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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了她的话，心里还是一愣。
桑宁的年纪和我差不多，身材长相还都说得过去。只是她脸色泛黄，皮肤看起来暗沉不健康。如果她的肤色再红润一些，那真是一个美女了。
“松年，你交女朋友了，这是好事，亏你以前还不承认？”
我不想让霍耀廷看出我的情绪波动，尽量表现的波澜不惊。
不想，唐松年听了桑宁的话，很着急，额头上都冒出汗了。他想否认，但当着桑宁的面，这些话又说不出口。桑宁就看着唐松年：“松年，难道我们不算男女朋友吗？”
她在等着他的回答，神情里透着笃定。似乎……我也在等。
“算。”唐松年最终承认了，他对我说了声抱歉，语气轻虚，“槿楦，我先带着桑宁吃饭了。等回到苏城，我再找你。”
他步履沉重，走了后又频频回头。
霍耀廷不禁哈哈大笑。“有意思！”他吹了声口哨，“我们也去吃饭吧！”
“我不想吃了。”
知道唐松年有女朋友了，我并不难过。我甚至认为他早该这样了。我只是恼怒于霍耀廷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他有这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吗？
“怎么了？我知道你不高兴，但这怨不到我的头上！我他妈的也不知道唐松年会冒出来，败了你的兴致！”霍耀廷说他饿了，他没吃早饭，这一顿就是要连着早饭一起吃，“今天我胃口很好。何槿楦，你不要事事都和我对着干！”
他扯住我，将我扯进了电梯旁的一个包厢。
我哪里还有心情？本来我情绪就不好。
“吃完了饭，可以放我走吗？”
“你！”他阴沉着脸，“随你！”
我总算是得到他发话了。“谢谢。”
服务员进来了。霍耀廷点了满满一桌子的海鲜。他给我剥虾，我说自己来。
气氛很压抑。和霍耀廷一起吃饭简直是受罪。我没想到，他的心思还在唐松年身上打转转。三言两语地，他又在试探我：“我说，你该不会是受了刺激了？”
“没。”我知道他的意思。
“那你干嘛急吼吼地……”他皱着眉头，非让我吃完他剥的虾。
“在看到唐松年之前，我就想回去了。”
“你……真的不喜欢他了？”霍耀廷告诉我，最近钻石娱所和唐松年开设的公靖会计师事务所有一些财务上的往来。在每个极度和年终审核的时候，得请公靖的人审账。“唐松年和你离婚了后，倒是越来越有钱了。何槿楦，你没看见刚才那女人多贴他有多温柔吗？在苏城，唐松年也算一个钻石王老五，估计追他的女人很多。”
我就笑了笑，喝了一口红牛。“这和我有关系吗？”
“你，真的不在乎？”霍耀廷还不信。
“在乎不在乎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何槿楦，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抬头换面洗心革面了？”他语气轻松。
“这就是生活。”
吃完饭，霍耀廷果然说话算话，大手一挥，放我走了。“何槿楦，这是你主动放弃的。我不会给你额外的假期，你回到苏城，就得马上上班！”
我愿意。
我就是在这三天之内，认识了许晋阳的。说他是高富帅，一点也不为过。其实，他的名字，两年前我在一次酒会上就听说过，只是没有见面。
许氏家族在苏城从事丝绸纺织业，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许晋阳来钻石消费，为了是他上大学的几个同学。临出门的时候，他手里落下了一张信用卡。
我匆匆上前递给了他，就是这样认识了。他对我说了声谢谢，态度很好风度很随和。他问我的名字。我说这无关紧要。
“不，我一定要知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你不同于我见过的迎宾和司仪，你很特别。”他是海归出身，从初中开始，接受的就是西方教育。或许是热烈奔放的西式女子见多了，他说他欣赏我身上流露出来的含蓄和传统的气质。
我听了，真不禁哑然失笑。
“这只是衣服的效果。”
“是吗？”他一定要我留下电话，“就算你不给，我也会找到方法的。”
许晋阳的确给我一种新鲜的感觉。这三天里，他常常单独来找我。有时并不进去，就在大厅里和我寒暄几句。他旁敲侧击的，还是得到了我的手机号，当然更知道了我的姓名。
“何槿楦，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我淡淡拒绝。
“我们是。离开了我的父亲，我还不及你。”他比我想象的更坦诚。
这天晚上，我快下班了，唐松年竟然也过来找我了。我看着他，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你从白象山回来了？”
“槿楦……”他很急切，“我要告诉你，桑宁不是我的女朋友，她真的不是！”
“松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不要告诉我！”我松开他的手。
“槿楦，桑宁是一个绝症病人，她得了肺癌，已经是晚期了，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我和她在一起，是不忍伤她的心，想陪着她，一直到她离世……”
我一愣。这是真的吗？唐松年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我什么都没说。我答应过她的父母，什么都保密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第一眼看桑宁，我就觉得她不是一个健康的女人。
“槿楦，桑宁才二十七岁，她喜欢我，我真的不想伤害她，所以……”唐松年说出了他的苦衷，同时恳求我，“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还是在乎你。我担心你受了霍耀廷的蛊惑，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松年，那你就好好陪陪桑宁吧。看得出，她的确喜欢你。她看着你的眼神有光。”
“槿楦，那你呢？你等等我……一定要等等我……我不信，你从牢里出来，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了？”他急了，非让我答应不可。
我就摇头。“当然没有！”
“那你还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