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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的暴君先生非常不满他一跑出去就是二十多天,逮回来就是一顿修理,修理完意犹未尽地搂着人继续上下其手,顺便问了嘴陆安的情况,毛豆横他一眼,说道:“怎么着?惦记你初恋啊?”
暴君委屈道:“我那时候才三岁!谁叫陆安小时候长得跟小女孩似的,他妈还给他扎了个辫子!比洋娃娃还好看。”说完眯眯眼一脸猥琐地陷入回忆中,还吧嗒两下嘴。
毛豆一脸唾弃,却又点着头坦白承认道:“没错,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女孩吗,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要亲嘴,玩具零食全被那货骗走了。”
陆安的初恋军团二人组一边回忆陆安小时候的傲娇公主样,一边又打了一炮,完事后毛豆吸着事后烟,云里雾里吐槽道:“陆安这小子,我总觉得要放阴招,原本还挺担心他吃亏,傻逼似的继续倒贴,不过……”毛豆想着陆安突然跟薛荣提出婚姻登记的事,吐了口烟,继续说着:“他从小爱走极端,估计有得折腾了,我说,要不要跟他家里知会一声,那小子疯起来,没谱。”
暴君一脸看好戏的坏笑,说道:“他家里已经知道了,听说那位皇帝老子暴怒,等着看好戏吧。”
此时陆安那边倒还是态势安稳,他一脸得意地看着薛荣被拒绝入住,笑容灿烂地朝薛荣挥挥手拜拜,扬长而去。酒店经理好说歹说将一脸阴沉的薛先生送出大门,后背衣服都被冷汗渗湿了,下属站在一边瞧了瞧陆安的方向,问道:“那个人又不登记直接刷卡进预留房间了,不用问问吗?”
经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下属,气道:“你笨啊?不长心吗?不知道那是预留给谁的房间吗?现在住在里面的那位,你呀把他当成祖宗供着准没错!”
陆安进房间简单收拾了收拾,冲个澡换身衣服就又出去溜达了,顺便叫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英文名字为matthews,平时喜欢别人称呼他为休斯,是业界有名的新锐服装设计师,曾经疯狂追求过陆安,被拒n次之后终于黯然伤神,转而继续勾搭别人。
至于陆安为什么能认识这么一位风骚又疯狂的另类人物,这得追溯到好几年前,太爷爷刚去世的那会。陆安从小被太爷爷带大,跟太爷爷最亲,太爷爷去世后陆安有点缓不过劲儿,又是年少叛逆的敏感青春期,反骨一下子上来了,过了一段疯狂又混乱的*鬼混日子。
陆安玩得疯,连毛豆这擅长玩的都被震住了,劝也劝不住,只能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当保镖收拾烂摊子,累个半死,陆安家里人气得揍了陆安一顿,陆安干脆玩起离家出走,换个城市继续疯,疯来疯去,有一段时间突然消停了,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因为他喜欢上了薛荣。
俗称从良。
消停了三年,几乎脱胎换骨,却也把耐心磨得所剩无几。
高大帅气的休斯见到陆安,连车门都顾不得甩上,急急地张开双臂朝着陆安狼奔过来,抱起陆安转了个圈,说着:“达令,我太想念你了!”
陆安笑着踹开休斯,往后面站了几步,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跟衣服,说着:“我现在形象是不是显得又土又老?”
休斯摇着手指道:“达令,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陆安甩过去手提包打着休斯脸,说着:“别酸,说人话。我跟你讲正经呢,跟我逛街去,我很厌烦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需要改变更新。”
休斯揽过陆安肩膀,笑道:“达令,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不是一直要求我给你设计简约舒适款吗?不喜欢了?我看你穿着挺合身嘛,给我摸摸三围是不是又变化,我看你腰又细了,屁股又挺了。”
陆安一般不买那些在外面销售的一线品牌,自从认识休斯以后,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出自休斯之手,绝对私人定制,包括内裤,当然还有薛先生的内裤,休斯自称太爱陆安了,所以连陆安的男人也是可以爱的,无怨无悔地根据陆安提供的精确到毫米的屁股蛋蛋尺寸,为薛先生剪裁缝制了一批绝对私人定制的内裤,这也是为什么薛先生再穿别的内裤总是舒服的原因。
当然,休斯顺便从陆安这里收取了一笔数额巨大的订购金。
陆安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休斯给他做的衣服走的都是简洁风,看着简单,其实每个细节都用了心,所以陆安即使一身家居服天天赖在家中,一点不显得邋遢,腿长腰长,该勾勒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衬得小脸一脸纯良。当然,薛先生估计不会注意这些细节,他眼中陆安的衣服都大同小异,颜色都几乎一致,他不关心这些,只是很满意兴致来的时候,扒下来很方便。
室里户外穿脱方便,足可见休斯的用心。
此时休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陈年梦中老情人,兴奋不已,听闻该过气老情人遭遇情变,终于跟那个寡淡无趣的男人一拍两散,实在是开心得很,当下就领着陆安去了自己的工作室,量量剪剪一整天,给陆安赶制了一身骚包衣服。
休斯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看着陆安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衣服,愈发显得腿长皮白,满意地一个劲儿惊叹自己的作品,说着:“达令,你可以直接去做脱衣舞舞男了。”
陆安其实并非完全看得上休斯的手艺,只是对这个臭屁裁缝已经习惯了,就任由他鼓捣,自己偶尔站起来配合裁缝先生量量尺寸或是试穿一下,剩下的时候就窝在工作室里,翻看休斯那些乱七八糟的影集。
休斯这一年,去了一趟非洲,去了一趟南极,还去了一趟喜马拉雅。
陆安看着他整理的一大本一大本影集,笑着问道:“没有人能够拴住你吗,休斯?”
休斯咔擦着手中的剪刀,发出几声嘲笑,道:“你知道,达令,我是自由的灵魂,将来哪怕是穿越坟墓,我仍旧是最自由的灵魂。”
“我看你就是一个单纯的神经病。”陆安再次点评道。
休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认同了陆安的话。
等到休斯将对过气老情人的灵感全部剪裁成服装并套在老情人身上时,正好是华夜最美丽疯狂的时候,午夜,他们勾肩搭背地来到了本市最火爆的gay吧。
酒精,美人,音乐,刺激着亟待释放的狂躁神经,休斯将陆安拉进舞池,贴身热舞。
陆安是学过舞蹈的,他缓缓地调整着脚步,随着体温的升高,慢慢地放开了尺度,休斯是了解他的,了解他混乱的那段时光和宣泄情绪的所有途径,他耳中充斥着兴奋的人声和躁动的音乐,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周身的魂魄挤压着毛孔伴随着汗液倾泻而出,他知道自己要失控了。
坏心眼的休斯给他做了一套并不牢靠的衣服,坏心眼的休斯故意让他来跳一场免费的脱衣舞表演,舞池中央的人纷纷退到一边,一脸惊艳和震撼着看着伴随音乐律动跳舞的陆安,而陆安像是完全沉醉在了这种绝对焦点的瞩目中,送胯扭臀,动作愈发诱惑,完全成为了一场红果果的勾引。
休斯贴着陆安,他将亲手缝制的衣服从领口处轻轻一勾,线丝崩裂,露出胸口大片裸露的皮肤,白皙皮肤上还有那场异国欢爱留下的片片痕迹,黑色的衣服没有彻底损坏,仍旧熨帖地挂在陆安身上,欲脱未脱,刺激着观众已经兴奋到快到崩溃的神经。
贴身热舞中,休斯坏笑着撕下裤子腰际处的暗扣,变得宽松的腰部布料顺着身体的弧线毫不犹豫朝下滑去,露出后腰绵延进山丘的沟壑,陆安笑得格外妖孽,配合着休斯更加卖弄起风骚,整个酒吧俨然成为了他一个人的专场,一个陌生的,仿佛从天而降的新生妖物。
口哨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夜场,休斯欣赏着自己眼前的尤物,在其他蠢蠢欲动的捕猎者围上来之前,将人圈进怀里,口舌相交,唇齿相接,来了长达几分钟的法式热吻。
凌晨的夜晚就这样点爆了明里暗里藏匿着的所以春心,酒吧里认识的,不认识的男人们像是自动发起了一场接吻活动,搂过身边的人,毫无忌惮地索取。
酒吧角落里坐着目瞪口呆的两个人,是江副总和二秘眼睛君,江副总放下一直在录像的手机,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二秘,问着:“乖乖,快打我一巴掌,我没看错吧。”
二秘立刻甩了江副总一巴掌,说道:“没有,那是陆安。”
江副总懵逼地眨巴了眨巴眼睛,二秘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仍旧被男人抱着怀里的陆安,摘下眼镜,又轻轻扇了江副总一巴掌,说着:“愣什么,现在是接吻时间,过来。”
江副总立马傻狗似的扑向了二秘,暂时把陆安放在了一旁。二秘却抬起清明的眼睛看向了陆安,分明看到陆安朝着他抛来了一个飞吻。
前几天俩人聊天的时候,二秘提到过每周固定几天会跟江副总来这个酒吧坐坐。
二秘摁着江副总脑袋,空出一只手暗中朝陆安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太极品了。
当天晚上,这段视频传到了薛先生的手机上。
被拒绝进入酒店,又不愿意回凌乱家中过夜的薛先生,正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间准备睡一晚,凌晨正要睡着时候,收到了江副总发来的视频,留言中只有一串感叹号,薛荣点开,看了第一遍的时候有点没缓过劲儿,看第二遍的时候浑身血液沸腾,看到第三遍的时候感觉心脏要炸。
他立马起身,穿上衣服朝着那个酒吧赶去,去到的时候陆安早就走了,薛荣又直奔王冠酒店,把阻拦他的服务生推到一边,并用武力强行夺过该倒霉服务生的卡,上电梯来到上次陆安入住的那个房间。
按第一遍门铃的时候,薛先生还是克制的,最起码他还知道摁门铃。
里面没有人回应,薛先生烦躁地又摁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跟打网游刷怪点鼠标似的疯狂,最后暴怒的薛先生直接上脚踹门,赶过来的值班经理吓得脸都黄了,终于再踹到第十下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不是陆安,是一个染着金色长发的陌生男人,重点是这个男人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着浴巾,男人不满地看着薛荣,问着:“找谁?”
是视频里跟陆安热舞并且热吻的男人。
薛荣这辈子估计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火冒三丈,浑身沸腾的血液好像要将薄薄的血管壁炸掉,他冲着休斯的鼻梁一拳打过去,休斯躲避得稍微慢了一些,被打到了颧骨,咕咚倒在地上。
陆安终于关掉花洒,听到咕咚的动静,随手拿了条小毛巾往下面一挡,光着跑出来,喊道:“休斯,怎么了,帮我拿条干净内裤。”
走出浴室大门,看到一脸暴怒的薛荣和捂着脸在地上打滚的休斯,傻了眼。
滚来滚去的休斯把围在腰间的浴巾弄散了,一丝不挂,好看得很,陆安差点没憋住笑,他瞅着薛荣,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来干什么,你打他干什么?”
话音刚落,酒店值班经理突然诚惶诚恐地在门外小声说着:“秦……秦先生,您……”
陆安浑身一震,地上打滚的休斯也一哆嗦,俩人眼睛直勾勾瞅着门口,没有让他们失望,很快,一个一脸肃穆的男人出现在了那里。
这位叫两人一块哆嗦的秦先生,气场比薛荣还要渗人,薛荣平时好歹还是有嬉笑打趣的时候,这位秦先生脸上的表情好像从生下来就没变过似的,没有最阴沉,只有更阴沉,是绝对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物。
让值班经理吓得腿肚子打转的秦先生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混乱情况,径直走到陆安面前,抬脚朝着陆安膝盖骨一脚踹下去,说道:“举起手,跪好。”
陆安哭丧着脸老老实实跟小孩似的举起双手,跪在地上,胯间的小毛巾丢到了地上,小鸟冷飕飕地晾在那里挂着。
休斯干笑着拾起浴巾,猫着腰藏到一旁沙发里躲着去了,翘着二郎腿,晃晃晃坏笑着看热闹。
秦先生看了眼薛荣,问跪在地上的陆安道:“他是你什么人?”
陆安忙不迭摇头,说道:“什么人都不是!”
薛荣皱眉,虽然他很想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也一起揍一顿,心气极度不顺,一针见血说道:“你前天还跟我求婚。”
陆安不屑地笑了笑,说着:“您哪位,记错了吧?我真不认识他,真的,他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
薛荣一愣,脱口而出道:“陆安?”
躲在角落里的休斯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哈哈哈拍着大腿。
秦先生对薛荣道:“既然不认识,那就请出去吧。
薛荣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没有最愤怒,只有更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