芯爱,虽然我不是那种一定要亲吻的人。但是,亲吻似乎是人的本性。如果,你真的很害怕亲吻的话,我想我应该带你去看看医生。如果,不是生理上的病变,就有可能隐藏着某种心理阴影。我们医院,有非常著名的心理医生,去美国留过学,已经治好了多种类型的心理型疾病……”
元载赫细细思索着,眉头微微皱起。芯爱恨不得扒开他的脑袋看一下,里面藏了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要知道,她自己就是学心理的啊……
当然,剖开人的脑袋是违法的。所以,芯爱决定用事实来证明她根本没有什么生理上的病变,也不会有诸如亲吻恐惧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对着认真思索中无比迷人的元载赫的脸庞,芯爱压了下去,含住那张柔软的唇。
可恶,一动也不动。元载赫似乎被吓呆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芯爱只得硬着头皮搂住元载赫,细细啃磨起他的唇来。
虽然实践经历不多,但是活了那么几十年,介于发达的网络,对于接吻这样的小事情,芯爱还是理论知识非常丰富。只是,若是要继续单方面保持这样的啃嘴姿势,需要极大的勇气。好在,元载赫似乎有些尴尬,不经意地舔了舔嘴。
于是,给了芯爱与他讨论法式深吻的机会。然而,元载赫却一把推开了芯爱。
够丢人了吧。芯爱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尴尬,恨不得钻个地洞跑掉。不行,不能钻地洞,自己的家人还在楼下呢,掉下去更丢人。最好是化身大侠,嗖地一下飞檐走壁逃离。
来不及多想,元载赫捧住了芯爱的脸,关心地说道:“芯爱,你是不是生病了,脸非常烫,要不要量一量体温?对了,会不会很不舒服?那我抱抱你好吗?”
对于元载赫的关心,芯爱只能点头。难不成,让他果真领着她上医院?
元载赫抱住了芯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可能今天天有些凉了。对了,发烧的话,病人可能肌肉会酸疼,你胳膊酸疼不?”
芯爱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僵局,只能胡乱地点头。元载赫无比细心地揉了揉她的胳膊。唔、很舒服……芯爱羞耻地发现。
“那么,腰酸背疼不?”
芯爱依旧点头。于是,轻柔的揉捏动作由背及腰。芯爱觉得自己的细胞似乎都展开过来,舒服得不由轻叹。
“别叹气,乖……不难受,还有哪里不舒服?”
芯爱只能点头,不停地点头。对于自己的态度,芯爱只能感慨,可能是禁欲太多年了,所以才会那么把持不住吧。但是,也不亏元载赫是医生,按摩揉捏的动作恰到好处。那双手就像有魔力一般,到了哪里芯爱觉得哪里舒服。
“唔……”芯爱深深地吸气。
“很痛苦吗?都已经呻.吟了。”
芯爱不管不顾,任由元载赫误会。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自己似乎真的生病了,什么都不能想,头脑丝毫不能思考,就连元载赫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只能机械地点头点头。
模模糊糊中,大概听到元载赫在说着“这样说服了些吗……这样呢……这样呢……放心,我会为你治病的……”之类的话,芯爱几乎是习惯性地点头点头。
直到,下.体一阵刺痛,芯爱才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恶的,禁欲那么多年,居然在自个儿家里,在全家人可能猜测到的情况下,居然和元载赫把一切都做了。只是,事情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芯爱并不是那种超级传统的人,对于婚前可能发生的行为,也没有很大的抵触心理。而且……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了。
初次经历□□,再加上元载赫为爱人“治病”的用尽心力,芯爱在达到顶点之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躺在床上,只想赶紧睡去。迷迷糊糊中,感到元载赫为她清理了身子,芯爱便放心地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元载赫并不在身旁。
芯爱松了一口气,却觉得心里很失落。元载赫没在身旁,说明这种丢人的事情家人应该还没有发觉。但是,首次发生了最亲密的身体关系,男人事后却离开了,心中总有一些不适。无论如何,希望醒来睁开眼的时候,侧头就可以看到心爱的人的脸颊。
依旧需要去学校,身子微微有些酸疼。而且,平日里应该已经来接她的元载赫居然没有按时来。吃完顺任准备的早餐,芯爱与家人道别,便要去搭乘巴士。下了楼,恰恰看见元载赫停好车,走下来。见到芯爱,元载赫忙道歉:“对不起,芯爱。昨天,昨天晚上为你治病有些累,所以今天居然没有按时起来。以后,我再也不会依靠生物钟了,还是需要调闹钟。”
元载赫无比内疚。芯爱又气又尴尬,心中的那一丝失落居然无影无踪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芯爱不由得咬牙切齿:治病。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把那种事情叫做治病。
偏偏,元载赫还好死不死地说道:“芯爱,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昨天的治疗有没有效果?如果还是不舒服得话,今天晚上再为你治疗,好吗?”
“已经很舒服了。”芯爱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阴森森地笑着说道。
只可惜,那位认真开车的小赫丝毫没有注意到芯爱脸上的表情,雀跃地说道:“那就好,看来这种治病的方式效果非常好。”
那不成你还想要为别的病患采取此种治疗方式?芯爱发现自己不能平静了,一股酸意从脚底直冲脑顶,冲口而出:“不许这样为别人治病。”
“嗯,肯定不会的。这种新型的治疗方式目前还只是在试验阶段,虽然已经取得了颇为可观的成效,但是在没有发现它的副作用并且得到实际证明的话,作为一位负责人的医生是不可以随意加诸在病人身上的。当然,若是一直持续用此种治疗方案为芯爱你治疗并且你的身体一直没有出现异常持续到正常老去的话,我想也许可以将它作为一种绝佳的治疗方案推广。这个,还需要芯爱一直配合,做我的试验对象。所以,若是芯爱不舒服的话,就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听到元载赫正儿八经地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芯爱很想说现在就已经被他绕得不舒服了。可是,她不敢说出来。虽然车震很美好很新鲜很刺激,但是她还要上班,也没有胆量在这闹市之中尝试。
很长一段时间,芯爱都不敢说“不舒服”,也不敢“生病”。
因为已经答应了元载赫的求婚,所以元妈妈和顺任、大叔一起聚了几次,商量婚礼时间和举办事宜。当然,首先将最简单的结婚证给办理了。然后,趁着暑假来临,芯爱和元载赫挤出时间去拍婚纱照、挑选婚纱、婚戒之类的事情……
已经有过为钟哲举办婚礼的经验,所以顺任一点都不生疏,所有的事情不过是按部就班一样一样来做。虽然熟练,但是该做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元载赫事业处于上升期,非常忙。所以大多数准备事情只能交给了双方父母和芯爱。偏偏,红英在这个时候又生产了,钟哲雇了人看管俱乐部,又雇了月嫂,自己更是亲自陪在红英身旁照顾。
这个时候越加觉得生活应该有必要的物质条件。否则,一家人还不得忙翻了去?
即便可以请人,但是许多事情还是必须自个儿家的人亲力亲为。因此,元妈妈也不能休闲下去。到了首尔那么久,她的身子比起以往好了许多,可以和大家一起做一做轻便的活。哪里想到,元妈妈倒是越忙心情越好,身体也越好了些。
新房就使用元载赫和元妈妈在首尔的房子。虽然芯爱也希望有两夫妻单独的空间,但是想到元载赫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亲人,元妈妈也没有了别的依靠。若丢下元妈妈,芯爱心里也不安。而且,元妈妈实在不是那种厉害的人。限于生活阅历会做错事,可是总是无比受惊地道歉,很努力地更正。因此,芯爱也不觉得会是很大的困扰。
芯爱的婚礼肯定不能不去邀请尹教授。但是,这个时候芯爱才发现,尹教授已经离开了韩国,带着俊熙去美国了。尹教授去美国的目的,芯爱不想去猜,也不忍心去猜。那边,到底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她不愿意知道。
难怪,尹教授急着将芯爱的户籍重新迁回顺任家里。只怕无论是什么结果,尹教授都没有回国的打算了。
婚礼采取了韩国传统婚礼和西式婚礼结合的方式。将繁杂而热闹而甜蜜的婚礼一步一步完成,芯爱已经累得不行了。到了新房,已经是两个人的天下了。但是,元载赫也累得够呛,虽然有伴郎帮忙挡酒喝酒,但是还是喝了不少。
无法,两个人只能瘫倒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元载赫缓缓地蹭到芯爱身边,无力地搭在芯爱的耳旁,轻声说道:“老婆,有没有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了。”芯爱有气无力地说道。婚礼虽然是爱情的见证,但是不得不说是真的累啊。尤其是女的,一大早就起来化妆、被摆弄着到这里到哪里、换衣服、迎接宾客……一整套下来,累得几乎要脱力。真不知道古代的那些人婚礼之后怎么还可能洞房花烛夜。
但是,马上芯爱就知道了人的无穷潜力。对于爱做的事情,尤其是新婚当晚那件爱做的事情,再累的人也能挤出自己的力量。更何况是古代那些将第一次放在洞房花烛夜早就期盼了许多次的人。
元载赫身子半爬到芯爱身上,禄山之爪攀上芯爱胸前的两团丰盈,迷迷糊糊地说道:“虽然累,但是为老婆治病是刻不容缓的。老婆别担心,我马上就把你治好。”
说着,元载赫一步一步地实施着新疗法的诊治步骤。芯爱虽然对“治病”这种说法很窝火,但是也只能认可了元载赫这种说法。就当,元载赫是脸皮太薄了吧。反正,总有能够治住他的那天。
元载赫哪里想到,作为接受“试验”的“病人”,芯爱完完全全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芯爱需要的时候,便生生小病什么的。不需要的时候,便一直都是生龙活虎的。
元载赫觉得很悲伤,尤其是在他一再询问芯爱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芯爱都表示很健康的时候。
无奈的时候,只好采取一些非常的小手段,比如,趁着一顿搂抱之后芯爱满脸通红的样子,强制性做下芯爱已经发烧了的“诊断”。要知道,医生才是权威,有些时候,病人虽然没有发觉,可是实际上已经生病了,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对于元载赫的无赖,芯爱很无奈。尤其是,那个无赖还一脸的正义,似乎果真是在为她治疗的尽职医生。虽然,“治病”途中,医生那低沉的轻吟非常性感,让芯爱不由得沉迷。
不过,在怀孕之后,芯爱坚决地执行了没有生病的理念。无论元载赫怎么坚持她的症状,芯爱都拒不治疗。反正,是有理由的。孕妇如果没有大碍,不应该轻易吃药打针,尤其是接受什么古怪“新疗法”。
即便,芯爱
自己也是忍得牙痒痒全身都痒,可是为了出一出气,让某个没脸没皮只晓得欺负老婆的男人忏悔,芯爱硬是坚持到了怀胎□□个月的时候都没有让元载赫为她做什么“新疗法”治疗。
看到老婆的肚子越来越大,元载赫心中的怨念越来越强烈。肚子里面,可就是未来极可能夺去老婆的亲热的小东西。虽然,他也很期盼这个小东西的到来。而且,还从钟哲大哥那里取了经,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这个即将来临的小天使。
但是,如果要夺去老婆的亲密关系,小天使可就成为了小恶魔。趁着小恶魔还没有来临,元载赫决定赶紧采取措施,和老婆建立牢不可破的密切关系。
除了越加细心地照顾芯爱,元载赫更是好好地钻研了一段时间,无论是动手的轻重还是有关人的敏感带,理论上都已经丰富无比。
作为一个能够稳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说实在的,将理论转变为实践丝毫不算难事。
挺着肚子那么久,芯爱内心早就像被无数只老鼠在挠一样难受。不由得暗暗发誓,等到将小宝贝生下来,一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ooxx就ooxx,不对,是想生病就生病,想治病就治病。
但是,目前真的不可以!
芯爱努力地和借口照顾她但是一双手却在到处游移的元载赫做抗争。只是,元载赫的水平似乎又见长了。芯爱感觉他的手似乎每一下都碰触到了痒处,每一下都让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毫无招架之力。
“老婆……”元载赫含着芯爱娇嫩粉嫩的耳垂,轻声说道,“老婆,我想要你!”
芯爱身子一震,元载赫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露骨的话,忍不住瘫软在元载赫身上,只能喃喃说道:“不可以,肚子里的宝宝……”
元载赫越加确信,那即将来临的将会成为他的小恶魔。就像大哥大嫂那样,红英大嫂忙着照顾孩子,早就冷落了大哥。无论大哥怎么弥补,小宝贝总是凌驾在大哥以上。至少,他在岳母大人家里多次看到大哥满脸的委屈,跟随在大嫂身后哀哀祈求,大嫂却一直紧盯着那已经学着走路的小宝贝。
坚决不行!以后和老婆的小宝贝他一定会照顾好,老婆只需要和他相亲相爱就行。
元载赫手下的动作越加火热。看到芯爱在他怀里已经完全失去抵抗力的样子,元载赫才稍稍觉得满意了。为了小宝贝的安全,只能适可而止了。
元载赫停下手里的动作,柔声对芯爱说道:“老婆,这是我新研发的健身操。为了老婆的健康,我想以后时不时可以帮助老婆做做操。”
芯爱新潮一时平复不下来,只得无力地瞥了元载赫一眼,没有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狡黠目光。
于是,很久以后,“治病”、“健身操”、“保健品”成为了芯爱和元载赫独处的时候经常出现的词汇。即便,家里出现了一个胖乎乎三步一跌倒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