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Wedding 婚礼

秣以瑶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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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上旬,少爷的生日过后没几天,年轻的巫师们在密林里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除了他们友好的兄弟和邻居,瑞达加斯特、比翁以及远在迷雾山脉以西的甘道夫也准时出席——

    灰袍巫师顺道捎来了来自林谷和黄金森林的礼物与祝福,与他同来的是那位暮星,艾玟公主。

    摩列达的院落周围空前热闹。充当院墙的篱笆上如今爬满翠绿的蔷薇藤,洁白的花朵间夹杂着银色的缎带,缎带上缀着细碎的钻石,光照下晶莹璀璨,仿佛仙尘。

    场地中陈列着两排树形的灯架,铸造成鸟窝形的灯掩映在“树冠”中,里面填满灯油。矮一点的树杈上绑着着大块洁白的绸缎,轻柔的绸缎用丝线编成的绳束起,绳结末端缀着精美的流苏。

    这些精美的摆设装点出一条穿过人群的花路。尽头的两座灯架下面搭了一张简易的王座,那是尊贵的证婚人的位置。

    等到加里安将最后一件礼物登记入册,包括比翁在内的每一个来宾都找到地方安顿自己,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精灵王的座前已经亮起灯火。

    虽然还没到时间,许多人已经等不及要看另一个新郎。

    不是没有有人试过溜进院子,跑到小屋的窗边催促,但是他们无一成功——院落的主人事先加强了防护,今晚无人能冒昧唐突。

    心急的人们只好安分地待在原位,窃窃私语地谈论起花路尽头等待的傧相和新郎。

    英俊的青年穿着刺绣精美的银色长袍,及肩的黑发略微卷曲,额上箍着一只纯银的蛇形冠冕,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银蛇扣,窄窄的袖口也有类似的装饰。

    就算以精灵的标准,这也是一个附和期待的新郎。

    新郎立在灯架下一动不动,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紧张。

    担任傧相的精灵王子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自作主张地钻过绸缎,向加里安要来两大杯麦芽酒:“来一口?”

    希尔看了看那两只大号杯子,估出对方这一口大约是两扎,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确定?”莱戈拉斯小声提醒,“你手在抖。”

    希尔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只好把手背到身后,承认自己有一点焦虑。

    莱戈拉斯觉得可以理解,如果今天要娶德拉科的人是他,他也会很焦虑——摊上那么难搞的家伙,谁都有理由焦虑。

    “我不是那个意思……”新郎不知道该怎么对朋友描述,开口之前,他没忘了平复一下心情,以免惊动德拉科,“我的直觉最近变得有点奇怪,晚上也总是做一些寓意不太好的梦,我以前从来不做梦的——”

    “来一口?”

    黑发的年轻人再一次被打断,这一次却不是莱戈拉斯,而是姗姗来迟的精灵王。

    希尔无奈地谢绝那只递到面前的银酒壶,以及里面香醇的葡萄酒。

    瑟兰迪尔没有勉强。

    “希望你已经准备好迎接你的选择,”陛下审视地看着新郎,意味深长地说道,“无论……”

    没有人听见他后面说了什么,他们的注意力都投去了花路的开端,也是场地的入口——

    另一个新郎出现了。

    院子门口的两座树灯最先亮起,枝杈上镶嵌的宝石叶片灿烂夺目,却丝毫抢不走灯下人的风头。

    美丽的少年戴着绿叶和小苍兰编就的花环,淡金色的长发挑出两绺编进细长的银链,其余柔顺地披在背后。他穿一身洁白的宽袖长袍,臂弯处搭着一块银色的锦缎。

    受人尊敬的蓝袍法师也换上靛蓝的华服,以长辈的身份陪在教子身边。他拄着的那支法杖平时看起来只是一截普通的木头,此时也呈现出它最华丽的模样。

    他们每走两步,杖头镶嵌的白水晶便有一次闪光,道路两侧的树灯随之亮起,整条花路逐渐明亮。

    年轻的新郎挽着教父的胳膊,另一只手里拿着野玫瑰和小苍兰做成的捧花,端庄又羞涩地垂眸。

    路旁提篮的少女们微笑着抛洒花瓣,乐师们奏起动人的乐曲。两边的宾客兴奋地交谈,在新郎经过时举杯祝福。

    希尔注视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恋人,暂时将忧虑抛到脑后,心里只剩下紧张和激动,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德拉科一抬眼就对上他的视线,本就急促的心跳得更快。少年觉得面颊发烫,他慌忙垂下眼,却还隐约听见对方的轻笑声。

    通向婚姻的道路并没有很长,在众人期待和祝福下,害羞的新郎很快来到丈夫身边。

    把教子的手交给儿子的时候,西弗勒斯略有微词——马尔福夫妇不在场,只能由他代为履行职责,但即便是无奈之举,纳西莎·马尔福也绝不会饶恕这“可怕的罪行”。

    但愿她一概而论,把火气全都发到斯内普头上,蓝袍法师默默地想。

    “别担心,dad,”黑发的新郎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低声安慰,“我会记得替你美言几句。”

    dad并不相信儿子能搞定岳母,于是死死盯着教子等他表态。

    德拉科只好保证会为他辩护,法师这才放心地松手。

    新郎们相视一笑,再也紧张不起来。

    他们手牵着手来到瑟兰迪尔座前,在两棵宝石树灯下互相宣誓——

    当少年认真地对他说“哪怕是死亡也无法将你我分离”时,黑发的维拉差点忍不到仪式结束。

    “到目前为止,我的一生中充满波折,它们大多数离奇古怪,有的简直匪夷所思……有时甚至牵连身边的人。”凝视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希尔说,“我绝不享受这些。”

    “但是,如果把那些展开看作是为今天做铺垫,我觉得值得。”他说着执起爱人的手,低头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我愿意用一切交换你在我身边,德拉科,诸世间再无比你更令我珍视之瑰宝。*”

    人群欢呼,莱戈拉斯带头鼓起掌,艾玟站在西尔凡精灵中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对新人,塔瑞尔挨着她,同样为他们高兴,她腰间的袋子里钻出系着蝴蝶结的幼苗,斯科皮正为爸爸们的婚礼兴奋地摇头晃脑。

    连严厉的蓝袍法师都露出笑意,挑剔的精灵王也柔和了眉眼的锋芒。

    等他们宣誓完毕,瑟兰迪尔示意他们交换戒指,以证婚人的身份宣布婚姻成立,又以国王的身份赐予祝福。

    宴会正式开始。

    杯中斟满美酒,盘中盛满鲜果和美食。

    花路两侧的灯架被移到场地四周,中间腾出空地,相貌年轻的男女们拉着手跳起欢快的舞。

    银发的迈雅坐在靠近院子的角落,并未引起注意。

    新婚的巫师夫夫和朋友们一起跳了几圈就打算开溜。

    他们隔着人群和家长打了个招呼,又从附近的桌上顺走一包袱食物——小蝎子和女孩子们玩得开心,并不惦记着跟来。

    经过院门时,希尔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了“恭喜”,停下张望,没找到对方的身影,也没放在心上。

    “那家伙是不是也来了?”德拉科也听见那声道喜,跟着他钻进院子之后随口问道,“但愿他不是来跟我抢人。”

    “放轻松,先生,你实际上没有那么多情敌——你把你的丈夫想象得太受欢迎了。”希尔抽出魔杖敲了敲屋门,发现打不开便干脆地放弃,拉着少爷翻屋后的篱笆。

    “哼,要是想象就好了。”德拉科小心地下脚,他既不想扎破手,又不想勾破袍子,更不愿意踩坏那些娇弱的花。

    为了让蔷薇肆意生长,这些篱笆被加到一人高,好在还算结实。少爷爬到顶就撒了手,跳进等在下面的人怀里。

    他忘了自己比小时候重了不少,希尔感觉自己接了一颗炮弹,第一时间哎呦起来:“就算我很受欢迎,也不至于要断手赎罪吧……”

    德拉科赶紧检查他的“伤势”,结果被牢牢抱在怀里。显然,他丈夫的手臂根本一点事也没有。

    “你骗我。”少爷羞恼地指控,“结婚不到两个小时你就——”

    剩下的抱怨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在口中,他小幅度地挣扎了几下,便顺从本心搂住丈夫的脖颈。

    这个热烈的吻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分开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交换戒指之后,我还以为会有一个环节让我吻你呢。”希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过那样的话,他们恐怕要等到午夜才能跳上舞。”

    “那你的那几个爱慕者非杀了我不可。”德拉科冷哼道,不过无论怎么引逗,他也不肯说出“那几个爱慕者”的名字,最后干脆强行转移话题,“说到这个,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都还没说你爱我。”

    “如果你认真听了也许就会发现,”希尔扬起眉毛,“我说的那一大通,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小少爷别过脸耍起性子:“我不管,你就是没说。”

    希尔拗不过他,在他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重新拉上手。

    “这还差不多。”终于满意了的家伙小声嘀咕,“你不知道,刚才有几个女的看你的眼神……”

    希尔专注地看着他:“嗯?”

    “我不喜欢她们那样看你。”德拉科被看得耳根发痒,干脆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强调,“你是我的,只有我能,只有我能那样看你!”

    “哪样?”希尔当时根本没注意,问又问不出结果,只好把人搂在怀里哄着,“好吧好吧,她们真是的,我都已经结婚了,只有我的宝贝媳妇能看我。”

    “谁是你媳妇!”小少爷鼓起脸掐了他一把,但是送算肯让他牵着走。

    “那把‘媳妇’去了,是宝贝,小宝贝。”希尔亲了一口他气鼓鼓的脸蛋,然后转过身走在前面。

    小宝贝哼了一声,紧抓着他的手跟在后头:“那你就是大笨蛋。”

    希尔无所谓:“好呗。”

    少爷干脆走两步就这么叫他一声,直到他空空的肚子发出尴尬的一声“咕噜”。

    耳朵尖的大笨蛋于是停下脚步,从系在腰上的包袱里掏出一块馅饼递给他。

    小宝贝吸了吸鼻子,接过饼默默啃起来。

    本来他觉得自己吃不了一整个,还特意掰了一半分给对方……

    事实证明,他小看了自己的饥饿和饭量。

    他们穿着婚礼的袍服,坐在小路边的烂木头上,分着吃完了包袱里所有的食物。

    咽下最后一点馅饼之后,德拉科不小心打了个饱嗝。他还没来得及尴尬,希尔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更响的。

    讲究斯文的马尔福少爷最终说服自己假装无事发生。

    远离人群之后,清爽的晚风吹散他们忙碌一天的疲惫,再加上填饱了肚子,新婚夫夫决定在附近散散步。

    既然不急着回家,他们便调了个头,走了另一条小路,来到附近的小河。

    夏天才刚露了个头,岸边的草丛里,萤火虫只有零星几只。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拉你来洗澡,”德拉科从地上拣了一颗小石子扔下水,水面生出一圈小小的涟漪,“还记得吗?”

    “当然。”希尔有点感慨,“西弗把我变成了蛇,你还奴役我给你洗衣服。”

    想起那天的事,少爷微微红了脸,狡辩道:“谁让你这条蛇不正经,竟然往我衣服里钻……”

    “我什么时候……哦。”希尔想起后来的事,心猿意马起来,他凑到爱人耳边,不怀好意地吹了一口气,“那么……还‘讨好’我吗?”

    德拉科打了个激灵,红着耳朵瞪了他一眼,却到底没有拒绝。

    希尔低笑。

    不一会衣带抽出,那些娇贵的布料随意散落在岸上,水面涟漪荡开一圈又一圈,草丛勉强遮住人影,却无法阻隔那些暧昧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

    (*iwillbewillingpay with anything i have for your staying with me.

    i cherish you far more than any treasuresthe many worlds.

    希哥说的那两句话,感觉英文表述更自然,但是有点长了,放正文里像阅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