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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川心中忐忑,但他推测厂长可能有问题,答案或许就藏在厂长心中。
很快,他们抵达了案发现场,小蓝天工厂大门紧锁,贴着封条。林莫寒撕开封条,领着他进入空荡荡的工厂。死亡地点在工厂的大院内,而工厂共有五层。根据警方的专业判断,两人是从楼上一同跃下,直至死亡,他们的手还紧紧相握。
林莫寒蹲下,轻抚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感慨万千。
"这要么是一段最哀痛的情感故事,要么是一桩最残忍的谋杀案。"
谢木川未加评论,思量片刻,觉得直接询问更省事,便开口问:
"小欣的遗体在哪里,已经火化了吗?"
"案件还没解决,怎能轻易火化?你是不是认为我们的警察工作太业余了?"
"带我去看看遗体吧,林警官。"
林莫寒皱着眉,有些犹豫地回应。
"我们有顶级的法医团队,你没有必要亲自查看。"
"不,我必须亲眼看到。"
别开玩笑了,不亲眼所见如何使用消息集册?
接着,他们在工厂内转了一圈。原来这里是个生产小商品的作坊,以前发生过不少工人追讨工资的纠纷。
谢木川随林莫寒来到专门存放遗体的房间,推门而入,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室内整洁得惊人,他们进入前都换上了专用的防护服。
冷藏室内,遗体寥寥无几,林莫寒指向角落的一具,示意道:
"就是那个。"
谢木川缓步走近,认出了这个名叫小欣的女孩,果然就是那天匆忙购买情书的人。从五楼跌落,脸部却没有破损,即使生命消逝,看上去依然美丽,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点点冰晶,那张椭圆的脸庞曾经透着青春活力,现在却静止在了这一刻。
他轻叹一声,打开系统面板,取出新的消息集册,将小欣的信息录入。刹那间,小欣的一切资料都浮现在他的脑海。
闭目约十几分钟,直到谢木川冻得瑟瑟发抖,他仍未离开。林莫寒察觉到不对劲,以为他在推敲什么,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正要拉谢木川离开,谢木川却自行睁开了眼。
谢木川大致理清了情况,原来小欣买情书确有隐情。他从未如此同情过一个女孩,他望着小欣的遗体,在心中默默说:
"安息吧,你的秘密计划未能实现,我会帮你完成剩下的部分。"
走出冷藏室,谢木川不停地打着喷嚏。林莫寒找来衣物披在他身上,又调高办公室的暖气,他才稍微暖和起来。
"林警官,嗯,啊嚏,林队长,我找到线索了,两天后我会再联系你。"
"年轻人,以后要多注意身体啊,看你待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谢木川告别林莫寒,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找小欣的父亲昌弘盛。此时夜幕降临,星空璀璨。
不多时,他驱车来到小欣父亲的住所。车子停在昌弘盛家门口,屋里灯火通明,门前挂着的白色布条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显得格外寂寥。
他停下车,轻敲门扉,无人回应,他持续敲击,直至许久,房内才传出微弱的响动,一个疲惫不堪的身影映入谢木川的眼帘,一眼辨认出那是昌弘盛,与小欣儿记忆中的父亲毫无差异。
这是一个单亲家庭,十七年前,昌弘盛收养了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一直照顾至今。他的生活并不富裕,尽管小欣儿学习优异,却无力支持她继续深造。
一个声音响起,比昌弘盛本人更显苍老,伴随着他满脸的憔悴,一同浮现在这个世界上。结合谢木川对小欣儿的记忆,他的内心已感到了阵阵刺痛。
谢木川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充满了震撼,他轻轻说道:“我是小欣儿的朋友,叔叔,请您保重。”
昌弘盛摆手示意,不愿多提,邀请谢木川进入家中。屋内杂乱无章,唯有小欣儿的灵位一尘不染,肉眼无法察觉丝毫污渍。
昌弘盛端来茶水置于桌前,话题逐渐转向小欣儿的童年,尽管谢木川早已知晓,但仍专心倾听。
叙述间,昌弘盛老泪纵横,对于小欣儿的遭遇,他并不清楚。谢木川没有打算告诉他,担心这位老父亲承受不住,况且目前证据不足,他还在搜集之中。
告别的时候,谢木川又给这位老父亲留下一些钱。
谢木川驱车前往小蓝天工厂老板的住所,工厂内的线索过于稀少,无法构成确凿的罪证。
老板居住在百泉市的二环,得益于小蓝天工厂,拥有一座两层小别墅,估价约六百万。此时,别墅内热闹非凡,灯光璀璨。谢木川轻哼一声,将车停在隐蔽之处,用天蛛丝绑定空置的房间,然后悄然滑向另一头,潜入其中。
他此刻几乎成了真正的蜘蛛侠。
别墅内的人们正在一楼享用晚餐,坐在首席的是小蓝天工厂的老板,腹部如同十月怀胎的孕妇,肥硕的面庞在人群中流露出惋惜而非悲痛。
“我的儿子,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当今社会,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也会迷惑人。”他抱怨道。
众人纷纷安慰:“秦总,节哀顺变,好在您还有其他孩子。”
“没错,秦总您不会断后。”
谢木川看了一阵,冷冷哼了一声,打开系统面板的消息收藏夹,将工厂老板录入其中。刹那间,一条条信息如潮水般涌现,触目惊心。
消息收藏夹中的信息,谢木川尚未卖出一条,他暗自琢磨,这是否是系统的陷阱。如今只剩最后一份,得省着点用。
依据消息收藏夹,谢木川开始搜寻证据,他要让这个工厂老板名誉扫地,通过合法途径将他绳之以法。
谢木川沉浸在回忆中,那是一台藏匿于秘密保险箱内的电脑,解锁的密码犹如一首无言的诗——。这台电脑,如同一把钥匙,揭示了工厂主暗中的罪行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