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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还有一个废物要养,这句话像是刀子一样刺痛了我的心,饶是我心在宽,瞧着手机屏幕上那一行刺眼的字,也无法伪装成另外一个身份来回复她。
黎松给我的两千块钱,拿出一千给陆莹姐,定制了一束漂亮的百合花后,只剩下一两百块钱。而为了维持我和陆莹姐在陌陌上的关系,我需要很多钱来购买她的内衣。这是她不厌其烦一直在跟我聊天的原因,要是哪天我没钱了,陆莹姐或许就会从我的陌陌上消失。
现实中,她快要离我而去了,当哪一天她觉得自己赚来的钱足够我花了,就会无情的离开。我不能在从陌陌上失去她。
思考了下,我打通黎松的电话,听见我没钱花了,黎松当即从往电话里面吼了出来“我艹,你小子是不是拿着钱喝花酒去了。昨晚不是才给你两千么,这么快就用完了。这么说吧,现在我爸非常的生气,让黎叔把我关在家里,不准出去,也不给钱。”
我抿着嘴:“我不是白要的,我给你做事,你给我钱。”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你欠我的。”
黎松沉默片刻,突然问我:“你老子以前是打黑拳的,你打架这么厉害,应该是他教你的。我爸手底下有一个打黑拳的地方,就是一群熟人平常打打闹闹,没有什么规模。说白了,我们的消遣方式是打牌,但他们是打黑拳,同样的性质,都是赌,这么给你说,明白么?”
我知道黎松什么意思,我爸被人打死后,我妈曾经让我跪在我把的遗像面前,让我发誓一辈子不去打黑拳。她的话,在我精神上犹如一道无形的束缚,让我不敢逾越,哪怕是思想上都不行。
“你考虑下,愿意的话,我悄悄跑出来带你过去。打一场两千块钱,打赢了有五千。还有小费,不过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
停顿了下,黎松说:“你还只是个学生。”
回想起陆莹姐前几天堕落的样子,我咬着牙齿:“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得给我带着面具。除了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让陆莹姐知道了,她会打死我的。”
黎松笑了笑:“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给你戴面具的。他们看见你是个学生,不会让你去的。”
敲定了这件事,他让我在中和花园等着他,我徒步走了过去,坐在那天我们分开时做的凳子上,看着老姨她们跳广场舞。
不一会儿黎松就来了,他鬼鬼祟祟的,带着一顶鸭舌帽。
来到我面前,他有点虚:“没事吧,我得再给你认真的强调一点,千万千万不要让汪伟那边的人把你捉到了。那针筒里面的东西被我猜对了。汪伟那孙子不敢碰我,所以就往里面弄了些毒,打算让我染上那玩意儿。而且是第一次,没有控制好计量,那孙子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我点点头:“所以你欠我的人情大了。”
那天要不是我拉他一把,黎松这辈子就完了。
黎松对我摆摆手:“废话少说,先送你过去。”
他往口袋里掏出一块塑料面具,是一只哈士奇的,那迷离的眼神让我忍俊不禁。黎松脸色古怪的望了望面具:“来的忙,也没有钱,在路边摊给你整了这玩意儿。也不奇怪,那个场子很多拳手都带着面具。有的是白领,有的服务员,白天他们是上班族,晚上就成了放纵的拳手。”
我愣了愣:“就不怕把人打死么?”
黎松笑了出来:“打个毛,他们中午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压力,晚上就来这里交钱,然后我们的人给他们演戏,基本不会出事的。说白了这个地下拳场就是一个另类的放纵场所,所以说它不正规,不过你没交钱,还想拿钱,可没有他们那种待遇。”
“我今天先带你过去,以后缺钱了就自己去,我介绍的人,他们不会管,你就叫大黑。”
我们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往市郊区赶去,十几分钟的时间,出租车在一家茶室门口停下。在车子里我就带上了二哈的面具。黎松点了一支烟,率先往里面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些茶具,接着往里面走,通过几条走道,我看见了最为壮观的一幕。那是一个巨大的大厅,中心位置搭建了一个打黑拳的台子,四周则是很多观看的人。气氛热烈,此刻上面正打的不可开交。
其中一道人影瞬间吸住了我的视线,这个人正是黎韵,她长发披肩,望向高台上的视线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我有些失神,没想到一向端庄安静的李韵,居然喜欢这种过于暴力的活动。
黎松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别看她外表看起来柔软,内心就喜欢这些东西,平常双休,她都是在这里度过时间的。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全是因为这点分的。”
黎韵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视线触及的时候,我心虚的地下了头。盯着我看了几眼,李韵噗的笑了出来,她起身走到我们面前。因为低着头,我看见了她那双浑圆白皙的大长腿。
“好可爱的二哈。”
李韵来扯我的面具。
黎松也有点紧张,要是让黎韵发现我的身份,那还得了?
他一把打掉黎韵的手:“什么二哈,他是大黑,来打黑拳的。”
黎韵拍了拍我的脸:“还没有开始打,对手就先笑趴了,这是精神攻击么?”
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黎松敷衍了几句,就带着我走到一个男人面前,他穿着一套很帅气的灰色小马褂西服,很有气质,带着衣服斯文的眼睛。
“叔,介绍个人,缺钱。叫他大黑就行。”
斯文男人对我点了点头:“打输一场2000,打赢一场五千,就随便玩玩,逗逗那些人开心。可以吧,不过这种情况和别人不同,相比而言,要略微的血腥点,能接受么?”
我点点头:“可以,生死有命。”
这一刻,我似乎体验到了我爸以前说这句话时的忐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