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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新年
睡了一个好觉，乔晞起床下楼。赫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他，他完全没感觉到。
下楼梯时，乔晞就发现家里来了客人。一位穿着讲究，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的老人，和一位穿着水蓝色毛衣米白色冬裙的女生坐在沙发上，赫天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正跟他们说着话。女孩坐姿很好，腰背挺直，也不多话，看上去修养很不错。
听到动静，三个人一起转过头来。老人对乔晞的出现似乎并不惊讶，倒是女孩露出了些许意外的表情，但很快就收敛住了，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有老人在，作为晚辈，乔晞的教养要求他必须先打招呼。
“您好。”乔晞对老人道，随后又看向女生，礼貌地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老人笑得很和蔼，说道：“你好，我家少爷有劳你照顾了。”
“哪里，是他照顾我多一些。”乔晞赶紧回道。听他对赫天的称呼，应该是赫天家里的人。
女生打量着乔晞，并没有插话，只是礼貌地冲他点点头，保持良好的教养。
赫天站起身，对两个人道：“你们先坐。”说完就走向乔晞，带着他进了厨房。
乔晞并没有问来人究竟是谁，如果赫天愿意说他就听着，不愿意说他也不问。
“你吃早饭了没？”乔晞问。
“吃了面包。”这种不用加热的东西随便配个热饮就不错，而所有热饮中，赫天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只有咖啡了。因为非常简单，他家这台又是全自动的，咖啡豆已经放进去了，只要放个杯子，按个按钮就行，连选择都省了。赫天就算再不干活也知道咖啡杯应该放到出咖啡的槽下。
“我煮点意面，你要不要再吃点？”乔晞问。
“好。”赫天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客厅的方向，说道：“来的是家里的管家，给我送些东西。”
“哦。”乔晞点点头，开始翻冰箱准备意面的材料，突然想到客厅茶几上的情况，问道：“你是不是连杯水都没给人家倒？”
赫天一脸无辜地说道：“他们想喝会自己倒。”这不是赫天没教养，而是他之前的经验告诉他如果管家想喝东西，会自己来倒。虽然管家看着有些年纪了，但在帝国来说还算不上真正步入老年的那群人。
赫天的经验并不等于乔晞的习惯，乔晞找了两个杯子，打开咖啡机开始煮咖啡。短短几分钟，两杯热咖啡就好了。
“你端出去还是我端？”管家是长者，但赫天是少爷，所以无论赫天端还是不端，乔晞都挑不出他的理来。
赫天也没麻烦乔晞，自己端了两杯回出去。乔晞笑了笑，开始准备他的早饭。赫天只提了管家，而没提那个女孩，乔晞不知道是女孩身份不值一提，还是赫天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提。不过看女孩的修养和气质，乔晞觉得应该属于后者。
乔晞的意面做好后，管家和女孩便告辞了。乔晞出于礼貌出去送客，看到女孩拉着赫天在一边说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赫天依旧面无表情，女孩显然没有赫天那么淡定，但在看到乔晞出来后，快速调整好表情，向乔晞道别，然后跟着管家离开了。
乔晞对女孩多了几分好奇，不过也没细究。
融淳回所罗星前跟乔晞通了讯，乔晞也没说什么，让他路上小心。其实有莱君德在，乔晞还是很放心的。
宇宙历的新年是所有星系人都非常重视的节日，乔晞说不上对这个节日有多重视，但该做的他还是会去做。一大早开始，电视上就开始直播帝国各位重要官员的电视讲话，汇报前一年的各项事物，并公布新一年的计划。乔晞对这个毫无兴趣，一早就进了厨房开始做饭。照他的意思是把这几天的食物都做出来，之后就省心了。
赫天对电视讲话也不怎么关心，电视开着，他却坐在沙发上上网，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塞恩起床后，也来到赫天家，帮乔晞一起准备食物。三个人跨年，又都是年轻人，看上去并不需要准备太多东西，但实际上做的菜一点也不少。
“你这几天和爱尔莫联系了没？”塞恩问。
“还没，准备今天晚上跟他通讯。”他最忙那会儿，还抽空跟爱尔莫吃过两顿饭，期末后两个人都忙，最多是在食堂碰面，南昌每次看到爱尔莫就一定能找到塞恩。
“他回家过年么？”
“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不过回去的话应该会通知我。”塞恩说道。
“现在就联系他吧，他要是自己在这边，正好叫他过来。”乔晞提议。反正是赫天家，来多少客人他都不会有私人地盘被占的感觉。
塞恩点点头，找出爱尔莫的通讯号发了通讯申请，并打开了扩音器。
那边很快就接受了，“塞恩？”
“是我，你回所罗星了？”塞恩微笑着问道。
爱尔莫那边声音有些吵杂，似乎还有小孩子。
“没有，我父母带着弟弟到这边来跟我一起过年。你呢？”爱尔莫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显然心情很好。
“我在赫天这儿，乔晞也在。原本想如果你一个人在这边，就过来一起过年。”塞恩说。
“你们三个都不回家？”爱尔莫有点意外。
“嗯。等你哪天有空，一起吃饭？”塞恩提议。
“好。我父母特地过来，我要陪他们几天。等我空下来再联系你们。”爱尔莫说。
“嗯。”
之后塞恩又跟爱尔莫聊了些琐事，直到爱尔莫要吃饭了，两个人才切断通讯。
午饭三个人随便吃了点，晚饭才是重点。
晚饭上，塞恩还特地开了红酒，三个人吃饭、品酒、看电视。倒也热闹。
稍晚一些的时候，乔晞主动跟路伽通了讯，路伽和雷纳德这个新年是在外面过的，倒也方便，不需要特地准备什么。滑雪、温泉、美食……完全是度假的模式。能量石上暂时还没进展，路伽说等年后有拍面会，他会去看看，一般那里会有好东西。拍个合适的价格拿到手就很值了。
吃饱后，三个人又去星际网玩了一会儿虚拟对战。即使是过年，挂在网上的人也依旧不少。塞恩和赫天锁在小房间里两人对战，乔晞则去新手区找对手，这里大部都是他这样的初学者，而作为新人中的新人，乔晞的水平显然不比新人差。用烟尘参与对战，也更有利于他与烟尘之间的磨合，让他对他的机甲有更深的了解。
三个人一直玩到半夜才下线，塞恩先去洗澡休息了，乔晞还有些兴奋，刚才精力集中的对战让他的精神力和异能都有些活跃，好在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否则爆发出来肯定露馅。
“睡么？”乔晞问。
“嗯。”赫天站起身，然后将乔晞拉起来，带着他一起上楼。
“你先睡吧，我还不困。”他原本是想打发了赫天，自己平复一下精神力再休息的。
“那就做点别的。”说完，赫天快走了几步，把乔晞带进浴室，然后三两下把乔晞和自己剥干净，打开水，让热水灌满浴缸的同时，自己拿着莲蓬头给两个冲澡。
乔晞想，边泡澡边平复也可以。但事实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同样是兴奋，乔晞是精神上的，而赫天却是身体上的，且身体力行地抓着乔晞开始纾解。
水里的体验让乔晞有些眩晕，但靠在赫天身上倒也减轻了那种水压带来的漂浮感。一次之后，赫天帮乔晞擦干，又转战到床上。乔晞的精神力是慢慢平静了，但身体却越发不平静了。
抱着赫天结实的背，乔晞有些承受不住地想咬他。头脑中的清醒与混乱相互交织，而且混乱越发占据上峰。在还能勉强保持几秒清醒的时候，乔晞不止一次地佩服赫天的忍耐力，无论心理和身体被逼到何种地步，赫天始终没跨过最后那条线。这是也乔晞敢在他面前完全凭感觉而为的原因，赫天把握得住那个度，他也就不会陷入失控。
乔晞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人，连体温都没留下。乔晞又躺了一会儿，才穿上衣服下楼。赫天和塞恩正在饭厅吃早饭，目测饭是塞恩做的。
“我做了三明治，来尝尝。”见他下楼，塞恩微笑道。
“好。”乔晞拉开赫天身边的椅子坐下，先喝了点水，然后开始吃早饭。
塞恩一直微笑的看着乔晞，让乔晞觉得有点奇怪，塞恩似乎是有什么想说的，但还是决定不说的样子。
早饭桌上很安静，吃完后，洗碗的任务丢给塞恩，赫天给乔晞披了件外套，就带他出门了。
“去哪？”乔晞疑惑的问，这样随便的穿着应该不是去远地方。
赫天也没回答，只是带着乔晞往外走。
最终，乔晞跟着赫天来到机甲室门口，赫天打开门，灯全开后，乔晞就发现这里和他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安全区的墙角堆着大大小小若干个纸箱，柜子旁边也多了一个工作台，前边有两把椅子。除此之外，柜上还放了一台小型的咖啡机和几个杯子，看上去多了点人气。
赫天带着乔晞走到纸箱面前，乔晞不解地问道：“你买的什么？”
“你不是想做机甲么？这里是一级机甲所需要的全部材料。算是给你的新年礼物。”赫天说道。这些是今天一早送到的，管家的工作效率依旧特别高。
乔晞惊讶地看着这些纸箱，这些东西的价值他是无法估算的。赫天送他的礼物总是及时又实用，他不想估量自己在赫天心中的地位，但他很清楚，一定比赫天在他心中的地位要重。他承认很多东西他无法给赫天，但现在、此时开始，他愿意将他能给的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与赫天分享。这不仅仅是因为感动，也是他心里对赫天的承认。他这颗没有温度的心似乎总在不知不觉中被赫天染上一些温暖……